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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王
涼王
涼王,中國古代封建王爵之一。也有自立的王號,同時建國號“涼”並稱王的君主也可稱涼王。
涼王,中國古代封建王爵之一。也有自立的王號,同時建國號“涼”並稱王的君主也可稱涼王。
南涼:禿髮傉檀
李軌
李璿
李軌(?—619年),字處則,甘肅武威人。隋大業十三年(617),率兵攻入內苑城,逮捕了隋官謝統師等,結束了隋朝在涼州的統治。李軌自稱河西大涼王,建元安樂。次年冬,即唐武德元年(618),李軌正式稱帝,立兒子伯玉為太子,設置百官,史稱大涼政權。金城薛舉見李軌自立,遣兵進攻涼州,李軌派兵阻擊於昌松(今古浪縣),全殲薛舉之兵,並乘勝追擊,先後攻克了張掖、敦煌、西平(今青海西寧市)、罕(今臨夏市)等地,河西五郡盡歸大涼政權。
《李軌傳》
李軌,字處則,涼州姑臧人。略知書,有智辯。家以財雄邊,好賙人急,鄉黨稱之。隋大業中,補鷹揚府司兵。薛舉亂金城,軌與同郡曹珍、關謹、梁碩、李贇、安修仁等計曰:“舉暴悍,今其兵必來。吏孱怯,無足與計者。欲相戮力,據河右,以觀天下變,庸能束手以妻子餌人哉?”眾允其謀,共舉兵,然莫適敢主。曹珍曰:“我聞讖書,李氏當王。今軌賢,非天啟乎!”遂共降拜以聽命。修仁夜率諸胡入內苑城,建旗大呼,軌集眾應之,執虎賁郎將謝統師、郡丞韋士政,遂自稱河西大涼王,署官屬,准開皇故事。
初,突厥曷娑那可汗弟達度闕設內屬,保會寧川,至是稱可汗,降於軌。謹等議盡殺隋官,分其產。軌曰:“諸公既見推,當稟吾約。今軍以義興,意在救亂,殺人取財是為賊,何以求濟乎?”乃以統師為太僕卿,士政太府卿。會薛舉遣兵來侵,軌遣將敗之昌松,斬首二千級,悉虜其眾,軌縱還之。李贇曰:“今力戰而俘,又縱以資敵,不如盡坑之。”軌曰:“不然。若天命歸我,當禽其主,此皆我有也;不者,徒留何益?”遂遣之。未幾,拔張掖、燉煌、西平、枹罕,悉有河西。武德元年,高祖方事薛舉,遣使涼州,璽書慰結,謂軌為從弟。軌喜,乃遣弟懋入朝。帝拜懋大將軍,還之,詔鴻臚少卿張俟德持節冊拜軌涼王、涼州總管,給羽葆鼓吹一部。會軌僭帝號,建元安樂,以其子伯玉為太子,長史曹珍為尚書左僕射,攻陷河州。俟德至,軌召其下議曰:“李氏有天下,歷運所屬,已宅京邑。一姓不可競王,今欲去帝號,東向受冊,可乎?”曹珍曰:“隋亡,英雄焱起,號帝王者瓜分鼎峙。唐自保關、雍,大涼奄河右,業已為天子,奈何受人官?必欲以小事大,請行蕭詧故事,稱梁帝而臣於周。”軌從之,乃遣偽尚書左丞鄧曉來朝,奉書稱“從弟大涼皇帝”。帝怒曰:“軌謂朕為兄,此不臣也。”囚禁不前。
