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休謨

英國哲學家

大衛·休謨(David Hume,公元1711年4月26日—公元1776年8月25日),蘇格蘭不可知論哲學家、經濟學家歷史學家,被視為是蘇格蘭啟蒙運動以及西方哲學歷史中最重要的人物之一。

雖然現代學者對於休謨的著作研究僅聚焦於其哲學思想上,但是他最先是以歷史學家的身份成名,他所著的《英格蘭史》一書在當時成為英格蘭歷史學界的基礎著作長達60至70年。

大事件

1711-04-26

出生

1711年4月26日出生於蘇格蘭。

1723

到愛丁堡大學就讀

1723年,被家裡送到愛丁堡大學就讀。

1734

經商

1734年在布里斯托經商。

1740

出版《人性論》

在法國定居時休謨也完成了《人性論》(A Treatise of Human Nature)一書。1740年這篇摘要以不具名的小冊子的形式得到出版。

1744

出版《道德和政治論文集》

1744年出版《道德和政治論文集》(Essays Moral and Political)。

1748

擔任秘書,撰寫《人類理解論》

1748年開始擔任了聖克萊爾將軍的秘書。一邊撰寫他的《人類理解論》一書(An Enquiry concerning Human Understanding),然而和前幾本書一樣,這本書在當時出版時也沒有獲得重視。

擔任秘書,撰寫《人類理解論》
1754

出版《大不列顛史》

從1754年至1762年間《大不列顛史》分成六冊發行。

1776-08-25

去世

公元1776年8月25日去世。

去世

人物生平


早年經歷

休謨雕像
休謨雕像
1734年將名字從休姆改為休謨,因為英國人很難以蘇格蘭的方言正確念出休姆這個名字。

教育經歷

年僅12歲時就被家裡送到愛丁堡大學就讀(當時正常的入學年齡是14歲)。

工作經歷

1734年在於布里斯托經商。
1745年詹姆斯黨叛變的時期中成為當時被官方形容為“瘋子”的安那代爾侯爵(1720-1792)的家庭教師。
1748年開始他擔任了聖克萊爾將軍的秘書長達三年。
1763年至1765年間休謨擔任巴黎的哈特福伯爵的秘書。

寫作經歷

中年時期
在法國定居時休謨也完成了《人性論》(A Treatise of Human Nature)一書。1740年這篇摘要以不具名的小冊子的形式得到出版。
繼續寫下了《人性論摘要》一書,但沒有寫出自己的名字。
1744年出版《道德和政治論文集》(Essays Moral and Political)。
從1754至1762年間《大不列顛史》分成六冊發行。在這段期間休謨參加了由詹姆斯·伯尼特(James Burnett)創辦的教規門講會(Canongate Theatre),藉此也認識了其他許多當時在愛丁堡的蘇格蘭啟蒙運動哲學家。
1748年開始擔任了聖克萊爾將軍的秘書。一邊撰寫他的《人類理解論》一書(An Enquiry concerning Human Understanding),然而和前幾本書一樣,這本書在當時出版時也沒有獲得重視。

個人生活


家庭生活

父親是在寧威爾區(Ninewells)擔任律師的約瑟夫·休姆、母親是法爾科內夫人。

健康狀況

公元1776年8月25日去世。

個人作品


A Kind of History of My Life (1734)
A Treatise of Human Nature—《人性論》 (1739–40)
An Abstract of a Book lately Published: Entitled A Treatise of Human Nature etc. (1740)
Essays Moral and Political—《道德和政治論文集》 (first ed. 1741–2)
A Letter from a Gentleman to His Friend in Edinburgh. 愛丁堡 (1745)
An Enquiry concerning Human Understanding—《人類理解研究》 (1748)
包含了針對《人性論》一書中的幾點擴充,增添了有關自由意志、神跡,以及設計論的討論。
Of Miracles—論神跡
《人類理解論》一書的第X節,通常分開出版
An Enquiry Concerning the Principles of Morals—《道德原理研究》(1751)
另一本改寫自《人性論》以企圖獲得更多讀者青睞的書。休謨認為這是他所有哲學著作中最好的一本,無論是在哲學思想和文學風格上皆然。
Political Discourses 愛丁堡(1752).
包含在Essays and Treatises on Several Subjects(1753-6)的1758-77年第二版中
Four Dissertations 倫敦 (1757).
包含在上述的Essays and Treatises on Several Subjects第二版中
The History of England (原先的標題The History of Great Britain)—《大不列顛史》 (1754–62)可以在自由圖書館
The Natural History of Religion(1757)
My Own Life(1776)
Dialogues concerning Natural Religion—《自然宗教對話錄》(1779)

