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

中國歷史學家、學者

傅斯年(1896年3月26日—1950年12月20日),初字夢簪,字孟真,山東聊城人。著名歷史學家,古典文學研究專家,教育家,學術領導人。五四運動學生領袖之一、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的創辦者。

傅斯年曾任中山大學、北京大學等校教授,北大文科研究所所長、代理校長(1945-1946)和台灣大學(1949-1950)校長。傅斯年任歷史語言所所長二十三年,培養了大批歷史、語言、考古、人類學等專門人才,組織出版學術著作70餘種,在經費、設備、制度等方面都為歷史語言所的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組織第一次有計劃、有組織的殷墟甲骨發掘,其後先後發掘十五次,大大推動了中國考古學的發展和商代歷史的研究。傅斯年還將明清大庫檔案資料爭取到歷史語言研究所,組織進行專門整理,使明清史研究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傅斯年在歷史學研究方面,重視考古材料在歷史研究中的作用,擺脫故紙堆的束縛,同時注意將語言學等其他學科的觀點方法運用到歷史研究中,取得較高的學術成就,在現代歷史學上具有很高的地位。

1950年12月20日,傅斯年在台北病逝,享年54歲。主要著作有《東北史綱》(第一卷)、《性命古訓辨證》《古代中國與民族》。有《傅孟真先生集》六冊。

人物關係


人物生平


早年時期

光緒二十二年二月十三日(1896年3月26日)生於山東聊城一個舉人之家,初字夢簪。祖籍江西永豐,先祖傅以漸,是清代順治年間的首任狀元。
宣統元年(1909年),就讀於天津府立中學堂。民國二年(1913年)考入北京大學預科。民國五年(1916年)升入北京大學文科,本科國文門,曾著《文學革新申義》響應胡適的《文學改良芻議》,提倡白話文。
民國七年(1918年)夏,受到民主與科學新思潮的影響,與羅家倫、毛准等組織新潮社,創辦《新潮》月刊,提倡新文化,影響頗廣,從而成為北大學生會領袖之一。
民國八年(1919年),五四運動期間,傅斯年擔任遊行總指揮,后因受胡適思想影響,反對“過急”運動;不久退出學運,回到書齋。

留歐歲月

民國八年(1919年)夏,傅斯年大學畢業后考取庚子賠款的官費留學生,負笈歐洲,先入英國愛丁堡大學,後轉入倫敦大學研究院,研究學習實驗心理學、生理學、數學、物理以及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勃朗克的量子論等。
民國十二年(1923年),傅斯年入柏林大學哲學院,學習比較語言學等。

大學任教

民國十五年(1926年)冬,傅斯年應中山大學之聘回國。民國十六年(1927年)任中山大學教授,文學院院長,兼任中國文學和史學兩系主任。同年在中山大學創立語言歷史研究所,任所長。此後數年,他一直工作在學界,掌管過西南聯大、北京大學以及台灣大學的校政,培養出了大批優秀學生,可謂桃李滿天下。同年,四·一二政變發生后,傅斯年寫信給李石曾,表示贊同蔣介石的清黨。
1927年在廣州的傅斯年
1927年在廣州的傅斯年
民國十七年(1928年),傅斯年受蔡元培先生之聘,籌立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同年底,歷史語言所成立,傅斯年任專職研究員兼所長,創辦《歷史語言研究所集刊》,任主編。
民國十八年(1929年)春,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從廣州遷往北平,傅斯年兼任北京大學教授,講授“中國上古史專題研究”及“中國古代文學史”。其間先後兼任社會科學研究所所長,中央博物院籌備主任,國民參政會參政員,中央研究院總幹事,政治協商會議委員,北京大學代理校長等職。
民國二十一年(1932年),他參加胡適主持的獨立評論社,在《獨立評論》周刊上發表的政論文章,擁蔣反共,但贊成抗日,對南京國民政府的外交路線有所批評。
九一八事變后,傅斯年於民國二十一年(1932年)10月出版了《東北史綱》一書,針對日本學者“滿蒙在歷史上非中國領土”的反動言論,從歷史角度詳細地論證了東北自古就是中國領土的史實,字裡行間洋溢著強烈的民族主義價值觀。此書後由李濟翻譯成英文,送交國際聯盟。《東北史綱》一書為李頓調查團報告書明確指出東北三省“為中國之一部,此為中國及各國公認之事實”起到了重要作用。

