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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雅
我國最早的一部百科詞典
《廣雅》是我國最早的一部百科詞典,共收字18150個,是仿照《爾雅》體裁編纂的一部訓詁學彙編,相當於《爾雅》的續篇,篇目也分為19類。各篇的名稱、順序,說解的方式,以致全書的體例,都和《爾雅》相同,甚至有些條目的順序也與《爾雅》相同。
《廣雅》取材的範圍要比《爾雅》廣泛。書取名為《廣雅》,就是增廣《爾雅》的意思。 《廣雅》,訓詁書。三國魏時張揖撰。張揖字稚讓,魏明帝太和中為博士。張揖在《上廣雅表》里說,《爾雅》一書所集訓詁還很不完備,所以把群書中文同義異,音轉失讀,八方殊語,庶物易名,不在《爾雅》的都詳錄品核,以著於篇。其意在增廣《爾雅》,因此所釋仍用《爾雅》舊目,自《釋詁》、《釋言》、《釋訓》以下,直至《釋獸》、《釋畜》凡19篇。其書搜集極廣,舉凡漢代以前經傳的訓詁。《楚辭》、《漢賦》的註釋,以及漢代的字書、《方言》、《說文解字》等書的解說都兼括在內。為研究漢魏以前辭彙和訓詁的重要著作。
《廣雅》成書於三國魏明帝太和年間(227-232),其書依《爾雅》體例,補所未備,集百家之訓詁,采八方之殊語,詳錄品核,以著於篇。令核其書,自易、書、詩、三禮、三傳經師之訓,論語、孟子、淮南、法言之注、楚辭、漢賦之解,讖之記,含頡、訓纂、滂喜、方言、說文之說,靡不兼載,蓋周秦兩漢古義之存者,悉萃於是。一向認為是研究漢魏以前辭彙和訓詁的重要著作。
《廣雅》原書分上、中、下 3卷,隋代曹憲作音釋,因避隋煬帝楊廣諱,改稱《博雅》,自稱所著為《博雅音》。曹憲所著本,《隋志》作 4卷,《唐志》則改作10卷,書名仍稱《廣雅》,沿用至今。清代乾嘉語言音韻訓詁之學盛行,王念孫始治《廣雅》,成《廣雅疏證》10卷,每卷又分為上、下。
清儒譽為“蓋藉張揖之書以納諸說,而實多揖所未知,學者比諸酈道元之注《水經》,注優於經雲。”疏證成書至第9卷止,第10卷是其子王引之所述。王氏疏證《廣雅》,其最大特點在於就古音以求古義,引申觸類,不限形體。書中推闡“聲近義同”、“聲轉義近”之理,隨處皆是。其以聲音通訓詁,書中屢言“某之言某也”,探求詞源、詞族意。同時郝懿行作《爾雅義疏》,錢繹作《方言箋疏》都直接或間接受其影響。
前言
凡例
上廣雅表
《廣雅》
卷第一上釋詁 | 卷第一下釋詁 | 卷第二上釋詁 | 卷第二下釋詁 |
卷第三上釋詁 | 卷第三下釋詁 | 卷第四上釋詁 | 卷第四下釋詁 |
卷第五上釋言 | 卷第五下釋言 | 卷第六上釋訓 | 卷第六下釋親 |
卷第七上釋宮 | 卷第七下釋器 | 卷第八上釋器 | 卷第八下釋樂 |
卷第九上釋天 | 卷第九下釋地 | 卷第十上釋草 | 卷第十下釋蟲 |
《廣雅》前3篇,釋詁、釋言、釋訓,解釋的是一般詞語。釋詁多數條目是把許多同義詞放在一起,編為一組,然後用一個常用的、詞義寬泛的詞來解釋。例如:
澇(t-o)、汰(t-i)、?(jiǎn)、淅、滌、潒(d-ng)、湅*(sāo)、澡、沐、浴、湔(jiān)、濯、沫(hu-),灑(xǐ)也。
灑通洗。這個條目是《廣雅》增補的。其中的澇通洮,又寫作淘。澇、汰、?、淅、湅*,都指淘米,是用水沖洗糧食中的雜質。滌、湔、濯都指洗去污垢。潒通盪,是滌盪的意思,澡是洗手,沐是洗髮,浴是洗身,沫是洗面。
