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佐湟
陳佐湟
陳佐湟生於中國上海,1965年畢業於中央音樂學院附中鋼琴專業。1981年畢業於中央音樂學院指揮系;同年夏,應著名指揮家小澤征爾(Seiji Ozawa)先生之邀,陳佐湟赴美國著名的坦格烏德音樂中心(Tanglewood Music Centre)及密西根(Michigan)大學音樂學院學習,1982年獲音樂碩士學位。 1985年獲密西根大學(University of Michigan)頒發的第一個樂隊指揮音樂藝術博士學位,成為新中國第一個音樂藝術博士。
1985至1987年,陳佐湟在美國堪薩斯(kansas)大學藝術學院任指揮副教授,期間獲榮譽教授稱號。
陳佐湟
1990年至2000年,陳佐湟被聘為美國威切塔交響樂團(the Witchita Symphony Orchestra)音樂總監及指揮。1992年至1996年,陳佐湟又兼任美國羅德島州愛樂樂團(the Rhode Island Philharmonic Orchestra)音樂總監和指揮;其間,陳多次獲得堪薩斯州和羅德島(Rhode Island)州州長藝術獎和嘉獎令,深受樂隊音樂家們和聽眾的讚賞和敬重。
陳佐湟
陳佐湟
1996年,陳佐湟辭去部份國外職務,回到中國,參加了在原中央樂團基礎上組建中國交響樂團的工作,並出任該團首任藝術總監(1996年—2000年)。中國交響樂團實行了國際上職業樂團通用的音樂季演出制,幾年中邀請了上百位國際上優秀的音樂家來團合作,演出了大量中外交響樂作品,有力地推動了中國交響音樂事業的發展。陳佐湟帶領樂團在國內許多城市及西歐三國,日本和墨西哥的訪問演出獲得了聽眾和樂評家的一致稱讚。
2002至2006年陳佐湟還擔任墨西哥UNAM愛樂交響樂團音樂總監。2004-2008任上海愛樂樂團藝術總監,2006-2010任韓國仁川愛樂樂團音樂總監,2007年經我國著名作曲家吳祖強先生推薦,被任命為中國國家大劇院音樂藝術總監,2009年組建國內第一家民營樂團----貴陽交響樂團並擔任樂團藝術指導,2010-2012組建國家大劇院管弦樂團並擔任首席指揮一職,2010-2015出任貴陽交響樂團音樂總監,相繼率團完成了北京、上海、廣州、深圳、新加坡等地的巡迴演出,獲一致好評。 2013年12月底指揮貴陽交響樂團與貴州大學藝術學院合唱團完成了《貝多芬第九交響曲》在貴州省的首演,使這首世界名曲成為貴陽新年音樂會上的保留曲目。
陳佐湟現任國家大劇院音樂藝術總監及管弦樂團桂冠指揮,同時也以貴陽交響樂團終身榮譽總監 的身份定期與樂團合作演出。
陳佐湟錄製的CD專輯2
如今,身為國家大劇院音樂藝術總監的陳佐湟在海內外都有著極佳的口碑,國外的樂評家給出的評價是——“他無疑擁有站在任何一個樂團面前的權威”。儘管如此,陳佐湟絲毫沒有鬆勁的意思,每一次演出,不論大小,他都會像對待一次神聖的精神洗禮一樣認真。
身為藝術總監和指揮的陳佐湟壓力不小,這樣大規模的音樂盛會在國內可謂空前,藝術家雲集,組織工作的難度不言而喻,但陳佐湟相信,憑藉著大家對世博會的熱情,“千人交響”一定成功!與此同時,國家大劇院建成后的第一個演出季也進入了籌備的重要階段,場次基本排滿。
1996年,陳佐湟拒絕了美國兩個州級樂團的高薪續聘合約,回到北京,與志同道合者,在原中央樂團基礎上組建了中國交響樂團,任藝術總監,4年後他離開時,國交當之無愧地成了中國第一、亞洲一流的交響樂團。
回到上海擔任重組后的上海愛樂樂團藝術總監;幾年來,上海愛樂樂團在陳佐湟的帶領
下,正朝著“不演奏完美音符而演奏充滿生命、色彩、個性的音樂的樂團”邁進。
因過於投入,左手被右手所執的銀色指揮棒劃開一道口子,讓大家沒有想到的是,儘管不是正式演出,陳佐湟沒有停下的意思,而是示意大家忽略音樂之外的東西,雙手又繼續強有力地跳躍起來。樂章結束,他的樂譜已被染成了片片紅色。
每次帶領國內樂團赴海外演出前,陳佐湟總要在選曲上花很大功夫,他希望把中國音樂更好地呈現在國際舞台上。離開國交后,他應邀赴二十多個國家和地區擔任三十多支交響樂團的客席指揮。對他來說,這是一個了解世界音樂的最好機會,也讓他吸取了各地音樂藝術的精華。他熱情、嚴謹、富有魅力的指揮藝術受到各國聽眾及音樂家們的讚賞和喜愛,更為人稱道的,是他在音樂普及和向世人推薦中國交響樂新作及新人所做出的不懈努力。
陳佐湟