初,軌以梁碩為謀主,授吏部尚書。碩有算略,眾憚之,嘗見故西域胡種族盛,勸軌備之,因與戶部尚書安修仁交怨;又軌子仲琰嘗候碩,碩不為起,仲琰憾之。乃相與譖碩。軌不察,齎鴆其家殺之,繇是故人稍疑懼,不為用。有胡巫妄曰:“上帝將遣玉女從天來。”遂召兵築台以候女,多所糜損。屬薦饑,人相食,軌毀家貲賑之,不能給,議發倉粟,曹珍亦勸之。謝統師等故隋官,心內不附,每引結群胡排其用事臣,因是欲離沮其眾,乃廷詰珍曰:“百姓餓死皆弱不足事者,壯勇士終不肯困。且儲廩以備不虞,豈宜妄散惠孱小乎?僕射苟附下,非國計。”軌曰:“善。”乃閉粟。下益怨,多欲叛去。
會修仁兄興貴本在長安,自表詣涼州招軌。帝曰:“軌據河西,連吐谷渾、突厥,今興兵討擊尚為難,單使弄頰可下邪?”興貴曰:“軌盛強誠然,若曉以逆順禍福,宜聽。如憑固不受,臣世涼州豪望,多識其士民,而修仁為軌信任,典事樞者數十人,若候隙圖之,無不濟。”帝許之。興貴至涼州,軌授以左右衛大將軍,因間訪興貴以自安策。興貴對曰:“涼州僻遠,財力凋耗,雖勝兵十萬,而地不過千里,無險固自守。又濱接戎狄,戎狄,豺狼也,非我族類。今唐家據京師,略定中原,攻必下,戰必勝,蓋天啟也。若舉河西地奉圖東歸,雖漢竇融未足吾比。”軌默不答,久之,曰:“昔吳王濞以江左兵猶稱己為東帝,我今舉河右,不得為西帝乎?雖唐強大,如我何?君無為唐誘致我。”興貴懼,謝曰:“竊聞富貴不居故鄉,如衣錦夜行。今合宗蒙任,敢有它志!”興貴知軌不可以說,乃與修仁等潛引諸胡兵圍其城,軌以步騎千餘出戰。先是,薛舉柱國奚道宜率羌兵奔軌,軌許以刺史而不與,道宜怨,故共擊軌。軌敗入城,引兵登陴,須外援。興貴傳言曰:“唐使我來取軌,不從者罪三族。”於是諸城不敢動。鬼嘆曰:“人心去矣,天亡我乎?”攜妻子上玉女台,煮酒為別。修仁執送之,斬於長安。自起至亡凡三年。詔興貴為右武候大將軍,封涼國公,賜帛萬段;修仁左武候大將軍,申國公,並給田宅,封六百戶。時鄧曉聞軌敗,入賀帝。帝曰:“而委質李軌,以使來,聞其亡,不少戚,乃蹈以悅我。不盡心於軌,能竭節於我乎?”遂廢不齒。
譯文:
李軌字處則,是涼州姑臧縣人。略知書籍,頗有智辯。其家以財富稱雄於邊郡,喜好周濟別人,受到鄉人稱讚。隋大業年間,補任鷹揚府司兵。薛舉作亂於金城郡時,李軌與同郡人曹珍、關謹、梁碩、李斌貝、安修仁等人商議說:“薛舉殘暴兇悍,其兵必來侵擾。郡吏軟弱膽怯,不足以議大事。今應同心儘力,佔據河右,以觀天下變化,豈能束手讓妻子兒女為人所掠呢!”眾人同意這個計劃,議定一同舉兵,然而無人敢任首領。曹珍說:“我聞知讖書說,李氏當稱王於天下。如今李軌有賢能,豈非天意嗎!”於是共同降階拜見以聽命李軌。安修仁在夜間率領胡人進入內苑城中,樹旗大呼,李軌集聚眾人加以響應,收捕虎賁郎將謝統師、郡丞韋士政,於是自稱河西大涼王,署置官屬,全都依照開皇舊例。
起初,突厥曷娑那可汗之弟達度闕設內附朝廷,保其部落於會寧川中,到此時自稱可汗,降於李軌。關謹等商議盡殺隋官,分其家產。李軌說:“各位既已推舉本人為主,就應聽我約束。如今以義起兵,意在救亂,殺人取財是賊寇行為,怎能取得成功呢?”便任命謝統師為太僕卿,韋士政為太府卿。時逢薛舉兵前來侵犯,李軌派遣將領擊敗於昌松,斬首二千級,其餘全被俘虜,李軌放還其眾。李斌貝說:“如今竭力奮戰而俘其眾,又縱還以資助敵方,不如全都坑殺為妥。”李軌說:“不能這樣做。