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班侯
楊氏太極拳第二代頂尖高手
楊班侯(1837年-約1892年),本名鈺。永年廣府南關人。楊露禪次子,相貌清矍,富有臂力,自幼得父真傳。有宿慧,多心得,善距踴,類猿猴,精太極大桿術,得其拳法之奧,坊間傳聞能以空擊人。咸豐時,進京隨父傳拳。光緒年間,楊在瑞王邸為教師。當時有雄縣劉某,精技擊,善硬功,體干魁梧,赳赳然武夫也。嘗以掌擊巨石,立碎,以兩指挾制錢十枚,捏之皆碎,兩臂之力何止千斤。楊在王府為師,名噪一時,劉某忌之。一日,楊與友飲於市,友問曰:“公孰勝於劉公?”楊笑曰:“劉公勝我,弗如也。”適劉之徒過側聞之,反其語而告其師。劉憤渴楊,不遇。及楊歸家,家人語之,楊遂訪劉於寓。劉既名震首都,凡技擊家均不敢與較,以其膂力過人,恐有傷亡。而楊特伸一臂於案上,令執之。劉力握楊腕以折之,楊輕舉其臂,而劉之足離地者已尺許,楊作白鶴亮翅式擊之,劉躇仆於丈外。劉不服,更與之約,及期並至,適下階,楊前劉后,劉乘勢握楊額,楊一手按劉手,作閃通背之勢,將劉從其頂上擲於階前三四丈許。劉慚,更與楊約,較桿術於某戲院,及期楊至,而劉竟失約。當時觀者如堵,楊作壁虎功於樓上以謝之。遂訪劉於其寓,寓主人謂曰:“昨己攜其徒潛歸矣。”返里后,在家設場授徒,庚子后卒。有“清告授武德騎尉賞戴藍領”神主牌位。子一,名兆鵬,務農於家。其徒名著者有凌山、萬春、全佑、王茂齋、牛連元、教蓮堂、陳秀峰、張信義、李連芳、張印堂、李萬成等。
人物關係
楊班侯太極拳
班侯性格剛烈,脾氣暴躁,好打不平,善用散手,屢挫京師強梁,年尚未滿二十,已經是名滿京華。尤其是拳擊雄縣劉武師和北京西四牌樓比武教技兩件傳奇軼事,至今人們尚津津樂道。
後到清政府旗營任教官,得授戴藍翎武德騎尉一職。
楊班侯在武林聲名鼎盛時突然從武壇上隱退,就又給這位傳奇式的人物增添了幾份神秘色彩。
據李萬成(1872-1947)(該母為楊班侯養母)說‘英法聯軍進北京,到處燒殺淫掠,無惡不作,使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慘遭殺害,積屍塞路,血流成河,激起了楊班侯的無比仇恨,當時他在清軍當教官,便率領愛國清軍與人民自動聯合起來,並肩英勇頑強地抗擊侵略者,在戰鬥中楊班侯施展絕技,揮舞大刀從敵軍中殺進殺出,打死打傷侵略者多人,給敵軍以重創。
當時,23歲血氣方剛的楊班侯,在清軍旗營任職,故率愛國清軍抗擊侵略者,當為可信事實。
清政府腐敗無能,對外採取屈膝投降的政策,對內橫行霸道,欺凌百姓。清軍看楊班侯斃殺了洋人,闖下了大禍,也不敢留用他了,楊班侯一氣之下,便回到家鄉。他回到家鄉不忘國恥,提倡國民練武強身,以備禦侮雪恥,把一身絕藝毫無保留地傳給了家鄉人民’”這種傳說主要流傳在楊班侯家鄉一帶。
為備禦侮雪恥、弘揚國術,終日教授弟子積勞成疾,以及眼見報國無門而國家屢遭外侮,一腔熱血卻常遭當道苟且者冷落,心中長期壓抑鬱憤,遂於1892年左右在家鄉病故,終年55歲,葬於永年縣閻門寨。各家寫書提到班侯公的卒年,是以其去世時兒子楊兆鵬尚在襁褓中確定的。但永年縣誌又提到“庚子后卒”,歷史上清末的庚子年是公元1900年,這年發生了很多影響中國深遠的大事件。
他所傳授的最得意弟子為陳秀峰、張信義、冀老福、教練燈,李萬成。他所傳授的太極拳系列拳架有大架、中架、小架、快架、提腿架、撩挎八卦掌、四路炮捶、十三路炮捶、四玉捶、散手、一時短打及丹田功,至今仍在他的家鄉永年縣一帶流傳。
清光緒年間,楊班侯在端王府當太極拳教師。當時北京有一名叫“雄縣劉”的武師,精於技擊,體格魁梧,經常表演掌擊大石,石隨掌碎;用兩個手指夾著數枚銅錢,奮力一捏,錢成碎粉。估計兩臂力逾千斤。劉師傅亦在北京某王府中教拳,聽到楊班侯被稱為“楊無敵”,心存嫉妒,極不服氣。
