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找到7條詞條名為中國文化史的結果 展開

中國文化史

全二冊

作為一代國學大師,柳詒徵先生的代表作首推《中國文化史(上下冊)》。著名學者蔡尚思先生為《中國文化史(上下冊)》撰寫的導讀,從柳詒徵先生的道德文章入手,於讀者了解柳先生其人其學,無疑亦可獲益良多。柳詒徵著述極豐,其力作有《中國文化史》和《中國歷史要義》等,而“把史學與哲學相結合,是其治學的特色”。

內容介紹


《中國文化史(上下冊)》創稿於本世紀二十年代,可謂中國文化史的地位,更確立了文化史寫作的基本框架。作為一代國學大師,柳詒徵先生的代表作首推《中國文化史(上下冊)》。《中國文化史(上下冊)》資料詳贍,含括極廣,舉凡典章政治、教育文藝、社會風俗,以至經濟生活、物產建築、圖畫雕刻之類,皆廣搜列舉,力求使讀者明了中國歷史之真相及其文化之得失。作者在《中國文化史(上下冊)》中更提出三個問題,即中國文化為何?中國文化何在?中國文化異於印歐者何在?帶著這三個問題來閱讀《中國文化史(上下冊)》,無疑更能明乎作者之良苦用意。著名學者蔡尚思先生為《中國文化史(上下冊)》撰寫的導讀,從柳詒徵先生的道德文章入手,於讀者了解柳先生其人其學,無疑亦可獲益良多。