如天命歸我,應擒其主子,此輩士卒皆為我有。不然的話,留此又有何用?”於是遣返其俘虜。不久,攻拔張掖、敦煌、西平、木包罕等郡,盡有河西之地。武德元年( 618 ) ,高祖正要謀攻薛舉,派遣使者前往涼州,下達璽書慰勞結好,稱李軌為從弟。李軌大喜,派遣其弟李懋入朝。高祖拜李懋為大將軍,送還涼州,下詔鴻臚少卿張俟德持節冊拜李軌為涼王、涼州總管,給予羽葆鼓吹一部。時逢李軌僭稱帝號,建立紀元年號為安樂,命其子伯玉為太子,長史曹珍為尚書左僕射,攻陷河州。俟德到達后,李軌召集部下商議說:“李氏據有天下,是歷運所屬,已經佔據京邑。一姓不可競立,如今除去帝號,東向接受冊封,行嗎?”曹珍說“:隋亡天下,英雄競起,稱王稱帝,瓜分鼎峙。唐國自保關中、雍州,大涼自處河右,何況已為天子,怎能接受別人的官爵呢?如非要以小事大,可依照蕭察舊例,自稱梁帝而稱臣於周。”李軌接受這個意見,便派偽尚書左丞鄧曉來朝,奉上文書自稱“從弟大涼皇帝”。高祖發怒說:“李軌稱我為兄,這是不願臣服啊。”囚禁鄧曉而不遣還。
起初,李軌以梁碩為謀主,授職吏部尚書。梁碩有謀略,眾人怕他,梁碩見從前西域遷來的胡人種族繁盛,曾勸李軌加以提防,因而與戶部尚書安修仁交惡;李軌之子仲琰曾問候梁碩,梁碩不為他起身,仲琰很是反感。於是一起誣陷梁碩。李軌不察實情,持毒於其家殺害梁碩,由此故人漸漸心懷疑懼,不為軌所用。當時有胡巫妄言“:天帝將派遣玉女從天而降。”便招集兵士修築樓台以候玉女降臨,靡費錢財甚多。時逢年飢,以致發生人吃人之事,李軌盡其家資予以賑濟,仍不足供給,便商議開倉發糧,曹珍也勸他這樣做。謝統師等人是從前的隋官,內心不附李軌,常常引進群胡結為黨羽,排擠其用事舊臣,想因此事離散其眾,便當廷詰難曹珍說:“百姓餓死者儘是弱而不任事的人,壯勇之士終不為此困頓。況且倉儲糧食要備意外之需,豈能胡亂施惠於弱小之人呢?僕射如想附合下情,就不是為國考慮了。”李軌說:“對。”便關倉而不發糧。其部下更加怨恨,都想叛亡而去。
那時安修仁之兄興貴本在長安,自己上表請去涼州招慰李軌。高祖說“:李軌據有河西,連結吐谷渾、突厥,如今起兵討伐尚且感到為難,單使去說能臣服他嗎?”興貴說:“李軌的確盛強,如用逆順禍福的道理開導他,應該聽從。如憑藉險固而不服從的話,臣世代是涼州望族,了解其士民,而且修仁受到李軌信任,職掌樞密者有數十人,如等候嫌隙以謀圖取事,沒有不成功的。”高祖表示同意。興貴到達涼州,李軌授以左右衛大將軍之職,因此詢問興貴自安的辦法。興貴回答說“:涼州僻遠,財力不足,雖有雄兵十萬,而土地不過千里,又無險固可守。還與戎狄接壤,戎狄心如豺狼,不與我們同族同類。如今唐家天子據有京師,略定中原,每攻必下,每戰必勝,有天命護佑。如舉河西版圖東歸朝廷,雖是漢代竇融也不足與我們相比。”李軌默然不答,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從前吳王劉濞統率江左之兵時還稱自己為東帝,我今據有河右,不能稱為西帝嗎?唐雖強大,能把我怎麼樣?您不要為唐引誘我了。”