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叔倫

唐代詩人

戴叔倫(約732——約789),唐代詩人,字幼公(一作次公),潤州金壇(今屬江蘇省常州市金壇區)人。年輕時師事蕭穎士。曾任新城令、東陽令、撫州刺史、容管經略使。晚年上表自請為道士。其詩多表現隱逸生活和閑適情調,但《女耕田行》、《屯田詞》等篇也反映了人民生活的艱苦。論詩主張“詩家之景,如藍田日暖,良玉生煙,可望而不可置於眉睫之前”。其詩體裁皆有所涉獵。今存詩二卷,多混入宋元明人作品,需要仔細辨偽。

人物生平


戴叔倫畫像
戴叔倫畫像
戴叔倫(約732—約789)字幼公,一說字次公,金壇城西南窯村人,是唐代中期著名的詩人,出生於一個隱士家庭。祖父戴修譽,父親戴昚用,都是終生隱居不仕的士人。戴叔倫年少時拜著名的學者蕭穎士為師,他博聞強記,聰慧過人,“諸子百家過目不忘”,是蕭門弟子中出類拔萃的學生。
至德元載(756年)歲暮,為避永王兵亂,年約25歲的戴叔倫隨親族搭商船逃難到江西鄱陽。在人生地疏的異鄉,家計窘迫,於是他開始探尋仕途。
大曆元年(766年),戴叔倫得到戶部尚書充諸道鹽鐵使劉晏賞識,在其幕下任職。
大曆三年(769年),由劉晏推薦,任湖南轉運留後。此後,曾任涪州督賦、撫州刺史,以及廣西容州刺史,加御史中丞,官至容管經略使。他在任期內,政績卓著,是個出色的地方官吏。
約貞元五年(約789年前後),他上表辭官歸隱,在返鄉途中客死清遠峽(今四川成都北)。之後返葬於金壇小南門外縣城南郊。
明萬曆46年(1618年),金壇知縣張翰中為疏通城內漕河,將其墓地移至南郊高坡(今南門麵粉廠南圍牆前),並親自題立“詩伯夜台”墓碑,即“大詩人之墓”的意思。

個人生活


家庭生活

戴叔倫圖片
戴叔倫圖片
有關戴叔倫的家庭,據史料所載,他先後娶過兩位妻子,第一位是永州刺史韋採的女兒,繼室娶的則是殿中侍御史崔殷之女。他膝下究竟有幾個孩子,不知道。只知道他的繼室在公元787年左右過世時,撇下了一個僅有六歲的女兒。那年戴叔倫55歲,可謂晚年喪妻。他借女兒六歲生日的機會還寫下一首《少女生日感懷》的七律詩,以此----“五逢晬日今方見/置爾懷中自惘然/乍喜老身辭遠役/翻悲一笑隔重泉/欲教針線嬌難解/暫弄琴書性已便/還有蔡家殘書籍/可能分與外人傳”(今天又到了那曾為你過過五次的生日/可我把你抱在懷中時卻感到異常茫然/雖說老父我慶幸自己還能在你身邊而沒遠赴異鄉為官做事/但一想到與你剛剛去世的母親相隔黃泉就悲上心頭/想教你做針線活兒可你還太小而不懂事/想讓你學琴棋書畫的本領可又怕你因此而喪失了孩子的那股天真勁兒/家裡老父我留下的書籍雖像當年蔡邕死後留給他女兒蔡文姬的一樣多/但恐怕只能傳給外人去讀了)。戴叔倫寫完這首詩的三年後,也就是小女兒九歲時,自己便離開了人世。從這首詩上看,至少在當時他身邊只有這一個女兒。

