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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君
東晉名士樂清張文君
張文君,東晉名士,名廌,字子雁,邑人,即樂成縣(樂清市),居白鶴山下。隱居頤志,不應辟命。家有苦竹數十頃,廌於竹中為屋,常居其中,王右軍(王羲之)聞而造之,卻避竹中不見“日中乘白鹿入山,不知所之。”一郡號為高士。
樂清素稱王子晉吹簫之地,張文君入竹之鄉。
張廌,東晉名士,字子春,號文君,東晉樂成縣民。隱居于丹霞山麓(今樂成街道 金溪村境內),不應徵召。平素修道頤志,以煉丹為事。家旁栽有苦竹數十頃,常游娛其間。
張文君是第一位載諸史乘斑斑可考樂清人,眾口傳誦,歷久未衰,聲名遠播,直動京都,連皇帝也瞭然於胸。北宋神宗接見白鶴寺高僧信南,問系何地人,答曰:“臣僧所居,乃王子晉吹簫之地,張文君入竹之鄉。”帝一聽輒應聲曰:“是必溫之樂成僧也。”從知此為樂邑之標誌、符號,堪稱為名壽千秋。
“樂成縣民張廌者,隱居頤志,不應辟命。家有苦竹數十頃,在竹中為屋,恆居其中,王右軍(王羲之)聞而造之,廌逃避竹中,不與相見,一郡號為竹中高士。”(鄭緝之《永嘉郡記》)
道光《樂清縣誌》:
“張文君,名廌,字子雁,邑人,居白鶴山下。隱居頤志,不應辟命。家有苦竹數十頃,廌於竹中為屋,常居其中,王右軍聞而造之,逃避竹中,不與相見。一郡號為高士。”
道光《樂清縣誌》和《永嘉郡記》內容差不多,鄭緝之是劉宋時期人,與張文君時代不遠,可作信史看,後來的《太平寰宇記》《太平御覽》《廣博物志》,省志、府志也都沿用鄭《記》史料。唐代孟浩然《尋白鶴岩隱居》詩:“白鶴青岩畔,幽人有舊居。”“幽人”指隱士張文君。張又新《丹霞山》詩說他是“真隱”,可見,唐代的張文君還是一名高士。
後來不知什麼時候,把他當作神仙記入樂清縣誌,永樂《樂清縣誌》“仙釋”條記載:
“晉,張文君,字子雁,樂清人,世居白鶴山下。得神仙修鍊之術,於所居旁煉丹。郡守王羲之慕其名往訪焉。文君以余葯擲溪水,遁於竹中。右軍不獲見而去。后遂舍宅而為寺,。日中乘白鹿入山,不知所之人以其所入竹為笙簧,其聲絕佳。今溪石有金星之點,相傳以為余葯所漬雲。”
永樂《樂清縣誌》編寫的嚴肅性就值得商榷了。
“日中乘白鹿入山,不知所之。”一句當作神仙,確實理由不足,至於煉丹,可以說是那個時代一般讀書人的普遍行為,郭璞、王羲之都煉過丹,所以,那時候的讀書人玩一下丹藥,似乎作為一種娛樂的行為,並非就是修仙行為。張文君拒見郡守、倒翻丹爐、騎鹿入竹,就這些事迹在百姓心裡還不一定夠上神仙,百姓心目中的神仙標準不是丹藥的功夫,而是你成仙前有多少利濟蒼生的事功,百姓是講實用的,注重功利評判。魏晉的讀書人談玄,談道術、丹藥的經歷,這也是魏晉時期的一大好處,就是生態和心態的多元。許宗斌先生說:“魏晉名士熱衷於葯和酒,也和道教的盛行極有關係。張文君作為隱居的儒士,……就不足為怪了。”
鄭《記》作為張文君的僅見史料,張文君身上具有那個時代的明顯特徵。他世居樂清,很可能是樂清的土著,因漢代的樂清還是孤懸海外的邊鄙之地。到了東吳、兩晉時期,由於漢政權和漢文化的的不斷侵入,土著的山越民族包括樂清在內開始逐步融入漢文化,隨著北方士族仕宦的逐漸進入,如,當時的謝靈運、王羲之、孫綽、邱遲、郭璞等大批士族文化名流都到過樂清,給本土文化產生很大程度的影響。張文君出身讀書人,逃脫不了那個時代的影響,他的言行也肯定帶著那個時代的特徵。
1600年前,張文君就住在樂成的丹霞山下,丹霞山四周全是竹林,劉宋時的鄭緝之就稱張文君是“竹中高士”。難怪明代以後的樂清人把他當作神仙看,丹霞山帶有仙家氣象。
道光《樂清縣誌》這樣記載丹霞山云:
丹霞山,東北聯翔雲峰,石色赭渥,本命赤岩,唐天寶中改今名,又名白鶴山。張文君隱此,蒔苦竹數十頃。西南崖飛瀑雙懸,瀑下潭大數畝,下有金星溪。雙瀑潭北石崖有巨人跡,上書“金溪石”三字,隱隱可見。
丹霞山前臨金溪,隔溪為簫台山,溪在兩山之間,溪盡頭是懸崖,懸掛雙瀑注入大潭,環境清幽至極,宋治平間樂清知縣焦千之寫詩說:“曾是文君宅,幽深鎖翠岑。”
丹霞山的地貌環境適合神仙居住,也適合名士、高僧居住,樂清歷史上從丹霞山走出多位佛學大師,張文君作為隱居讀書的高士被鄭緝之寫進歷史。
張文君騎鹿入竹林,他沒有同行,也沒有送行,就一個人,沒有任何目的地走著。他不願意有人打破自己的寧靜世界,率真地表達出來了。
那是一個鐵血英雄過後的真正亂世:真正的英雄時代過去了,壯麗的鏖戰不見了,歷史的詩情不見了,代而取之是明爭暗鬥,上下其手、投機取巧;權術、策反、謀害,手段性的一切成了主題,歷史失去了可以放到桌面上的精神魂魄,時代失去了禁得起推敲的人格魅力。於是,正直的良知在混亂無序的時代夾縫中飄逸出去,進入到一種與造物同體,與天地共生,逍遙浮世,與道俱成的存在。張文君不就是這樣地走著嗎?
