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義門
明初為擴太原城時修築的兩座南門之一
首義門源自承恩門。承恩門是明初為擴太原城時修築的兩座南門之一,民間將迎澤門稱為大南門,而將承恩門稱為新南門,但這座城門長年封閉,直到1907年正太鐵路竣工之後,因為太原火車站建在新南門外,封閉了數百年的大門才重新被打開,由巡緝隊一個排的警察守衛。1911年10月29日山西新軍第85標第一營、第二營千餘名官兵在姚以價的帶領下在狄村軍營誓師起義討伐腐朽專制的滿清王朝,為後來的革命活動作出了一定的貢獻。辛亥革命勝利后,承恩門改名為首義門。解放戰爭期間,首義門在炮火中受到損傷,建國初年被拆除,原址改造成為五一廣場。
目錄
十九世紀末,腐朽專制的滿清王朝在經過了一次又一次慘痛的失敗之後,決定建立近代化的軍隊和與之相適應的軍事教育制度。1898年,山西武備學堂在太原應運而生,但僅僅一年之後就被山西巡撫毓賢裁撤。1902年夏天,重新設立的山西武備學堂向全省招生,第一期文化考試的題目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論。兩年後,山西地方政府從這120名學員中選拔了24人留學日本,以便將他們培養成為用現代軍事思想來保衛專制王朝的中、上級軍事人才。臨出國之前,有關官員專門教育他們不得與革命黨人接觸,然而,不論是後來加入了同盟會的閻錫山、溫壽泉、喬煦、張瑜、馬開崧,還是沒有加入同盟會的姚以價、黃國梁等人,他們幾乎都無一例外地接受了革命思想,並成為日後太原起義的領導力量,閻錫山、溫壽泉、張瑜、喬煦四人,更是成為同盟會中僅有二十八位成員的秘密軍事骨幹組織“鐵血丈夫團”的成員。
1909年,山西武備學堂第一批留日學生陸續回到太原,很快就取得了山西新軍的實際領導權,按照同盟會“南響北應”的初步戰略構想,山西同盟會開始為響應南方起義積級準備。當時的山西舊官僚中,山西巡撫丁寶銓素稱能吏,他的主要助手夏學津管理軍隊極為嚴厲,同盟會決定掃除這兩個革命的主要障礙。
早在兩年前,山西各校留日學生陸續回國后,創辦了山西同盟會的機關刊物《晉陽公報》,這一輿論工具成為宣傳革命思想、推動革命運動的重要武器。夏學津的妻子姿容美艷,據說是拜認丁寶銓作了義父,時常出入巡撫衙門,與丁寶銓的關係似乎有些曖昧,此事被《晉陽公報》曝光之後,丁、夏二人聲名狼籍。不久,夏學津奉命率領兩營官兵協助文水、交城兩縣禁煙,在遭遇農民抵抗時處置不當,激化矛盾,以至釀成血案,四十餘位農民被軍隊開槍打死。當時似乎還沒有新聞檢查制度,這一慘案被《晉陽公報》批露,全國多家報社轉載,一時間輿論嘩然,夏學津等一批當事官員被革職,丁寶銓受到降職處分,調離山西,同盟會的“倒丁運動”獲得成功。
丁寶銓去職后,江蘇布政使陸鍾琦被任命為山西巡撫,有孝子之譽的的陸鍾琦是光緒十五年進士,做過溥儀父親載灃的老師,曾負責直隸賑災事務,在湖南任上整頓司法工作,澄清積案,用封建社會的眼光看可以算得上一個比較稱職的官員。雖然陸鍾琦較之晚清那些腐朽的保守派還算開明,但仇視革命,極端頑固,當時剪髮的男子已經很多,陸鍾琦已經剪髮的次子陸光熙每次見父親卻都要戴上一條假辮子。
