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趼人

近代“譴責小說”巨子

吳趼人(1866年-1910年),原名吳沃堯,字小允,又字繭人,廣東南海人,居佛山鎮,故自稱“我佛山人”。以此為筆名,寫了大量的小說、寓言和雜文,名聲大噪,成為近代“譴責小說”的巨子。清末(近代)小說家。活躍在清代文學時期,

筆名有偈、佛、繭叟、繭翁、野史氏、嶺南將叟、中國少年、我佛山人等,尤以“我佛山人”最為著名。

吳趼人曾祖父吳榮光,曾任湖南巡撫兼湖廣總督,祖父莘畲,官至工部員外郎,父允吉,曾任浙江候補巡檢。吳趼人幼年喪父,十七八歲至上海謀生,常為報紙撰寫小品文,光緒二十九年始,在《新小說》雜誌上先後發表《電數奇談》、《九命奇冤》、《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恨海》、《劫餘灰》、《情變》等,其中《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和《恨海》轟動一時,影響深遠,1910年留下《情變》前八回未完而在上海逝世。

人物生平


大事年表

光緒十年(1884年)上海江南製造局“討生活”,開始當抄寫工,后升為繪圖員。
光緒十四年(1888年)自行製造了一艘標準尺寸的蒸汽船在黃浦江上成功航行。
光緒二十三年(1897年)離開江南製造局。開始為《清閑報》、《採風報》、《奇新報》、《寓言報》撰稿。
光緒三十一年(1905年)9月,在上海新創立的《南方報》上連載新小說《新石頭記》。
光緒三十二年(1906年)當年起至1911年,廣智書局陸續出版著名小說《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宣統二年(1910年)10月21日,遷至新住處,當晚氣喘病發逝世。

主要經歷

十九世紀末,隨著清政府日益腐敗,一批有愛國良知的作家,用小說這一形式對社會的醜惡現象,進行揭露和譴責。魯迅曾在《中國小說史略》中首次把這類小說歸屬為譴責小說,其中吳趼人所著《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成為晚清"四大譴責小說"之一,另外三部分別是李寶嘉(李伯元)的《官場現形記》,劉鶚的《老殘遊記》和曾樸的《孽海花》。吳趼人,又名沃堯,字小允,號趼人,亦作繭人,別署我佛山人、野史氏、老上海、抽筋、主人等,廣東佛山人,生於同治五年(1866年)。其曾祖父吳榮光官至湖廣總督,祖父、父親均為小官吏。吳趼人17歲喪父,家境窘困。1883年,18歲的吳趼人離家來到上海,曾在茶館做夥計,后又至江南製造局作抄寫工作,月薪微薄。一次他從書坊上得到半部《歸有光文集》,愛不釋手,由此萌發了創作小說的衝動。
晚清小說家吳趼人
晚清小說家吳趼人
1897年,吳趼人開始在上海創辦小報,先後主持《字林滬報》、《採風報》、《奇新報》、《寓言報》等。(1903)4月,他從上海轉到《漢口日報》社任職。從這一年起,他致力於寫通俗章回小說,在梁啟超主編的《新小說》雜誌上發表,用“我佛山人”為筆名,先後寫出《痛史》、《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九命奇冤》等,反映現實,揭露當時社會政治的黑暗腐敗與貪官污吏的貪婪殘暴、營私舞弊等現象,文名日盛,成為多產的知名作家。1906年,他擔任《月月小說》雜誌總撰述,發表了大量的嬉笑怒罵之文。此外,他還創辦了滬粵人廣志小學,主持開辦過兩廣同鄉會。
吳趼人全集
吳趼人全集
吳趼人最初居住在上海西門外,后遷入乍浦路多壽里,最後定居海寧路鴻安里。他在所居的門上,貼上標著繭暗二字的梅紅紙幅,他所作的詩集,封面上草書《繭暗詩草》。這幾個字的繁體字看起來好像蘭閨詩鈔,令人誤認為出於女子手筆。但實際上他生性幽默,常常一言既出,四座傾倒,又狂放不羈,每於酒後論天下事,慷慨激昂,不可一世。因他性格耿介,不願與權貴交往,曾拒絕清政府經濟特科的考試,絕意仕途,只能靠賣文所得度日。
吳趼人一生清貧,常常囊中羞澀,由於生活貧困,工作勞累,1910年10月在上海逝世,年僅45歲,死時身上僅有四角小洋,由朋友為其治喪。他的遺體先停放在閘北潭子灣廣肇山莊,一厝20年,直至1931年9月21日才焚化,骨灰埋在大場廣肇山莊內,文革時,廣肇山莊被視為四舊遭到破壞,吳墓也蕩然無存。