西南生活

民國二十六年(1937年),傅斯年赴重慶,連續四次當選國民參政會參政員。擔任中央研究院史語所所長。
抗日戰爭爆發后,任國民參政會參政員,兼任西南聯大教授,主張抗戰,抨擊貪官污吏。抗戰勝利后,一度代理北京大學校長。
民國二十八年(1939年)5月,傅斯年兼任北大文科研究所所長。
民國三十七年(1948年),當選南京國民政府立法委員。同年當選為中央研究院院士。

赴台之後

1949年1月,傅斯年隨歷史語言研究所遷至台北,併兼台灣大學校長。在政治上,傅斯年要求嚴懲貪官污吏,整治政風,反對“中國走布爾什維克的道路”;在學術上,信奉考證學派傳統,主張純客觀科學研究,注重史料的發現與考訂,發表過不少研究古代史的論文,並多次去安陽指導殷墟發掘。他主持歷史語言研究所期間,延攬一流人才,作出不少成績。
晚年傅斯年身體肥胖,患有高血壓,醫生囑咐他少吃鹽或不吃鹽,並戒肉類葷腥。又查出患有膽結石。
1950年12月20日上午,傅斯年在台灣省議會答覆教育行政質詢時過度激動,講完話時,大約是6時10分,傅斯年滿含怨氣地慢步走下講壇。就在即將回到座位時,他突然臉色蒼白,步履踉蹌,坐在台下的陳雪屏見狀,趕緊上前攙扶,傅只說了一句“不好!”便倒在陳雪屏懷中昏厥過去。離得較近的議員劉傳來趕緊跑上前來,把傅斯年扶到列席人員的坐席上,讓其躺下,順便拿陳雪屏的皮包做了枕頭。從此傅進入昏迷狀態。“突患腦溢血逝世於議場”,享年54歲。
傅斯年逝世后,葬於台灣大學校園,校內設有希臘式紀念亭傅園及“傅鍾”;其中,“傅鍾”啟用后成為台灣大學的象徵,每節上下課會鐘響21聲,因傅斯年曾說過:“一天只有21小時,剩下3小時是用來沉思的。”