拒見郡守。鄭緝之《記》中說“樂成縣民”對應為郡守。“一郡傳為竹中高士”這是王羲之作為郡守訪賢的社會效應。
根據胡珠生先生的《王羲之曾任永嘉郡守考》考證王羲之在晉永和三年(347)任永嘉郡守。按此說,王羲之到樂成是征隱張文君,是公事,才有張文君的“不應辟命”一說,“辟命”,是皇帝詔命,授予官職,也就是詔征推舉授官。當時是王羲之作為郡守奉皇帝的詔命,詔征張文君做官,張文君不願授官而逃入竹林,所以有“一郡傳為竹中高士”的反響,這就順理成章了。 “進賢勸功”,向來為郡守的職責,晉成帝咸和七年(332)就曾詔舉賢良。可見王羲之到樂清訪張文君是本職公務。而張文君不僅不奉詔,還避而不見,逃入竹林,讓郡守王羲之撲了個空,張文君成為永嘉一郡的新聞人物。魏晉時期,平民百姓稱素志高潔之士為“高士”,也是對當時官場黑暗的蔑視。歷代中國人對於官場的態度:垂涎官場,擠進官場,鄙視官場,對抗官場。而張文君給予官場的是一種遊戲般的躲避,他躲得十分徹底,十分灑脫。徹底得連人家的面都不見,灑脫得一走了之,連屋子都不要了,省得有人再來找他。而今來說真是“牛”氣衝天了。這就是魏晉名士,中國歷史上一種獨特的文化現象。
張文君為了躲避外物的干擾,保持內心的充分自由,灑脫地騎著白鹿走了。走進竹林深處,這一走給樂清人留下一個解不開的千古之謎。後人說他把自己的屋子捐作寺院,就是後來的白鶴寺。私下以為張文君走了,留下的屋子後來被用作寺廟,鄭緝之的《記》里沒有提到他的屋子。這些身外之物,張文君是決不會在意安排的,鄭緝之也不會記。至於張文君日中騎白鹿入竹林,這也不足以說明是神仙行為,假如他要出遠門,需要腳力,這“鹿”也可能是後人附會的結果,為什麼不會是“駱”或是“驢”呢?這些詞的讀音都相近。從本質上說,是樂清人對張文君人格精神認同和讚美。
北宋晁端彥詩句“溪上空聞流水,竹間不見真仙”中的“真仙”指張文君。
唐元和年間狀元張又新詩曰:“白鶴山邊秋復春,張文宅畔少風塵。欲驅五馬尋真隱,誰是當初入竹人。”這首詩里的“入竹人”就是張文君
白鶴寺是樂清最古老的寺院,距今已有1660多年的歷史,曾與杭州靈隱寺、寧波天童寺齊名。她位於樂成鎮的西北隅丹霞山麓,緊接雙瀑飛泉,面對簫台峰,金溪水從寺前潺潺流過,環境極為清幽。
相傳東晉永和三年(347)煉丹羽士張文君舍宅為寺。建寺之日有白鶴飛鳴其上,故命“白鶴寺”。
五代時釋子儀著有《白鶴寺》。文中道:山號丹霞,寺名白鶴。松蘿四合,泉石幽奇,樓殿一川,煙霞沃盪。縣城東望,極於大江,岩瀑西來,落乎深澗。叢荊亂人幕,香風襲人衣。猿嘯急而山寒,水去忙而川浚。足見樂清當時偏於東南一隅,比較荒涼,而白鶴寺卻已十分興盛。
公元707年,唐朝進士沈全期赴台州上任,路過樂清時寫下了《白鶴寺》,詩中道:碧海開龍藏,青雲起雁堂,潮聲應法鼓,雨氣濕天香,樹接前山暗,溪乘瀑水涼,無言謫居遠,清凈得空王。此詩寫出了位於海濱的白鶴寺特色、規模及響亮的名聲。此後張又新、王十朋、喬吉、林泉生和“金溪八叟”等歷代文人墨客也留下了許多吟誦白鶴寺和雙瀑的詩文。可以說白鶴寺不光是一所寺院,更是樂清眾多歷史名人活動的舞台,是樂清人文積澱的物質載體。
白鶴寺樓台殿閣雄偉,佛像莊嚴,規模宏大,公元1203年被命為十方禪林,民國初年總統黎元洪題有“法苑猶龍”匾額賜白鶴寺。“白鶴晨鐘”是指白鶴寺僧人做早課時的鐘聲,該鐘高七尺六寸八分,下圍一丈五尺一寸八分,當敲擊該鐘時,那洪亮悠揚的聲音,迴響全樂成,因而成為樂成八景之一。
白鶴寺歷代高僧輩出,蜚聲京都,唐朝時有惟謙、繼南,宋朝時有信南、廣聞,明朝時有慧心,清朝民國時有華山法師等等。
