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蔚英
國民黨少將師長
薛蔚英(1905——1938),臨縣磧口鎮馬杓峁村人。
薛蔚英,山西呂梁臨縣磧口鎮馬杓峁村人。父從農商,經濟中等。早年信仰佛教。自幼在家鄉讀書,后入家鄉縣城中學學習,本縣磧口鎮第一高等小學畢業。山西省陸軍編練處學兵團及山西陸軍斌業學校肄業。曾任本縣保衛團教練。
1924年3月,由山西省國民黨代錶王用賓、陳振麟介紹加入中國國民黨。4月,薛蔚英也在山西省國民黨地下組織的推薦下,毅然報考了黃埔軍校第一期,投身於大革命洪流。5月,抵達廣州,由於,薛蔚英擁有一定的文化基礎,因此很順利地通過了入學考試,被錄取為入黃埔軍校第一期第四隊學習,學期間任第四隊分隊長。薛蔚英作為黃埔軍校第一期學員,剛剛入校幾個月,就跟隨黃埔學生軍參加了平定廣州商團叛亂的戰鬥。2000餘名黃埔軍校第一、二期的學員第一次參戰,就徹底消滅了受英帝國主義,支持推翻廣東革命政府的「廣州商團」武裝,為鞏固廣東國民政府建立了功勛。
1927年,大革命失敗后,薛蔚英在國民黨軍隊中任營團級職的軍官。
1928年1月8日,薛蔚英任國民黨軍江蘇松江補充團少校團副。
1933年初,薛蔚英任國民黨河南省保安縱隊少將司令。隨後,他加入了國民黨復興社特務組織。10月,他又出任國民黨復興社河南檢查會檢查。
1935年夏,薛蔚英就任國民黨陸軍第一六七師少將師長,奉命率部參加對陝北紅軍的圍剿。
1936年12月12日,張學良、楊虎城發動“西安事變”扣押蔣介石。薛蔚英為表示對蔣介石的忠誠,集合包括孔昭林、王國相在內的61名山西省籍黃埔各期青年將校,領銜發出通電,聲討張楊兩將軍。
1937年11月13日,薛蔚英就任國民黨第四十軍龐炳勛部、第一六七師少將師長,兼任國民黨徐海警備副司令。
1938年2月2日,薛蔚英任國民黨第八集團軍第一六七師師長,為防止追擊日軍利用淮河大橋,奉令指揮部下將淮河大橋用炸藥徹底炸毀。6月24日,下午6時,蔣介石親自打來電話,責令李韞珩立即派出援兵恢復陣地,李韞珩自知責任重大,命令第一六七師師長薛蔚英,率部立即增援馬當要塞。6月26日下午,下午一六七師到達指定位置時,馬當要塞已經在當日上午淪於敵手。其實,駐守在彭澤縣的薛蔚英的第一六七師,離馬當要塞不過幾十里,如果率軍火速奔襲救援,也許能挽回戰場頹勢立功沙場。但是,師長薛蔚英就提出要走小路增援馬當,由於不熟悉南方山區小路迷路,晚到2天。7月,武漢會戰的第一場戰役就打成這樣,使蔣介石大為震怒,親自下令徹查責任,嚴肅軍紀,懲處失職者,以為後來者戒。於是,軍法執行總監部的憲兵部隊,將李韞珩、薛蔚英及海軍陸戰總隊的主官收監入獄。8月15日,因作戰指揮不力被蔣介石嚴令軍法處決。
從小家境貧寒,靠父親賣豬肉為生。幼年在本村小學及離石縣立高小讀書。稍長進入太原學兵團,畢業后考入廣東黃埔軍校。在黃埔軍校結業時,正值大革命時期,跟隨陳獨秀擔任警衛隊隊長繼續在國民黨第一軍第一師任職,歷任排長、連長、營長、團長。一軍軍長劉峙調任河南省省長時,隨調河南,任河南省保安團第一支隊司令。民國22年(1933),他奉命率領4個保安團赴福建彰州駐防。次年復調回河南開封,到陸軍新編第五十旅任職,在平漢路駐馬店駐防。