軼事典故

對話李濟
傅斯年主持的史語所特別重視史料的發掘。為此,傅斯年曾主持購進清代所藏內閣大庫檔案,費資不少,但在整理的過程中傅斯年卻有一些失望。一次他在北海靜心齋對李濟說:“沒有什麼重要的發現。”李濟卻問:“什麼叫重要發現?難道說先生希望在這批檔案內找出清朝沒有入關的證據嗎?”傅斯年聽了大笑。
彈劾孔宋
民國二十七年(1938年),傅斯年擔任國民參政員,曾兩次上書彈劾行政院長孔祥熙,上層雖不予理睬,但後來還是讓他抓住了孔祥熙貪污的劣跡,在國民參政大會上炮轟孔祥熙並最終把孔轟下台。孔的繼任者宋子文也難逃此數。傅斯年一篇《這個樣子的宋子文非走不可》,朝野震動,宋子文也只好下台——一個國民參政員一下子趕走兩任行政院長,歷史上也是並不多見的。
寧府對獅
自北大畢業后,傅斯年考取了官費留學。從1919年至1926年,他先後留學英、德。留學期間,傅斯年一心撲在學習上。據趙元任夫人楊步偉在《雜憶趙家》中記錄。當時的留學生大都“不務正業”,無所事事就鼓勵大家離婚,但這麼多留學生中,真正全副精力用來讀書、心無旁騖不理會男女的只有陳寅恪和傅斯年,以至於有人把他倆比作“寧國府大門口的一對石獅子”。在“許多留學生都以求得博士學位為首”的世俗風氣中,傅斯年連個碩士學位也沒拿到。但是,沒有人不佩服他的學問淵博。
學生尊崇
傅斯年先生疼愛學生是眾所周知的。傅斯年夫人俞大彩的回憶文章記道:“他常在中午返家時,偕我到各宿舍探視,並查看學生的伙食。他一進餐廳,男生必高呼歡迎校長,女生則擁到他身旁。他去世后,學生們痛哭哀悼,是青年們發乎自然的真情。”1950年12月20日傅斯年因腦溢血猝死於台灣大學講台,新聞報道曾廣播說“傅斯年先生棄世”,被其學生聽成了“傅斯年先生氣死”。於是台灣大學學生聚眾要求校方懲辦兇手,直到當時台灣當局官員出面解釋清楚,學生才退去。由此可見傅斯年先生深受學生喜愛。
解圍胡適
胡適(中)與傅斯年(左一),胡祖望
民國六年(1917年)9月,胡適被北大蔡元培校長聘為文科教授,講授中國哲學史。很多學生認為胡適是“思想造反”,不配做大學教授,有人甚至醞釀要將他趕出北大。顧頡剛是哲學系的學生,他聽了胡適講課,卻從中聽出了門道。他認為,胡適讀的書固然不如原來的老先生多,但他“有眼光,有膽量,有斷制,確是一個有能力的史學家”。他聽說有人想要趕走胡適的事,就請好友傅斯年聽聽胡適的課。傅斯年聽后也感到確有新意,很佩服他對內容的把握和他講課的風格。於是,就跟哲學系的學生說:“這個人書雖然讀得不多,但他走的這條路是不錯的,你們不能鬧。”傅斯年平時在學生中很有威信,他的一席話,就將這場醞釀的風波平息下去了。
身體肥胖
學者中間傅斯年的體胖是有名的。一次羅家倫問他:“你這個大胖子,怎麼能和人打架?”傅斯年答:“我以質量乘速度,產生一種偉大的動量,可以壓倒一切!”這樣的話真是能給肥胖的人壯氣。
不過,關於傅斯年之胖的故事還屬以下這則最為有趣。傅斯年、李濟還有一位裘善元同在重慶參加一個宴會。宴會結束,主人特別為他們三個人雇好了滑竿。六個抬滑竿的工人守在門前。第一個走出來的是裘善元,工人們見他是一個大胖子,大家都不願意抬,於是互相推讓。第二走出來的是李濟,剩下來的四個工人看比剛才出來的還胖一些,彼此又是一番推讓。等到傅斯年最後走出來的時候,剩下的兩個工人一看,嚇了一大跳,因為傅斯年比剛才的兩個人都胖得多,於是兩個工人抬起滑竿轉頭就跑,弄得請客的主人甚是尷尬!我想許多人看到這裡都會莞爾一笑,因為在四川抬滑竿的,實在沒有太壯的人!
決鬥孔庚
還有一次為中醫問題,傅斯年反對孔庚的議案,兩個人激烈辯論,孔庚當然辯不過傅斯年,於是在座位上開始辱罵傅斯年,說了許多的粗話,傅斯年氣得說:“你侮辱我,會散之後我要和你決鬥。”等到會散之後,傅斯年真的攔在門口要和孔庚決鬥,可是他一見孔庚七十幾的年紀,身體又非常瘦弱,傅斯年立刻將雙手垂了下來說:“你這樣老,這樣瘦,不和你決鬥了,讓你罵了罷!”
拒不做官
早在民國三十五年(1946年)初,蔣介石就與陳布雷商量,要在北方人士中補充一個國府委員。陳布雷對蔣介石說,北方不容易找到合適人選。蔣介石提議說:“找傅孟真最相宜。”陳布雷了解傅斯年的志向與秉性,對蔣介石說:“他怕不幹吧?”蔣介石大概不相信有人不願當官,他很有信心地說:“大家勸他。”結果,任說客說破了天,傅斯年堅決不肯加入政府。

個人生活


親屬成員

妻子俞大彩,在台大執教英語。退休后,長期移居美國
兒子傅仁軌

個人作品


編著

作品名稱出版地點出版時間備註
《傅孟真先生集》
《傅孟真先生集》台北1952年5卷本
《傅斯年全集》台北1980年
《傅斯年選集》台北1967年10卷本
《傅斯年學術論文集》香港1969年
《東北史綱》(第一卷)北京1932年此書由李濟改寫為英文
《歷史上的東北:一個大綱》北京1932年
《性命古訓辨證》上海2012年
《民族與古代中國史》(稿本)上海2012年

