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田田
危害美國國家安全的犯罪嫌疑人
翟田田,男,1983年出生於西安。2003年獲簽證到美國,被捕前在新澤西斯蒂文斯理工學院攻讀物理專業博士學位。
2010年4月15日因與教授發生口角,被學校指控為“恐怖分子”而被捕。2010年7月30日翟田田“涉恐”案結案,美國控方由原來的“恐怖威脅”為其降至“小型行為不當”,至此不負刑事責任,並批准其8月即可回國。8月10日晚間,被控以“恐怖威脅”罪而被逮捕的中國留美博士生翟田田,自紐約肯尼迪國際機場抵達北京首都國際機場。在異國他鄉經歷約4個月的牢獄之災后,翟田田終於憑藉“自動離境”權利離美歸國。
據《僑報》報道,中國駐紐約總領館目前也正對事件進展表示關切,並希望美方能夠依法處理。《僑報》稱,中國駐紐約總領館僑務領事羅剛說以前也處理過類似的案子,中國留學生因為有不恰當的言行或文字表達,引起了衝突。他認為中美兩國文化不同,一些中國人認可的言論會被美國人當成是威脅。
校方說法:今年3月已被勒令停學與教授無關,據中文媒體此前報道,今年4月15日,來自中國西安的留學生翟田田與教授因為學業意見不同發生言語爭執,翟田田說了“大不了就拚了”之類的狠話,教授報告了校方警察,校警拘捕了翟田田,並將他移送給警方。翟田田被指控為“恐怖分子”,因為他揚言要縱火燒學校大樓。翟田田現在被拘禁在紐約哈德遜監獄,美國移民局可能把他遣送出境。
報導出來后,引起一片嘩然,部分中國人對此表示困惑不解,年輕人血氣方剛,氣頭上說了一句狠話,怎麼就變成了“恐怖分子”,太玄乎了吧。
翟田田在獄中
史納利說:“早在今年3月11日,翟田田就因違反校紀而被勒令停學。學生只有在很嚴重地觸犯了校紀的情況下才會被勒令停學。校方是經過深入調查之後才做出這個決定的。”史納利還說:“翟田田的行為,在數個月里,涉及了很多人(不只是教授一個人),已被認為對他人的安全造成了威脅。他被勒令停學與教授爭執沒有關係。”
對翟的指控“不是恐怖分子,而是恐怖威脅”
關於翟田田被捕原因,史納利回答說:“4月15日,翟田田給學校的警察局打電話,說要縱火燒學校大樓,接到電話的工作人員已被傳喚出席大陪審團的聽證會。”“警察局確認了這個威脅是可信的(不是隨便說說的)之後,才採取了相應的措施。”
據了解,現年27歲的翟田田19歲來美,從本科開始就在史蒂文斯理工學院就讀,英文非常流利。史納利說,警方在4月15日逮捕翟田田,“跟語言溝通、學術、種族歧視等方面沒有任何關係。”
針對翟田田被指控為“恐怖分子”的報導,史納利糾正說:“不是恐怖分子,而是恐怖威脅(terroristthreat)。”他還表示,這起不幸事件,是該校建校140年以來從未發生過的事情,校方對翟田田的父母和家人深表同情和遺憾。
根據美國法律對“恐怖威脅”罪名的定義,是指一個人揚言威脅別人,給別人造成恐懼感,還有就是揚言威脅公共設施。美國各州對“恐怖威脅”罪的懲罰也不一樣,基本上有罰款,監禁和監視等。根據美國刑事辯護律師網站公布的信息,新澤西州最高罰款為7萬5千美元,監禁3至5年。
對於一些讀者關心的問題,如“美國有言論自由,嘴上說說(要幹什麼)為什麼不行?”本報記者採訪了賓夕法尼亞大學法學院科米?羅斯福(KermitRoosevelt)教授。羅斯福教授是美國前總統羅斯福的第四代重孫,是研究美國憲法和聯邦司法權的專家。
羅斯福教授說:“美國憲法第一修正案保障言論自由,但是揚言要犯罪的行為本身就是犯罪。如果一個人揚言要縱火燒學校,並有意這樣做,這就會構成犯罪行為,所以,最好不要發表要犯罪的言論自由。”