白鶴寺屢遭劫難,多次修葺,最慘的一次是北宋宣和二年(1120)方臘造反,翌年,其餘黨俞道安攻陷樂清后,以白鶴寺為巢穴,后俞部焚寺逃離。民國初年,新式學堂興起,1943年,校長趙竟南借白鶴寺創辦樂成初級中學(樂清中學前身),后白鶴寺被樂中使用,改建,2004年12月樂清中學搬遷,老校舍被樂成鎮一中使用。1983年白鶴寺被確定為縣級文物保護單位,1998年8月經市人民政府發文,同意重建“白鶴寺”,並把白鶴寺遷址鎮一中以西景賢公園內的丹霞山麓。
為了重振晉代古剎雄風,今白鶴寺主持沙門釋月興法師,奔走呼號社會各界人士,共發善願,共赴盛舉,使“白鶴晨鐘”這個美好樂音早日在樂成上空響起!
白鶴寺位於樂清市樂清中學校內。
東晉永和三年(347)張薦(文君)捐建。唐元和(806—820)年間,重建白鶴寺道場;北宋景祜二年(1035),寺僧上京請得溫州最早一部 藏經;宣和三年(1121)五月,嘉俞道安響應方臘起義,攻佔樂清縣城,駐兵此寺達兩月之久;辛亥革命時期,月空和尚(黃飛龍)曾在此創辦“僧民學校”,進行革命活動。該寺民國初年重修,黎元洪題贈“法苑猶龍”匾額。原有山門、前殿、大雄寶殿等建築,今僅存大雄寶殿。木構建築,重檐歇山頂,翹角飛 檐,面闊5間,通面寬18米,通進深14.20米,白石台基高1.10米。
1985年列為樂清縣第二批文物保護單位。
白鶴禪寺,位於樂成鎮全溪村景賢路丹霞山麓,相傳東晉永和三年(347)張文君舍卻住宅,由僧人立寺,尚無寺名。旋有白鶴飛嗚其上。至唐天授二年(69l),郡城(即溫州)有白鶴寺改名為大雲寺,賜於此-唐朝中朝,出過高僧惟謙、繼南二人,西上長安,奉詔征入內廷講《仁王經》。
武宗會昌五年(845)七月,下救並省佛寺,白鶴寺亦遭廢。宣宗大中元年(847)詔救恢復。惟謙、繼南二僧返回本寺,化緣建造大佛殿並三龕功德殿、彌陀殿、深涉堂及羅漢殿等。山門大盛。宋仁宗時有高僧信南上京乞藏經,賜號“文英大師”。宣和三年(1121),方臘餘黨俞道安部攻佔樂清,焚毀白鶴寺。紹興十七年(1147)有廣聞、圓鑒二僧主持重建堂殿。
嘉泰三年(1203)改為十方禪林。其間三易住持。嘉定五年至十年,住持可升大事營建修茸,寺貌一新。趙崇暉應可升師邀,為作碑記(趙崇暉,樂清縣城人,時任某縣令)。明洪武二十四年(1391)歸併立成叢林。清康熙十一年(1672),寺又重建。至清未,華山法師為住持,民國初年再修茸。總統黎元洪題“法苑猶龍”扁額一方賜寺。民國二十九年(1940),私立樂成初級中學移設寺內。這時殿宇有大雄寶殿5間, ”前殿樓房5間,山門3間,額有“丹霞山”三字,又有方丈室和二公祠,僧眾。樂清佛教協會亦設此。
解放后,全寺為樂清中學佔用、改建:1985年,樂清縣人民政府批准白鶴寺為縣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1998年8月經市府發文同意白鶴寺重建。因原址無法讓還.遷建於中學之西景賢公園內丹霞山麓,另闢寺基,開始重建。2004年春動工,2005年春落成大殿5間,上下兩層. 白鶴寺足樂清最古老寺院,是樂清佛教核心所在. “白鶴晨鐘”為樂成八景之一.歷代出過不少名僧和來過不少名人。周邊有蕭台、鶴瀑、景賢亭諸景,足資遊人觀賞-白鶴故跡,文物及建築破壞殆盡,僅存華山法師基塔與自撰碑記(華山法師墓塔在原樂中後山麓),另尚存大殿後柱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