刊載

作品名稱所在刊物時間頁碼
《青年的兩件事業》《晨報》7月3日,5日,1920年
《周東封與殷遺民》《傅斯年全集》-894-903頁
《中西史學觀點之變遷》《傅斯年檔案》-945頁
《中國近三百年對外來文化之反應》《傅斯年檔案》-708頁
《發刊詞》《中山大學語言歷史學研究所周刊》1927年-
《先秦文籍的演化》《傅斯年檔案》-433頁
《性命古訓辨證》《傅斯年全集》第二冊-492--736頁
《夷夏東西說》《傅斯年全集》第三冊-823-893頁
《留英紀行》《晨報》1920年8月6日、7日-
《論哲學門隸屬文科之流弊》《北京大學日刊》1918年8月10日-
《論豪門資本之必須剷除》《觀察》1947年6-9頁
《美感與人生》《晨報》1920年7月7日、8日、9日、10日-
《歐遊途中隨感錄》---
《社會革命:俄國式的革命》《新潮》1919年128-129頁
《時代的曙光與危機》《傅斯年文物資料選輯》1995年34頁
《宋子文的失敗》《世紀評論》1947年5-7頁
《大東小東說》《傅斯年全集》第三冊-745-758頁
《談兩件努力周報上的物事》《古史辨》第二卷1926-1941年288-301頁
《禹貢九州釋名》《傅斯年檔案》-637頁

合著

編著者作品出版地出版時間
傅斯年,李濟,董作賓,梁思永吳金鼎,郭寶鈞,劉嶼霞《城子崖》南京1934年

出版圖書

圖書名稱發表時間出版社
《傅斯年文集:東北史綱》2017年1月上海三聯書店
《性命古訓辨證》2006年10月1日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1919:五四運動的意義
戰國子家敘論史學方法導論史記研究-傅斯年文集

主要成就


史語研究

傅斯年回國后在中山大學教書,民國十六年(1927年)秋,在中山大學創辦“語言歷史研究所”。民國十七年(1928年)10月,傅斯年又在中山大學語言歷史研究所的基礎上,籌備建立了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成立后他即任所長,一直到1950年去世。他以史語所為基礎,對中國近代學術事業作出很大貢獻。為近代中國學術事業培養了一大批優秀人才。首先他拉了一大批著名學者到史語所領導研究工作,如:陳寅恪、徐中舒、趙元任、李方桂羅常培、李濟、董作賓、梁思永。民國十六年(1927年)到民國二十六年(1937年)是史語所的鼎盛時期,傅斯年收羅很多人才到史語所來。其中不少人後來成為大家,如:陳槃、石璋如丁聲樹、勞干、胡厚宣夏鼐周一良、高去尋、全漢升、鄧廣銘張政烺、傅樂煥、王崇武、董同和、馬學良、張琨、逯欽立、周法高、嚴耕望等等。這些人或多或少都受過傅斯年的培養,也或多或少繼承了他嚴謹的重材料、重考證的學風。

文獻整理

傅斯年成立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后,還參與搶救、整理明清檔案。清朝內閣大庫的檔案,內有詔令、奏章、則例、移會、賀表、三法司案卷、實錄、殿試卷及各種簿冊等,是極珍貴的第一手歷史資料。從宣統元年(1909年)國庫房損壞搬出存放后,幾經遷徙、幾易主人,潮濕腐爛、鼠吃蟲蛀,損失極為嚴重。其中一次主管者——歷史博物館以經費缺乏,曾以大洋4000元的價格將此8000麻袋總計15萬斤的檔案賣給造紙商拿去造紙。著名考古學家馬衡大聲疾呼,由傅斯年呈請中央研究院院長蔡元培先生做主,才以1.8萬元將這批幾乎要進造紙廠的檔案買下,然而已由15萬斤減為12、3萬斤,少了2萬多斤。搶救下這批十分珍貴的檔案材料,傅斯年是有大功的。
傅斯年手稿
傅斯年手稿
傅斯年極重視史料和新史料的獲得。他在《歷史語言研究所之工作旨趣》中說:“(一)能直接研究材料,便進步;凡間接的研究前人所研究或前人所創造之系統,而不繁地參密的參照所包含的事實,便退步。(二)凡一種學問能擴張他研究的材料,便進步地不能地便退步。”他重視清檔案的搶救整理和殷墟的發掘,目的都在取得新材料,擴張新材料。

