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俠懷

代表作《罪》的中國香港著名粵劇演員

廖俠懷(1903年~1952年)工丑生,在《毒玫瑰》中扮演病院院長而聲名大噪。廖扮演各種人物均能刻畫入微,形像傳神,善於即興發揮,針砭時弊。用鼻音行腔使調,別具一格,尤以唱“中板”、“木魚”等曲調最為出色,人稱“廖腔”。代表劇目有《花王之花》、《火燒阿房宮》等。

人物關係


人物美譽


廖俠懷香港著名粵劇演員。廣東新會人。父母早喪,1903年生。12歲即離鄉到廣州濠畔街鞋店當學徒。后又轉賣報紙。從小酷愛粵劇,沒錢買票,經常在戲院後台外面聽戲或在窗縫中偷看,不久便學會哼幾句粵曲。後去新加坡一間工廠當車工,晚上參加當地的工人業餘演劇活動,1923年粵劇著名小武靚元亨到新加坡演出,一次偶然機會靚元亨去觀看業餘工人演戲,他發現廖俠懷有藝術天份而收他為徒弟,改藝名“新蛇仔”。從此,廖俠懷開始了粵劇生涯。
廖俠懷有“粵劇名丑生”之稱。1952年5月在香港逝世。

第二丑生

20年代後期,廣州的“梨園樂”班訂廖俠懷回國當第二丑生,因他的嗓子不亮,長相不美且滿面麻子而受到冷遇。馬師曾與廖俠懷同拜靚元亨為師,馬師曾同情師弟的處境,待他合同期滿后,即訂他到“大羅天”班當第二丑生。

廖腔

廖俠懷
廖俠懷
在《賊王子》一劇中演黑人王子而初露才華。劇中,他為了突出表現黑人王子被巴格達竊賊盜去飛氈的彷徨心情,精心設計了一段速度爽快、吐字清晰、諧趣而又合乎人物性格的“中板”和“滾花”,觀眾對這新穎而跳躍的唱腔反映非常強烈,拍手稱好,這段唱腔便成為“廖腔”之雛型。繼而參加“新景象”班與薛覺先合作,不久遂離開“新景象”,自立門戶,並與編者共同寫出一批獨具風格的喜劇,又與音樂員共同研究創造出風味特異的“廖腔”。“廖腔”近似“馬腔”,其特點是節奏明快且一氣呵成,附加字多,但吐字清晰、抑揚頓挫而妙趣橫生。

千面笑匠

登上粵劇四大名丑(廖俠懷、半日安,李海泉葉弗弱)的前列,並排列於粵劇五大流派(薛覺先、馬師曾,桂名揚白駒榮,廖俠懷)之末,被公認為醜行中的“千面笑匠”。廖腔特色近似馬腔,擅長唱(中板)、(滾花)、(木魚)、(板眼),面部表情尤其豐富。他的首本戲《花王之女》、《大鬧廣昌隆》,尤其受到觀眾的好評。20年代末,廖俠懷回到祖國,適逢大革命失敗,不久又爆發了抗日戰爭,廖俠懷編演了《罪》、《罪上加罪》、《大喊十賣平米》等,於嘻笑怒罵中針砭時弊,曾遭國民黨禁演和“大天二”的威脅、恐嚇。1948年間在演《六國大封相》時,廖俠懷穿上一件全身是金元券的服裝出場,影射國民黨腐敗無能而使金元券貶值,被國民黨當局勒令停演,還被罰港幣1000元。廖俠懷認為,為大家出口氣,罰1000元也值得。

