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弗農
愛德華·弗農
愛德華·弗農,男,是歷史上的一名官員。
愛德華·弗農Edward Vernon(1864.11.12-1757.10.3)英國海軍上將,生於英格蘭威斯敏斯特,1700年加入海軍,1722年進入國會,1739年詹金斯的耳朵戰爭爆發時擔任海軍副總司令指揮遠征西屬西印度群島,攻佔貝略港(波托韋洛,詳見該詞條),後於1741年海、陸聯合進攻卡塔赫納和古巴聖地亞哥的行動中任總司令,但未勝利,這次行動死於疾病的就高達 8000人,是英國皇家海軍單次作戰行動中傷亡比率最大的。後於海軍部發生爭執而於1746年被免職。
他被人們稱為Old Grog,是因為在艦艇上,他把每一個船員每日定量四品托的甜酒用4杯水稀釋,因為純酒易於酒醉(以後在全軍推廣)。喬治·華盛頓的兄長勞倫斯·華盛頓曾在弗農手下服役,為表示敬意,因此將弗吉尼亞的山莊命名為弗農山莊。勞倫斯死後,這個山莊為華盛頓所繼承,現成為國家聖地。
1739年船長詹金斯來到國會下院,向議員們陳詞,講述他遭到西班牙私掠船襲擊以及虐待的經歷,他向議員們展示了他裝在玻璃瓶里被海盜們割下的耳朵。他說他在加勒比海遇到了那些長期以來掠奪英國商船的西班牙海盜,他們襲擊了他的商船,把他吊起來打個半死,然後割掉了他的耳朵,並且命令他把這個禮物連同他們的問候帶給喬治二世國王。下院群情激憤,詹金斯之耳成了報復西班牙的借口。1739年10月19日,英國向西班牙宣戰,倫敦的鐘聲響徹大西洋。
外號憤怒上將的弗農堅決要求派出一支強大的遠征隊進攻加勒比海上西班牙人的巢穴卡塔赫納,以恢復英格蘭在西屬美洲的威望。他使英國政府相信打擊卡塔 赫納將會沉重打擊西班牙在加勒比海的貿易,迫使他向英國商人開放港口,並打破其對秘魯金銀的壟斷。為了執行這次任務,弗農要求提供9000名陸軍來進行登 陸作戰攻克這一城市。此外他還擔心擁有30艘戰艦的法西聯合艦隊會對他的行動進行反擊,因此要調集所能搜集到的所有戰艦作為掩護力量。
但是英國海軍剛剛進過一段時間的和平時期,海軍中嚴重缺少水手,因此在陸軍已經集結待命時,海軍的船隻還沒有做好出航準備。結果艦隊不得不滯留 在港口裡長達6個星期。結果就是士兵們在船上就耗盡了為遠航準備的大部分食物,尤其是新鮮水果和蔬菜。神奇的景象出現了,遠征軍在港口裡就受到壞血病的折磨!而旁邊的碼頭上水果和蔬菜滿地都是,卻從沒有人想到把它們帶到船上,在艦隊出海前已經有60人死於壞血病。
在沒有其他選擇的情況下,地面部隊司令卡斯卡特將軍經過反覆思考決定把他的兩個步兵團和600人的海軍陸戰隊在航海時借給海軍 充當水手,以便儘快開始這看起來遙遙無期的遠征。直到11月份,艦隊才最終離開了朴茨茅斯,距離部隊登船已經過去了4個月。海軍上將理查德。奧格爵士作為 艦隊指揮,弗農上將作為總指揮。
艦隊還在港口裡的時候壞血病就已經開始蔓延,橫渡大西洋的航程中事態進一步發展,有484人死於疾病,其中就包括卡斯卡特將軍本人,他 因為使用瀉鹽過量而病情迅速惡化並最終不治。卡斯卡特的死對整個遠征事業是個巨大的打擊,接替他的准將溫特沃斯很不勝任,並且和弗農關係惡劣。
1741年初艦隊匯合了北美軍隊後到達牙買加,此時9000人的聯合陸軍中已經有600人死亡,1500人病倒。儘管壞血病和黃熱病造成了沉重的損失,但是弗農拒絕倉促展開攻勢。他擔心一旦自己展開登陸作戰,法國艦隊會從他背後發動攻勢。幸運的是當地的蚊子堪稱公正,也沒放過法國人。法國西印度洋分艦隊不久就因為黃熱病造成大量減員而不得不返回法國。看到法國人離開,弗農指揮艦隊駛離牙買加進攻卡塔赫納,此時陸軍只有37%的士兵尚有戰鬥力。3月4日,英國艦隊到達卡塔赫納,弗農很有信心攻克該港,法國人曾經4次成功攻克該城,分別是1560、1565、1586和1697年,沒道理英國人就做不到。不過他沒有料到的是最後一次被攻克后西班牙人已經重新規劃加強了城防。弗農最大的失誤就是低估了西班牙守軍的士氣和意志,他沒料到西班牙人會如此堅韌。
