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陘

太行陘

太行陘又稱太行道,是中國古代歷史上溝通晉城市和焦作市的一條重要通道。南起河南焦作沁陽,北接山西晉城市澤州縣。是著名的“兵要首地”、“商旅通衢”。

內容簡介


碗子城古道
碗子城古道
太行道南起河南省沁陽市山王莊馬鞍山,北至晉城澤州縣。崇山峻岭間,孔道如絲,蜿蜒盤繞,“北達京師,南通河洛”,是我國古代一條軍事、商貿和文化交流的大動脈。
據史書記載,此起今晉城市澤州縣天井關,南至河南省沁陽常平村之間的太行道,山路盤繞似羊腸,關隘林立若星辰,地理位置十分重要。特別是天井關,更是天下名關。古人稱““形勝名天下,危關壓太行”。
太行陘一帶的關隘共包括羊腸坂、盤石長城、碗子城、古長城、孟良寨、焦贊營、大口、小口、關爺嶺、斑鳩嶺、攬車村、天井關等多處要塞。但由於各種資料相互抵牾或語言不詳,難以認證。
星軺驛和天井關有著密切的聯繫,並與古道共存亡。星軺驛以南的橫望隘、小口隘、碗子城,則是天井關所轄的重要關隘,從春秋戰國到明清時期,這裡干戈迭起,硝煙不散,為歷朝歷代的兵家必爭之地。
橫望隘和小口隘,位於天井關村以南12公里處的太行絕頂,為晉豫古道上的重要關口。橫望隘也叫大口隘,因唐朝宰相狄仁傑自汴州北上路經此地時,登山遙望,白雲孤飛,便想起留在河陽的父母而懷情吟詩,澤州太守為之刻石紀念,橫望隘因此得名。相傳北宋大將孟良曾在此築寨,把守關口,故曰孟良寨1現寨址尚存,還留有建寨碑記。小口隘位於小口村南的山樑上,兩邊山嶺高峻,崖懸溝深。隋大業三年,隋煬帝南上太行,欲到河南沁陽的御史張衡家中,為此專門開道九十里,由此通過。后北宋大將焦贊在此修築城寨,防守關口,故曰焦贊城。時隔千年,焦贊城已不存,而孟良寨由於修築堅固,至今整體寨牆仍屹立在太行山的高崗上。
太行陘古道全長100多公里,最險要處是沁陽常平村到天井關這一段。在這四十華里中,太行陘由沁河平原托舉上升到相對高度1500多米的太行之巔,所經之處,崇山峻岭,瀑流湍急,實為險隘。我們要尋訪重走的就是由常平--羊腸坂、碗子城、孟良寨-大口村、攔車村-天井關村的一段太行陘古道。
由沁陽入晉公路下古道,七拐八彎折到廢棄多年的羊腸坂上。行走其上,才真正明白了“羊腸坂”的含義:危崖高聳,溝壑深澗,路形崎嶇彎折,路面頑石叢生。

歷史記載


從西漢設立“天井關”后,歷朝歷代這裡紛爭不斷,兵戈迭起,大小戰爭數百起,給這裡留下豐厚的文化積澱。
經有關專家初步考證,有史以來共有50餘起戰爭,直接或間接利用太行陘便捷暢達的交通條件,或大或小的改寫著人類的歷史進程。
史記》載:“(秦昭王)四十四年(前263),白起攻(韓)南陽太行道,絕之。四十五年(前262),伐韓之野王。野王降秦,上黨道絕”。“南陽”和“野王”指得均是現在的沁陽一帶,"太行道"就是太行陘。即是秦將白起截斷太行陘,斷絕了韓國上黨郡與國都(現河南新鄭)的聯繫,使得上黨郡成為“飛地”,無奈降趙。為此秦趙兩國對壘長平,大戰爆發。在戰略相持了三年之後,決定秦勝趙負的最終因素,是公元前260年(長平之戰第三年),秦昭襄王率河內數十萬少壯男兒由太行道北上,經碗子城,天井關赴長平戰場,為長平之戰的最後總包圍加上了關鍵的籌碼,太行陘一直是秦國通往長平戰場的戰略輸送線。
歷史在此摒棄了趙國而選擇秦國最終大一統中國,太行陘成為其中一個不可小視的“地利”因素。