廖聖人

廖俠懷有“廖聖人”之稱,不喝酒、不抽煙、不賭錢、不好色,一生只娶了一個婢女出身的妻子。除了演出外只與編劇和音樂員研究劇本、唱腔,他的愛好有三:看書、看戲、逛街。他未入過學堂,勤奮自學,從書本中吸取知識。他崇拜美國的喜劇大師卓別林和粵劇名丑姜雲俠,經常看他們的戲。除此之外是常駐足於瘋人院、小艇、馬路邊,刻意觀察,體驗生活。因此他所演的角色,不論男、女、老、少、跛、盲、矮、啞,都能入木三分,形神俱備。他反對歪嘴歪臉面譜化的表演,主張以人物內心的喜怒哀樂的真情展現在面部的表演,如《啞仔賣胭脂》中演啞仔,在很長的一段戲中沒開口,只憑面部表情來演戲,一般人是不敢演這類角色的,但廖俠懷的表演卻獲得觀眾的歡迎,被公認為醜行中的“千面笑匠”。廖俠懷的表演藝術獨樹一幟,飲譽省港達20年之久。他是30年代粵劇四大名丑之一。代表作有《甘地會西施》、《雙料龜公》、《花王之女》、《大鬧廣昌隆》等。他所演的角色有慈禧太后、紅娘子、跛子、啞仔、矮仔武大郎、麻瘋病人等等,演什麼像什麼,形成當時著名粵劇五大流派中之一——“廖派”。他也因此有“粵劇名丑生”之稱。1952年病逝香港。

個人評價


廖俠懷
廖俠懷
千面笑匠廖俠懷對粵劇藝術發展的貢獻是很大的,除了傑出的表演藝術外,他還創作過不少粵劇劇目。如《罪》,《罪上加罪》、《雙料龜公》、《啞仔賣胭脂》、《甘地會西施》等。這些戲都有一定影響,但《甘地會西施》影響最大。從劇名看來,這個戲是頗為荒誕的,似乎是故作驚人之態,意在嘩眾取寵,追求票房價值。實際上由於極左思潮的影響,長期以來人們對過去粵劇歷史採取盲目否定態度,對這類戲不作具體分析,憑“顧名思義”就判之以罪。《甘地會西施》一劇也一直被當作殖民地化商業化的壞典型看待,“蒙冤”幾十年。須知前人的創作是艱辛的,有些還是可貴的,今天我們可不能再採取那種輕狂、草率的態度來對待這些劇目了。我們應以科學的方法來公允地評價它們。

民族自尊


廖俠懷還有強烈的民族自尊心,對國民黨的崇洋媚外政策十分反感。《甘地會西施》一劇就有好幾處表現了他的這種可貴的愛國精神。廖俠懷雖然對現實不滿,但他並沒有停留在消極的怨言中,而是積極地去鼓吹改變這種現實。廖俠懷的愛國熱情還表現在劇本人物的塑造上。劇本歌頌西施、范蠡伍子胥和甘地等愛國英雄。尤其是對西施這個人物的更是推崇備至。廖俠懷曾在一篇文章里寫道:“我閱讀了幾本春秋戰國的史書,從事重集關於西施的事迹,想編撰一部為西施吐一口氣的劇本。”“關於西施的事迹,傳說頗多,最為人們所熟知的,就是亡吳興越之後,范大夫把西施要了,泛舟於五湖;另外一說,謂勾踐凱旋途中,而狠毒的越國夫人把西施溺斃。若前一說是真,這未免太委屈西施了;若后一說是真,西施的遭遇也太慘酷了,西施當有其無限的苦悶,無限的隱痛。”廖俠懷想通過一個戲來為西施鳴不平,足見他對這位愛國者的敬重和熱愛。他還捨棄了范蠡與西施“情根早種”的富於戲劇性的傳說,突出了她全心全意為國犧牲的思想。這就一反過往傳統戲曲中西施那綽約多姿、凄楚動人的面貌,成為一個胸懷大略的俏佳人。

創作三點


劇本

廖俠懷
廖俠懷
劇本沒有靡靡之音,沒有卿卿我我的愛情,更沒有廉價的眼淚和庸俗的笑聲,卻有著嚴肅的發人深省的救國救民的吶喊。這個戲產生於抗戰勝利后不久,當時廖俠懷對國民黨和美帝國主義奪取了人民的勝利果實是不滿的,對重又陷入半殖民地的國家命運是擔憂的,因此他要寫一個戲來大聲疾呼一下。廖俠懷能對舊中國的社會黑暗有一定認識,與他的出身經歷有關。他出身貧苦,而且生理有缺陷,飽受社會的凌辱,對舊社會懷有滿腔怨憤。他的妻子也是出身貧賤的婢女,他總是在演出的戲里,尋找一切機會針砭時弊。比如他曾經編演了揭露監獄黑暗的粵劇《罪》,被國民黨下令禁演,但他並不屈服,再編一個下集《罪上加罪》。抗戰勝利后,金元券貶值,廖俠懷就在《六國大封相》里穿一件用金元券貼成的戲服出場,譏諷挖苦這種不值錢的貨幣。在《雙料龜公》一劇中,他又用大段口白控訴社會不平,怒斥豪富貪官,指出窮苦人民的屈辱和悲劇都是他們造成的。他的這種思想觀點幾乎在他演出的所有戲里都有所表現。