考古研究

主詞條:殷墟、殷墟發掘
傅斯年參與了科學發掘河南安陽殷墟的工程。小屯殷墟因出土甲骨出名之後,古董商、藥材商蜂擁而至。殷墟現場受到嚴重破壞。傅斯年呈請中央研究院院長批准,由史語所考古組正式組織人員去小屯發掘。開始困難重重,一些人阻撓發掘或強制停止發掘。傅斯年親到開封(當時河南省政府所在地),上靠南京國民政府的權威,下依河南開明人士的支持,也靠傅斯年的辦事才幹,人事關係才得疏通好,發掘工作才得順利進行。
從民國十七年(1928年)到民國二十六年(1937年),傅斯年在百忙中,數次親到小屯視察指導。規模最大的一次發掘是第13次,時在民國二十四年(1935年)夏。傅斯年偕同法國漢學家伯希和來到安陽。石璋如回憶說:“那時是殷墟第13次發掘,所用人力在三百人以上,為殷墟發掘以來規模最大的一次,也是中國的考古工作在國際間最煊赫的時期。約在五月中旬,氣候已經相當的熱了,他和法國的東方學者伯希和先生到達安陽……伯希和先生對著那樣偉大的陵墓,那樣排列整齊的小墓,那樣大量並精美的燦爛的器物,在孟真所長面前地不斷地驚訝和讚歎!”九·一八事變以後,日軍侵華形勢日急,殷墟發掘被迫停止下來。

教育事業

傅斯年是北京大學培養出來的,對北大特有感情,在他一生的事業中,對北大也是特有貢獻的。20世紀30年代是北大輝煌的盛世,教授陣營盛極一時,名家胡適、傅斯年、錢穆陶希聖、孟森、湯用彤等都是北大教授,陳寅恪等都在北大講課。當時蔣夢麟是北大校長,但推動北大盛世出現的卻是胡適、傅斯年,尤其是傅斯年。蔣夢麟回憶說:“當我在民國十九年(1930年)回北京大學時,孟真因為歷史語言研究所搬到北京,也在北京辦公了。九·一八事變后,北平正在多事之秋,我的參謀就是適之、孟真兩位,事無大小,都就商於兩位。他們兩位代北大請到了好多位國內著名的教授,北大在北伐成功以後之復興,他們兩位的功勞實在太大了。”
傅斯年對北大的第二次貢獻,是在抗日戰爭勝利之後。抗日戰爭勝利后,國民政府任命胡適為北大校長。時胡在美國,回國之前,北大校長由傅斯年代理。從敵偽手裡接辦北京大學,有很多棘手問題,如對日本統治下的北京大學的教職員如何處理便是一個問題。傅斯年決定一個不用。他給夫人俞大彩寫信說:“大批偽教職員進來,這是暑假后北大開辦的大障礙,但我決心掃蕩之,決不為北大留此劣根。”把困難解除,把“天下”掃平,為胡適回校鋪好道路,這是傅斯年做代理校長以報胡適的決心。他給夫人的信又說:“實在說在這樣局面下,胡先生遠不如我,我在這幾個月給他打平天下,他好辦下去。”

社會任職


任社會科學研究所所長,中央博物院籌備主任,國民參政會參政員,中央研究院總幹事,政治協商會議委員,北京大學代理校長,創辦《歷史語言研究所集刊》任主編。
1932年參加胡適主持的獨立評論社,在《獨立評論》周刊上發表的政論文章,擁蔣反共,但贊成抗日,對南京國民政府的外交路線有所批評。
1937年連續四次當選國民參政會參政員;擔任中央研究院史語所所長。
1948年當選南京國民政府立法委員;同年當選為中央研究院院士。

後世紀念


紀念館

1993年,聊城市政府決定成立“傅斯年陳列館”,1994年程思遠副委員長專門為傅斯年陳列館寄來了題詞:“傅公高風亮節,足為後世楷模”。季羨林先生為傅斯年陳列館題寫了匾額。傅斯年陳列館是國家及省文物管理部門批准設立的名人紀念館,館內還坐落著省級文物單位——傅氏祠堂。在傅斯年陳列館的院里,還立有《留別李庄碑》《八項命令碑》《東昌府東關敕封土地神祠記碑》等歷史碑刻。

學術活動

2014年8月,“傅斯年與新文化運動”學術研討會在聊城大學召開,來自中國社會科學院、北京大學、北京師範大學、南開大學、山東大學等單位的50多位專家學者參加了會議,與會學者共同探討傅斯年的學術成果,挖掘傅斯年的教育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