主要成就


文化
雖然休謨屬於18世紀的哲學家,他的著作中討論到的題材大多與現代哲學界的主要爭論有密切關係,這與其他同時代的哲學家相較是相當罕見的。一些休謨最具影響力的哲學思想可以歸類為以下幾點:
因果問題
休謨不贊同大多數人都相信的只要一件事物伴隨著另一件事物而來,兩件事物之間必然存在著一種關聯,使得後者伴隨前者出現(post hoc ergo propter hoc—它在那之後而來,故必然是從此而來)的思想觀點。
休謨在《人性論》以及後來的《人類理解研究》中反駁了‘因果關係’具有真實性和必然性的理論,他指出雖然我們能觀察到一件事物隨著另一件事物而來,我們並不能觀察到任何兩件事物之間的關聯。而依據他懷疑論的知識論,我們只能夠相信那些依據我們觀察所得到的知識。休謨主張我們對於因果的概念只不過是我們期待一件事物伴隨另一件事物而來的想法罷了。“我們無從得知因果之間的關係,只能得知某些事物總是會連結在一起,而這些事物在過去的經驗里又是從不曾分開過的。我們並不能看透連結這些事物背後的理性為何,我們只能觀察到這些事物的本身,並且發現這些事物總是透過一種經常的連結而被我們在想像中歸類。”(Hume,1740:93)也因此我們不能說一件事物造就了另一件事物,我們所知道的只是一件事物跟另一件事物可能有所關聯。
休謨在這裡提出了“經常連結”(constant conjunction)這個詞,經常連結代表當我們看到某件事物總是“造成”另一事物時,我們所看到的其實是一件事物總是與另一件事物“經常連結”。因此,我們並沒有理由相信一件事物的確造成另一件事物,兩件事物在未來也不一定會一直“互相連結”(Popkin & Stroll,1993:268)。我們之所以相信因果關係並非因為因果關係是自然的本質,而是因為我們所養成的心理習慣和人性所造成的(Popkin &Stroll,1993:272)。
半身照
半身照
休謨主張人類(以及其他動物)都有一種信賴因果關係的本能,這種本能則是來自我們神經系統中所養成的習慣,長期下來我們便無法移除這種習慣,但我們並沒有任何論點、也不能以演繹或歸納來證明這種習慣是正確的,就好像我們對於世界以外的地方一無所知一樣。
值得注意的是雖然“經常連結”的理論一般被認為是休謨所提出的,可能有其他哲學家早在休謨之前便已提出類似的概念。
歸納問題
在《人類理解論》一書中,休謨主張所有人類的思考活動都可以分為兩種:追求“觀念的連結”(Relation of Ideas)與“實際的真相”(Matters of Fact)。前者牽涉到的是抽象的邏輯概念與數學,並且以直覺和邏輯演繹為主;後者則是以研究現實世界的情況為主。而為了避免被任何我們所不知道的實際真相或在我們過去經驗中不曾察覺的事實的影響,我們必須使用歸納思考。
歸納思考的原則在於假設我們過去的行動可以作為未來行動的可靠指導(這有時又被稱為自然劃一原則—uniformity of nature),舉例而言,如果依據過去的經驗太陽總是從東邊升起而從西方落下,那麼歸納推理就會告訴我們太陽在未來可能還是會從東邊升起而從西方落下。但我們又要怎麼解釋我們有能力做出這樣的推論呢?休謨主張我們不可能將我們的思考能力解釋為理性的產物,因為理性只有可能是從兩種方式得來,而這兩者都不可能作為我們推理思考的根基:
論證的或直覺的:這樣的思考在基本上是先驗的,我們不能以先驗的知識證明未來就會和過去一致,因為(在邏輯上)可以思考而出的明顯事實是世界早已不是一致的了。休謨在這裡並沒有清楚分出整體上的自然劃一原則與某個“特定的”劃一原則的差異。一個哲學家或許可以主張(或許就是康德那一派)在事實上我們的確很難想像世界竟不是以“某種”形式一致運作;然而休謨在這裡所提出的關鍵是,即使是自然運作中任何“特定的”劃一原則,也都有可能在未來停止運作。因此我們不能將歸納思考根基在先驗的知識基礎上。
歸納的:我們也不可能訴諸於在過去使用歸納推理的成功經驗來證明歸納推理的可靠性,因為這將會構成循環論證。
自我理論
書籍
書籍
休謨指出我們通常會假設現在的我們就和五年前的我們沒有兩樣,雖然我們在許多方面都有了改變,呈現在五年前的我們和現在的我們都是同一個人。我們也會思考時光究竟可以在不改變一個人自身的情況下,改變一個人內在到什麼程度。不過休謨否認那神秘的自我與一個人所帶有的各式各樣人格之間是有所區分的。當我們開始自省時我們會發現:“除非依靠一種特定的感覺,我們從來不可能有任何的意識;人只不過是由許多不同的感覺累積而成的一個集合或一個包裹,這些感覺永遠處在一種快到無法想像的流動速度中互相交替汰換。”
簡而言之,對休謨而言“本體”是否存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各種感覺之間的因果關係、串連,以及彼此之間的類似。
實踐理性
大多數人都會認為一些行為比其他一些行為要來的“合理”。舉例而言,吞食鋁箔片在大多數人來看是一種很奇怪的舉動。然而休謨否認那種理性在驅動或排斥特定行為上扮演了任何重要的角色,畢竟理性只是一種對於概念和經驗的計算罷了。
在休謨來看,真正重要的是在於我們如何感覺這些行為。休謨的這個理論在現代被視為是工具主義(Instrumentalism)的基本原則,主張一個行為的合理與否應該是取決於這個行為能否達成其預定的目標和慾望,無論這些目標慾望為何。理性只是扮演著一種媒介和工具的身份,用於告訴我們怎麼樣的行為才能達成我們的目標和慾望,但理性本身永遠不能反過來指揮我們應該選擇怎樣的目標和慾望。
也因此,如果一個人想要吞食鋁箔片,理性可以告訴那個人他應該去哪裡尋找鋁箔片,“吃鋁箔片”或是“想要吃鋁箔片”本身並沒有任何不理性的地方(當然,除非一個人有強烈的健康慾望或是感覺能力,理性才會告訴他不應該這樣做)。不過在今天,許多人認為休謨在這裡其實已經到達虛無主義的境界,並且指出了一個人其實可以故意的阻撓他自己的目標與慾望而不會違反理性原則(“我想要吃鋁箔片,讓我把我的嘴巴捆起來”)。這樣的行為必然會顯得相當不正常,但是既然理性個人作品。

