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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人生
埃米爾·阿雅爾所著網路小說
《如此人生》描寫的是一個阿拉伯孤兒與一個猶太老寡婦相依為命、患難與共,同“種種壓迫與非正義”抗爭的故事。
羅莎太太是個猶太人,大胖子,但每天得在無電梯的七層樓爬上爬下、忙裡忙外,因為她照管著好幾個妓女生的孩子。小毛毛(默哈邁德)是個阿拉伯人,穆斯林,三歲開始就由羅莎太太照管。他們住在巴黎東北工人貧民區,四周都是來自各國的攏太人、阿拉伯人和黑人。毛毛不知道自己的出生年月,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羅莎太太也避而不談他的母親,只是每月拿一筆他母親寄來的養育費。法律規定妓女不準養孩子,所以那些媽媽們只能偷偷來青看孩子。羅莎年輕時也當過好幾年妓女,她有許多假證件應付各種麻煩。毛毛老是吵著要媽媽,他用裝病、亂拉糞撒尿事鬧,其他孩子也跟著胡來,羅莎太太氣得宜哭,但街上沒有誰照顧她。毛毛九歲時偷了一條小狗養著,不久,又賣給了一位太太,可得到的錢卻被他扔到陰溝里去了。羅莎太太發楞了,她把毛毛帶到猶太醫生卡茲那兒,看看是不是有梅毒,是不是神經錯亂。大夫說沒病,勸羅莎太太少操心。羅莎在德國,曾被關進集中營,因此她膽子很小,比一般人更怕人怕事,有一天,她在夢裡大喊大叫,然後又一個人跑到地窖里,不停地掃地。毛毛覺得奇怪,他以為羅莎太太藏有財寶。羅莎太太告訴他,那是她的第二個住處,是猶太人的藏身之處。“怕什麼呢,羅莎太太?”“毛毛,有時害怕不一定有原因的。”有人告訴毛毛,說他的父親是在戰爭中被殺害的英雄,毛毛說:“我寧願要爸爸而不是英雄。”羅莎太太有時看孩子們太吵,就獨自吃安眠藥睡覺不理睬他們。這時,只有敲門聲才能驚動她,因為她以為是德國人來了。孩子們有時就按門鈴拿她開玩笑。羅莎太太常說,動物有時比我們人強,它們有大自然的法律,母獅子會拚命保護小獅子,人有時卻失去天性,連孩子都不要。於是,毛毛常常夢見母獅子抵自己的臉。一些孩子的養育費遲來或不來交,羅莎太太只是罵幾句,並不把孩子趕出去。毛毛見羅莎太太身體越來越差,擔心她活不長。一次,有人給羅莎太太打針,錯把海洛因給打上了,她反常地感到十分幸福。毛毛覺得這種幸福是一堆美好的垃圾。羅莎太太當然一下子還死不了。毛毛覺得,如果羅莎太太是條母狗的話,人家可能早就不讓她受苦了,因為他們對狗總比對象她那樣的人好,沒有誰對她說:“我的愛,我可憐的愛人”之類的話。卡茲大夫為她仔細檢查了身體,發現沒得癌症,但說她的情況很不妙,“她將象棵萊似地活著,沒法治。”羅莎太太聽到這消息,眼淚刷刷地流下來,她關照毛毛以後千萬不要去干賣屁股蛋的事,因為屁股蛋是男人身上最神聖的東西,關係到人的榮譽。毛毛希望有個老人能與羅莎太太結婚,互相同情照顧,又希望能象電影片子那樣將時光倒轉回去,因為他看到羅莎太太十五歲時照的漂亮的相片。羅莎太太有一次到過去賣過身的地方兜過風后,回到家中竟一絲不掛地扭屁股,毛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想這可能就是她衰老的癥狀,但他卻更愛她了。羅莎太太經常昏迷不醒,黑人搬運工瓦倫巴、阿拉伯老地毯商哈米爾、男扮女裝謀生原拳擊手洛拉、女演員納蒂娜和一些羅莎太太撫養的孤兒,想了各種辦法想弄醒她、醫洽她,但並沒有什麼作用。一天,有個小個子男子叫卡迪爾的進來,哭著說要找回他的兒子——默哈邁德。