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利紅

昔陽好人王利紅

王利紅

昔陽好人王利紅用自己的堅毅,在黑暗中做起了父母的“扶手”和“拐杖”。他也因此,於2014年3月被昔陽縣好人事業促進會評為2013年度的“昔陽好人”。

個人簡介


用自己的堅毅,在黑暗中做起了父母的“扶手”和“拐杖”。他也因此,於2014年3月被昔陽縣好人事業促進會評為2013年度的“昔陽好人”。
雙目失明時,是父母用愛喚起了他生的希望。而父親、母親先後卧床不起后,他用自己的堅毅,在黑暗中做起了父母的“扶手”和“拐杖”。他也因此,於2014年3月被昔陽縣好人事業促進會評為2013年度的“昔陽好人”。
父親生病的日子裡
昔陽縣李家莊鄉胡峪村時,王利紅正扶著母親,在村邊的馬路上蹣跚前行。
王利紅今年40歲,是胡峪村的普通農民,一隻眼先天弱視。19歲那年,他發現視力越來越差,父母開始帶他四處診治。但不幸的是,弱視的眼睛沒有治好,另一隻好眼也徹底失去了視力。
雙目失明后,王利紅一度想到了自殺。但父親帶著他,一次次走著村中的每一條路,讓他記著如何走,又帶他到旱井邊教他鍛煉摸索著打水等;母親手把手教他切菜、煮飯、洗鍋刷碗;唯一的姐姐,則給他講著貝多芬雙耳失聰卻還創作以及盲人阿炳的故事。在家人的勸慰和朋友的關懷中,王利紅終於鼓起了生活的勇氣。
1999年夏天,父親突發腦梗,癱瘓在床。為了生計,母親成了下地幹活的主力,已出嫁的姐姐抽空回來,也只能待一兩天。王利紅理所當然地擔起了伺候父親的重任。
暖壺水杯擺在了哪兒,尿盆、尿布怎麼放,母親總是一次次地拉著王利紅的手,一一告訴他。但暖壺打了、水杯碰掉了等事還是不時發生。
一次,母親剛剛把一個罐頭瓶換上用來喝水。但到中午回來時,發現瓶子又碎了,而王利紅的手上還大面積燙傷。這樣的艱苦中,王利紅還是一天天將父親背下床,按照醫生的囑咐,用力地扶住他,一步一挪地活動著腿腳。
把年邁奶奶接回家
父親的病還沒好,奶奶的贍養又成了問題。2006年,爺爺病逝后,叔叔、姑姑們討論起了86歲的奶奶該誰家贍養的問題。
父親有一個弟弟,兩個妹妹,是家中的老大。叔叔姑姑建議,王利紅就不用管奶奶了,由三家人輪流照顧老人。但說到困難,大家都有一大堆。
這時,倔強的王利紅站了起來:“我爸是家中的老大,就從我家開始,大家一家三個月,誰也別說難。”
把奶奶接回家的那天,母親不時地唉聲嘆氣,但王利紅語氣堅決:“你們放心,有我的一口湯,就有奶奶的一碗飯。”從此,他每天早早服侍父親和奶奶穿好衣服,在母親的幫助下,把兩人搬到院子里的凳子上。然後,他再回屋收拾床鋪,母親則放心地下地干農活。
而父親稍有動靜,他就能明白他是想喝水,還是想上廁所。父親的身子重,為了不讓他拉到褲子里,王利紅還要不時來到他身邊,父親只要動動身子,含混地說出一半個字,他就會一隻手攬住父親的脖子,一隻手撐到父親身下,將他抱下來,放到便盆上。
頭碰傷了,他揉一揉了事;手碰破了,他擦乾血跡,繼續忙碌。憑著對家人的愛,他把家裡的角角落落刻在了自己的記憶深處,給父親端茶倒水、接屎倒尿。父親像小孩子一樣不吃藥的時候,他還要耐心地哄著老人按時按量吃下。父親出現病情異常的時候,他則能準確地撥打電話,叫救護車把老人送醫院。這一伺候就是9年。
做母親的“拐杖”
2010年,父親永遠地離開了人世。
他與母親相依為命的日子裡,姐姐不時來照看。可是,2012年冬天,一連兩個多月,姐姐都沒出現。王利紅東打聽西問詢,才得知姐姐被查出乳腺癌,已住院接受化療。他讓母親到醫院照顧姐姐,他則呆在家中獨自一個人過。2013年2月的一天,姐姐出院后不久,母親一早忽然推醒他,用僵硬的口氣說身體的右側無法動彈。“媽,你可別動。我馬上叫120,送你去醫院。”經歷了父親的腦梗病,王利紅警覺起來。果然,送到醫院后,醫生告訴他:他母親患的是腦出血,估計再也站不起來了。姐姐來看母親的時候,已經哭成了淚人。這時,王利紅又一次堅強起來:“姐姐,你只管自己好好養著,媽媽這邊有我呢。”母親住院三個月,回到了家中。看著躺在床上的母親,王利紅守在身邊,開始了一次次的活動關節、按摩腿腳。每天早上,王利紅5點準時起床,給母親活動胳膊、活動腿。然後,一點一點地扶著她的身體,把衣服一件件穿好。只要天氣適合,他都會扶起母親,一步步地挪到院子里,挪到村中的路上,“學著”走路。
“每當這時候,母親就是我的眼睛,我就是她的雙拐,一天堅持走4公里的路。”王利紅說。以前父親生病時,母親還能在身邊提醒他小心碰傷。這次,母親也倒下了,王利紅只能依靠自己。看到他的艱難,叔叔姑姑們再沒有將奶奶送來。2013年9月。王利紅94歲的奶奶也離開了人世。說著這些,王利紅給記者看他的雙手,向外的側面全是青紫:“別人進出房門很正常,我卻只能用雙手或胳膊肘在門框上磕磕這邊、碰碰那邊,確認安全后,再繼續向前。”然而,正是靠著他日日的堅持,母親的病情奇迹般地好了起來。現在,就是王利紅放開手,老人也已經能慢慢地拄著拐杖前行。而她原本不能動的右手各個指頭也均能慢慢地活動。記者告別時,已是晚上19點。王利紅扶著母親,說村裡的路上不好走,就在院子里轉夠路程。記者提議陪著他們轉轉,但王利紅堅決回絕:“院子里,我已很熟悉。再說,白天、黑夜,對於我一樣。”
不論白天黑夜,不論生活艱難與否,這名“昔陽好人”的日子都是一樣。他說:“父母給了我生命,我欠他們的,就用我殘缺的身體,做他們的‘拐杖’。哪一天,母親健康起來了,那就是我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