個人作品


詩詞鑒賞

調笑令·邊草
邊草,邊草,邊草盡來兵老。山南山北雪晴,千里萬里月明。明月,明月,胡笳一聲愁絕。
除夜宿石頭驛
寥落悲前事,支離笑此身。愁顏與衰鬢,明日又逢春。
長期飄泊,客中寂寞,又值除夕之夜,還獨自滯跡在他鄉逆旅,此情此景,更何以堪。這首詩就真切地抒寫了詩人當時的際遇,蘊蓄著無窮的感慨和凄涼之情。
此詩當作於詩人晚年任撫州(今屬江西)刺史時期。這時他正寄寓石頭驛(在今江西新建縣贛江西岸),可能要取道長江東歸故鄉金壇(今屬江蘇)。“旅館誰相問?寒燈獨可親。”起句突兀,卻在情理之中。除夕之夜,萬家團聚,自己卻還是浮沉宦海,奔走旅途,孤零零地在驛館中借宿。長夜枯坐,舉目無親,又有誰來問寒問暖。人無可親,眼下就只有寒燈一盞,搖曳作伴。“誰相問”,用設問的語氣,更能突出旅人凄苦不平之情。“寒燈”,點出歲暮天寒,更襯出詩人思家的孤苦冷落的心情。一燈相對,自然會想起眼前的難堪處境:“一年將盡夜,萬里未歸人。”出句明點題中“除夜”,對句則吐露與親人有萬里相隔之感。清人沈德潛說此句“應是萬里歸來,宿於石頭驛,未及到家也。不然,石城(“石頭城”的簡稱)與金壇相距幾何,而雲萬里乎?”(《唐詩別裁》)這固然是一種理解。但不能因石頭驛與金壇相距不遠,就不能用“萬里”。只要詩人尚未到家,就會有一種遠在天涯的感覺。“萬里”,似不應指兩地間的實際路程,而是就心理上的距離說的。這一聯,摒棄謂語,只用兩個名詞,連同前面的定語“一年將盡”、“萬里未歸”,構成對仗,把悠遠的時間性和廣漠的空間感,對照並列在一起,自有一種暗中俯仰、百感蒼茫的情思和意境,顯示出詩人高超的藝術概括力,具有深沉的形象感染力。
這一晚,多少往事湧上心頭。“寥落悲前事,支離笑此身”,就寫出了這種沉思追憶和憶后重又回到現實時的自我嘲笑。“支離”,本指形體不全,這裡指流離多病。據記載,戴叔倫任官期間,治績斐然。晚年在撫州時曾被誣拿問,后得昭雪。詩人一生行事,抱有濟時之志,而現在不但沒能實現,反落得病骨支離,江湖飄泊,這怎能不感到可笑呢?這“笑”,含蘊著多少對不合理現實的憤慨不平,是含著辛酸眼淚的無可奈何的苦笑。
三閭廟
沅湘流不盡,屈子怨何深!日暮秋風起,蕭蕭楓樹林。
三閭廟,是奉祀春秋時楚國三閭大夫屈原的廟宇,據《清一統志》記載,廟在長沙府湘陰縣北六十里(今汨羅縣境)。此詩為憑弔屈原而作。
司馬遷論屈原時說:“屈平正道直行,竭忠盡智,以事其君,讒人間之,可謂窮矣。信而見疑,忠而被謗,能無怨乎?”(《史記·屈原列傳》)詩人圍繞一個“怨”字,以明朗而又含蓄的詩句,抒發對屈原其人其事的感懷。
沅、湘是屈原詩篇中常常詠嘆的兩條江流。《懷沙》中說:“浩浩沅湘,分流汩兮。修路幽蔽,道遠忽兮。”《湘君》中又說:“令沅湘兮無波,使江水兮安流。”詩以沅湘開篇,既是即景起興,同時也是比喻:沅水湘江,江流何似?有如屈子千年不盡的怨恨。騷人幽怨,何以形容?好似沅湘深沉的流水。前一句之“不盡”,寫怨之綿長,后一句之“何深”,表怨之深重。兩句都從“怨”字落筆,形象明朗而包孕深廣,錯綜成文而迴環婉曲。李瑛《詩法易簡錄》認為:“詠古人必能寫出古人之神,方不負題。此詩首二句懸空落筆,直將屈子一生忠憤寫得至今猶在,發端之妙,已稱絕調。”是說得頗有見地的。
然而,屈子為什麼怨?怨什麼?詩人自己的感情和態度又怎樣?詩中並沒有和盤托出,而只是描繪了一幅特定的形象的圖景,引導讀者去思索。江上秋風,楓林搖落,時歷千載而三閭廟旁的景色依然如昔,可是,屈子沉江之後,而今卻到哪裡去呼喚他的冤魂歸來?“裊裊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湛湛江水兮上有楓,目極千里兮傷春心。魂兮歸來哀江南!”這是屈原的《九歌》和《招魂》中的名句,詩人撫今追昔,觸景生情,借來化用為詩的結句:“日暮秋風起,蕭蕭楓樹林”。季節是“秋風起”的深秋,時間是“日暮”,景色是“楓樹林”,再加上“蕭蕭”這一象聲疊詞的運用,更覺幽怨不盡,情傷無限。這種寫法,稱為“以景結情”或“以景截情”,畫面明朗而引人思索,詩意雋永而不晦澀難解,深遠的情思含蘊在規定的景色描繪里,使人覺得景物如在眼前而餘味曲包。試想,前面已經點明了“怨”,此處如果仍以直白出之,而不是將明朗和含蓄結合起來,做到空際傳神,讓人於言外得之,那將會何等索然寡味!此詩結句,歷來得到詩評家的讚譽。《詩法易簡錄》又贊道:“三、四句但寫眼前之景,不復加以品評,格力尤高。凡詠古以寫景結,須與其人相肖,方有神致,否則流於寬泛矣。”鍾惺《唐詩歸》則說:“此詩豈盡三閭,如此一結,便不可測。”施補華《峴佣說詩》評道:“並不用意,而言外自有一種悲涼感慨之氣,五絕中此格最高。”無不肯定其意余象外、含蓄悠永之妙。
詩歌,是形象的藝術,也是最富於暗示性和啟示力的藝術。明朗而不含蓄,明朗就成了一眼見底的淺水沙灘;含蓄而不明朗,含蓄就成了令人不知所云的有字天書。戴叔倫的《三閭廟》兼得二者之長,明朗處情景接人,含蓄處又喚起讀者的想象鼓翼而飛。
此詩的妙處不在於它寫出一種較為普遍的思想感情,而在於它寫出了這種思想感情獨特的發生過程,從而傳達出一種特殊的生活況味,耐人含詠。

