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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興市委巡察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主任
- 原中央紀委教育室主任
張黎群
原中央紀委教育室主任
張黎群(1918—2003),1918年5月5日出生於四川省蒲江縣;1937年奔赴延安,次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后歷任中共四川樂山地區中心縣委組織部長,中共濟南市委青委書記兼市委學校黨委書記等職;新中國成立后,歷任團中央辦公廳副主任,共青團中央委員、常委,全國青聯委員,中國青年報社社長兼總編輯,中共中央西南局辦公廳副主任;“文化大革命”期間,他遭受迫害,被監禁達七年之久;1978年後任浙江大學黨委第二書記,中國社會科學院青少年研究所所長;1983年調中央紀委參與組建教育室並任主任;1986年3月離休,2003年3月11日逝世,享年85歲。
胡耀邦同志會見張黎群(右)
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時期,張黎群同志歷任中共四川樂山地區中心縣委組織部長,中共濟南市委青委書記兼市委學校黨委書記、共青團市委書記等職。在嚴酷的戰爭年代,他不怕困難,不怕犧牲,對敵鬥爭堅決,出色地完成了黨組織交給的各項任務,為中華民族解放和新中國的建立做出了貢獻。
新中國成立后,張黎群同志歷任中國青年報社副總編、副社長兼總編輯,團中央辦公廳副主任,共青團中央委員、常委,全國青聯委員,中國青年報社社長兼總編輯,中國新聞記協常委,團中央宣傳部副部長兼任中共米脂縣委書記,中央工業部辦公廳副主任,中共中央西南局辦公廳副主任兼辦公室主任。
《胡耀邦傳》(張黎群擔任主編之一)
1973年後,張黎群同志任四川維尼綸廠黨委書記兼廠長,重慶市委委員。
1978年平反后,任浙江大學黨委第二書記兼副校長,中國社會科學院青少年研究所所長、黨組書記。
1982年領導創立中國青少年犯罪研究會,1983年調中央紀委工作,參與組建教育室並任主任,為開拓黨的紀檢教育事業嘔心瀝血。
1986年3月離休,此後繼續發揮餘熱,全身心投入預防青少年犯罪工作,繼續擔任中國青少年犯罪研究會會長,領導研究會發展成為在國內、國際上有影響的學會之一。他主持創辦了《中國青少年犯罪研究》雜誌,組織編寫了《青少年犯罪年鑒》,1998年舉辦全國首次禁毒教育展覽並組織編寫了《禁毒教育叢書》。
2002年,在中國青少年犯罪學會成立二十周年大會上,他獲得了大會頒發的特別貢獻獎。他同時擔任孔子基金副會長、中華名人協會副會長等社會職務,並為創辦我國第一張老年報而奔波,做了大量有益於國家和人民的工作。
2003年3月11日22時30分在北京逝世,享年85歲。
1918年5月5日生於四川蒲江一個富甲鄉里的地主家庭,書香世家。他原名黎儲力,參加革命後為適應工作需要曾改名張福祥、張佛翔,發表文章用筆名黎群。此後張黎群就成為他的正式的名字。
他的幼年,正是四川軍閥混戰的時代。他家在偏僻的川西,離縣城還有十幾里地,是佔地二十來畝的深宅大院,大門上高懸著四尺長三尺寬的油漆匾額,刻著金光閃閃的四個大字:“文光射斗”。大院處於青山綠水之間,四周林木蔥蘢,院內花木蒼鬱,冷清寂靜。可是在那樣的亂世,也並非世外桃源。在他7歲的時候,幾十個武裝匪徒衝進大院,把這個家洗劫一空,他險些喪命。家裡在縣城裡的親戚家租了幾間房,讓他和弟弟到那裡繼續讀書。
他家附近有個高橋鄉,1925-1927年大革命時代,在這裡,有個三十來歲的教師陳紹洲以自己微薄的積蓄辦了一個育才學校,廣收弟子。他家境貧寒,勤奮好學,正直勇敢,熱心公益,為老百姓伸張正義。他出面組織農會,發動農民抗捐抗稅,領著農民遊行,高呼“打倒帝國主義”,“打倒軍閥”,“打倒貪官污吏”,“打倒土豪劣紳”,成為毗鄰各縣農民運動的中心。1927年四川反動勢力向這個育才學校進攻,武裝鎮壓農民協會,陳紹洲被迫出走。這個人成為少年黎儲力心目中的榜樣,深刻地影響了他的人生道路。