興貴害怕,假裝悔謝說:“我私下聽說富貴不居故鄉,如穿綿繡衣服走夜路。如今全族子弟蒙受信任,怎敢懷有他心!”興貴知道李軌不可說服,便與修 仁等人暗引諸胡兵馬圍攻其城,李軌率步騎兵一千人出戰。當初,薛舉柱國奚道宜率領羌兵投奔李軌,李軌答應任命他為刺史而未兌現,道宜怨恨,因此共同攻擊李軌。李軌兵敗入城,引兵登上城牆守衛,以等待外援。興貴傳言說:“大唐天子派我來取李軌,不服從者罪及三族。”因此各城將士都不敢出動。李軌感嘆地說:“人心已失,天亡我啊!”攜同妻子兒女登上玉女台,置酒告別故國。修仁抓獲他後送往京師,被斬首於長安。李軌從起兵到滅亡為時三年。下詔授予興貴右武侯大將軍,封為涼國公,賜予絲帛一萬段; 修仁為左武侯大將軍,封為申國公; 分別給予田宅,並食實封六百戶。當時鄧曉聞知李軌失敗,入朝恭賀高祖。高祖說:“你稱臣於李軌,出使來此,聞其滅亡,而沒一點哀容,竟然手舞足蹈來討我歡心。你不盡心於李軌,怎能盡節於我呢?”於是廢棄他而不予錄用。
李軌略知書籍,頗有智辯。其家以財富稱雄於邊郡,喜好周濟別人,受到鄉人稱讚。隋大業年間(605年—618年),補任鷹揚府司兵。
大業十三年(617年),薛舉作亂於金城郡,李軌與同郡人關謹、梁碩、李贇、安修仁等人商議說:“薛舉殘暴兇悍,其兵必來侵擾。郡吏軟弱膽怯,不足以議大事。今應同心儘力,佔據河右,以觀天下變化,豈能束手讓妻子兒女為人所掠呢!”眾人同意這個計劃,議定一同舉兵,然而無人敢任首領。曹珍說:“我聞知讖書說,李氏當稱王於天下。如今李軌有賢能,豈非天意嗎!”於是共同降階拜見以聽命李軌。安修仁在夜間率領胡人進入內苑城中,樹旗大呼,李軌集聚眾人加以響應,收捕虎賁郎將謝統師、郡丞韋士政,於是自稱河西大涼王,署置官屬,全都依照開皇舊例。
起初,突厥曷娑那可汗之弟達度闕設內附朝廷,保其部落於會寧川中,到此時自稱可汗,降於李軌。關謹等商議盡殺隋官,分其家產。李軌說:“各位既已推舉本人為主,就應聽我約束。如今以義起兵,意在救亂,殺人取財是賊寇行為,怎能取得成功呢?”便任命謝統師為太僕卿,韋士政為太府卿。時逢薛舉兵前來侵犯,李軌派遣將領擊敗於昌松,斬首二千級,其餘全被俘虜,李軌放還其眾。李贇說:“如今竭力奮戰而俘其眾,又縱還以資助敵方,不如全都坑殺為妥。”李軌說:“不能這樣做。如天命歸我,應擒其主子,此輩士卒皆為我有。不然的話,留此又有何用?”於是遣返其俘虜。不久,攻拔張掖、敦煌、西平、枹罕等郡,盡有河西之地。
武德元年(618年),李淵正要謀攻薛舉,派遣使者前往涼州,下達璽書慰勞結好,稱李軌為從弟。李軌大喜,派遣其弟李懋入朝。李淵拜李懋為大將軍,送還涼州,下詔鴻臚少卿張俟德持節冊拜李軌為涼王、涼州總管,給予羽葆鼓吹一部。當時逢李軌僭稱帝號,建立紀元年號為安樂,命其子李伯玉為太子,長史曹珍為尚書左僕射,攻陷河州。俟德到達后,李軌召集部下商議說:“李氏據有天下,是歷運所屬,已經佔據京邑。一姓不可競立,如今除去帝號,東向接受冊封,行嗎?”曹珍說:“隋亡天下,英雄競起,稱王稱帝,瓜分鼎峙。唐國自保關中、雍州,大涼自處河右,何況已為天子,怎能接受別人的官爵呢?如非要以小事大,可依照蕭察舊例,自稱梁帝而稱臣於周。”李軌接受這個意見,便派偽尚書左丞鄧曉來朝,奉上文書自稱“從弟大涼皇帝”。李淵發怒說:“李軌稱我為兄,這是不願臣服啊。”囚禁鄧曉而不遣還。
