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價法師

良價法師

良價法師俗姓俞,浙江諸暨人唐代高僧,禪宗五大家之一曹洞宗的開山祖師。

概要


洞山良價和尚,浙江人,俗姓俞。廿一歲受具。初訪南泉,次訪靈,問起「無情說法」話,靈勸他參訪雲岩,侍從左右,乃至雲岩圓寂。因見水影而大悟,說偈雲∶『切忌隨他覓,迢迢與我疏;我今獨自往,處處得逢渠。渠今正是我,我今不是渠;應須恁麽會,方得契如如。』會昌法難時,卅八歲。宣宗時大振禪法於廣東新豐山。遷移江西洞山,盛開化門。六十三歲示寂, 「悟本大師」。弟子云居與曹山最為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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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北堂書》,是他出家時,告別父母的書信。書中有「末了心源度數春。」之句,以為父母的宏恩,本該在家孝養,只因無常,迫得出家,修行報恩,捨得今生身命,誓不還家。
出家後,經過十年,寄出《後寄北堂書》,提起阿兄應行孝順,冰裹求魚;小弟竭力奉承,霜中泣筍。略雲∶「價自離甘旨,仗 游南;星霜換十秋,岐路俄經萬里∶今則千山萬水,杏隔二途。」又語錄中有自誡與規誡二文。自誡雲∶「不求名利不求榮,只麽隨緣度此生;一個幻軀能幾日?為他閑事長無明。」又規誡雲∶「沙門釋子,高尚為宗;既絕攀緣,宜從淡薄。割父母恩,剃髮染衣;持巾捧缽,履出塵路。登聖階梯,潔白如霜,清凈若雪,龍神欽敬,鬼魅即降。專心用意,報佛深恩;父母生身,方沾利益。」
有《娘回書》為《辭北堂書》的回書。略雲∶「今已誓不還鄉,即得從汝心。不敢望汝如王祥卧冰、丁蘭刻木,但如目連尊者度我,下脫沈淪,上登佛果。如其不然,有幽譴在,切宜體悉..自從汝往他方。日夜常灑悲淚,苦哉!苦哉!」其母抑制愛子之情,只管激勵的回書,值得感激;洞山看了,定必悲傷而難過。
四十八歲入南泉以後,三十年不下山。南泉為歸宗做忌設齋時問∶『歸宗還來也無?』大眾無對,洞山出來禮拜雲∶『請師懲(問)起。』泉∶『他來麽?』洞山∶『待有伴則來。』南泉撫其背雲∶『雖是後生,敢有雕琢之分。』洞山∶『莫壓良為賤。』
洞山初參靈,靈∶『名叫什麽?』洞山∶『良價。』『向上更道!』『向上即不名良價。』『要問什麽?』『無情說法是什麽?』『我這裡無法可說,參雲岩去!』
洞山與神山密,往訪雲岩路上,作過水偈。到某寺,洞山坐禪,神山一向睡;打醒他,他應答,洞山∶『上座還會麽?』神∶『不會。』洞山∶『既不會,作麽生睡?』神∶『會底人,還睡也無?』洞山不能答。神∶『一條索子自縛。』兩人過水,洞山∶『莫錯下腳。』(小心)神∶『錯即過不得也。』洞∶『不錯底事,作麽生?』神∶『共長老過水。』兩人過木橋,洞山過了,拈起木橋曰∶『過來!』神∶『洞山 黎。』便放下木橋。
洞山曾訪馬祖法嗣南源道明,將到法堂,南源∶『已相見了,不用更上來。』洞山返回禪堂,又去問∶『適來道,已相見了也,什麽處是與某甲相見了?』源∶『心心不間斷,流入於性海。』洞∶『錯放過。』五日後,告假,源∶『有事囑 黎,得麽?』洞山禮拜雲∶『有什麽事?』源∶『多學佛法,廣作利益。』洞∶『多學佛法,即不問,如何是廣作利益?』源∶『一物也莫為,即是。』因是洞山留住兩年。