他父親黎魁士,是茶商專科畢業生,當時在川北廣安三匯鎮當了個稅務局長,要家庭教師帶兒子到那裡去,在父親身邊讀書。在千里行程上,滿眼都是窮困的人民挨餓受凍啼飢號寒的景象,令他驚訝不已。一幕幕人間慘狀,刺痛了他幼弱的心靈。他多年忘不了這次旅途所見生活在社會底層的悲慘的人群。想到自己和一些富家兒郎飽食暖衣,悠遊自在,簡直是生活在天堂里。如此貧富懸殊的社會能夠改變嗎?這個問題也使他不時地思考自己的人生走向。
“士而懷居,不足以為士矣。”父親問他:“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嗎?”這是《論語》里的一句,老師給他講過。他回答:“這是說,有志之士,應該四海為家,遠走創業;留戀家庭,是沒有出息的。”
由父親安排,母親帶她離家,到了成都。他在家長的管束和家庭教師的教導下讀了六年書,舊學新學都有底子。在成都以優良的成績考入省立南城小學高級部,吃飯住宿都在學校里。教務長兼級主任羅靜宜,雖不是共產黨員,卻有遠大理想,有愛國精神,有民主思想,以她的高尚的品格培育了學生嚮往真理的人生信念,引導了學生的抗日救國活動。
從讀小學的時候起,他就開始以“同等學力”跳級,高小才讀了一年,就考取初中;讀了一年半,就考進高中;沒讀完,就在1934年寒假作“萬里之行”,直奔南京。1934年在南京中央大學化工系當旁聽生。1935年1月,考入南京兵工署學兵隊。過了一個月,就覺得結業后只能做些技術工作,離救國救民很遠,前路茫茫。當了一百天兵,就”開小差“跑了。以後考入上海大夏大學中級部,被當局集中在蘇州實行軍訓。在軍訓隊傳閱上海寄來的進步刊物《生活周刊》等,受到軍訓教官威脅,又逃走了。
1936年回到成都,參加中華民族解放先鋒隊,開始從事抗日救亡活動。1937年到延安,在陝北公學、馬列學院學習,1938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在延安結束學業后,又回到四川。一回來就先與父親作了一次懇談。父親喜好康有為、梁啟超著作,又深受五四運動影響,是個愛國民主人士。他到延安去,在全家是公開的。參加革命活動,是受到父親支持的。從延安回來,在懇談中父親說:”自古忠孝不能兩全,你為國盡忠去吧!我支持你們的事業,儘力而為。”
從1938年冬到1940年春,他在成都任地下黨的西北區委書記,《戰時學生旬刊》總編輯。1940到1941年在川西夾江、川南樂山、川東涪陵等地做秘密工作。他父親黎魁士提供了《戰時學生旬刊》缺少的費用;還變賣十畝良田和幾十兩鴉片煙土,把錢交給樂山中心縣委負責人張文澄等,作為地下黨活動經費。他以中學教員的身份作掩護,在特務分子眼皮底下來來去去,有四年光景。幾次在特務機關的黑名單上出現,幾次遭到搜捕,卻處處讓他們落空。
1942年秋天,他奉調到南方局宣傳部,上了紅岩,在董老麾下工作。一個人,一張桌,一張床,住在哪裡,就在那裡辦起公來。他以恩來同志為榜樣,在董老指導下,調查研究,從現實社會裡發現問題,搜集材料,形成選題,寫成文章。就這樣在紅岩培養起來他的寫作能力,形成他的文章揮灑自如、不拘不泥、行雲流水、如好友談心的風格。
青年組既要與青年群眾經常聯繫,又要保證他們的安全。為了遮掩局外人的耳目,青年組住在七星崗德興里一座兩層小樓里,取名“星廬”,對外說是《新華日報》記者部。他們見人就送給一張名片,上面印的頭銜是“新華日報記者”。黎群和劉光、語今等都在那裡住,在那裡工作,在那裡接待青年朋友。
