經教
經教
經教予一生崇尚念佛,然勤勤懇懇勸人看教。何以故?念佛之說,何自來乎?非金口所宣,明載簡冊,今日眾生,何由而知十萬億剎之外有阿彌陀也?其參禪者,藉口“教外別傳”,不知離教而參,是邪因也;離教而悟,是邪解也。饒汝而得悟,必須以教印證;不與教合,悉邪也。是故學儒者,必以《六經》、《四子》為權衡;學佛者,必以三藏十二部為模楷。
1)法的根本在經教 義是所悟的究竟
2)所謂義不是取相為義 而是事理的過程中取義 義在理相在事 論在取義不是混淆 所以說事理要分 不分是因為通了 分是因為要解 一切法皆對立 論義是找出那個無對立的法
由淺入深 由窄論廣 由上論下 由左論右 由小論大 由俗論聖 陰陽相對 是非相衝 男女相應 日月相隨 六道對心 聖賢對凈 一切法如是變化即是道 心法在於道 破那對立的道
破道即是見性
3)末法時代以智慧為本 禪為行 定在般若生 照這樣學習能破魔障 學習是培養決心 久學成習 自然破障 先多方參學再決定下手處 這是得落實的學習不能以主見為準 要以經教論為準 經是佛說 教是依止 論是參學
4)義理非文字 依文解取義 對外不起心 隨處起用心 對內不止念 隨外不追尋
5)要想取義 就得研學參論廣學多聞 一門深究 這是必經過程 不管你是哪門哪宗 要想通透就是下死功夫去剝
6)理解生正信 正信入圓證
7)佛門的行持法都得建立在理證上 別方向搞錯 所有行法沒由理通入手那就會是外道法
8)以主經參論 研論經證 這是最安全的路 論是由經據來 脫離經據的論不是正論 論的重要性在於理會 理解經義 取得經義就是修持的起步
9)所謂一門深入不是只學一經一門一宗 而是一切都通 一門的意義是各自所契合的法門 解門 理門 證門 這叫作一門深入 以一門解一切法 不是只懂一法一解
10)依文解義 依義取解 依解求證 以證入證
11)研經不執相 執相不說持 相執破了再講持相 一切法皆能入性義
12)經教是義 論是時空解 兩者要能互種互解
13)法要解到真如實相才是解透 你要解不開根本證不了
真如法相 這得你法理深度夠了才解的到
14)性是自然證的 不是聽聞 不是學習
15)建立系統 再破壞系統 那時就能入真學習 真學習不是言教經教 學習是證第一知后一切法自知 學習是轉變的過程 以法理轉心來契合那個真如知性 受教就算你把法偷盡 也沒利益因為那不是你的菜 一切宗有通義與別義 通義與別義要能互通才能證 不是背能證
16)學佛有兩種方式 一是依論 一是依經 依論學理基礎 依經學法基礎 兩者要互相依證 這就是初學根基所在 先取一經專解鑽研 再找論來解經 比方說你研經有基礎了就找論來證實自己的理解
這就是學習方法
論是解經 所以學佛得依經論義
如果你專說一大德論 那不代表了解 而是背書
了解是這裡講得通還要一切宗門都能通 這才能稱是論義
學佛得依四依處 不可瞎修妄念
17)
要是不能把名詞名相依時代方式解開 那就是背書 無所住要用這時代的解釋方式來解開才叫作你真懂 啥是經論呢? 經是佛說 論是時解 大德們時代不同所以對於解釋佛說的方式就不同 這就是論 經是法之本 論是本之解 論會隨時間 空間 朝代 地區不同而不同 但是經不會 經是論的本源 離開經的解 論都是外道
18)凡賢聖個解不同 凡解取相 賢解取義 聖解取證 就是差別
19)要理解法義:法是一切生滅相都是法;義是生滅原理法則
20) 學經不在多 理解最重要;法不在廣契心就是道 所謂契心不是你個人去認可經 而是去理解 經理解獲得深度與證實 這整個過程就叫作契心
21) 學經論要兩種經都看 別專挑一種 經論分事經理經 兩者都要看 事經專講典故與事的 事經是要對事相有概念 理經講證實 重心在理開智慧 方便在事證實理 兩者不可偏 理一分事也要行一分 慢慢深度才會有 如果事與理不能圓融互證那就是不完整 理經、事經是互證的 偏一邊學都會落入支道
22) 法是要破迷惑的 不是要背書
23) 病好要斷葯 別病好了還把法葯當寶
24) “長行、重頌、孤起、譬喻、因緣、自說、本生、本事、未曾有、方廣、論議、記別”這十二部經是學佛的依止 要去清楚
學佛得依照十二部經為眼目學 學佛不能好高騖遠
25) 經有分二;論也分二 經有事經、理經;論有心解、相解 可以取一法先入 但最後一定要事理圓融、心相完整
26)佛在成相,阿羅漢在異相,這就是涅盤的境界差別。阿羅漢不是滅而是躲,阿羅漢還有變異生死喔。佛世界不滅阿羅漢就不會退。
27)要解心得通義。一切論之義,都是分支解。把萬法義參證圓解就是心義。你要先聽哪個?所有的宗論都是分開解心,心義得總合所有論取義。心分理、相二解。二法取宗論一切宗解,真心在哪,要是沒心怎有受感?