洞山往訪馬祖法嗣魯祖寶雲,禮拜後,侍立。又出,又入來,魯祖∶『只恁麽。』所以如此。洞∶『大人不肯。』祖∶『作麽?取汝口辨。』留住數月。洞∶『如何是言不言?』祖∶『汝口在什麽處?』洞∶『某甲無口。』祖∶『將何吃茶飯?』自後洞山雲∶『他不飢,吃什麽?』
洞山訪興平,禮拜了,平∶『莫禮老朽。』洞∶『禮拜非老朽者。』平∶『他不受禮。』洞∶『亦不曾止。』洞山告假,平∶『何處去?』洞∶『沿流無所止。』平∶『法身沿流?報身沿流?』洞∶『忽不作如此見解。』興平拍掌,以為「覓不得幾個」。洞∶『如何是古佛心?』平∶『即汝心是。』『雖然如是,猶未是某甲問處。』『若與麽,問取木人去。』『某甲有一句子,不借諸聖口。』平∶『汝試道!看!』洞∶『不是某甲。』
洞山行腳時,可能到過江西、安徽、湖北、湖南各省,都是洞庭湖東南方;曾一次到過河南嵩山外,沒有到過江北地方。當時還是江西有馬祖,湖南有石頭的情勢;他訪過的,都是馬祖石頭系統,他是遍參最多的人。五十三歲住新豐山二年,移住江西洞山普利院十年。
金牛和尚,作飯供養眾僧;撫掌大笑雲∶『菩薩子吃飯來。』僧問洞山∶『撫掌大笑,是奴兒婢子不?』洞∶『是!』『向上事,請師直指。』『忽未曾見汝問在。』僧∶『只今現問。』洞∶『唔!這奴兒婢子!』
洞山問僧∶『離什麽處來?』『離香嚴來。』『有什麽佛法因緣?』『佛法因緣即多,只是愛說三等照。』『舉看!』僧∶『恆照、常照、本來照。』洞∶『有人問此三等照也無?』『有!』『作麽生問?』『作麽生是恆照?又問常照。』洞∶『好問處不問。』僧∶『請師垂個問題。』洞∶『問則有,不用拈出,緣作麽故?黎千鄉萬里來,乍到者裹,且歇息。』僧得問頭,眼淚落,洞∶『哭作什麽?』僧∶『啟和尚,末代後生,伏蒙和尚垂方便,得這個氣道,一則喜不自勝,二則戀和尚法席,所以與麽淚下。』洞∶『唐三藏又作麽生?從唐國去西天,十萬八千里,為這個佛法因緣,不惜身命,過得如許多險難;所以道,五天猶末到,兩眼淚先枯。雖則從此香嚴,千鄉萬里,為佛法因緣,怕個什麽?』僧歸香嚴。從容二日,香嚴戴帽子上堂,僧∶『承師有言,恆照、常照、本來照,三等照則不問,不照時,喚作什麽?』香嚴卻下帽子,拋放眾前。僧返洞山,具陳前事,洞山卻低頭,後雲∶『實與麽也無?』『實與麽。』『若也實與麽,斫頭也無罪過。』僧返香嚴,具陳前事,香嚴下床,向洞山合掌雲∶『新豐和尚是作家。』洞山示眾雲∶『天地之內,宇宙之間,中有一寶,秘在形山。識物靈照,內外空然,寂莫難見,其位玄玄。但向己求,莫從他借;借亦不得,舍亦不堪。忽是他心,不如自性;性如清凈,即是法身。草木之生,見解如此。住止必須擇伴,時時聞於未聞;遠行要假良朋,數數清於耳目。故云∶「生我者父母,成我者朋友。親於善者,如霧裡行;雖無濕衣,時時有潤。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白砂在泥,與之俱黑。一日為師,終生為友;一日為主,終身為父。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道。」』
咸通十年三月一日,剃髮被衣,令擊鼓,儼而往。大眾號勵,復覺曰∶『夫出家兒,心不依物,是真修行,何有悲戀?』令辦愚痴齋,乃至七日,浴訖端坐長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