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七

胡七

胡七,原名胡致廷,河北人,晚清著名武術家。自幼技藝超群,仗義好俠,貫習通臂拳,形意拳,太極拳,擅使鐧和雙刀,尤精通臂拳,有“通臂猿”之美譽。

人物信息


“通臂猿”胡七(左一)
“通臂猿”胡七(左一)
胡七,1898年,協同“大刀王五”王子斌營救維新志士譚嗣同,英名日隆,盛傳至今!
逝世: 約1926年
國籍: 中國職業: 著名鏢客
出生地: 河北滄州(一說河間主要成就: 營救譚嗣同
出生日期: 約1852年弟子: 譚嗣同等

人物簡介


胡致廷,晚清武術家,精通通臂拳,身形如猿猴一樣靈巧,人稱“通臂猿胡七”。據《三湘體育人物誌》中“近代武術人物篇”介紹譚嗣同時:“少年時結識通臂猿胡七,習刀鐧拳術”。譚嗣同最早即與胡七因教習拳術而結識,胡七本同於譚的父輩,然而譚每以“七哥”相稱,足見兩人厚誼。胡七尚習武,喜交友,經年走鏢,威名赫赫,與大刀王五皆為北五路鏢客。胡七之故事散見敝角,資料難覓,然其猿蹤杳跡卻頗具傳奇色彩。

英雄略同


風雲會

晚清諸多宗師豪俠,綠林英傑,曆數百千,不外如下:王子斌 胡 七 李存義 尚雲祥 杜心五 陳發科 黃飛鴻 王茂齋 霍元甲 林世榮 劉百川 韓慕俠 張占魁 吳鑒泉 孫祿堂 燕子李三 王子平 武禹襄 楊澄埔 郝為真 宋世榮 郭雲深劉奇蘭車毅齋李太和戴二閭 李經綸 李景林 宋唯一 張策 郭長生 劉月亭楊禹廷 李堯臣 霍殿閣 李瑞東 王薌齋 葉 問 李景華等等

任俠錄

在如林高手中,胡七最為交好之人當是王子斌,即“大刀王五”。王五好俠,結義同心,兩人不僅多有切磋武技,同就鏢局行業,而且關注時局變化,常以家國興亡為己任,支持維新,力促變法,是晚清綠林中為數不多的開明武術家。

生前身後


五七崑崙

譚嗣同
譚嗣同
1898年,戊戌變法進入高潮,譚嗣同應詔入京,任四品軍機章京,參預變法。在此期間,大刀王五和胡七擔負起了譚嗣同的衣食住行和保安工作。變法失敗后,譚嗣同為表白自己變法決心,醒悟大眾,甘願受捕。王五得知后心急如焚,多方打探消息,買通獄吏,還廣泛聯絡胡七等武林志士,密謀救譚,卻被譚嗣同堅決拒絕了。9月27日,譚嗣同等“戊戌六君子”被毅監斬於宣武門外菜市口,王五、胡七得知后悲痛欲絕,冒著生命危險將譚嗣同收屍。並在寓所密設靈堂接連七日祭奠。又置盛棺,親自扶棺送往湖南瀏陽安葬。為了繼承譚嗣同的遺志和復仇,王五、胡七多次組織人員進行暗殺載琦、榮祿,終未果,但王五反抗清廷的決心自此更加強烈。
譚嗣同在獄中寫了首詩: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關於“兩崑崙”,歷史多有疑案。
其一、梁啟超把“兩崑崙”解釋為康有為和大刀王五。
其二、馮友蘭分析指出當是康有為和梁啟超。
其三、亦有人認為“兩崑崙”所指之人乃是與譚嗣同亦師亦友的王五和胡七。清末民初報人陶菊隱有《袁世凱演義》一書,書中有資料稱:“1917年,北京教育部高級職員易克臬(解放後任上海市文史館館員)跌斷了手骨,請京師警察廳教拳的胡致廷替他接骨,往來日久,胡才講出他就是譚嗣同身邊的胡七,時年六十二歲……據胡七所述,他和王五二人所練武功均屬崑崙派,因此‘兩崑崙’應指胡王二人。梁在瀏陽館見過王五,但未見過胡七,所以《譚嗣同傳》中只提到王五,而又誤‘單刀’為‘大刀’”。台清史專家肖一山亦稱:“蓋指大刀王五及通臂猿胡七,二人系武林之崑崙派也。任公曰‘蓋念南海也’,恐非是。”持此說者認為,梁啟超只知道王五為譚的好友,而不認識胡七,或者雖知胡七而故意不言,代之以康有為,以期提高康有為的形象。

