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客樂
蕭賾詩作
《古今樂錄》曰:“《估客樂》者,齊武帝之所制也。帝布衣時,嘗游樊、鄧。登祚以後,追憶往事而作歌。使樂府令劉瑤管弦被之教習,卒遂無成。有人啟釋寶月善解音律,帝使奏之,旬日之中,便就諧合。敕歌者常重為感憶之聲,猶行於世。
昔經樊鄧役,阻潮梅根渚。
感憶追往事,意滿辭不敘。
昔經:昔日經歷。
役:行役。戰役。
阻潮:阻止潮水(般的敵軍)。
感憶:感懷回憶。
追:追憶。
意滿:情意溢滿。
辭不敘:辭語卻不能敘述。
據 《樂府詩集》卷 《清商曲辭》引 《古今樂錄》雲:《估客樂》者,齊武帝之所制也。帝布衣時,嘗游樊、鄧。登祚以後,追憶往事而作歌。使樂府令劉瑤管弦被之教習,卒遂無成。有人啟釋寶月 善解音律,帝使奏之,旬日 之中,便就諧合。敕歌者常重為感憶之聲,猶行於世。寶月 又上兩曲。“樊”為今湖北襄樊一帶, “鄧”為今河南鄧縣一帶,當是西曲 歌產生的 北部邊界。 《樂 府詩集》卷 說:“西曲 歌出 於荊、郢、樊、鄧之間。”王運熙先生認為:“西曲產生地域,頗為廣泛: 北起樊、鄧,東北至壽陽,東抵豫章、潯陽,南至巴陵,西達巴東,而以江陵為中心地帶。”據現有史料記載,蕭賾平生唯一一次遠出 江 夏 是 在 宋 元 徽四 年,當 時 蕭 賾 已 "* 歲 了。《南齊書・武帝本紀》曰: “沈攸之在荊楚,宋朝密為之備,元徽四年,以上為晉熙王鎮西長史、江夏內史、行郢州事。”又據 《南齊書・州 郡志》雲: “郢州,鎮夏口,舊要害也……領江夏郡。”此時的蕭賾已成蕭道成的左膀右臂,手中握有兵權,並非“布衣”。因 此,蕭賾詩中所謂“昔經樊鄧役”,必是元徽四 年領江夏內 史以前,而且此去也是兵戎之事,可能是為軍駐守樊、鄧一帶。蕭賾的這次經歷,史無記載,想必給他留下了深刻的難以忘懷的印象。由其詩“阻潮梅根渚”一句可以約略知道一點勾 起他回 憶的“往事”的 消息,“梅根渚”當是江中洲名, “阻潮”則為年輕人頑皮的嬉戲。這是他一生中最為快樂的一段時光,所以回憶起來,有言不盡意的感受。樸實的 文辭掩飾不住真情的流露,給人一種欲說還休,惆悵、怨婉的情感體驗。
蕭賾追憶什麼往事而作《估客樂》“阻潮梅根渚”,記述在梅根河阻擊像潮水般湧來的敵軍。泰始二年(466年)晉安王江州刺史劉子勛起兵與明帝劉或爭奪皇位,蕭賾為贛(今江西贛州市)令,支持劉或曾在梅根河與劉子勛軍激戰。事後,又曾出任襄陽(郡治今湖北襄樊市)太守,而樊(今湖北襄樊市樊城)、鄧(今屬河南鄧州市)均在襄陽郡轄區內。是抗擊北魏的最前線,時有戰事。“昔經樊鄧役”,即指蕭賾任職襄陽太守時事。敘早年經歷,不及其他,特舉這兩件事,表明這兩件事在蕭賾心中留下的記憶之深;然而無論是“梅根渚”還是“樊鄧役”都事關軍旅,怎麼和“估客樂”扯上關係呢?借題發揮也。
建元元年(479年),蕭賾被立為皇太子。建元四年(482年),齊高帝蕭道成去世,蕭賾即位,是為齊武帝。齊武帝在位期間,十分關心百姓疾苦,齊武帝還下令多辦學校,挑選有學問之人任教,以培育人們的德行。武帝以富國為先,不喜歡游宴、奢靡之事,提倡節儉。還延續其父蕭道成的檢籍政策。永明三年(485年)富陽唐寓之為檢籍政策起兵叛亂,雖然這次叛亂被齊武帝迅速平息,但檢籍的政策依然受到庶族的激烈反對。永明八年(490年),齊武帝被迫宣布“卻籍”無效,恢復劉宋升明時期戶籍所記載的原狀。齊武帝時,與北魏通好,邊境比較安定。高帝和武帝的清明統治使江南經濟也有了一定的發展,社會也暫時安定。
永明十一年(493年)8月27日,齊武帝蕭賾去世,終年五十四歲,廟號世祖,謚號武皇帝,葬於景安陵。總體而言,齊武帝是一個英明剛斷的君主。他基本繼承了齊高帝的作風,對外崇尚節儉,努力實施富國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