作者介紹


柳詒徵(1879-1956)字翼謀,號劬堂、知非,江蘇鎮江人。17歲考中秀才,后曾就讀於三江師範學堂。卒業后曾任教江南高等商業學堂、江南高等實業學堂、寧屬師範學堂、兩江師範學堂、北京明德大學;並一度主持鎮江府中學堂校政。1914年2月,應聘為南京高等師範學校國文、歷史教授;1925年東南大學發生學潮后一度離去北上,先後執教於清華大學、北京女子大學和東北大學;1929年重返南京,任教中央大學;並曾任南京圖書館館長、考試院委員、江蘇省參議員。建國后執教於復旦大學。
博雅宏通第一人
曾與柳詒徵同在東南大學,並“素以平生風義兼師友與之相期”的吳宓教授曾稱許柳詒徵說,東南大學之教授人才,“以柳先生博雅宏通,為第一人”。
柳詒徵少時失父,家境清寒,常“僅賴少許醬豆腐下飯”。但其母出身書得門第,柳詒徵自幼受母教誨,許多古代文史要藉經典,讀得爛熟,背誦如流,17歲便考中秀才;當時一位詩人曾作“次韻柳翼謀”七律一首,結句對柳詒徵有“君看一代稱韓柳”之贊。此後柳詒徵又先後於金陵鍾山書院、江陰南菁書院師和三江師範學堂師從名儒繆荃孫、黃以周和李瑞清。他學習勤奮刻苦,“日常閉門自禁於斗室案頭之中,咸與書籍為伍”,與當時一些紈絝子弟的奢侈懶惰惡習恰成鮮明對照。經年積累,大師培育,使他學問日臻豐厚圓熟,以致他“日後寫稿,竟不假思索,往往振筆疾書,文不加塗改,作詩也如雲移流水,生花妙筆,一氣呵成。”自三江師範學堂畢業后,柳詒徵又得繆荃蓀資助東渡日本留學一段時期,就使他對當時的世界新思潮和西方文化有也進一步的接觸和了解,因而他的治學也遠遠突破了乾嘉學派的眼界,如他將董仲舒的“正其義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易稱為“正其義而謀其利,明其道而計其功”,他解釋說,“所謂利非為個人私之利益,乃指國計民生與國利民福而言;所謂功,非貪天功之說,乃指努力創建以竟全功言”,這和孫中山當時提出的“民生史觀”正是共通和相合的。
南京高等師範學校時期,柳詒徵被聘為國文歷史教授,並曾任史地部和歷史部主任。東南大學時期,他主講中國文化史和中國通史,“聲如洪鐘,有條不紊,娓娓動聽,文法理工諸科學生,不論選讀與否,大都趨之若鶩,課堂總是座無虛席,擠得水匯不通。”柳詒徵“對來學之士,無不因材施教,誨而不倦,且為之曲予裁成”。著名地理學家張其昀曾談到他在南高師受三位教師的影響最深,即劉伯明、柳詒徵和竺可楨。他當年報考南京高師時,由於體格瘦弱而被認為不符錄取條件,后柳詒徵力陳其成績優異,提請複議,因而得被錄取。在學期間,柳之教澤,使他終生受用不盡。而得益最多的:一是方誌學,柳詒徵認為,各省縣的志書,卷帙浩繁,比國史所記載尤為詳備,應該充分利用,以補國史之所不足;二是圖譜學,柳詒徵曾引宋人鄭樵語:“古之學者,左圖右書,不可偏廢”,並親創以搜求圖譜和實物為職志的史地陳列室;三是史料學,柳詒徵曾引黃梨洲明儒學案語:“學問之道,以自己用得著為真”,強調史藉如煙海,必須有方法加以選擇。並認為章實齋在《文史通義》中所說的兩種方法,“裁篇別出”和“重複互注”,是做學問必須具備的功夫。而在張其昀離校畢業時,柳詒徵在其紀念冊上僅題“守約”二字,告誡他讀書不宜廣而宜專,並向他解釋說,“重要的書宜分精讀與瀏覽兩類,對精讀者必須自始至終絲毫不苟,一字一句地加圈加點,虛心涵泳,融匯體察,如此方能貫通領悟;至於瀏覽者,僅系供參考之用,庋藏儲備,隨時調閱,能提要鉤玄,明其大體即可。”張其昀所在的一班國文系一班學生十多人,經他精心培植,以後在學術上都卓有成就,除張其昀外,如繆鳳林、景昌極等人,因而吳宓曾評價為南高東大“空前而絕後”之最優秀之一班。
柳詒徵著述極豐,其力作有《中國文化史》和《中國歷史要義》等,而“把史學與哲學相結合,是其治學的特色”。其所著《中國文化史》分上古、中古、近世三冊,約一百餘萬字,“每編分章分段,緊接於段落後必附引經史、諸子百家語,以及現代中外學人的讜言偉論,藉供讀者的徹底了解。書中所紀俱系前言往行,簡精扼要,而尤在援古證今,以今鑒古,期能於歷史典章制度因革源流,得以明其得失匡其謬誤,而後折衷至當,以成定論。”其《中國歷史要義》一書,分史原、史權、史統、史聯、史德、史誠、史義、史術、史化十大篇。有的學者評價該書,“更見精采,美不勝收”,“在我國的史學名著之中即以之持與劉知幾的《史通》和章實齋的《文史通義》相較,要亦可以先後比美。”
除了史學上的卓越成就外,柳詒徵“詩文書法”也“俱足名家”,“為文不論說理、記事及其抒情,無一不精”,被人推許為“直入六朝堂奧”;其詩則得到吳宓“雄渾圓健,充實光輝”的評語;而“書法上除楷正外,兼工行草篆隸,幾無不能;尤以隸書筆法,與其師李瑞清相近”。
對這位學術大師的治學成就,吳宓在《空軒詩話》中曾有一番較全面的評述,他將其與梁啟超相比:“近以吾國學者人師,可與梁任公聯鏢並駕,而其治學方法亦相類似者厥惟丹徒柳翼謀先生詒徵。兩先生皆宏通博雅,皆兼包考據、義理、詞章,以綜合通貫之法治國學;皆萃其精力於中國文化,皆並識西學西理西俗西政,能為融合古今,折衷中外之精言名論;皆歸宿於儒學,而以論道經邦、內聖外王為立身之最後目的;皆緣行道愛國之心,而不能忘情於政治事功;皆富於熱誠及剛果之勇氣;皆能以淺顯犀利之筆,為家喻眾曉之文;皆視詩詞為餘事,而偶作必具精彩,此皆兩先生根本大端之相同處。”
“低頭菩薩”竟成“怒目金剛”
柳詒徵在南高、東大和中央大學之時,平素給人的印象是:清癯面孔,疏落長須,平日身著長袍馬褂,一尺長的旱煙桿系著黑布煙袋,始終不離手中;無時不是悠然自得,望之若神仙中人。學生見面行禮,他總是拱手作答,最為謙虛。言語幽默詼諧,一派謙謙君子風度。抗戰期間,江蘇省政府遷至興化,一天,柳詒徵有事與一隨從一起入興化城,崗哨衛兵照例盤問其居住地址,柳詒徵竟啞然無以為對,哨兵斥之離去,柳詒徵窘急之下,手指北門城內建設廳長住宅,崗哨始准隨從入城通報,由建設廳長到北門迎接後方得進城。以後省主席等向他道歉,柳詒徵卻連連誇獎哨兵訓練有素,忠於職守,並自嘲說:“這是報應,我平時當老師時常給學生吃鴨蛋,此次我連吃三個鴨蛋。”說畢大笑。但“緊要關頭”,柳詒徵卻“自然不肯馬虎放過”。抗戰勝利后,柳詒徵選聘為江蘇省參議員,凡關乎國計民生之事,他總是仗義執言。一次開會時,省主席及各廳長均列席被質詢,當時教育廳長曾為一件事指責議員吹毛求疵,柳詒徵先生當即抗聲而起,手指某廳長聲色俱厲地斥責說:“你是我在高等師範時的及門學生,何以這樣糊塗,不明白民主精神?你須知道議員是代表人民行使神聖的任務,你們不過暫時負一時治權責任,應當小心,敬聽主人翁代表的意見。沒有民主修養就不配列席會議,就不配做民主國家官吏。”想不到一個“低頭菩薩”竟成“怒目金剛”,教育廳長一時被訓斥得面紅耳赤,呆若木雞,不知所對,而全場則掌聲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