在當時最繁重的動員和安排知識青年到農村去、到中原解放區去兩大任務中,黎群都擔負著主要責任。1945年初,若飛同志出題目要他寫文章,一篇題為《革命青年的崗位在前線》;一篇題為《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文章用張黎群之名在《新華日報》上發表。這些文章在青年中引起了強烈反響,也引起了國民黨特務的注意。一個小特務寫報告,摘了文章中的一些句子,冠以標題:“共青干張黎群供稱共黨青運方針”。“共青干”者,共產黨的做青年工作的幹部之謂也。“供稱”是國民黨特務機關慣用的誣衊語言,凡是共產黨發表的言論,他們引用的時候都說是“供稱”。這份報告被我們潛入的同志看到了誤解了,引起了一段意外的波折。經過審查,冰消雪釋。這件事情充分說明紅岩在“審干”中對人格的尊重,與“搶救”那一套完全不同。這在黎群的心中留下終生難忘的記憶。
澄清了問題以後,黎群被任命為《新華日報》研究室主任。1946年5月隨周恩來同志到南京梅園新村,參加籌備出版《新華日報》南京版。
1948年,大反攻的時刻到來了,春天,解放軍打下了山東中部的濰縣、坊子,這是當時解放的頭幾個重要城市之一,成立了濰坊特別市。他負責創辦《濰坊日報》,頭一次被委任為總編輯。秋天,解放濟南后,他又回到青年工作崗位上。興辦濟南市團校,當了校長,吸引大批剛從舊社會解放出來的青年加入了新民主主義青年團。創辦《青年文化》雜誌,當了社長,把眾多青年集聚在這個刊物周圍。他集中精力研究解放后的青年問題,一年半寫了三十多萬字這方面的文章。
1949年初,新民主主義青年團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在北平召開,他作為代表參加了大會。次年到團中央工作,任宣傳部副部長。接著,就參加創辦《中國青年報》。“三十而立”剛出頭,當了中央團報的總編輯。1951年4月27日,面目嶄新的《中國青年報》創刊。
1952年之後,在胡耀邦指導下,力求把報紙辦得生動活潑,切入現實,與廣大青年息息相通,休戚相關,憂樂與共。可是,戰爭年代形成的高度集中的新聞管理體制,“一邊倒”的照搬蘇聯新聞工作經驗,與新中國和平建設的形勢不適應,束縛了辦報人的創造性,也不能滿足廣大讀者的需要。他深深憂慮,立志改革。
1957年5月16日,他在首都一次新聞工作座談會上發言,懇談自己的改革設想。然後開始試行,初步改變了報紙的“布告牌”、“留聲機”的形象,大受讀者歡迎。好景不長,一個月後形勢大變。反右派運動來了,他的處境岌岌可危。尚好,胡耀邦向鄧小平力保,他得以免於戴帽,只是受了嚴重警告處分。在接受批判之後,1958年初,在北京白雪茫茫的冰涼日子裡與《中國青年報》告別。他帶著幾十個人的與“右”字沾邊的知識分子隊伍,到陝北“改造”去了。
六十年代,他被調到西南局任辦公廳副主任,辦公室主任,一度下放任綿陽地委副書記。
“文革”開始,因曾在《成都晚報》和《重慶日報》上開闢《巴山漫話》、《夜談》兩個專欄,發表了一些憂國憂民的文章,成為“西南的小鄧拓”,被報紙點名批判,繼之以關押、勞改,七年半后才獲釋。走出大牢后,他什麼名義也沒有,以“高級臨時工”的身份,領著兩三萬工人建設起來了兩個特大型企業:四川維尼綸廠,瀘州天然氣化工廠。
“文革”結束后不久,他過去所受的錯誤處分和批判,有關單位都正式作出決定,完全否定了。
他仍然特別關心青年,主動提出到新成立的中國社會科學院擔任青少年研究所所長。在“不正之風”開始成為國運所系的大問題的時候,他被調到中紀委主持新組建的教育室,開展黨性、黨風、黨紀教育。這時他仍不肯放棄青少年研究所的工作。離休后,還關懷著青少年,為青少年犯罪率上升而憂心忡忡,志願擔任青少年犯罪研究會會長,還寫了一系列論文,探討青少年犯罪的特點、原因、規律,編刊物,出叢書,開展國內國際有關這一課題的學術交流。他說:“一個國家,一個社會,有了優秀的青年一代,民族才能進步。青年的面貌,代表著國家未來的面貌。為青年工作,就是為未來工作。”
他幾經風雨,而永遠年輕。可是,完全沒有想到,他經常鍛煉老而益壯的體格,末后竟然也患了與朱語今幾乎同樣的病,胰頭癌。與病魔苦鬥了一年,終於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