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
一種修辭手段
用比喻、誇張等手法對人或事進行揭露、批評或嘲笑。
用譏刺和嘲諷筆法描寫敵對的落後的事物
諷刺是一種文學手法,用於暴露對象的矛盾或缺點。
中文的“諷刺”一詞在唐代所寫的《隋書》中即已經出現,收錄於《全唐詩》的高駢《途次內黃馬病,寄僧舍呈諸友人》一詩中也提到了該詞。諷刺在日文漢字中寫作“風刺”或“諷刺”。現代中國諷刺小說名篇有魯迅《阿Q正傳》、《故事新編》;老舍《趙子曰》、《二馬》、《馬褲先生》、《駱駝祥子》;沈從文《阿麗思中國遊記》;錢鍾書《圍城》等。
西方諷刺(風刺)小說,大概可以上推到古羅馬帝國希臘語作家路吉阿諾斯(常見的譯名是從英語音譯的琉善或盧其安;盧奇安,路吉阿諾斯是周作人根據希臘語發音翻的)的“真實的故事”。作者以第一人稱,寫一群人到月亮上面、極樂世界(周作人譯“福人島”)等好幾個地方遊歷的經過,標題“真實的故事”就是極大的反諷。
後世傑出的諷刺小說:法國拉伯雷的《巨人傳》、英國斯威夫特的《格列佛遊記》,都受到路吉阿諾斯小說很深的影響,有很濃的奇幻色彩。也有漢文譯本的法國勒薩日《吉爾·布拉斯》、西班牙塞萬提斯《堂吉訶德》,諷刺性非常強烈,但已經是寫實,不比前面幾種是虛實交錯,以虛為主。吉爾·布拉斯和吉訶德先生都是遊走四方的人物,這與西方的流浪漢小說傳統有關。流浪漢小說以主角遊走四方的見聞閱歷反映作者要表達的內容,在西班牙尤其盛行,現存最古的西班牙流浪漢小說是《小癩子》(《托美思河的小拉撒路》),著名作品有克維多的《騙子外傳》等。《堂吉訶德》是西班牙文學的曠世巨著,奠定了現代西班牙語文的基礎,而且,賽萬提斯的寫作手法非常新穎,對現代小說有極深遠的影響。捷克的《好兵帥克》也是諷刺小說的名作。
多以第一人稱(first person)發言,訓誨讀者或書中人物,此聆聽者被稱為"對手",有如中國相聲中的搭檔,一搭一唱,讓講話者暢所欲言,盡諷刺之能事。古羅馬時代的賀拉斯(Horace,65.-8B.C.)及尤維納利斯(Juvenal,c.65-c.140)均為著名諷刺詩人,故兩人的作品又稱為賀拉斯式諷刺(Horatian satire)及朱文納爾式諷刺(Juvenalian satire);惟前者溫和,後者刻薄。
在文學中較為普遍,它沒有立場鮮明的說教者,而轉從各種不同的表現方式(modes)進行,如誇大其辭,或言之無理(nonsequitor)。斯威夫特的《格利佛遊記》屬於長篇暗諷,有時亦稱梅尼普斯式諷刺(Menippean satire,由希臘諷刺文學家Menippus而得名)。根據批評家傅萊,此類暗諷強調的不是人物,而是心態(mental attitudes)。
凡是言外之意,口是心非,說出的話和心內相反,偏又讓人知道弦外之音,就是反諷。反諷,尤其是口頭反諷(verbal irony),極容易與諷刺( satire)、譏諷(sarcasm)混淆。三者都是說反話,但反諷比較間接而無攻擊性,不像譏諷那般出口傷人。尤其口頭反諷,經常英文稱為「挖苦」(tongueincheek),多為含沙射影(innuendo),故意把褒說為貶,把貶說為褒。它在文學上最大優點就是冷靜而帶機智(wit)把話說出來,讓人感到它的機鋒。莎劇《凱撒大帝》(Julius Caesar,1599)中凱撒被刺后,安東尼在演講中三天兩頭就提到「布魯特斯是個君子」,當然是用反諷來挖苦布魯特斯。有時由於環境或命運關係,亦會產生反諷,叫做“處境反諷”(situation irony)。短篇小說經常利用處境反諷來做畫龍點睛的驚奇結局。歐亨利著名短篇《三王禮物》。莫泊桑的《項鏈》可為例。
sarcasm在希臘文原意為“撕肉”(from Greeksarkasmos, fromsarkazein to tear flesh, bite the lips in rage),由此可見其刻薄殘酷,並無多大深刻意義。諷刺( satire)文學氣息較濃厚,尤其文字上,並非口頭上,刻意諷刺人類種種愚昧無知或罪惡行為,它具有某種程度的教誨作用,企圖喚醒人心,改良社會風氣。因此在口語揶揄而言,譏諷與反諷比較接近,只不過前者較苛刻,後者較溫和罷了。書本曾經這樣舉例:在教室內,學生舉手說,”老師,我不明白。“老師用輕蔑聲調回答:”我從未想到你會明白。”這是譏諷,因他直說直話。但假如你測驗考一百分,老師拿著你的試卷婉轉對你說:"告訴你一個壞消息,有人考一百分,有人不及格。" 這是反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