被捕
西安的王女士怎麼也不會想到,正在美國留學的兒子翟田田竟被指控為“恐怖分子”,而且面臨著要被遞解回國的可能。記者在西安市文藝路一家屬院里見到了滿面憔悴的王女士,她說,自得知兒子出事以來,她已有幾個晚上徹夜未眠,過著以淚洗面的日子,目前,家裡已請了美國的律師為兒子辯護。
飛來橫禍
2010年5月中旬的一天,王女士突然接到來自美國的自己兒子的一位同學的電話,這位女同學在電話里說兒子翟田田已被美警方逮捕,被關在新澤西州的一所監獄里。
“真是晴天霹靂一樣,好端端地在美國留學,怎麼會被逮捕啊?”王女士說。
王女士兒子翟田田今年27歲(2010年),在西安出生長大,2003年簽證到美國,被捕前在新澤西斯蒂文斯理工學院(StevensInstituteofTechnology)攻讀物理專業博士學位。
“我就不明白,兒子是上個月出事,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機構告知我們發生了什麼事,要不是那位女同學,我們到現在都還不知情。”翟田田的父親翟泰山說,從上月中旬至今,家裡一直未能與翟田田聯繫上,在美國的兒子“人間蒸發”了一樣。
據美國的另一份報紙《多維新聞》報道,由於翟田田在美沒有親人,一直未有人知道其入獄的消息,直到本月中旬,他才以對方付費電話向中方領事館求助,才讓事件曝光。
經與美國方面多方聯絡,翟泰山也是最近幾天才知道兒子的消息,由於通訊非常艱難,加之語言不通,翟田田被扣押一個多月來,家裡還未能與他有任何的信息交流。
揚言炸學校
記者通過王女士聯繫到在美國的翟田田的同學,這位來自台灣的女同學介紹,翟田田被捕是因與他的教授發生了一次口角,教授認為翟田田在與他爭吵時講了一些有威脅性的話語。
據美國《僑報》2010年5月20日報道,4月15日,翟田田與其教授因為學業意見不合發生口角,其間並無任何肢體衝突。但翟田田說了“大不了就拼了”之類的狠話,教授報告了校警,校警當天拘捕了翟,並將他移送給警方。
在校方的起訴書中,翟田田被控為“恐怖分子”,理由是他企圖放火燒毀學校。接下來,先是學校開除了翟田田的學籍,之後移民局遞解、警察抓人、檢調機關起訴,一夜之間,翟田田從一個普通的中國留學生,變成了一個危害美國國家安全的“恐怖主義威脅”的犯罪嫌疑人。
“翟田田在與教授爭吵時,說話是有點沖,但聽他本人說,絕對沒有說過要放火燒學校之類的話。”這位女同學說,翟田田在班裡學習成績一直不錯,而且在班上人緣不錯,大家都喜歡這個聰明的中國小伙兒,她不明白這樣的同學怎麼會成為“恐怖分子”。
發出求助信
25日,翟田田在美國的朋友王梅穎女士講述了獲知翟田田被捕入獄的經過。王梅穎是中國台灣人,在翟田田就讀的斯蒂文斯理工學院附近開中餐館。
王梅穎說,翟田田曾在她的餐館里打工,因為相處很愉快大家就成為了朋友。4月15日,翟田田來她的餐館和她講了與教授發生爭吵的事,此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直到5月初的一天,有一位自稱是翟田田獄友的人來到餐館帶給她一封求助信,她還得知,為送出這封求助信,翟田田還給了這位獄友100美元作為報酬。此時,她才知道在翟田田來餐館說他與教授爭吵之後的第二天就被警方帶走了。
在接到翟田田的求助信后,王梅穎按信上的電話和翟田田的家人取得了聯繫,王梅穎提到需要2萬美元的保釋金后,翟田田的家人還一度認為她在騙錢,直到翟田田在美國的同學來電話說翟田田已被學校開除,翟家人這才相信王梅穎說的話。
不可無罪釋放