10月6日,陸鍾琦抵達太原,四天之後,也就是永載史冊的1911年10月10日,武昌新軍發動起義,辛亥革命爆發,湖南、江西先後響應,陸鍾琦憂心忡忡,預感到革命的風暴隨時都有可能降臨,開始與他的下屬們研究對策,採取預防措施。10月22日,鄰省陝西爆發革命,宣布獨立,對山西產生強烈的衝擊,陸鍾琦緊急下令平陽清軍布置河防,預防陝西革命軍進入山西。
就在這個時候,陸鍾琦在北京任職的次子陸光熙突然來到太原,陸光熙為什麼歸來,有兩種不同的說法,一是受其父之召回來商議對策,二是山西的中間派希望利用他來說服陸鍾琦“和平讓渡”以避免革命。
和那個時代許許多多留學國外的官宦子弟一樣,曾留學日本的陸光熙並沒有被一帆風順的錦繡前程所羈絆,而是以一腔熱血毅然投身革命,參加了同盟會。作為同學,陸光熙雖然與閻錫山沒有深交,但他不僅知道閻錫山是同盟會會員,而且是山西革命的關鍵人物,因此,陸光熙回到太原的第二天就拜會了閻錫山,從閻錫山和陸家後人的回憶錄中,我們可以推測出,這不是一次普通的會見,而是一次秘密談判,雙方甚至初步達成了某種意向。
我們回過頭來看就會發現,幾乎所有的革命都難以避免激進的暴力和盲目的破壞,和平過渡,無疑是實現共和的過程中將暴力與破壞降低到最低程度的一個途徑。就在陸光熙為此積級努力的過程中,我們有理由相信,他在自己的父親面前,對閻錫山等同盟會同仁的身份始終都守口如瓶。陸光熙既沒有因為自己的革命信念而拋卻人倫,也沒有為了父子親情而背叛事業,然而,如此優秀的一個熱血青年,他的建議卻得不到父親的採納,自己也最終倒在了起義士兵的槍下永不瞑目,而他同盟會員的身份直到幾十年後仍然有人持懷疑甚至否定態度。
閻錫山與陸光熙之間當時難免存在著猜疑與戒備,如果他們有充裕的時間運作,在山西實現和平過渡並非沒有可能,但陸鍾琦的頑固與愚忠卻將這一希望化為泡影並促使山西革命提前爆發。
當時山西軍隊分為新軍和舊軍兩部,駐紮於太原的山西新軍正式成立於1909年12月,番號為暫編陸軍第43協,協相當於現在的旅,共約4500餘人,協統譚振德雖然是一個頑固分子,但並不直接掌握兵權。43協下轄兩標,標相當於現在的團,第85標駐紮於城外狄村和崗上村一帶,標統黃國梁,他雖然不是同盟會員,但一向同情革命,而且是閻錫山的結拜兄弟。85標下轄三營,第一營管帶白文惠和第二營管帶姚以價都是革命同情者,只有第三營管帶熊國斌是頑固分子。第86標駐紮於城內后小河,標統為閻錫山,除了第三營管帶瑞鏞為滿族人外,另外兩個營的管帶喬煦、張瑜均為同盟會會員。山西舊軍共約四千餘人,主要駐紮在全省各地,太原的舊軍共有巡防馬隊、滿洲城護衛旗和巡撫親軍衛隊三支,共約六七百人,城內另有巡警約千人。
同盟會極為重視在新軍中發展力量,從下級軍官到基層士兵普遍支持革命,陸鍾琦對此也有所察覺,當10月22日陝西發生革命之後,陸鍾琦決定調用舊軍回太原駐防,而將太原新軍調往外地以分散革命力量。