創作特點


詩詞風格

戴叔倫像
戴叔倫像
戴叔倫的詩,體裁形式多樣:五言七言,五律七律,古體近體,皆有佳作。題材內容也十分豐富:有反映戰亂中社會現實的,有揭露昏暗醜惡世道的,有同情民生疾苦的,有慨嘆羈旅離愁的,也有描繪田園風光的……而在他的諸多詩篇中,最有價值、最富有社會意義的,還應該說是那些反映社會現實的作品。例如:《女耕田行》:“無人無牛不及犁,持刀砍地翻新泥。”“姊妹相攜心正苦,不見路人唯見土。”寫盡農家婦女勞作之苦;《邊城曲》:“人生莫作遠行客,遠行莫戍黃沙磧,黃沙磧下八月時,霜風裂膚百草衰。”寫遠戍邊城士兵的艱辛;《屯田詞》開始寫:“春來耕田遍沙磧,老稚欣欣種禾麥”,後來在遇到天旱、蝗災、顆粒無收的情況下,官吏還強迫去砍伐南山樹木,趕著耕牛去,耕牛也因“霜重草枯”而凍死,詩人禁不住發出“艱辛歷盡誰得知,望斷天南淚如雨”的慨嘆。這些詩,不僅從正面描寫封建壓迫與剝削下勞動者的痛苦生活,而且語言平易暢達,描寫細膩委婉,感情充沛連綿,具有強烈的藝術效果。另外,戴叔倫還給後人留下了頗為有名的論詩名言,如“藍田日暖,良玉生煙,可望而不可置於眉睫之前也”,這對宋明以後的神韻派和性靈派詩人產生過較大的影響。