港口有博卡奇卡半島和半島沿岸一系列要塞拱衛,要運送陸軍登陸就必須摧毀這些要塞或者派陸戰隊去佔領它們。3月9日,奧格率領阿米莉亞公主號、諾福克號、拉塞爾號、什露絲波利號戰艦炮擊最外側的聖雅各和聖菲利浦要塞,並迫使他們投降。第二天溫特沃斯的陸軍在迪拉鮑姆巴登陸。但是登陸以後溫特沃斯卻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他的部隊除了挖掘壕溝設立營盤外無所事事,好像只有等待西班牙人進攻是他們要做的。弗農本來等待溫特沃斯奪取其他剩下的海岸炮台好讓自己的艦隊能夠炮擊港口,結果發現溫特沃斯什麼都沒做。盛怒的弗農派出四艘戰列艦去炮擊聖路易斯堡,結果證實了一個真理,軍艦無法壓倒由勇敢堅定士兵守衛的要塞。一陣猛烈地炮擊后要塞毫髮無損,呃,不能說毫髮無損,用羅德里克。蘭多姆的話說:在連續炮擊要塞4個小時里,我們不斷地操作戰艦轉向,一邊又一邊的傾瀉我們的舷炮,但是第二天敵人的要塞還在猛烈還擊,從早上又持續炮擊到下午,直到來自博卡奇卡的敵人火力減弱,到黃昏時敵人的炮火完全被我們壓制,我們在要塞上打開了一個缺口,大小僅能容許一隻中等大小的狒狒通過,如果它能找到辦法爬到那兒的話。儘管弗農宣稱它已經被壓制,但是自己的博伊恩號、漢普頓號、弗雷德里克號都被嚴重毀損,佛雷德里克號尤其嚴重,幾乎喪失了航行能力。
弗農斷定此次攻勢已經失敗,剩下的就是撤退了。4月14日英軍決定撤退,陸軍再次登船,結果碰到了連續的逆風天氣,艦隊不得不滯留在傳染病盛行的熱帶海岸整整十天。水手中開始流傳霍西爾災難性遠征的故事,畢竟1726年的倖存者中還有人在軍艦上服役。卡斯卡特勛爵為遠征準備了醫院船和醫生,但是他遠沒有料到會有如此多的病人,以致醫生面對大量的病員束手無策。羅德里克。蘭多姆描繪了在這些可怕日子裡的生活,食物很糟,水卻嚴重不足:5個星期里,食品和水都是由一名司務長按定量每天分發給每個人,我們都變得虛弱無力。在太陽直射的熱帶,體液消耗的如此之大,一加侖的水很難滿足24小時的需要;我們的食物中包括腐爛的咸牛肉,水手們都叫它愛爾蘭馬肉,新英格蘭的腌肉兼有魚和肉的味道,雖然它既不是魚也不是肉;每片餅乾都像 鐘擺一樣在盤子里移動,它們自己有動力,就是那些居住在裡面的無數蟲子。按吉耳發放的黃油嘗起來就像潤滑油。
最糟糕的是溫特沃斯不願意去屈尊請求弗農的幫助,成百上千的陸軍士兵無人醫治,而海軍的隨船醫生卻閑的用咸牛肉雕刻航海紀念品。水手們被陸軍對 待死者的方法嚇得魂飛魄散,陸軍不像海軍那樣在海葬前用裹屍布把屍體裹起來並在足踝上拴上兩個炮彈讓他沉入海底,而是直接把屍體扔到船舷外面。船隊因為無風而靜止不動,結果屍體就在大家的眼皮底下被鯊魚撕扯被海鳥啄食,殘屍碎塊在軍艦附近飄蕩。整個艦隊都被屍臭和疾病包圍,疫病迅速在船上蔓延開來,當最終艦隊等來順風離開卡塔赫納之時,9000名陸軍士兵只剩下1700人還能勉強工作,而其中來自英國的已經有90%死於疾病,這次行動和之後1746年圍攻哈瓦那之戰讓協同作戰的北美志願軍們看到了大英帝國對美洲鞭長莫及之勢,很大程度上增長了他們獨立的勇氣。
弗農需要把責任加到承擔責任的人身上,顯然在倫敦他更有發言權,他彙報說海軍已經奪取了要塞給了西班牙人沉重的打擊,而溫特沃斯是一個不成功的不合格的指揮官。雪上加霜的是,在朴茨茅斯,溫特沃斯給陸軍部的信被送錯了地方而延誤,而弗農的信卻以最快速度送到了海軍部,於是溫特沃斯成了整個行動失 敗的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