某日,楊班侯與朋友在街上飲酒,席間一朋友問楊班侯,如與雄縣劉師傅比藝,那一個贏?楊班侯笑笑:劉師傅贏,我比不上他。剛好劉的一位徒弟在旁邊聽到竟向劉師傅誑稱,楊班侯自誇功夫高明,如果比武,師傅一定敗於手下。劉師傅不知有詐,怒氣沖沖闖到楊家,適值楊班侯外出,及至楊班侯回家后,家人將劉師傅上門之事相告。於是,楊班侯登門向劉師傅拜訪。二人相間,話不投機,迫於無奈,伸出一手臂放在桌上說:尊駕有千斤力,如拿住小弟的手臂不能動彈,當即認輸。劉師傅用力握住腕部,擬施殺手,誰料楊班侯得力借力,手臂輕舉,即將劉師傅兩腳提離地面尺余,全身力氣均用不上了。再度交鋒,楊班侯以“白鶴亮翅”招式將劉師傅打出一丈外倒地。劉師傅兩番受挫,仍不心服,要求到院中比試。二人走下台階時,劉突然向楊班侯額頭擊下,楊班侯反應奇快,按住劉手,以“扇通臂”招法將對方擲到階下三四丈遠,劉師傅從地上爬起來,面有愧色,還是不服,堅約楊班侯改天在某戲院再比桿術。
到了約定日期,楊班侯來到戲院,等候多時,仍不見劉來踐約。後來聽說,劉師傅已與徒弟在前一天悄悄離京城返回老家。自此,楊班侯的名聲更響了。
從縣誌記載這則比武事件來看,楊班侯藝高膽大,是有爭強好勝之心的,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要吃武術這碗飯,實在不得已而為之。但一些人在文章中卻將楊班侯寫成動輒出手傷人,未免誇大其詞。縣誌所記載的客觀事實,道出了楊班侯的高尚武德及在比試交往中的處事原則。
縣誌記載了楊班侯教授徒弟張信義練拳的情況:張信義是楊班侯的同鄉,聰明靈敏,十分崇拜楊班侯高超的太極拳藝,多次要求執弟子之禮。楊班侯見他能誠心求藝,答應收他為徒,張信義跟楊班侯學藝十年,拳、劍、刀、桿已得真傳,只有“炮捶”尚未學到。
有一次,張信義悄悄來到楊班侯家門口,聽到房裡有雷鳴般的聲音,引以為奇,推門進去,看見楊班侯在練伏虎式,拳動聲發,氣凌山嶽。張信義明白了雷鳴之聲是老師出拳所發,馬上跪地求教,楊班侯便先授以握拳法,再教他送拳法。張信義苦學半年,漸有所成。一天,楊班侯詢問張信義練到什麼程度,令他在距離土牆一丈左右“送拳”。張信義發拳向土牆衝去,牆泥隨拳勢紛然而落,楊班侯說了一聲孺子可教,乃將拳中的奧妙盡予傳授。
過了一年多,楊班侯檢查張信義的拳藝,功力與前無異,未見有若何進展,拳聲不象雷鳴。楊班侯親作示範,在五丈外發勁送拳親作示範,在五丈外發勁送拳擊向土牆,土牆應聲震動,搖搖欲墜!
楊班侯向張信義指出:練拳下了功夫,但效果並不明顯,可能是先天不足或溺於酒色之故。到底原因何在?必須反躬自問。張信義一時為之語塞,只好繼續苦練,但仍是依然故我,迄無寸進。以後,張信義不再向人誇說和表演這方面的技藝。
從以上記載中,足證楊班候的功力實在不可思議。五丈以外將土牆擊得搖搖欲墜,發出雷鳴之聲。這就是武壇後人所說的凌空勁。以今人眼光看來,是否有誇張的成份,難作定論。不過,按縣誌文體的性質,應是真實的。因為記載中沒有“傳說”、“據說”的詞句。
當時北京有一人,號稱萬斤力者,自言曾打七省擂台,未逢敵人,尤其擅長硬功,能夠以雙手搓石成粉。他在北京四門貼上貼子,揚言必敗楊家父子,態度十分猖狂。班侯聞言甚怒,相約於某日在北京西四牌樓比武。
至期觀者數千人。班侯騎一白馬,緩緩而來,萬斤力者早在那裡等候。只見其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一望而知力大無窮。班侯身材瘦削,長袍馬褂,文質彬彬,貌不驚人。
對方一立勢,發聲如雷,氣勢如虎,咄咄逼人。觀者皆為班侯捏了一把汗。此處原有一塊巨碑,高一丈六尺(約5.28米),寬四尺(約1.3米),厚二尺(約0.6米)許。班侯立身站於石碑前。萬斤力先發招,一記“黑虎掏心”向班侯當胸一拳。班侯微微側身一閃,萬斤力力大勢猛,一拳擊中石碑,巨碑碎為數塊。觀者駭然心驚,以為班侯有性命之憂。萬斤力一擊不中,復向前進身,直取班侯面門。班侯一聲大喝,舉雙手向上一分,萬斤力仰面跌出數丈開外,摔得頭破血流,半天爬不起來。班侯微微冷笑,在觀眾的一片喝彩聲中策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