民國24年(1935),徐向前率領紅軍活動於河南羅山一帶,薛被調往羅山“剿共”。因其與徐向前在黃埔軍校時結為至友,兩軍對峙,互不侵犯,數月中未發生過一次戰鬥。國民黨當局遂以通共嫌疑,將其調回開封,受到蔣介石的嚴厲斥責。隨後被調往安徽蚌埠任一六七師師長,不久又調往湖南嶽陽和江西九江等地駐防。
七七事變后,日軍進犯馬襠,軍長李極斌命薛部赴馬襠守衛陣地。薛受命率部開赴馬襠途中,即與日軍遭遇,連續激戰數日,當趕到前沿陣地時,馬襠陣地已被日軍佔領。為此,國民黨當局以馬襠失守,貽誤戰機為名,將其撤職送交武漢審查。全師將士深感悲憤,臨行前無不傷心落淚。
蔚英被押往武漢執法總監部,雖經申訴,無濟於事。民國27年(1938)8月,又被轉押湖南衡陽劉家祠堂執法總監部扣押,同年9月,被國民黨當局秘密殺害。
1938年6月10日左右,第十六軍軍長兼馬湖要塞區司令李韞珩為表示自己抗戰的決心,召集戰區當地馬當、彭澤兩地的鄉長、保長和第十六軍的副職軍官和排長進行軍政訓練,準備訓練兩周后結業。6月17、18日,日軍進攻前鋒已抵進馬當,日本海軍軍艦連續用艦炮轟擊我水上布雷區和沿岸防禦工事,試探我守軍的虛實。
李韞珩於6月23日下午通知第二天(24日)上午8時舉行他的軍政訓練班的結業典禮,要求各部隊主官屆時都來參加,會後還要舉行會餐。這一消息很快被日軍的偵察人員得知,日軍利用這一時機於6月24日凌晨4時發動了進攻,由於第十六軍第三一三團主官都去開會,失去指揮,日軍波田支隊很快登陸成功,佔領了香口,並迅速擴展攻勢,撲向長山防線。當天下午6時,蔣介石親自打來電話,責令李韞珩立即派出援兵,恢復陣地,李韞珩自知責任重大,命令第一六七師師長薛蔚英率部立即增援馬當要塞。
此時,駐守在彭澤縣的薛蔚英的第一六七師離馬當要塞不過幾十里,如果率軍火速奔襲救援,也許能挽回戰場頹勢。但第一六七師出發后,師長薛蔚英就提出要走小路增援馬當,他說:“敵軍圍攻要塞必有增援部隊,從大路走必遭敵人死命阻擊。”第一六七師師參謀長提出:“以一師之眾走小路,勢必行動緩慢,會來不及的。”並要求就這個問題請示上級,但師長薛蔚英不容置疑地說:“一切都等上司決定,還要我們這些人幹什麼?出發!”
第一六七師部隊出發后不久,就鑽進了南方山區的小山路,山林茂密,道路極其狹窄,全副武裝的部隊難以快速行走,而且第一六七師的官兵長期駐紮北方,多是北方人,不熟悉走南方山區小路,部隊進入山區后僅一兩個小時就迷了路。馬當要塞要求增援的電報和上級要求火速抵達的電報雪片般地飛向第一六七師……等第一六七師於6月26日下午到達指定位置時,馬當要塞已經在當日上午淪於敵手。
1938年8月中旬,抗日戰爭時期的武漢會戰正酣,在國民革命軍武漢衛戍總司令部的禮堂內,針對長江防線馬當要塞失守責任的軍法會審正在秘密地進行,會審的對象是擔任馬當、湖口要塞指揮部司令的陸軍第十六軍中將軍長李韞珩和其屬下陸軍第一六七師少將師長薛蔚英。經過軍法會審決定,將第十六軍軍長李韞珩撤職,將第一六七師師長薛蔚英以“畏敵如虎,貽誤戰機”的罪名執行槍決。8月15日,薛蔚英在武漢被軍法處決,成為繼1938年6月17日被軍法處決的中國陸軍第八十八師少將師長龍慕韓之後,又一個被軍法處決的黃埔軍校第一期的畢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