釋言的條目都很短,被釋詞有的僅一個。例如:
徇,營也。
韙,是也。
購,償也。
將,扶也。
徇是曲從的意思,營是謀求的意思,徇和營意義相近,所以徇釋為營。韙即冒天下之大不韙的韙,韙和是同義,意思是認為正確。購是懸賞徵求的意思,償是酬報的意思,所以購釋為償。將有扶助的意思,例如《木蘭辭》出郭相扶將,扶和將同義詞連用。
釋訓解釋的是疊音詞和聯綿詞。例如:
孜孜、彶彶(j-j-)、惶惶、俇俇(gu-nggu-ng),劇也。
拳拳、區區、款款,愛也。
躊躇,猶疑也。
般桓(p-nhu-n),不進也。
孜孜形容勤勉不知疲倦。彶彶同汲汲,形容急切追求。惶惶形容匆忙倉促。俇俇形容心神不定匆匆忙忙。
這4個詞的共同點都是形容程度深、用力甚,而劇有極、甚的意思,所以用劇做訓釋詞。拳拳形容懇切、忠謹。
區區形容誠摯、愛慕。款款形容忠實、誠懇。這3個詞都是形容感情好,所以用愛來做訓釋詞。躊躇意思是徘徊不前,用猶疑解釋躊躇是用詞來釋詞。般桓又作盤桓,是滯留、徘徊的意思,用不進也解釋般桓是用短語來釋詞。
釋親以下的16篇解釋百科名詞。其中釋親解釋親屬稱謂以及人的形體的名稱。釋宮解釋的是關於房舍建築方面的辭彙。釋器除了解釋器用,還解釋了一些有關骨骼、肌膚、臟腑、飲食等方面的詞語。釋樂解釋的是音樂的名稱、樂器的名稱、形制和禮樂的制度。例如:
翁、公、叟、爸、?(zhē),父也。(釋親)
埤堄(p-n-),堞(di-),女牆也。(釋宮)
兜鍪謂之胄。(釋器)
塤(xūn),象秤錘,以土為之,有六孔。(釋樂)
釋天、釋地、釋丘、釋山、釋水等5篇主要解釋的是關於天文地理方面的詞語。例如:
夜光謂之月。(釋天)
湖、藪(sǒu)、陂(bēi)、塘、都、?(h-ng)斥(chǐ)、澤、埏(y-n)、衍、皋、沼,池也。(釋地)
小陵曰丘。(釋丘)
岱宗謂之泰山。(釋山)
濆泉,直泉也。直泉,湧泉也。(釋水)
釋草、釋木、釋蟲、釋魚、釋鳥、釋獸、釋畜等7篇解釋的是關於植物動物方面的詞語。例如:
菅(jiān),茅也。(釋草)
楚,荊也。(釋木)
孑孓,蜎(yuān)也。(釋蟲)
鰱,鱮也。(釋魚)
野雞,雉(zh-)也。(釋鳥)
豨(xī)、豠(c-)、豭(jiā)、彘,豕也。(釋獸)
白馬裡脊,驙(zhān)。(釋畜)
清代乾嘉語言音韻訓詁之學盛行,王念孫始治《廣雅》,成《廣雅疏證》10卷,每卷又分為上、下。清儒譽為“蓋藉張揖之書以納諸說,而實多揖所未知,學者比諸酈道元之注《水經》,注優於經雲。”疏證成書至第9卷止,第10卷是其子王引之所述。王氏疏證《廣雅》,其最大特點在於就古音以求古義,引申觸類,不限形體。書中推闡“聲近義同”、“聲轉義近”之理,隨處皆是。其以聲音通訓詁,書中屢言“某之言某也”,探求詞源、詞族意。同時郝懿行作《爾雅義疏》,錢繹作《方言箋疏》都直接或間接受其影響。
《廣雅》舊刻本訛字較多,且曹憲音夾在正文之下,有正文誤為音的,也有音誤入正文的,王氏父子都一一校勘。把曹憲音分出,列於《廣雅》原書之末,眉目一清。《廣雅疏證》有學海堂本、畿輔叢書本、王氏家刻本。近年北京中華書局、上海古籍出版社均有影印本刊行;江蘇古籍出版社亦影印出版高郵王氏4種,其中《廣雅疏證》編有詞目索引附后,極便檢核。《廣雅疏證》刊成后,王氏又不斷加以修改,成《補正》一卷。此書1918年上海廣倉學宭有排印本;羅振玉據手稿本抄錄,1929年編印入《殷禮在斯堂叢書》中。王氏之後又有為之補證的數家,惟精義不多。
