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花
堆花
堆花,是堆砌、堆織、堆綉、粘貼等工藝的總稱,主要材料以絲綢為主,有棉花、硬紙板、金屬絲、通草、陶泥、瀝粉、金銀箔、各色絲線、絲麻、寶石、貝殼等。起源於遠古祭祀的花貢與供花,伴隨潞綢織造技藝流傳於宮廷於上層社會之間。
上黨是中華神話的源頭,蠶桑文明的起源。堆花歷經千百年,在唐韓王李元嘉封蔭上黨后趨於成熟。李隆基別駕潞州把堆花藝術演變為宮廷的斗花,風靡整個大唐,周昉的《簪花仕女圖》就描述了著一場景。《霓裳羽衣曲》中宏大的人間仙境就是堆花的第一次驚艷亮相。自盛李記老字號成型於宋元,在明代驚艷亮相,一直在韓王後裔李家流傳,現在故宮、喬家大院、自盛李記堆錦博物館以及全國各地都有大量歷代精美堆花作品流傳於世。
堆花,起源於遠古祭祀《左傳》載:“犧牲玉帛,弗敢加也。”這是絲綢祭祀的最早記載從周公做禮開始。
孔穎達《春秋左傳正義》:“中國有禮儀之大,故稱夏;有服章之美,謂之華.”至此絲帛製品已經成為了神權王權的象徵。《周禮》這部書說到當時有專管收集鳥羽的官吏。《地官·羽人》說:“羽人掌以時征羽翮之政于山澤之農,以當邦賦之政令。”《天官·司裘》說,“掌為大裘以供王祀天之服。仲秋獻良裘,王乃行羽物。”這是絲綢羽毛結合起來的堆花藝術的原型,也就是源於祭祀的供花和花貢。到春秋時期,已經有立春“戴勝”習俗。這是堆花藝術之絹花的起源。
五代馬縞著《中華古今注》記載:“冠子者,秦始皇之制也。另三妃九嬪當暑戴芙蓉冠子,以碧羅為之,插無色通草蘇朵子……”這是最早記載先秦時期使用通草做花的文獻
《長沙馬王堆一號漢墓發掘簡報》說到內棺蓋板上有“羽毛貼花絹”。這是羽毛剪貼堆砌這種堆花工藝的實物證據。新疆吐魯番阿斯塔墓那出土的文物中出土了發現一束西晉至唐以來的人造絹花,這是堆花工藝興盛的開始。周昉的《簪花仕女圖》就形象描繪了這一場景。
從隋朝起,潞綢就已成為山西州府向朝廷進貢的主要物品。從《隋書》記載:“上黨,人多種農桑……”享有“南淞江,北潞州,衣天下”的歷史佳話。唐高祖李淵第十一子韓王李元嘉。李元嘉是唐代著名的畫家,他封蔭落戶上黨后,寄情山水,工行草書,善畫龍、馬、虎、豹。《舊唐書本傳》、《唐書本傳》、《歷代名畫記》、《書斷》有記載,而且對他畫功的評價極為高,言其畫作優於二閻。李元嘉在貞觀朝被封為右領軍大將軍,後進封韓王,授潞州都督。他的轄區上黨當時為聞名天下的絲綢織造基地,紡織業特別發達,而且當時的潞州為潞澤咽喉,是極為著名的交通要塞和兵家必爭之地。自大漢以來就是絲綢之路的發源地和畢竟之地。李元嘉為了韜光養晦,把絲綢華麗尊貴的特性,運用到了畫作之中,結合由來已久的祭祀的貢花、花供、羽冠、貼絹、堆綉等工藝、創造出了堆花這門藝術。
李隆基別駕潞州,把堆花這門工藝運用到他的大型祭祀神曲《霓裳羽衣曲》的場景布置當中。宋金之際,李家開始從商后創造老字號:“自盛李記”。
明沈王朱模封上黨,李家得英宗御賜碑記,聯姻褒獎。這代始祖李鸞國寶堆花作品《郭子儀壽誕圖》至今保存在山西芮城博物館。明清自盛李記堆花家族名人輩出,把堆花藝術發展到極致,通草、金銀箔、泥塑、瀝粉、微雕象牙、刺繡等各種各樣的工藝應用的出神入化,現有大量精品存世,保存在故宮、喬家大院、自盛李記堆錦博物館等地。
1915年李治清與兒子李楷(進士出身)、李模、李時忠、祖孫3代,歷時3個月堆制的“春桃”、“夏荷”、“秋菊”、“冬梅”四季條屏,被選送到巴拿馬萬國博覽會參展,榮獲二等銀質獎章。風靡海內外,閻錫山、馮玉祥、李宗仁、吳佩孚等人都有訂製,成為達官貴人饋贈之極品。
堆花的主要工藝是:先創作底稿,再將圖形描在薄紙板上,照線剪裁成若干塊,再在這些紙片上“貼飛邊”、“壓紙捻”、“絮棉花”,后蒙上所需綢緞,並按圖案要求將蒙上去的這些綢緞經過“撥折”、“軟褶”、“彩繪”、“貼金錫線”,成為片狀半成品,然後將此半成品,平面拼貼在已經繪好場景的底板上,或懸掛,或裝框,或縫綉,或貼宮扇與宮燈衣帽等各種各樣的表現形式。作品上有秘葯,不存在蟲蛀,歷久彌新。現在明清大量作品存世就是佐證。
解放后,堆花公私合營,為適應大批量出口創匯,生產革命題材作品。李家傳人把工序簡化,流水線生產,後來為了加快生產,又用印染技術替代繪畫,雖產量增加,卻使得明珠蒙塵。真正的傳統堆花技藝瀕臨滅絕。
2016年,長治自盛李記堆錦博物館的成立,代表著塵封多年的堆花藝術的新生,大量歷代堆花先人的作品得以問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