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克尼
沈克尼
沈克尼 1952年4月出生,浙江杭州市人,大學畢業。政協寧夏回族自治區第七、八屆委員會常委,寧夏民政廳原巡視員,中國探險協會理事、寧夏科學探險協會副會長。副編審。
沈克尼
沈克尼
沈克尼的收藏,涉及侵華日軍使用過的各種物品,從士兵行軍的裝具,如水壺、飯盒、雨衣、小刀,到作戰用的各式地雷;從普通軍用望遠鏡,到12倍野戰輕型測距機;從軍刀到軍用地圖……這些戰利品見證了侵華日軍對中國人民所犯下的罪行,每件收藏品背後往往都掩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走進沈克尼收藏室發現,這裡的“軍味”很濃,進門左看,書櫃前的兩套日軍軍服引人注意,書櫃里擺滿了他收集來的各式侵華日軍望遠鏡、照相機、軍刀等。
數百件收藏品,多數是沈克尼從國內各地一件件“淘”來的,50元一個的美能達相機,二三十元一塊的懷錶。
1995年,沈克尼偶然得到一枚陶制地雷,他一直想弄清這枚地雷是什麼型號,如何使用。但因為當年侵華日軍崇尚進攻,使用地雷不多,所以關於日軍使用地雷方面的記載甚少,儘管翻閱了大量的中日文資料,沈克尼還是沒有找到答案。這一“疑團”直到五六年後才解開,有一次在一個陶瓷博物館內參觀,他偶然發現這種陶制的地雷原來是三式反坦克地雷。
如今,在沈克尼的家中,僅侵華日軍當年使用過的各式望遠鏡就有10多台,昔日這些曾經被用來窺測中國國土的觀測器材,靜靜地躺在那裡,無聲地述說著當年日本侵華戰爭所發生的一幕又一幕慘劇。
“兵要地誌”見證日軍侵華野心
沈克尼關於當年抗日戰爭戰利品的研究領域頗為廣泛,但最令他感到得意的是關於“日軍兵要地誌”的研究。
沈克尼認為,“兵要地誌”是制定作戰計劃的重要參考,在戰爭中是必不可少的作戰依據。沈克尼所收藏的“日軍兵要地誌”,足以見證日本當年發動侵華戰爭的野心。
上世紀80年代初,沈克尼開始研究“兵要地誌”。
日軍當年是如何研究中國的“兵要地誌”的呢?他們又是如何獲取“兵要地誌”信息的呢?帶著這些疑問,沈克尼專程到北京的國家圖書館查閱資料,有時揣著麵包在裡面一坐就是三四天,自學過日語的沈克尼耐心地查閱了20多種日文資料,依靠平實而勤奮的廣泛積累,沈克尼撰文發表了《近百年來日本對我國兵要地誌的研究》、《日本滿鐵調查部及關東軍對兵要地誌的調查法》等學術論文。
沈克尼說,百年前日軍的“兵要地誌”工作,就已經開始圍繞中國而展開,說明日本發動侵華戰爭的野心早已有之。
沈克尼還收藏有兩幅十萬分之一的日軍軍用地圖,一幅是甘肅平涼的軍用地圖,另一幅是寧夏六盤山區單家集的軍用地圖。
“日軍在當年發動的侵華戰爭中,向西沒有超過包頭,至於甘肅和寧夏,日軍根本就沒有開進去,那麼,日軍是如何獲得這些地圖的呢?”
沈克尼經過研究發現,日本擁有的這些中國地形圖,大多是根據戰前所竊取的中國測繪的大比例尺地圖經過複製而成的,而由日軍直接實測的中國地形圖是比較少的,因此,上述兩幅軍用地圖,可能是日軍陸地測量部根據所竊取的中國地圖複製而成的。
“通過這些細節不難看出,當年侵華日軍的‘戰場意識’早已深入到日軍官兵的日常生活中。”沈克尼說。
在沈克尼的家中,記者發現,有一張日軍軍歌的老唱片《湖南進軍譜》,透過老唱機上生鏽的唱針,劃出斷斷續續、吱吱嘎嘎、令人感到有些陌生的旋律。半個多世紀前的那場戰爭,長沙大火、常德會戰、衡陽保衛戰,又歷歷在目。
沈克尼的收藏和每一項研究,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這些研究大多無現成的資料可查閱,只有持續關注才能有所成就。沈克尼堅持了下來,。他希望能還原那段歷史,以佐證侵華日軍當年曾經在中國戰場犯下的戰爭罪行。
平日里,每得到一件藏品,沈克尼都會高興好一陣子。“因為這是我的愛好,也是我一生的追求!”沈克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