得知兒子在美國被捕后,翟泰山心急如焚,並通過翟田田在美國的同學聘請了律師。
翟田田
“作為一個華人,即使沒有任何費用,出於中國人的良心我也願為翟田田辯護。”海明說,“恐怖分子”在美國是重罪,如果罪名成立,翟田田將被遣返回國,也就意味著他的學業將前功盡棄。海明表示,即便這次翟田田不至於以恐怖威脅被定罪,但因執法部門擔心會被反告,所以他應該也不可能被完全無罪釋放,否則執法機關將面臨天文數字的賠償。海明表示,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盡量爭取翟田田不要被驅逐出境,獲得轉學的權利。
中國之聲專訪
2010年8月11日早晨7時中國之聲《新聞縱橫》節目中報道,遭受美國式恐怖的翟田田昨天深夜踏上祖國土地,剛離開機場到家中便接受中國之聲獨家專訪。他在專訪中說,按照法院判決他是被遞解出境,可是獄卒卻仍然讓他帶著手銬和腳鐐到機場,並且不讓他與在機場歡送的華人和媒體見面,並且給出了非常可笑的理由:獄卒說是不帶手銬、腳鐐的話,怕被那些人中途劫走。
中國駐紐約領館一名發言人羅崗(音譯)在評價翟田田的事件時說:“這是中美文化差異造成的,比如,中國人可以接受的言論,在美國人看來是威脅。”
一些美國網民就羅崗的評論在博客上展開討論,一位美國網民發問:“難道中國人就可以接受一個人揚言縱火燒學校嗎?中國的文化到底是什麼?”另一位美國網民說“人性是人類的共性,人性是不分種族和文化的差別的,我相信中國文化也不例外。”
據介紹,翟田田在史蒂文斯理工學院所學的專業是被美國國防部和國土安全部認定的全美最優秀的項目中心之一。該校有2,200名本科生,3,700名研究生和450名教職員工,吸引了世界各地的優秀學生,很多來自中國、印度和其他亞洲國家和地區。在翟田田所在的系統工程學院,就有一位副教授來自中國大陸,湊巧的是,這位副教授來自翟田田的家鄉——陝西西安,畢業於西安交大。
美法院接受其自動離境決定
中新網2010年7月30日電據美國《世界日報》報道,美國聯邦法院29日最後一次為翟田田一案開庭,接受翟田田自動離境的決定,並建議他於離境前仍留在移民監獄中,獲得翟田田本人同意,此案也正式宣告結束。翟田田代表律師海明29日表示,目前已取得翟田田同意,幫忙處理機票事宜,預計其8月中左右就可返回家鄉。29日庭上,聯邦法官Tadal當即批准了翟田田的自動離境申請,並恢復他的自由,不過法官建議他繼續留在移民監獄,直到坐飛機那一天。Tadal特別指出,她不是一定要囚禁翟田田,因為翟田田立即就可出獄,買機票回國,但是在翟田田回國前,她不想再有意外,而影響其將來前途,也歡迎翟田田未來再來美國。
而新澤西檢方控告翟田田“恐怖威脅”一案則於日前開庭,經律師和法官調停,把“恐怖威脅”重罪降至行為不檢人士的輕罪后,再降至“小型行為不當”(PetitDisorderlyConduct),當於闖紅燈一樣的違規,將沒有刑事案底,同時不影響移民。
翟田田於10日晚間抵達北京後向中新社表示,“如果校方繼續起訴,我會回美國面對對我的指控”。
今年4月份,在美國新澤西州攻讀博士學位的翟田田因與校方發生矛盾,被以“恐怖威脅”罪名逮捕,並遭校方退學。在異國他鄉經歷約4個月的牢獄之災后,翟田田終於憑藉“自動離境”權利離美歸國。
由於沒有接受新澤西檢方提出的承認“行為不檢”以作為獲得自由的交換條件,翟田田現在還背負著“恐怖威脅”的指控。翟田田在接受中新社記者專訪時稱,“如果校方繼續起訴,我會直面對我的指控。如果在短期之內我再去美國,只會因為是打官司”。
他說:“我知道我沒有犯罪,我知道我沒有威脅任何人。如果校方收集所謂的證據,正式對我起訴,我絕對會回美國面對對我的指控,但打完官司我仍然會再回來(中國)。”