有事有心怎無體相?覺性所感之處皆是心。你的感知在哪呢? 佛的感知性遍十方宇宙。所以說,真心盡虛空遍法界。
28)空假雙破 中道現前 理上應心 事觀細微 依法入理,契心觀事 事理互證,不偏不倚 解證圓融。
29)經教都還沒完整思惟叫作妄思惟,經教完整思惟叫法思惟。由法中能取義叫做論,由論義中能把持證實叫作證
一切經教都是殊勝的修行方法。當時藏地不少人認為,修法只須依上師所傳口訣進行,經教中並無實修法門。這種觀念影響極盛,出現重口訣而輕聞思的現象。在當今教界,也存在類似問題。某些人以為,學佛只須抱定一句“阿彌陀佛”即可,所謂“三藏十二部,留給他人悟”。須知,“阿彌陀佛”乃萬德洪名,內涵豐富而深刻,沒有相應的教理修養,對佛號及念佛的認識勢必無法深入。事實上,對佛法的認識有多少,對這句佛號才能領會多少,念佛才能達到多少效果。若只是懵懵懂懂地念一念,是不可能玉佛相應的。所以說,尊者的這一教誨,至今仍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能有效避免佛教傳播中出現的膚淺化和庸俗化傾向。
“或謂,佛說大部經文是講說法,無修持之要義。其有關修行之心要,須於余處別求教授。如斯執者,能於無垢經論作生敬重障難,當知是集謗法業障。”有人說:佛陀所說的大部經文,只是對佛法的詮釋和解說,並不包含修持要義。如果想要得到關於修行的心要,必須在經教之外另求傳承。持這種見解的人,將障礙人們對清凈法寶生起敬重之心。須知,這是在積集謗法惡業。在佛教中,謗法是果報最為嚴重的惡業,因為它能斷己善根,斷人善根,生生世世難於佛法生信。
“蓋於諸求解脫者,真實不虛之殊勝教授,實為諸大經論。然我等劣慧鈍根,不堪直接依止經論,須依善知識口傳,漸次研尋經文大義乃易通達。”對於尋求解脫者來說,那些真實不虛的殊勝教法,正是蘊涵在大經大論之中。然而,眾生根機下劣,資質弩鈍,沒有能力直接依止經論修學。只有通過師長的善巧解說,化繁為簡,方可逐步研究並探尋經文含藏的甚深法義,直至通達。具足相應智慧后,才有能力直接從經典中獲得傳承。在此之前,還須善知識將之轉化為我們能夠接受的教授。就像嬰兒,尚無能力消化常規食物,須由父母將食物加以處理才能吸收。
“勿執諸經論無益修持,而固守淺鮮教授。”所以,千萬不要以為經論對實修是無用的,從而固守那些淺顯的普通方法。事實上,經文本身就是最高明的口訣。修學達到一定程度后,我們會發現,大乘經典包含無比殊勝的修行方法。如我們耳熟能詳的《普賢行願品》,雖然很多人在念誦,卻很少將之作為實修法門。其實,《行願品》就包含著至高的觀修方法,是菩提心的無上觀修,也是佛陀品質的模擬方法。《行願品》出自“經中之王”《華嚴經》,見地之高,無與倫比。依此修行,是直接立足於佛果功德,在對佛陀品質的觀修過程中圓成佛道。
“如菩提寶云:若深入經教之人,不以少許經函謂得決定,當知一切佛語皆為教授。”決定,對佛法確定無疑的認識。正如尊者四大弟子之一的菩提寶所說:對於深入經教、大開圓解者,不會認為只有某部分經教才是可取可學的,而是了知佛說一切言教皆為修行方法。換言之,不可執其一而否定其餘。當然,古德弘揚某一法門時也會有所側重,但決不能以排斥其他法門為前提。再比如,研究所這階段學《道次第》,下階段學《辯中邊論》,都是不同階段的修學重點。如果不善於處理,很可能會將所學用來製造矛盾,不僅於修學無益,更會積集謗法重罪。
“又修寶云:阿底峽之教授,於一座上,身語意三碎為微塵,始知一切佛語皆為教授。”修寶,也是阿底峽尊者的弟子。教授,指《菩提道炬論》。於一座上,指時間。身語意三碎為微塵,指修行的精進程度,須將身語意碎為微塵般勇猛。修寶喇嘛說:對於阿底峽尊者的教授,每一座都必須以無比的勇悍精進而修習,直到將身語意業碎為微塵般的用功程度,才會知道:佛所說的一切法語,都是修行的殊勝教授。我們對任何宗派的了解也是同樣,必須通過深入、客觀的學修,才會發現每個宗派的長處,認識每部經論的特色。若偏執於一宗一派的見地,排斥其他,不免自誤誤人。