10月25日,陸鍾琦命令第85標在10月28日分批開赴蒲州。新軍力量一旦被分解,將對革命事業造成損失,增加太原起義的難度,閻錫山立即召集同盟會主要成員在黃國梁寓所召開秘密會議,商議對策。清政府為了防止軍隊革命,平時部隊不裝備子彈,只有在調防或臨戰前才能領到彈藥,一旦領到彈藥,也就意味著新軍有發動起義的可能,同盟會決定等85標領到子彈後由85標先行發動起義。
按照陸鍾琦的命令,黃國梁率領標本部和直屬騎兵營在10月28日下午開拔,其它即將出發的各營也在當天領到了子彈。與此同時,同盟會員們向新軍部分下級軍員和基層士兵傳達了起義指示,得到大家的一致贊同。在爭取高級軍官時,第一營管帶白文惠已經回到城內寓所,督練官苗文華表示響應,考慮到曾留學日本的第二營管帶姚以價向來同情革命,在軍隊中威望較高,同盟會員們將起義的計劃通知了姚以價並推舉他為起義軍總司令,姚以價當仁不讓,慨然允諾。
1911年10月29日凌晨,山西新軍第85標第一營、第二營一千餘名官兵在狄村軍營誓師,姚以價聲淚俱下地痛斥了滿清王朝的腐朽專制,並以民族主義激勵士氣,同時申明軍紀布置了作戰任務。誓師結束后,兩營官兵向太原城進發,途經東崗村第三營軍營時,部分事先得到通知的官兵加入了起義軍。
拂曉時分,起義軍趕到承恩門,埋伏於弔橋附近,不久,已被同盟會爭取的巡緝隊警官李成林打開城門,起義軍趁著微露的曙光一擁而入,攻入太原。
承恩門是明初展擴太原城時修築的兩座南門之一,民間將迎澤門稱為大南門,而將承恩門稱為新南門,不過,這座城門卻長年封閉。
按照既定計劃,苗文華率領第一營攻打滿族人聚居的滿洲城,楊彭齡、張煌率領第二營攻打巡撫衙門,姚以價進駐東夾巷教會醫院指揮,同時安撫外國人。
當第二營跑步衝到北司街口時,從滿洲城方向已經傳來了槍聲,起義部隊快速趕到巡撫衙門,用石條砸開大門,擊斃門衛馬八牛後沖入巡撫大院,從睡夢中驚醒的巡撫親軍衛隊未作抵抗即四散逃逸。相形之下,一省長吏陸鍾琦身上充滿了舊式官僚的迂腐之氣,面對蜂擁而入的起義士兵,他憤然責問道:“我剛來一月,有何壞處,爾等竟出此舉?!”一片槍聲響起,來太原僅二十三天的陸鍾琦和他的僕役李升飲彈身亡,這時,身穿軍服攜帶手槍的陸光熙怒斥道:“你們這是做什麼?!”又一片槍聲響起,同盟會成員陸光熙就這樣倒在了革命同志的槍下。起義士兵沖入內室,陸鍾琦的妻子唐氏和僕役萬春先後被殺,陸鍾琦十三歲的長孫陸鼎元也被刺傷。
起義士兵從巡撫衙門出來后,協統譚振德聞聲趕來,厲聲問道:“你們是哪一營的,誰叫你們造反?!”起義士兵回答道:“我們是起義的革命軍,你隨不隨?”譚振德怒道:“我不隨!”,說完扭頭就走,起義士兵開槍將他擊斃。事後,同盟會出於人格上的尊重,對陸鍾琦父子與譚振德均予以禮葬。
當年清軍攻入太原之後,為保證駐防清軍和滿族人的安全,在太原城中修築了滿洲城。滿洲城在光緒年間被洪水沖圯,滿人全部遷出,在今天的新城街一帶另建新滿洲城,原滿洲城從此被稱為舊滿城,也就是今天的舊城街。起義軍在滿洲城遇到旗兵的頑強抵抗,一時難以攻取,炮兵營將火炮從承恩門拉上城牆,拖到小五台城牆處,居高臨下向滿洲城轟擊,幾聲炮響之後,滿洲城守尉增禧豎起白旗,繳械投降。