藝術

在藝術上,這個戲構思獨特,手法新穎。《甘地會西施》表現的是愛國主義思想,而全劇又沒有扣人心弦的情節,若按一般看法,應屬於“硬戲”之列,上座率“好曬有限”。但該戲一出來則風靡省港澳。不過有人在驚嘆之餘,卻又說廖老七這是“跑馬射蚊——撞彩”。其實是藝術上的“新”,吸引了觀眾。
這個戲與我們傳統戲曲表現手法不同,它的構思充滿奇特的浪漫色彩。根據當時一些資料記敘,廖俠懷想寫一個西施的戲,但又苦於無從著筆。一天早晨,從報紙上看到了印度革命領袖聖雄甘地逝世的消息,又知道他生平時中國歷史素有研究,對我國歷代興亡史跡更感興趣。廖俠懷陡然產生了一個妙想,排除了時間和空間限制,讓甘地來到中國,與傾國佳人西施會唔。一個是當代的救國聖雄,一個是復國烈女,環境雖不同,年代又相距久遠,但他們的精神是一致的。劇中有兩句對話,甘地問西施:“你死去二千多年,何故我能見到你呢?”西施答道:“所謂精神不死嘛!”qinglie精神不死,就是廖俠懷構思此劇的最大依據。他運用浪漫主義的手法,把根本不可能相遇的兩個人用夢遊的辦法讓他們相會,這確是一件很別緻而又有趣味的事。

表演

在表演上,廖俠懷進行了認真的研究。他研究了甘地先生的生平、印度的風土人情及其服飾,以至印度人的起居飲食情形等都仔細地考究,因此他飾演的甘地比較成功。從現在留下來的兩張劇照就可以看到當時扮演的甘地的模樣。一張是甘地合什打坐,他剃光頭,打赤腳,戴眼鏡,披一件印度白袈裟,胸背和腳都坦露著,還塗上粽色的油彩,十足一個印度人;另一張照片是甘地赤腳卧在床上進入夢境,床也是印度式樣的。象這樣惟妙惟肖的扮相,再加上廖俠懷高超的演技,肯定能把甘地演好。廖俠懷已經逝世幾十年了,人們對他在粵劇方面的貢獻和藝術上的成就是肯定的。但可惜過去由於左的思潮影響,有不少人仍用″顧名思義″等形而上學觀點去看待他自編自演的劇目,對他的創作戲毀過於譽。這是不公平的。我們現在談他的《甘地會西施》,固然是要為他鳴幾句不平,但更重要的是想藉此來作為例子,後邊我們再不要簡單地對待粵劇劇目遺產,大家都來作科學的分析工作,正確地評價我們過去的粵劇,以求得粵劇在繼承優秀傳統的基礎上,邁開更大的步伐前進。

作品簡介


《花王之女》花王之友霜月與林子才兩小無猜,私訂了終生並有了愛情結晶。林父為巴結權貴,不顧兒子反對而將其子配與相國之女妙玲,逼令他拜堂成婚。霜月誤子才忘情負義,闖進洞房怒責之際而產下一嬰孩。妙玲將花王父女逐趕,子才悲痛欲絕出征……《大鬧廣昌隆》這是一個人鬼之間糾纏不清的愛情故事,鄭丹瑞乃當年“麗的呼聲”街行情主持人,在一次意外中跌落海中,被一把偶然飄來的美麗雨傘救起……附在雨傘中的鬼魂陶君微出現,她要求鄭帶她回去,昔日那愛與恨,生與死的傷心地“廣昌隆”,找她的負心丈夫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