“至仲登巴則云:若多學經已,復從他處另求余種修行法規者,是為錯誤。”仲登巴也曾說過:如果學了許多經教,卻從其他地方另行尋求實修法門,是錯誤的做法。在漢傳佛教中,也時常可見學修脫節的現象,如“教歸天台、學歸凈土”等。所學是一個宗派,所修又是另一法門,學修未能統一,也就無法相互增上。那麼,聞思和修行的關係應該如何呢?《道次第》非常重視觀察修,通過對所學教理的如理思惟,將法義融入心行。這就將學習經教的聞思過程和由教入觀的修行實踐有機結合在一起,使聞思成為修行的組成部分。
“又《俱舍》云:佛正法有二,教證以為體。”《俱舍》是《阿毗達磨俱舍論》的略稱,世親菩薩造論,玄奘三藏翻譯,是聲聞乘極其重要的一部論典。論中說:佛陀的正法包含教法和證法兩大部分。教法與證法的結合,構成了整個佛法的修行體系。
“如斯所言,一切佛法不出教證二種。教者,正為抉擇修行之法軌;證者,如所抉擇而起修。是彼二者,勢成因果。”正如論中所說的那樣,一切佛法不外乎教、證二法。所謂教法,即經典蘊含的佛法義理,幫助我們樹立正見,了解心性;所謂證法,是調整、改善心性的實踐方法。簡而言之,一是指導理論,一是實踐方法。兩者是因果關係,教為因,證為果。所以,證法需要建立在教法基礎上,若所學與所修脫節,必然障礙重重。
“有如馳馬,先擇馬場,場所既定,轡勒乃施。倘於一處先習聞思,別於他方另求修證,異道以馳,如何而可?”轡勒,駕馭牲口用的韁繩和帶嚼子的籠頭。此處,宗大師以比喻形象說明了學修必須一體的原理。就像跑馬,應當先選定跑馬場地。場所確定之後,才可披掛上陣。如果先聞思某一類經典,再於別處另求修證之道。正如選擇和熟悉這個場地后,卻到其他地方去跑馬,怎麼可行呢?同樣,若學修不能一以貫之,必定勞而無功。
“《修行次第末編》為顯斯意,出喻如上。”《修行次第末編》為彰顯一切經教皆為教授的深意,特以比喻進行說明。《修行次第末編》為蓮花戒論師所造,是《修行次第》中的第三編。
“故本論自依止善知識起,以至修習止觀,總為顯示一切經論皆為教授,諸邪分別,遣無遺余。”因此,本論從開始的依止善知識,到最後的修習止觀,都是圍繞“一切經論皆為教授”的根本要旨展開。對於種種邪見,均一一加以破斥。
所以,我們對經典的學習不應止於念誦,更要認識其中蘊涵的修行方法,包括見和行兩方面。在見的方面,聞思經教能幫助我們認識世界、正視人生,具足這樣的智慧,就不會被無明困擾。在行的方面,一切經教都包含著解脫煩惱、斷除痛苦的方法,蘊藏著成就智慧、圓滿慈悲的手段,都是為修行服務的。
雖然我們也總在說學修一體化,但事實上,多數人仍是學歸學,修歸修,這一問題在當今教界非常突出。重實修者,多不注重教理;重學教者,則不在意修行。結果又如何呢?學教而不行,無非是入海算沙、說食數飽。就像銀行的點鈔員,點得再多,也不屬於自己所有。反之,熱衷實修而不樂聞思,往往是盲修瞎煉。不少住禪堂的人,看起來坐得很精進,但若沒有聞思正見,不明用心方法,更兼沒有善知識把手指點,往往在那裡昏沉、掉舉而不自知。更有甚者,上座便睡,睡得舒舒服服,還以為得了定樂,頗為陶醉。
因此,認識到一切經論本身就是最好的修行方法,於修學具有重要指導意義。果能如是,聞思和修行之間脫節乃至對立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一方面,以聞思引導實修;一方面,通過修行使所學得以深化,必能學修相長,不斷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