當時太原的滿洲人大約有五六千人,他們雖然享受國家拔給的田產,但不事農桑的民族傳統使得他們的境遇並非像人們想象中的“八旗子弟”那般逍遙紈絝。由於山西同盟會執行的是平等的民族政策,因而在革命期間並沒有象一些地方那樣出現過濫殺滿人的現象。滿洲城守尉增禧曾留學日本早稻田大學生物系,辛亥革命後退出政界,在太原一中教授生物和美術。增禧早年擅長工筆畫,後來因為視力原因而改畫寫意,1929年,馮玉祥將軍暫居晉祠時,曾聘請他教授國畫。抗日戰爭期間,日偽政府希望增禧擔任“山西省教育廳”廳長,他堅辭不受,一名日本軍官向他求畫也被婉拒。增禧後來以行醫為生,有人曾見到過他保存的傅山先生的醫學著作。
從拂曉五時到清晨八時,隨著巡撫衙門、滿洲城以及彈藥庫、軍裝局、藩庫等要害部門的攻取,效忠於清室的舊軍的潰散投降,太原起義宣告成功,滿清王朝在太原長達二百六十七年的統治就此結束。當天上午,閻錫山在一片混亂之中被推舉為都督,從此開始了他對山西長達38年統治。這一天,是農曆九月初八,閻錫山二十八的生日。
山西軍政府成立后,立即召開會議,安排光復全省和堵截清軍的任務,征塵未洗的姚以價再次臨危受命,擔任東路軍總司令,於第二天率軍趕赴娘子關省界。軍政府同時宣布年號採用黃帝紀元4609年,懸掛“八卦太極圖”白旗,改《晉陽公報》為《山西民報》,同時還派代表向祁縣富商渠家和喬家借款四十萬以度周轉。
85標第三營管帶熊國斌一向反對革命,他在當天傍晚率領第三營入城來到第86標駐地求見閻錫山,陰謀行刺,被擊斃,他的部下有一部分潰散,此前,駐防城內的數百舊軍也大多潰散,山西軍政府對他們未能及時進行收編,致使這兩支潰兵開始在市內搶掠。一部分即將開赴娘子關堵截清軍的士兵在藩庫領取軍餉時也公然搶劫庫銀,守衛士兵無力制止,於是也參加了搶劫,有人還懷疑一些高級軍官有計劃地組織士兵實施搶劫。10月29日,太原在光復后的第一個夜晚陷入了一片混亂,亂兵和趁火打劫的歹徒橫掃西羊市、估衣巷、帽兒巷一帶的商號,並且放火焚燒,徹夜不絕,軍政府派出部隊鎮壓,約有一二百人被就地正法,負責守衛藩庫的第86標排長張振聲被槍決。
山西在中國的重要地位往往更多的顯示於分裂動亂時期,辛亥革命無疑又是一例。太原起義雖然歷時較短,但它在整個辛亥革命中卻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從時間上說,山西在全國是繼湖南、江西、陝西之後第四個響應武昌起義的省份,並與陝西聯成了一片。從地理上說,山西近在天子腳下,隨時有可能兵出娘子關、大同而斷絕南北交通、直趨北京。從影響上說,太原起義不僅帶動和促進了山西全省的光復,而且,這場在清政府自以為統治最為穩固的北方爆發的起義,對腐朽的滿清王朝帶來了巨大的震撼的威脅。孫中山先生曾評價說:“去歲武昌起義,不半載竟告成功,此實山西之力,……使非山西起義,斷絕南北交通,天下事未可知也。”