與王念孫同時疏解《廣雅》的,還有錢大昭作《廣雅義疏》20卷,當時只有傳抄本,未經刊行,影響不大。桂馥看過原稿,嘆其精審。又盧文弨有《廣雅釋天以下注》,收在《廣雅義疏》中。日本刊有《靜嘉堂叢書》本,國內各大圖書館都有庋藏。
《廣雅》原書分為上中下3卷,總計18150字。拿《廣雅》和《爾雅》相比,多出7000多字。從條目來看,前3篇中釋詁篇幅最長,計有809條,比《爾雅-釋詁》多出600多條。后16篇中釋器篇幅最長,計有359條,比《爾雅-釋器》多出200多條。
《廣雅》是在《爾雅》后出現的雅書中最有價值的一部訓詁詞典。《廣雅》書中收錄了不見於《爾雅》的許多詞語,其中包括漢魏以前經傳子史的箋注,以及《三蒼》、《方言》、《說文》等字書當中的訓詁,為後人考證周秦兩漢的古詞古義提供了非常寶貴的資料。清人王念孫在《廣雅疏證序》中評論《廣雅》說:蓋周秦兩漢古義之存者,可據以證其得失;其散逸不傳者,可藉以闚其端緒。則其書之為功於訓詁也大矣。
由於《廣雅》就是增廣《爾雅》的意思,所以它的“局限性”跟《爾雅》也就相同。王力在他的《中國語言學史》一書里對《爾雅》的評論缺點也可用在《廣雅》。他提了三點:
一、當解釋的字是一個多義詞的時候,用的是哪一種意義,不明確。
二、簡單地彙集故訓,容易令人誤會,以為擺在一起的都是同義詞,可以互相轉注。
三、有時候,解釋的字和被解釋的字根本不是同義詞,它們之間只有某種意義上的聯繫,甚至是很勉強的牽合。
上述三種情況都是相當普遍地存在的。這樣就讓曲解古書的人們能利用這一類材料來助成臆說。
《廣雅·十卷(內府藏本)》:
魏張揖撰。揖字稚讓,清河人。太和中官博士。其名或從木作楫。然證以稚讓之字,則為揖讓之揖審矣。後魏江式《論書表》曰:“魏初博士清河張揖,著《埤倉》、《廣雅》、《古今字詁》。究諸《埤》、《廣》,增長事類,抑亦於文為益者也。然其《字詁》,方之許篇,或得或失矣。”是式謂《埤倉》、《廣雅》勝於《字詁》。
今《埤倉》、《字詁》皆久佚,惟《廣雅》存。其書因《爾雅》舊目,博採漢儒箋注及《三蒼》、《說文》諸書以增廣之,於揚雄《方言》亦備載無遺。隋秘書學士曹憲為之音釋,避煬帝諱,改名《博雅》。故至今二名並稱,實一書也。前有揖《進表》,稱凡萬八千一百五十文,分為上、中、下。
《隋書·經籍志》亦作三卷,與《表》所言合,然注曰:“梁有四卷。”《唐志》亦作四卷。《館閣書目》又云:“今逸,但存《音》三卷。”憲所注本,《隋志》作四卷,《唐志》則作十卷,卷數各參錯不同。蓋揖書本三卷。《七錄》作四卷者,由後來傳寫,析其篇目。憲《注》四卷,即因梁代之本。后以文句稍繁,析為十卷。又嫌十卷煩碎,復並為三卷。
觀諸家所引《廣雅》之文皆具在,今本無所佚脫,知卷數異而書不異矣。然則《館閣書目》所謂逸者,乃逸其無注之本。所謂存《音》三卷者,即憲所注之本。揖原文實附《注》以存,未嘗逸,亦未嘗闕。惟今本仍為十卷,則又後人析之以合《唐志》耳。考唐玄度《九經字樣序》,稱音字改反為切,實始於唐開成間。憲雖自隋入唐,至貞觀時尚在,然遠在開成以前。今本乃往往雲某字某切,頗為疑竇。殆傳刻臆改,又非憲本之舊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