生平事迹

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1866年5月29日,即清同治五年四月十六日,吳趼人出生於北京宣武門其祖父的寓所,3個月後,身為中等京官的祖父去世,而其父只是一個巡檢之類的小官吏,不堪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兩年後,帶著年幼的吳趼人千里南下,回到了珠三角南海佛山鎮的吳氏大樹堂。因為沒有生活來源,丁憂服滿后,他就不得不告別妻兒,到浙江寧波繼續做一個從九品的小小巡檢去了。
吳趼人是17歲那年因為父親離世,生活無著而去上海闖蕩的,如此算來,他在佛山完整地度過了童年和少年時代,這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但是,高產的吳趼人一生留下了數百萬字的作品,舉凡小說、散文、戲曲、詩詞、寓言、政論甚至廣告文案等,卻獨獨很難找到有關童年及少年生活的回憶性文字,那段歲月成了一盤空白磁帶。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諱莫如深的秘密,我們無從得知,但可以設想的是,父親長期在外,一個由小康而墜入困頓的孤兒寡母家庭,在當地免不了會承受這樣那樣的人際壓力。吳趼人在他具有強烈自傳色彩的代表作《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中,專門寫了一回“恣瘋狂家庭現怪狀,避險惡母子議離鄉”,就暗示了吳氏家族的敗落及其一家人受到族中強勢者“凌夷”的經歷。
1879年,13歲的吳趼人入讀有名的佛山書院,比康有為的兩大弟子梁啟超和陳千秋要早四五年,比後來做了北洋政府總理的梁士詒更是早了十年。尤其是光緒年間,有一年該書院曾一舉考取了15個舉人,名震四方,但吳趼人對自己“母校”的光輝歷史從不願提及,也許,家族的傾軋和社會的黑暗,使他早早地對隔膜現實的八股制藝,對科舉產生了本能的反感與憎惡,早早地埋下了日後運用小說加以“譴責”的種子。
但是,嶺南佛山畢竟是他的祖輩繁衍生息之地,是容納了他的童年與少年的成長之地,早年辛酸的記憶與經歷,絲毫不影響他離鄉后的故園情深。儘管他是如此吝嗇有關佛山的文字,但一個“我佛山人”的筆名便足以證明一切——吳趼人擁有十數個筆名,但蜚聲海內外的還是發表《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時的署名“我佛山人”。
從江南製造局“破繭而出”
1884年的某一天,一個背負著簡單行李來自廣東佛山的青年,走進了位於上海城南,其時國內最大的洋務軍事工業基地江南製造局。他就是剛剛經歷喪父之痛、意欲掙脫舊環境桎梏的吳趼人。
上海是吳趼人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不僅僅指他一生中的大部分時間在上海度過,.他的三十餘種小說也絕大部分是在上海創作的,像《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等名著中所描繪的各種社會人物,也大多數取材於上海的官僚名士、洋奴買辦。清朝末年,人們稱之為冒險家樂園的上海灘是個什麼樣子?看看他的小說就知道了。
不過,當初剛到上海討生活的吳趼人,恐怕並沒有預見到自己會走上這樣一條道路,他先在江南製造局的翻譯館任抄寫員,後來憑個人努力升任機械繪圖員。雖則月薪微薄,“月得值僅八金”,但那種與佛山古鎮迥異的環境令他眼界大開,到處是機器的轉動聲與撞擊聲,還有那巨大的製造槍炮的車間,令他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
青年吳趼人首先展現出了他少為人知的文學之外的驚人才華,23歲那年,他自行製造了一艘標準尺寸的蒸汽船在黃浦江上成功航行。《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中有“趙小雲”造小火輪的情節,這個“趙小雲”就有吳趼人的影子。如果不是在江南製造局薪水太低,處處受到壓制,吳趼人的人生完全可能以另一種形式展開。