人物評價


艾耶爾:“我在這篇論文里提出的觀點是源自從貝克萊和休謨的經驗主義衍生出的邏輯結論。”
阿爾伯特·愛因斯坦:寫到當他在構思狹義相對論時便是受到了休謨的啟發。
卡爾·波普爾:指出雖然休謨思想中的理想主義在他看來是對於“常識的現實主義”(common sense realism)的有力反駁,而且他也認為常識的現實主義是個錯誤,然而他後來發現休謨在本質上其實也是一個常識的現實主義者—這個發現還讓他無法置信了好一陣子。
埃德蒙德·胡塞爾:認為休謨的著作中表現出現象學的特色,因為休謨證明了一些感覺是與其他的感覺有所關聯或是互相連結而形成的,這些感覺集合起來便成為一個在心靈以外的世界。
Barry Stroud:主張休謨是一名“自然主義”者,因為休謨將人類生命中的各層面都視為是與自然相連結。他將人類放在一個有智慧的自然世界中,而不只是把人視為是一種與外界不相連的思想靈魂。
Terence Penelhum:則認為休謨是追隨了斯多亞學派、伊比鳩魯學派,以及懷疑主義學派傳統,因為休謨主張我們應該追隨自然以避免思想的焦慮。就如同那希臘化時代的哲學家一樣,休謨認為我們應該先了解我們自己所處的自然本質,而不是貿然進行任何哲學思考的冒險。
James A. Harris:休謨既不是名聲與金錢的追獵者,也不可能有一個統一而系統的研究計劃。休謨的一生,對文學的熱愛始終是他主要的志趣。在休謨那個時代,“文學”是一個很寬泛的概念,它涵蓋了學問的整個世界,包括歷史、神學、哲學和宗教等等。休謨一直以”學者”自居,所謂的學者就是學習的人,但是他所學的是一般性的東西,不是學術性的專業研究,也不是狹隘而好賣弄的紳士的博學。所以休謨在各個學科之間往來穿梭,自由翱翔。當他的家人以為他在讀法律教科書時,實際上,他不僅讀著西塞羅,也在讀維吉爾。他為所有一般性、原理性或根源性的問題激動著,始終地為自己的文字風格而著惱,尋找著最能夠準確表達自己又能夠被大眾所輕鬆理解的表達方式。

後世紀念


墓葬

墓地
墓地
1776年去世后被埋葬在他生前所安排的“簡單的羅馬式墓地”,地點位在愛丁堡卡爾頓山丘(Calton Hill)的東側,俯瞰山坡下他位於城內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