李軌以梁碩為謀主,授職吏部尚書。梁碩有謀略,眾人怕他,梁碩見從前西域遷來的胡人種族繁盛,曾勸李軌加以提防,因而與戶部尚書安修仁交惡;李軌之子李仲琰曾問候梁碩,梁碩不為他起身,李仲琰很是反感。於是一起誣陷梁碩。李軌不察實情,持毒於其家殺害梁碩,由此故人漸漸心懷疑懼,不為李軌所用。當時有胡巫妄言“:天帝將派遣玉女從天而降。”便招集兵士修築樓台以候玉女降臨,靡費錢財甚多。時逢年飢,以致發生人吃人之事,李軌盡其家資予以賑濟,仍不足供給,便商議開倉發糧,曹珍也勸他這樣做。謝統師等人是從前的隋官,內心不附李軌,常常引進群胡結為黨羽,排擠其用事舊臣,想因此事離散其眾,便當廷詰難曹珍說:“百姓餓死者儘是弱而不任事的人,壯勇之士終不為此困頓。況且倉儲糧食要備意外之需,豈能胡亂施惠於弱小之人呢?僕射如想附合下情,就不是為國考慮了。”李軌說:“對。”便關倉而不發糧。其部下更加怨恨,都想叛亡而去。
那時安修仁之兄安興貴本在長安,自己上表請去涼州招慰李軌。李淵說:“李軌據有河西,連結吐谷渾、突厥,如今起兵討伐尚且感到為難,單使去說能臣服他嗎?”安興貴說:“李軌的確盛強,如用逆順禍福的道理開導他,應該聽從。如憑藉險固而不服從的話,臣世代是涼州望族,了解其士民,而且修仁受到李軌信任,職掌樞密者有數十人,如等候嫌隙以謀圖取事,沒有不成功的。”李淵表示同意。
安興貴到達涼州,李軌授以左右衛大將軍之職,因空詢問安興貴自安的辦法。安興貴回答說:“涼州僻遠,財力不足,雖有雄兵十萬,而土地不過千里,又無險固可守。還與戎狄接壤,戎狄心如豺狼,不與我們同族同類。如今唐家天子據有京師,略定中原,每攻必下,每戰必勝,有天命護佑。如舉河西版圖東歸朝廷,雖是漢代竇融也不足與我們相比。”李軌默然不答,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從前吳王劉濞統率江左之兵時還稱自己為東帝,我今據有河右,不能稱為西帝嗎?唐雖強大,能把我怎麼樣?你不要為唐引誘我了。”安興貴害怕,假裝悔謝說:“我私下聽說富貴不居故鄉,如穿綿繡衣服走夜路。如今全族子弟蒙受信任,怎敢懷有他心!”
安興貴知道李軌不可說服,便與安修仁等人暗引諸胡兵馬圍攻其城,李軌率步騎兵一千人出戰。當初,薛舉柱國奚道宜率領羌兵投奔李軌,李軌答應任命他為刺史而未兌現,道宜怨恨,因此共同攻擊李軌。李軌兵敗入城,引兵登上城牆守衛,以等待外援。興貴傳言說:“大唐天子派我來取李軌,不服從者罪及三族。”因此各城將士都不敢出動。李軌感嘆地說:“人心已失,天亡我啊!”攜同妻子兒女登上玉女台,置酒告別故國。安修仁抓獲他後送往京師,武德二年(619年)五月,被斬首於長安。李軌從起兵到滅亡為時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