羅莎太太一下子頭腦清醒了,她好像不認識他:”您可欠我三年的寄養費啊,十一年了,您連個音訊也不給我們一個”卡迪爾說他沒有責任,他愛他妻子,只是嫉妒才殺了她。羅莎太太冷笑了一聲,說:“當然,沒有她您是無法生活的,卡迪爾先生。多年來愛伊莎每天都給您掙一千法郎。您把她殺了是因為您本想讓她給您掙更多的錢。”羅莎太太讓另一猶太小孩向他問好,卡迪爾說要找穆斯林兒子。她說當時搞錯了,一定要讓他帶走猶太小孩。“這不是我的兒子!”這傢伙喊著,就倒在地上斷氣了。事後,羅莎太太還是那麼心神不定。當救護車來拉她的一個死去的鄰居時,她抱住毛毛,連聲說:“我怕……他們要來了……別讓他們把我送到醫院去。”毛毛一面安慰她,一面卻對她說:“羅莎太太,為什麼您騙我?”她很吃驚:“我?我騙了你了?”毛毛因為剛才聽到卡迪爾說他是十四歲,就責問羅莎太太:“為什麼您對我說我才十歲,可實際上我已經十四歲了呢?”她臉有點紅了,說:“我怕你離開我,毛毛,所以給你減了點歲數。你一直是我的小人兒。我從來沒有真正愛過別的孩子。我數著年頭,我感到害怕。我不願意你長得太快。原諒我吧!”毛毛一下子撲在她身上,握著她的手,用胳膊摟著她的肩膀,就好象她是個少婦似的。可是羅莎太太的病情越來越重了。大家見她如此受罪,都希望她早死,省得繼續受苦受難。在大家的精心照料下,她又恢復了健康,當然仍然是獃頭獃腦的樣子。毛毛把她送到了地窖。一到地窖,她就癱倒在靠椅里。一會兒,她睜開眼睛,看看四周,說,“我就知道,這地方總有一天會有用的,毛毛。現在我可以在這兒安安靜靜地死了。”毛毛出去了好幾次,弄來了香水。
他把所有的香水都灑在已經冰涼了的羅莎太太身上,又用他所有的顏色在她臉上畫了一遍又一遍,好把大自然的規律遮住。羅莎太太全身上下已爛得不象樣了。當大家把地窖的門砸開想看看從哪兒冒出來的臭氣時,發現毛毛睡在旁邊,就把他放上救護車拉走。毛毛想,要是沒有心愛的人是沒法活的,他過去愛羅莎太太,往後還要繼續去看她。
世界文學中寫婦女平凡而又偉大、可憐而又可敬、柔弱而又堅毅形象的作品數不勝數,法國文學在這方面又獨樹一幟,雨果的《悲慘世界》、《巴黎聖母院》、福樓拜的《包法利夫人》、友拉的《娜娜》、莫泊桑的《她的一生》等等,都是婦女題材的佳作。二十世紀以來的一些法國小說,繼承著批判現實主義的傳統,將婦女形象的塑造與刻畫同社會的揭露與批判緊緊地聯結在一起。《如此人生》從一個少年的眼光描述的就是這樣的一種生動社會畫面。作品著力刻畫的女主人公羅莎太太和她所照管的那些孩子們的母親,都是生活在法國最低層的人,她們妓女的生活是受侮辱與受迫害的悲慘生活。她們沒有自己的家,受拉皮條的剝削、挨男人們的打罵,聽憑他們的玩弄,最使她們難忍的是,她們不準有自己的孩子!萬一有了,就得讓他或她遠離身邊。作品小主人公毛毛的母親是個典型,她一天要接二十個客,每天給她的男人掙一千法郎,她始終不能與親生兒子見面,而在不能掙更多錢時,卻被她的男人殺死了。這種悲慘與凄涼的根源只能從那麼個資本主義社會制度上去探尋。小說不只是停留在這一傳統的表現手法上,它還將人物的境遇與時代相聯繫起來,深切而真實地描述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猶太人遭法西斯歧視與迫害和亞非拉等地區擁入西方工業大國的窮苦人橫遭盤剝和壓榨的苦難生涯。羅莎太太在德國被法西斯關進集中營,倖免遇難而出逃后,精神和心靈上的刺激卻久久不能消失,作品中,孩子們開玩笑的門鈴聲和地窖躲藏情景的描繪,都極主動形象地揭示了羅莎太太內心的餘悸與恐懼,表現了她那倍受驚嚇的脆弱身心。