人物事件


主要事迹

戴叔倫圖片
戴叔倫圖片
戴叔倫爺爺戴修譽和他爸爸戴昚用,都做了一輩子隱士而不願為官。可到了戴叔倫這輩兒,他與哥哥戴伯倫就都開始做官了。他哥哥做做得不大,僅是個縣令。元人辛文房在《唐才子傳》里說戴叔倫是貞元十六年(公元805年)中的進士,恐大謬。唐人權德輿為戴叔倫所寫的“墓誌銘”中說,戴叔倫死於貞元五年(公元789年)前後,春秋約五十八歲。倒推一下,其生年則為公元732年前後,但戴叔倫確切生卒年已不可考,所以我們只能說他的生卒年為約732——約789年。而公元805年時,戴叔倫大約已經死了17年了,絕不可能再登什麼進士第。想必辛文房是沒見過權德輿為戴叔倫所寫的這篇“墓誌銘”,所以就一通瞎猜。戴叔倫中進士,估計應在至德二年(公元757年)前後,那時他大約二十六歲,“安/史之亂”也剛平息。在“安史之亂”平息前,戴叔倫一直跟從當時的名士蕭穎士學習,且因避亂而去鄱陽暫居過幾年。他年約三十二歲時,吏部尚書兼鹽鐵轉運使/劉晏很欣賞他,向朝廷上表推薦戴叔倫為九品秘書正字,並召他入自己的幕府中做事。鹽鐵轉運的差事,其實就是負責國家鹽務與錢糧的運輸。那時,劉晏負責的是湖南一帶的鹽鐵轉運,戴叔倫可謂是他的得力助手。一次,戴叔倫押解錢糧路過四川雲安,正逢叛臣楊子琳謀反,劫持了戴叔倫,並威嚇戴叔倫說,“把錢交出來,我就免你一死。”我們的戴大人竟也寧死不屈了一把,說“身可殺/財不可奪”,那楊子琳看看也沒什麼辦法,就又把他放了。戴叔倫因此而升為八品的監察御史。五十歲時,再升為七品的東陽縣令。任縣令期間,因政績卓著,加授從六品的大理司直。約五十二歲時,提升為正六品的侍御史。約五十三歲那年,代任四品的撫州刺史,同年轉正,加授金紫服(《新唐書車服志》曰:自是百官賞緋/紫,必兼魚袋,謂之章服。),封譙縣開國男爵位。
戴叔倫的詩,自唐人高仲武說他“其骨稍軟”后,清代的紀曉嵐翁方綱、喬億等人也都講他“雄渾不足”或“皮鬆肌軟”之類的話。我倒不以為然,因為大凡充滿澹泊之意的詩,你讓它怒目圓睜或鏗鏘有聲也不大可能,雄渾與澹泊原本就是一對兒矛盾,非要二者兼備起來,就是渾球兒的要求了。再則,紀曉嵐、翁方綱是何等脾氣與人物----那是拚命入世的大官人啊,所寫的東西自然是“進取”有餘、“奮鬥”剛強。
而戴叔倫是不想逞強的,即使三十歲出頭時被劉晏推薦做了九品的秘書省正字,也還抒寫著“野人無本意/散木任天材”的恬淡情愫。等到他升任御史時,對於仕途其實已有厭倦情緒了,諸如“早知名是病,不敢綉為衣”以及“身隨幻境勞多事/跡學禪心厭有名”之類的詩句,就很能表明他激流勇退的心思。據說在出仕前,他就曾半隱於小天台山中,常與方外之士交往,甚至精研《易經》,很打算求仙學道。
戴叔倫圖片
戴叔倫圖片
其實,戴叔倫有他自己的詩歌觀,他曾說:“詩家之景,如藍田日暖,良玉生煙,可望而不可置於眉睫之前也。”藍田那地方在陝西省,以盛產美玉聞名。但美玉在尚未開採出山以及未加工前,猛地看去其實與一塊破石頭無異,自然不能把它放在眼前來觀賞,與其拿到眼前來看一塊破石頭,真不如去看它在山中被烈日照耀時所生髮出的朦朧光芒。把這句話說得得明白些,其實就是說“詩貴朦朧”。當然,這句話可能也還有另外一種指向----詩人與詩之關係,因為“藍田生玉”這四字的本意指的是“只有藍田那地方才能產出美玉”,換言之----只有好詩人/才能出好詩;而好詩人未必就能夠拉到你跟前做成好朋友或好人,一但你離詩人近了/熟了/沒了神秘感,沒準兒就開始討厭他了。倘若再發現他有打嗝放屁的毛病,口臭腋臭的氣息,以往那美好詩人的形象很可能就被徹底糟蹋。若干年前,我去貴州出差,順便到貴州農學院造訪了一下印象中還不錯的詩人鄭單衣,可見面時驚聞他身上散發出濃烈的胡臭,就再也不想見他的人和詩了。