當然,更重要的是,其時社會變法高潮將至,他覺得自己在江南製造局就像作繭自縛,深感必須在社會大變局中尋找更大的發展空間。一次他從書坊上得到半部《歸有光文集》,愛不釋手,由此激發了對文字的熱愛與寫作的衝動。1897年,也就是32歲那年,他終於決定“破繭而出”,離開整整服務了14年的江南製造局,受聘剛剛發行的《消閑報》筆政,開始了短暫而豐富的報人生涯,先後主持了《字林滬報》、《採風報》、《奇新報》、《寓言報》等報刊。
吳趼人最初居住在上海西門外,后遷入乍浦路多壽里。他常常在所居的門上貼上標著繭暗二字的梅紅紙幅,這幾個字的繁體字看起來好像蘭閨詩鈔,令人誤認為出於女子手筆。但實際上他生性詼諧,常常一言既出,四座傾倒,又狂放不羈,每於酒後論天下事,慷慨激昂。這期間的吳趼人,也留下了大量的趣聞逸事。一日,有某小報與之筆戰,誤以“山人”二字和山樵、山民為同一意思,竟將“我佛”二字連綴成文,登於報上。吳趼人看后,狂笑不已,翌日,揮筆疾書:“我系佛山之人,故曰我佛山人,何得竟施腰斬之罪,將佛山兩字斷成二截?佛說未免罪過。”他早年患有哮喘,年過四十之後,哮喘加重,家境陷於窘難。一次寫信給一位朋友告貸,撿了一隻七孔八爛的破襪子,附在信里,信箋上寫了八個字:“襪猶如此,人何以堪。”朋友收信后,了解他的窘境,立即解囊相助。
他先取字“繭人”,一次,不慎摔傷一足,於是易名“趼人”。他的朋友給他寫信時,常常誤為“妍人”或“研人”,他只有作詩自白,其中兩句是:“偷向妝台攬鏡照,阿儂原不是妍人。”作詩猶不過癮,他甚至在報上杜撰了這樣一個故事以自嘲:有個讀書人號“吉人”,一天新結識一位朋友,彼此通了姓名。過了幾天,朋友寫信稱他為“擊人”。等到兩人相見,吉人笑道:“我手無縛雞之力,不能擊人,賤號是‘大吉’之‘吉’啊。”過了幾天,朋友又寫信,寫成“戟人”。吉人見到朋友說:“你怎麼同我開玩笑?我不是武夫,怎能揮得動戟矛?我的號是‘牛眠吉地’的‘吉’”。過了幾天,朋友寫信稱他為“棘人”(為父母守喪的孝子)。吉人見了大怒,便去跟朋友論理。朋友也發火道:“你自己說‘棘’,難道荊天棘地,不是這個棘嗎?”
這樣的幽默詼諧,在其主持《寓言報》時得到了更為淋漓的體現。《寓言報》比由德國創辦的國外最早的寓言刊物《寓言》還要早問世56年,幾由吳趼人一人獨撐。他善於運用“比”的手法,來反映病態的社會和人生,試舉其《指甲國籍》為例:有個笨人幾乎連冷暖饑飽都分不清。死後晉見閻王,閻王恨他太沒用,要罰他來世做畜牲,又轉念一想,此人生前並沒大錯,還是罰他做人身上的東西吧。閻王便詢問判官,判官說:“他愚蠢無用,罰他做眉毛、鬍鬚吧?”閻王說:“鬍鬚眉毛關係到人的儀錶,還是罰他做指甲吧。”笨人急忙哀求道:“如果叫我來世做指甲,小人願做中國人的指甲,碰到愛惜的人,可長到數寸,至少也可長到數分,總算有個出頭之日;倘若落在外國人手裡,他天天用刀剪去,我就永無出頭之日了。”可以說,吳趼人是中國近代寓言史上最重要的作家,只不過,這樣的成就被他的小說光芒所遮蔽了。
《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奠定歷史地位
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早在辦報期間,吳趼人就嘗試進行小說創作並與小說家李伯元結交,受益良多。李與吳惺惺相惜,皆為性情中人,有一事可為見證:1902年12月,曾國藩之孫曾慕陶保舉李與吳入經濟特科,馬上有官員彈劾李氏,李伯元笑稱,乃是真知我者,遂“辭不就征”。吳趼人也夷然不屑曰:“與物無競,將焉用是?吾生有涯,姑舍之以圖自適。”堅與李伯元共同走上職業小說家之路。
當然,真正令吳趼人發憤的是,1903年4月,李伯元的長篇小說《官場現形記》開始在報上連載,“購閱者踵相接”;9月,劉鶚的《老殘遊記》又引起了巨大反響。這讓不甘人後,受梁啟超小說救國論影響甚深的吳趼人坐不住了,沒過多久,他的章回體歷史小說《痛史》就開始在《新小說》上問世。《痛史》講述南宋滅亡,元軍入主中原,權奸賈似道賣國求榮,文天祥等忠臣義士奮勇抗元的故事,再現了廟堂腥膻、干戈遍地的民族深重災難,狀寫元人淫殺之酷,是一部憂傷憤激之作。其在自序中說:“吾於是發大誓願,編撰歷史小說:使今日讀小說者,明日讀正史,如見故人;昨日讀正史而不得入者,今日讀小說而如身親其境。”顯然,他認為小說與正史可互為補充,互為驗證。
