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通
辭通
一部解釋古書中異體同義詞語的辭典。近代朱起鳳撰。此書原名《新讀書通》,1934年由開明書店出版,改名《辭通》,編為24卷。其最大的特點是每一組詞語之後幾乎都加有按語,以聲韻為樞紐,指出文字異同之間的關係。何者為假借字,何者為聲近義通字,何者為同聲通用,何者為形誤,何者為別體,有時還刊正舊注的誤解。
辭通
此書原名《新讀書通》,1934年由開明書店出版,改名《辭通》,編為24卷。其最大的特點是每一組詞語之後幾乎都加有按語,以聲韻為樞紐,指出文字異同之間的關係。何者為假借字,何者為聲近義通字,何者為同聲通用,何者為形誤,何者為別體,有時還刊正舊注的誤解。自序說:“此書音訓,有沿用舊注者,有采清儒之說者,要皆參以己意,折衷一是。”現在看來,其中創見頗多。惟對古聲韻部類未能詳究,但云一聲之轉,尚有不備,甚且時有錯誤。書末有補遺 7條,並採錄字同而義異的詞語99條附錄於後,以廣異聞。1982年,上海古籍出版社重印《辭通》。1986年,《辭通續編》由其子吳文祺編輯,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
關於《辭通》的誕生,得先從編纂者朱起鳳說起。那是在光緒二十一年(一八九五年),朱起鳳在他外祖父翰林院檢討吳浚宣的提攜下,任海寧安瀾書院教師(實職為閱卷,吳任該書院院長)。在一次閱改學生的課卷時,他把學生卷中“首施兩端”錯認為筆誤,改批為:“當作首鼠”。卷子發下后,眾生大嘩,譏笑說:“《後漢書》都沒有讀過,怎能批閱文章!”原來“首鼠”“首施”“首尾”三詞是可以通假的。前者見於《後漢書·西羌傳》,後者見於《史記》、《左傳》。朱起鳳遭受到這樣的奚落,深感學業上的不足,從此發憤,潛心於訓詁學的研究。從1896年開始,朱起鳳便廣泛閱讀古籍,收集其中的通假詞和片語,記入讀書筆記中。經過長期不懈的努力,直到1919年才完成全書12冊300萬字的編寫工作。最初的書稿名叫《蠡測編》,即在古籍的書海中鉤沉古雙音詞。后積詞越來越多,便更名為《讀書通》,到正式出版時遂定名《辭通》。朱起鳳將它命名為《新讀書通》。
要弄通古雙音詞,這要在大量的經、史、子、集等典籍中搜集有通假現象的詞,並一一地進行考訂、辨析,工程是非常艱巨的。朱起鳳以個人的力量花了三十個寒暑,在沒有一個助手的情況下獨立完成了這部《辭通》。這在我國辭書編纂史上是極罕見的。朱起鳳的治學態度是嚴謹的,在浩如瀚海的古書中,從搜集資料到研究、抄錄,往往是“一字之徵,博及萬卷”。他對一些沿訛已久的詞,不厭其煩地考訂、校正,對一些解釋含糊的詞,經過他的類比辨析,獲得明確含義。有些詞一時委決不下的,就把它寫在小紙條上貼起來,以供時時考核、審訂,把書齋內的牆上、窗戶上都貼滿了,甚至在火車上也沒有停止過編寫。他就這樣三十年如一日地工作著,終於完成了這部巨著。
到一九二四年,書稿全部完成。為謀求出版,起先去找猶太鉅賈哈同的總管姬覺彌和南潯富商、嘉業堂藏書樓主人劉承二人。商談的結果竟然都如出一轍,他們都可以付給朱起鳳一筆巨款,條件都是必須用他們的名字出版。朱起鳳毅然拒絕了他們這種欺世盜名的無理要求,把書稿帶回。在這被擱淺的六七年間,他對全書各個條目又作了一次全面的修訂和增刪,內容更加豐富紮實了。
後來他的兒子吳文祺(從母姓)入商務印書館,為父親這部書的出版多方奔走並著文宣傳。其中歷經商務印書館編輯所所長王雲五、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所長傅斯年,以及歷史通俗演義作者許嘯天等人撮合洽談,都因各種原因而未能出版。最後書稿為夏丏尊、章錫琛、鄭振鐸、王伯祥、葉聖陶等所賞識並竭力推薦。開明書店獨具慧眼,用千字二元的稿酬,以全書六千元買下書稿,至此《辭通》遂告正式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