估計戴叔倫是不會有胡臭的,即使有,也知道要躲人遠一點,留個好印象。他讓人遠遠看他的詩,自己也把詩寫得遠遠的----
年年五湖上,厭見五湖春。長醉非關酒,多愁不為貧。
山川迷道路,伊洛困風塵。今日扁舟別,俱為滄海人。
自唐人高仲武始,宋/元/明/清歷代評論者能比較認可的基本是他的五律,《中興間氣集》里所選的六首戴詩,全是五律。唐人姚合在《極玄集》里所選的七首戴詩,不是五律的也只有一首。唐人韋糓所編的《才調集》選戴詩四首,三首是五律。其實,從初唐到中唐,五律一直是詩壇上的主流詩體,即使是“省試詩”也是十二句的五言體,所以詩人大都對五言詩的寫作下過極深功夫,而以五律或五言體見長的詩人也就不獨戴叔倫一個了。有一個情況是需要特別說明的,那就是收在戴叔倫名下的詩,偽作及還不能確定得得較多。《全唐詩》共收戴叔倫詩304首,基本是以明代的活字本唐人詩集/朱警的《唐百家詩》/胡震亨的《唐音統箋》/《文苑英華》以及清康熙年間席啟寓所編的《唐百名家集》等書為依據編纂而成。上世紀八十年代經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的蔣寅先生耙梳考證,暫時得出可確信為戴作的184首,
戴叔倫圖片
戴叔倫圖片
可確定為偽作的56首,而備考之作依舊高達64首之多。戴詩的偽作及不確定之作的數量之所以很高,主要因為歷經宋/元時期的頻繁戰亂,各類文集遭兵焚及散佚均很嚴重,明代以後的民間私館刻本又基本屬傳抄性質,七拼八湊,許多詩甚至都是唐代以後的人所寫,故可做的考據工作依然很多。四百多年後的宋朝,也有位姓戴的詩人叫戴復古,詩名響徹東南半壁江山近五十年,這人便是戴叔倫的後裔。若比較二人的詩,我其實更喜歡戴復古的,也常摘他的對偶詩句寫成對聯贈給友人,諸如“心寬忘地窄/亭小得山多”、“無心當世用/袖手看人忙”、“一心似水惟平好/萬事如棋不著高”、“菊花到死猶堪惜/秋葉雖紅不耐觀”、“苦恨好山移不得/生憎俗客去還來”等等。

人物軼聞

唐代著名田園詩人戴叔倫,幼年才思敏捷。一次,老師帶他到郊外遊玩,來到一個名叫白店的地方,正好遇見一隻白色的公雞站在高處啼叫。老師即興擬出上聯:
白店白雞啼白晝;
小叔倫邊走邊尋思,一直到了日頭偏西,還未想出恰當的對句。後來,他們走到一個叫黃村的地方,恰巧碰到一隻黃狗從大門內竄出來,追著他們狂叫。這時,戴叔倫靈機一動,馬上對出下聯:
黃村黃犬吠黃昏。
作品辨偽
今存戴叔倫集中多偽作,胡震亨《唐音統簽》發現戴集混有元代丁鶴年、明代劉嵩之偽作。其實還不只此,包括《蘇溪亭》已經被確認為明人汪廣洋所作,戴集還混入了明人張以寧,宋人王安石,周端臣等人的作品,合計可能達百首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