有意思的是,接下來吳趼人還寫了一部最初標為“社會小說”,后又改標為“理想小說”的晚清長篇科幻小說《新石頭記》。當時,社會上出現了大量的《紅樓夢》續作,遺憾的是,它們大都“託言林黛玉復生,寫不盡的兒女私情”,甚至眾女共事一夫,家族興旺,皇恩浩蕩,蘭桂齊芳之類。而《新石頭記》與此迥然不同,承繼了《石頭記》的迷幻時空框架,小說中,賈寶玉在1901年復活,到上海、南京、北京、武漢等地遊歷,目睹了大量火車,輪船,電燈等電氣化的新事物,甚至乘坐潛水艇由太平洋到大西洋,由南極到北極繞地球一周,為高度發達的西方科技文明所震撼,並自信將來有一天中國也能製造這些東西。對於這部在文學史上佔據一席之地的小說,通常的評價是說它集中反映了作者對烏托邦式的社會和國家制度模式的嚮往,但我認為它的另一重價值在於它的科幻色彩與遠邁常人的想像力,如飛車,電炮,潛艇等,放到今天猶能給人遐想,而這一點,應該與吳趼人當年在江南製造局的經歷有莫大關係——冥冥中命運的安排,確實有令人難以深究之處。
而將吳趼人推向文學高峰的無疑是那部被稱為晚清四大譴責小說之一的《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這是一部帶有自傳性質的長篇小說。它通過主人公“九死一生”從奔父喪開始,至其經商失敗為止所耳聞目睹的近200個小故事,勾畫出中法戰爭后至20世紀初的20多年間晚清社會出現的種種怪現狀,所反映的社會生活比《官場現形記》更為廣闊,除官場外,還涉及商場、洋場、科場,兼及醫卜星相,三教九流。當然,它最主要的還是暴露晚清官場的腐敗,以及社會道德風尚的墮落。比如,貫穿全書的一個苟觀察,就是這種“鮮廉寡恥、不怕難為情”的官吏代表——苟觀察的兒子死了,留下年輕美貌的媳婦。他先要兒媳婦守寡,後來打聽到他的上司制台大人非常好色,就動起兒媳婦的念頭,要把兒媳婦送給制台做姨太太。為了說服兒媳婦,甚至不惜向兒媳婦下跪。
這部小說在中國近代文學史上有著突出的地位,胡適因此對吳趼人評價甚高,曾說“故鄙意以為吾國第一流小說,古惟《水滸》、《西遊記》、《儒林外史》、《紅樓夢》四書,今人惟李伯元、吳趼人兩家,其他皆第二流以下耳。”
可能令吳趼人想不到的是,雖然社會在進步,但這種“鮮廉寡恥、不怕難為情”的文化基因至今仍未徹底斷絕。曾有報道說,一些書店充斥著一種公然教人算計、告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書籍,而且銷路不錯;屏幕上那些大行其道的歷史題材電視劇,津津樂道的也往往是宮廷里的勾心鬥角,君臣間的彼此算計,匪夷所思;而在現實生活中,一些上不得檯面的官場潛規則仍在大行其道——這多少反映出了一種病態的社會文化生態,吳趼人地下有知,恐怕也會加以一聲嘆息。看來,如何清除種種之社會怪現狀,創造更好的社會氛圍,以培育一個人獨立、自尊的具有現代公民理念的健康品格,仍是今天人們面臨的一道大命題。
獨特光芒超越時代
吳趼人的小說憤世嫉俗,然而在現實生活中,他應該是一個達觀主義者,曾作詩《無事》云:“無事一樽酒,心聞萬慮清,古書隨意讀,佳句觸機成。幽鳥寂不語,落花如有聲,此中饒雅趣,何必問浮生。”超脫之態,浮於紙上。去世前一年,他還寫了一篇《吳牛喘月》自嘲:“吳趼人咳喘經年,或作或輟而不瘥。”
1910年10月21日,吳趼人一家從上海多壽里遷居鴻安里,親友齊來慶賀。晚宴方散,其妻勸其早歇,不料剛上床就喘疾發作,遽然離世。其時身上僅有四角小洋,不得不由朋友為其治喪。“文革”時,廣肇山莊被視為“四舊”遭到破壞,吳墓也蕩然無存。
而在他的故土佛山,連吳氏大樹堂也早已消失,更不用說與吳趼人有關的遺物了。也許,從這個角度說,吳趼人是寂寞的,作家李國文曾在一篇文章里寫道,說到佛山,有人想到的是陶瓷,而他想到的是我佛山人,只是,在佛山的大街小巷找不到與我佛山人有關的痕迹,未免惆悵。不過,在這方面我們可以學一學吳趼人的達觀——畢竟,他留下了那麼多文字,留下了堪稱不朽的《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這是對一個作家的最高獎賞,要讓他歸於寂寞,要讓歷史淡忘他,難。