清廷得知太原起義,大為震恐,馬上命令吳祿貞將軍率領第六鎮(師)開赴石家莊,準備鎮壓山西革命。吳祿貞曾留學日本,為同盟會員,在他的倡導下,吳祿貞與閻錫山在娘子關會晤,計劃共同組成燕晉聯軍,截斷京漢鐵路,直搗北京。但是,吳祿貞的意圖被暴露,袁世凱派遣被吳祿貞撤職的一名舊部以白銀三萬收買了吳祿貞的衛隊長,吳於11月6日遇刺身亡。吳祿貞犧牲后,第六鎮迅速分化,已經到達石家莊的兩營山西革命軍被迫撤回娘子關。第六鎮的同盟會員和革命者們護衛著吳祿貞等烈士的靈柩同時歸晉,吳祿貞將軍的遺體被臨時埋葬在娘子關。1912年3月,山西同盟會將吳將軍的靈柩迎至太原,停於昭烈祠內,召開追悼大會,並邀請吳的家屬為之易棺改殮。次年,山西同盟會在石家莊為吳將軍鑄立銅像和石碑,修建了墓地和專祠。
辛亥革命中的太原起義雖然就發生在幾十年前,但是,由於時局動蕩、史料佚散以及主要領導人閻錫山後來積極反共等多種原因,再加上起義參加人員多年之後在回憶時難以避免的疏漏與錯誤,以至於這次起義的許多史實已經成為歷史之謎,在許多有關太原起義的權威性著作中,都出現了互相矛盾甚至截然相反的記敘。不僅在一些重要問題上存在爭議,某些細節也有時候出現了多種不同的說法。例如,關於譚振德,就也有死於起義軍攻取巡撫衙署之前和之後兩種說法。關於熊國斌之死,我在正式出版的書籍上看到了四種說法,一、小解時被閻錫山的馬弁槍殺,二、向閻錫山開槍行刺時被閻的馬弁槍殺,三、被閻錫山本人槍殺,四、行刺閻錫山時被擊傷,拖至營門外灰窯內活埋。
關於陸鍾琦的妻子唐氏,有的說是被起義軍刺死,有的說是被流彈擊中腿部后失血過多而死,還有人回憶說她中槍后逃至關帝廟躲藏並未殞命,不過,最後一點明顯存在錯誤,可以確信唐氏死在了太原起義中。陸鍾琦當時在太原的家眷還有長媳和她的三個子女、次媳陸光熙之妻施氏和她的女兒陸士嘉以及三兒媳,她們和一些僕役從衙署東跨院東牆上挖洞逃走,後來均遷居北京。陸光熙的女兒陸士嘉後來留學德國,起義軍敢死隊隊長郭登瀛的兒子曾在德國見過她,陸士嘉回國后在北京一所大學任教,陸鍾琦的長孫陸鼎元後來在北京以出租小人書為生。
另一個存在爭議的問題是關於娘子關的失陷。12月9日,南北議和開始,雙方同意先行停戰,但袁世凱為了在談判中爭取有利地位而以電報不通為由違約進攻娘子關,娘子關在三天後失陷。對此,一種說法是東路軍總司令姚以價在清軍重兵壓境之下堅守至最後才被迫撤退,另一種說法是姚以價在與其它將領意見不合的情況下,於12月11日棄軍出走,先於閻錫山等人返回太原,閻錫山因此準備將其處以軍法,姚以價在同僚的保護下連夜逃往天津。
這樁未能了斷的公案最終成為辛亥功臣姚以價一生莫須有的污點,姚以價次年返回太原時,報紙上就此事對他進行責難,姚以價一怒之下砸了報館,將報館主筆門牙打掉,憤然離晉,從此再也沒有回過故鄉。姚以價此後參加過二次革命、護法戰爭、直奉大戰。抗日戰爭爆發后,姚以價避居陝西,送愛子姚鳴第從軍,姚鳴第後來犧牲在聊城戰役中。姚以價於1947年病逝於西安,去世后被追贈為陸軍上將。
娘子關失守后,閻錫山倉惶北逃,太原被清軍佔領。在正在進行的南北議和中,袁世凱借口太原起義軍曾有劫掠行為而拒絕承認山西為起義省份,孫中山先生為此對山西代表承諾:“寧可議和決裂,不能不承認山、陝的革命同志。”南北議和結束后,袁世凱就任大總統,閻錫山韜光養晦輸誠示忠,消除了袁世凱對他的猜忌,於1912年4月4日率軍回到太原,重掌山西政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