遺聞軼事

胡七回憶錄《譚嗣同就義目擊記》
我們為十八名兄弟(秘密組織)立志行俠仗義,打盡天下之不平。我們各人有各人的一套絕技,只是缺少一位大哥,我們為想捧出一位大哥而追隨譚先生,想把各人的絕技輪流傳授給他,而他是做官的人,不便接納江湖,所以讓我和王五先出面,其餘十六名兄弟暗暗相隨。
刑部案發生,西后懿旨將下時,我們早一天打聽得明明白白。當晚我跑到瀏陽會館送信說:“懿旨一下,人馬立即發動;人馬一發動,你就插翅難飛!”譚先生聽了這個驚人消息,若無其事地把紅漆枕頭箱打開,裡面藏著七封家書——他父親寄來的信。他摹仿父親的手筆,寫好一封假信就燒掉一封真信,只留信封不燒,把假信套在信封裡面,每封假信都寫著父親訓斥兒子的內容。
剛寫到第五封,天色快亮。我說夠了,再寫來不及了,他兀自十分鎮靜地寫下去,果然第七封也讓他寫完了。捕快們蜂擁而至,我和王五像熱鍋螞蟻般催他跳上屋脊,他反催著我們跳上。看他的神氣是絕對不肯逃走的,我們陪死是白死。為另找救他的機會,我們在危機一發間一躍而上。我們猜定譚先生之不肯走,是怕連累老父的緣故。他父親是當時的湖北巡撫譚繼洵先生。
假使譚先生沒有“成仁”之心,他何必從容不迫地連寫七封假信?造兩封不就夠了嗎?為著摹仿他父親筆跡,造一封至少刻把鍾,七封信就足足費了兩小時之久了。這還不夠遠走高飛嗎?那時譚先生已學會了輕身術,就說手腳上有點不伶俐吧,有我和王五兩人左右提挈,那還有什麼困難?
譚先生有著過人的學識,並非愚孝愚忠。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要以一死來喚醒當時醉生夢死的士大夫階級,我們勸亦無益,所以那時我和王五抱著劫法場的一線希望。我們離開瀏陽會館后,找到十六名兄弟。兄弟們個個泣莫能抑。我們指定順治門城窟窿為動手地點,等到臨刑的那天,我們在城樓及附近一帶準備一場苦鬥。
可是糟了,那天步兵統領衙門派出重兵沿途警戒,隊伍直排至菜市口刑場,惶惶然如臨大敵,這種排場是平時行刑所未有的;而且把譚先生綁在囚車上,也是一個例外。大概刑部堂官知道譚先生頗有本領,也許還知道有我們這般聚會人物,所以防護得特別嚴密。我們面面相覷,血管像凍僵了一樣。
我站在王麻子的屋頂上,那裡黑壓壓擠滿了看熱鬧的人,臉上都露出非常凄慘的顏色。頭一刀殺康廣仁,輪到第五刀,天哪!才輪到我們譚先生的頭上。前清殺官員的刀和殺平民的刀不同,官越大刀越鈍。那天用的刀叫什麼“大將軍”,一刀飛去,鮮血汩汩然冒出,腦袋還裝在頸脖上哩。這不叫砍頭,叫鋸頭,鋸頭比砍頭的痛苦要添上幾十百倍的。而對這痛入骨髓的慘狀,第五個受刑的譚先生,一直是若無其事的樣子。
我們目擊了這幕慘劇,心裡晃晃蕩盪像踏著一片虛谷。日子一天天過去,這幅悲慘圖畫仍無時無刻不深嵌在我的心田中,我越想扔開,越扣得緊緊的,常使我透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