辦報事迹

清末,報紙作為一種輿論工具興起,知識分子為發出自己的聲音,紛紛辦報或者為報紙投稿,吳研人也不例外。
清光緒二十三年(1897年)冬,吳研人協助高太痴創辦最早的文藝性副刊《消閑報》。光緒二十四年(1898年)獨立創辦上海《採風報》,任主筆。該報用彩色本紙印刷,並隨報附送石印繪畫《海上繁華夢》每天一頁,開小報附贈畫頁的先河。創刊不久,恰逢戊戌政變,該報以《捉康有為、梁啟超》為題,懸賞徵答。應徵方法笑話百出,藉以嘲諷清廷。在此期間,他先後主筆《字林滬報》副刊及《奇新報》、《寓言報》等報刊。
光緒二十七年(1901年)間又創辦《奇新報》。次年赴漢口任《漢口日報》編輯,第二年回上海開始創作小說,連續發表於梁啟超主編的《新小說》上。光緒三十一年(1905年)再次到漢口,任英商《楚報》中文版編輯,因拒絕續訂華工禁約的反美愛國運動爆發,激於義憤,辭職回滬。次年與周桂笙、汪慶琪等合辦《月月小說》於上海,擔任主編。

個人作品


吳趼人創作的小說有30多種,人稱“小說巨子”,是清末譴責小說的傑出代表。
他的小說,題材廣闊,形式多樣,如《瞎騙奇聞》,揭露迷信的危害性;《新石頭記》,借賈寶玉下山的故事,抒發對政治改革的主張,是政論式的小說;《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則是自傳體小說,影響很大,與《糊塗世界》同一類型。還有歷史小說、“滑稽小說”、偵探小說等。
其它著名的作品有《痛史》、《九命奇冤》、《曾芳四傳奇》、《俏皮話》、《兩晉演義》、《近十年之怪現狀》、《恨海》、《趼人十三種》等,《情變》是他最後一部小說且只留下前八回。

人物評價


吳趼人對於近代文學,最推崇吳敬梓的《儒林外史》,他的作品大都得到了《儒林外史》的神髓。清末民初寫社會小說的無不仿造《儒林外史》,這同吳趼人的倡導不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