小學時,陳佐湟跟隨調到廈門大學執教的父母搬到了“鋼琴之島”鼓浪嶼,鄰家的鋼琴聲讓他駐足。“那時家裡沒條件買鋼琴,母親就在鄰居家租了台舊琴,每天我可以練習一個小時。我還記得那台琴上有兩個銅燭台,可想而知,它生產時還沒有電燈呢!”但就是在這台長年失調、連音都不準的琴上,陳佐湟開始了他的音樂旅程。陳佐湟聽說有個彈鋼琴的鄰居在跟母親學俄語,便跟去拜師,後來才知道,這位啟蒙老師正是鋼琴家殷承宗。不久后,陳佐湟考上了中央音樂學院附中。
“與現在的琴童比起來,我9歲開始彈琴,起步晚了。看到現在的家長非常重視孩子的音樂教育,我很高興。不過家長千萬不要把音樂變成孩子的負擔,畢竟成為職業音樂家的幾率是很小的。”雖是題外話,陳佐湟卻由此講到了自己的育兒經:“我女兒小時候我也讓她學音樂,但發現她志不在此,我就尊重她的意思,後來她讀完MBA,找了一份與音樂無關的工作,仍然很感激小時候學音樂的經歷。”
可惜,中學還沒念完,“文革”就開始了。在石家莊的郊區,陳佐湟開始了種稻的生活,開荒、插秧、收割,4年臉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真是難熬。對於音樂,那雙曾經在鍵盤上飛舞的手豈肯就此罷休?那沉浸在音符里的思想更不可能放棄追求,相反,被壓抑的渴望在陳佐湟的心裡埋下了更大的音樂種子。
在那段特殊時期,他開始偷偷跟以前的老師借樂譜抄寫,學配器、編和聲,還不定期地坐火車到指揮家鄭小瑛那裡上課。“為了不讓人發現,我事先把總譜背下來,然後到她跟前比畫、指揮,完全是在沒有聲音的地下狀態憑記憶和想象進行的,就像打手語一樣。鄭小瑛是新中國首個女指揮家,對譜子非常熟悉,她會提醒我,這裡別忘給黑管,那裡得讓樂隊呼吸。”“可總在紙上配器、對著空氣指揮,讓我心裡很沒底,我想接觸真正的樂隊。當時除了樣板團,一般的樂隊都已停止工作,只有電視台的紀錄片會用到配樂,於是我托朋友嘗試接了一項任務,沒想到,我的音樂真的在電視里播放了。”就這樣,陳佐湟在“文革”期間極少數得以繼續工作的樂團之一—新聞電影樂團里當起了指揮。其間,他花了200元從“抄家物資處”買了一架德國舊鋼琴,辛辛苦苦蹬著三輪車拉回家后,還受到了工宣隊的批評,不過和擁有鋼琴的興奮相比,幾句批評又算得了什麼?
1978年中央音樂學院恢復招生,闊別課堂12年的陳佐湟終於得以重回學校,此時,女兒也到了上學的年齡,父女二人分別坐在大學和小學“一年級”讀書。在這個日後對世界古典交響樂壇產生巨大影響的78級精英班裡,走出了譚盾、陳其鋼等許多名家,年齡加之“北京考區狀元”的關係,陳佐湟當選作曲班班長。
“我們同學關係很好。唯一讓我為難的是,憋了十年,大家都很珍惜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晚上誰也不肯按時回去睡覺,而是留在琴房裡練琴、學習。開始我還催催他們,但其實我也和大家一樣如饑似渴呀,後來,我索性也加入了‘不熄燈一族’的隊伍。”
陳佐湟還給我們講了一件趣事:“有一次我搬家,那幫同學都來幫忙,譚盾、葉小鋼他們一口氣幫我把那台舊鋼琴抬到了三樓,然後由邵恩掌勺在我家撮了一頓。前段時間同學重聚,他們和我開玩笑說:你搬了一次最貴的家!”
中央音樂學院畢業后,陳佐湟經小澤征爾推薦赴美學習音樂。剛到美國,一句英文也不懂的他深深感到了自己的差距,教授上課列舉的有些作品他甚至從沒有聽說過。但在1985年,他卻獲得了密歇根大學建校一百多年來頒發的第一個樂隊指揮音樂藝術博士學位,成了新中國第一個音樂藝術博士,那段時間,除了吃飯睡覺,他幾乎把自己“鎖”在了圖書館。
即便在今天,陳佐湟仍有每天讀樂譜的習慣。有人不解:“那些樂章您早已能夠背誦了,為什麼還要每天讀?”他的回答很簡單:“不讀譜我睡不著覺!”托斯卡尼尼說:如果觀眾沒有感到我的存在而只聽到了音樂,那我將十分榮幸。陳佐湟對自己的要求也是如此。這些年來,他總結出了指揮的最高境界:“不把自己當成‘第三人稱’向觀眾講解作曲家想要說的話,而是把自己融入音樂,與樂隊一起站在作曲家的立場上以‘第一人稱’打動聽眾。”
1987年陳佐湟帶領中央樂團在美國紐約、芝加哥、華盛頓等24個城市做了訪問演出。這次演出被視為我國現代音樂史上的一個標誌性事件,因為這是中國的演奏家首次在海外大規模亮相。海外聽眾通過這次巡演重新認識了中國的音樂,“陳佐湟”三個字開始在國際交響樂壇上站穩腳跟。
陳佐湟說,是一個信念使他堅持了下來:“無論中國的音樂家到了世界的哪個角落,我們的根永遠都在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