作者讓這種恐懼氣氛瀰漫在整部小說的始終,為的是讓人們深切地感受那不能遺忘的罪惡年月。小說多次寫到毛毛決心要象雨果那樣寫一部現代的《悲慘世界》,其實,作品描繪的也就是活生生的一部二十世紀的悲慘世界。在對社會與時代批判與揭露的基礎上,作品也有著與雨果較為相似的那種濃郁的同情、憐憫和博愛的人道情神,但它更多的則是體現生活在最低層的階級與階層間的那種友愛和友情。羅莎太太對孩子們的愛撫,醫生、拳擊手、搬運工、女演員等對羅莎太太的救護,都表現出了這種情與愛,小說中的一些粗俗但卻真切而有意蘊比喻(因都出自文化程度不高的下層人之口),如毛毛想到的如果羅莎太太是條母狗的話、羅莎太太舉的母獅子的例子等等,以及來自喀麥隆的黑人瓦倫巴說的非洲對待老人要比法國好得務的一番話,也都充滿著樸素、誠摯的人性和人情美。作品後半段,毛毛得知自己不是十歲,而是十四歲時,責問羅莎太太為什麼要騙他,羅莎太太“臉有點紅了”,她說:“我怕你離開我……我數著年頭,我感到害怕。我不願意你長得太快。原諒我吧!”這一情景更是感人,催人淚下。與十九世紀文學作品中的婦女形象不同的是,除了以上這些表現婦女遭凌辱與迫害的情景描述外,《如此人生》還有力地刻畫了婦女堅韌、頑強、機智和不甘受侮辱與欺騙的鬥爭精神。羅莎太太不顧法律的荒謬規定,收容了一些妓女留下的孩子本身已經是一種無聲的抗爭。在與毛毛父親卡迪爾的爭辯中,越發顯出了她的非凡膽略、智慧與熾熱的情感。她對卡迫爾所說的那些冷嘲熱諷和慷慨激昂的話語,是對黑暗勢力的控訴和為婦女姐妹的鳴冤與道不平,讀來深感淋漓庸快。可能是由於作者自己少年時代所受的艱辛經歷的緣故吧,因而作品也完全藉助於一個未成年的少年毛毛的身份(“我”)來審視周圍的一切。這是一個較為獨特的視角。小毛毛的許多想法,如讓時間倒流、把羅莎太太弄死以免她繼續遭受痛苦、用希特勒畫像來嚇醒羅莎太太等,雖很不現實甚至近似到荒唐可笑,但卻讓我們看到了一顆純樸真摯的愛心。小毛毛的眼光未脫稚氣,但又未染世俗,因而由他敘述出的各種人物和事件就顯得格外真實客觀和栩栩如生。
埃米爾·阿雅爾,原名保羅·帕夫洛維茨,是法國文壇70年代後起之秀。他出生於1s49年的法國尼斯城,父親曾是珠寶商,母親當過演員,他的家庭是個半猶太半斯拉夫的移民家庭。因父親去世較早,阿雅爾的少年生活鉸貧困和艱難。他於過許多工作,做工、當司機、學畫畫,還曾想上醫科大學。由於一個親戚的幫助,他才走上了文學創作的道路,當代法國著名作家羅曼·加里對阿雅爾影響很大,雨果、米肖等前輩作家的作品,阿難爾都非常愛讀。他15歲開始寫詩與小故事,20歲時已能寫出一些好作品,隨後又轉向創作小說。為了走自己的路,更多地體驗生活,他於1978年開始自食其力。不久,他又帶著妻子,離開尼斯、來到一個偏僻的鄉村,自己動手修房、謀生,在沒有暖氣,甚至沒有電燈和自來水的艱苦條件下,堅持搞創作。1973年,他發表了第一篇小說《愛蟒的人》,1975年《如此人生》發表后,即獲龔古爾文學獎,開始名聲大振。1976、1978年又相繼發表兩部小說《化名》和《薩洛蒙大王的苦惱》。後者被稱為是《如此人生》的姊妹篇,都被譽為70年代的佳作。文壇的報道與評論,稱阿雅爾是“非凡的喜劇作家”、“神奇的多產作家”,說他的作品代表了一種新流派。《如此人生》不僅在法國引起轟動,也在世界上激起反響。當時發行量達100多萬冊。許多國家爭相翻譯出版,法國導演大師和影壇明星還將它搬上了銀幕,影片很訣被評為1977年法國最佳影片,翌年又榮獲美國奧斯卡大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