此前被控“恐怖威脅”罪而遭逮捕的中國留美博士生翟田田,10日晚間抵達北京首都國際機場。自湖南益陽專程前來接機的翟田田父親翟泰山談及兒子的此段經歷稱,“我難過得想哭”。
翟田田更衣間隙,其父拭去臉上的淚水
“我已經8年沒有見到田田了”。翟泰山介紹說,翟田田自2003年簽證到美國后,在8年時間內先後讀了大專、本科、研究生和博士,“如果不能把時間抓緊,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讀完”。翟泰山說:“他應該4個月沒吃過好的了,以前為了節約開支,他也是一直自己做飯。他自己做的紅燒肉是他最喜歡吃的,這麼多年都是他自己照顧自己。”
翟泰山回憶稱,此事件發生后,兒子曾兩次向他諮詢“認不認罪”、“認不認錯”。第一次翟泰山對他說中國有句老話“寧可站著死,不能跪著生”,第二次翟泰山給他念了《在烈火中永生》。翟田田理解父親的意思,既沒有認罪,也沒有認錯。
翟泰山表示,此事件不是個人的問題,也不是一個家庭的問題,而是一個中國人在美國有沒有尊嚴的問題,“他(翟田田)認為他是對的,第一不認罪,第二不認錯,我會對他支持到底”。
翟田田表示,此次得以出獄返國,是因為美國聯邦移民法院的法官批准了其“自動離境”的申請。他9日是在美國國土安全部人員的押送下離境的,無法見到赴機場送行的朋友、媒體和律師。他的好友所帶的行李箱,也沒有機會送給他。翟田田稱,此安排“如同押解重刑犯一般”,沒有體現出“自動離境”的權利。當他提出抗議時,押解人員說,“如果我不這麼做我就會失去工作”。
談及下一步的打算,翟田田說,“還沒考慮太多,等我打定主意,會讓大家知道”。但他表示,“過去十年中國變化非常大,我想利用這段時間,通過親身的觀察和感受,對中國多一些學習和了解。我也考慮選擇一所大學加速我對中國學習的過程,我打算把我的博士讀完”。
對於即將赴美留學的中國學生,翟田田說,中國學生到美國以後通常只跟自己人打交道,建議即將赴美的留學生,不但要跟中國人交往,也要跟當地人打交道。“中國學生在美國要了解當地社會,應該適當地跟外國人接觸,了解他們的文化,用美國人的眼光分析問題”。
10日晚間,自湖南益陽抵京的翟田田的父親翟泰山及在京親友近十人,到北京首都國際機場接機。當翟田田攜帶簡易手提袋走出機場抵達大廳時,已8年未曾謀面的父子二人相擁而泣。
美國新澤西州檢方已將中國留美博士生翟田田“涉恐”一案交由大陪審團聽證,並確定於當地時間2010年9月21日下午1點30分進行公訴。然而,翟田田的代理律師海明15日表示,“翟田田將無法在大陪審團聽證日出席聽證並作出答辯”。翟田田代表律師海明15日在電子郵件中向記者透露,翟田田14日向北京美國駐華使館提出加急赴美簽證申請,列出的主要理由就是要趕上9月21日新澤西州大陪審團聽證會。美國使館官員當日打電話給翟田田,通知他加急申請被拒絕了,但未給出任何拒絕理由。
海明說,翟田田將於10月21日早10點30分,再度到美使館申請簽證並面談。“可以肯定的是,翟田田將無法在大陪審團聽證日出席聽證並作出答辯”。
據中國之聲《新聞縱橫》報道,2010年10月14日下午,中國留美博士生翟田田向中國之聲證實,他通過律師發給他的電子郵件,看到了美國新澤西州檢控官發出的結案證書。根據這份發自新澤西檢方辦公室的函件,翟田田的控罪改為“騷擾”,而不是“恐怖威脅”。歷時數月之久的中國留學生翟田田案件以“行政撤銷”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