主要關隘


碗子城

碗子城是扣在羊腸坂上的一個小小石碗,為一座青石疊壘的圓形城池,一畝不到,其地狹窄,形似飯碗。羊腸坂穿城而過,呈現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扼守之勢。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戰略位置極其重要。
到了清代,承平日久,它已經漸漸失去了作用,?清乾隆河內(沁陽)知縣范照黎,有一首《碗子城》的詩,非常生動地描述了這種變化:“城如碗大踞高山,梁晉稱兵角此關。今日承平殘雉堞,雄關雖險變投間。”?
現在太平年月,這塊山坡上似被遺棄的“碗子城”,近來卻成了多年相安無事的晉豫交界兩地糾紛不斷的根源。原因是兩地均把碗子城和孟良塞劃為自己的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所立石碑也均被對方摔毀。就連城東西兩門鑲嵌的刻有“北達京師”、“南通河洛”的兩塊石碑也被砸成斷片。關於“碗子城”的這段訟案還打到了中央電視台的“說法”欄目。估計現在也無定論。看來,碗子城真是一塊永遠瀰漫著“烽煙”的必爭之地。

古羊腸坂

出碗子城西門,南下數十米,蒼黑的石壁上,雕鑿著清代“兩朝帝師”翁同書所題的四個大字:古羊腸坂。粗礪的山石,清俊滄桑帶著喜悅的溫暖,給人一種蘇醒的感覺,它淹沒在荒草荊棘之中,字跡嚴重風化,已與周圍山石融為一體,不用心側目細看,則難以發現了。我們不住地去摸那石、那字。
東北邊與之相隔不遠的地方,新修的入晉公路上車水馬龍,正歡騰雀躍一路疾馳著奔向未來。我一遍遍撫摸滄桑的字跡,似乎在跟它道別,它來自歷史的深處,又將慢慢退隱到歲月中去,拋棄了一切奢侈光榮,如水入海,如海枯竭,如今一語不發,安息在這裡。周圍的一切都無音無字,如宇宙的暗示。

橫望隘和星軺驛

出碗子城向北不遠,為著名的兩處驛站——橫望隘和星軺驛(現在分別叫大口村和攔車村),在我們的飛速中一閃而過。史料上所載的“懸崖峭壁,溝深谷壑,絕難通行”之況已經完全不復存在。時過境遷,古驛站留下的印跡已經蕩然無存,如同所有省道邊的村莊一樣,加油站,修車店,千篇一律,乏善可陳。只有些已呈頹破之象的明清時期建築,雕樑畫棟,樓閣聳立,依稀可尋當年商旅馬幫“馬蹄嗒嗒”、“人語嘈嘈”人流物流南來北往的繁盛之況。

天井關

一路馳太行之險峻,入天井之高關。在山頂扼守太行陘的天井關,又名天門、太行關、楚雄關、平陽關、雄定關等,《戰國策》中軍事家吳起說“夫夏桀之國,左天門之陰”,可見它夏朝時就已經成為太行陘的要塞了。?
村南古關門雖破舊凋敝,但仍巋然屹立,關樓分上下兩層,來往行人從門洞中出入,正面楷書:天井關。關口古道西側,一塊高3米許的巨碑赫然在目,上刻“孔子回車處”。“處”字還是“轍”字?時代久遠,蒙塵過厚,分辨不清。
據說孔子周遊列國,登太行,欲入晉一展自己的政治抱負,不料才到天井關就聽到晉國執政趙簡子連殺兩位賢人,大為失望,念叨著“鳥獸之於不義尚知避之,而況於人乎?”,嘆息而返。還有一種說法是“孔子師項橐”版,被一小兒說得理屈,又見一松鼠口銜核桃,謙和拱立,作禮拜狀,遂嘆“晉知禮已甚!”旋車而返。不管是哪一種說法,都說明孔老夫子早在春秋時就為理想和抱負,踟踟躕躕在太行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