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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父
詩經篇目
《小雅·祈父》是中國古代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中的一首詩。此詩寫的是周王朝的王都衛士(相當於後世的御林軍)對祈父(掌管軍事大權的司馬)的斥責,抒發其內心的不滿情緒。全詩三章,每章四句,皆以質問的語氣抒發內心的怨恨,直抒胸臆,快人快語,充分體現了武士心直口快、敢怒敢言的性格特徵。
這是一首士兵們抱怨司馬將軍的詩歌。全詩三章,皆以質問的語氣直抒內心的怨恨,風格上充分體現了武士心直口快、敢怒敢言的性格特徵。沒有溫柔含蓄的比或興,詩一開頭便大呼“祈父!”繼而厲聲質問道:“胡轉予於恤?靡所止居。”意思是說:“為什麼使我置身於險憂之境,害得我背井離鄉,飽受征戰之苦?”第二章與此同調,重複了這種不滿情緒,但復沓中武士的憤怒情緒似乎在一步步增加,幾乎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且自古兵政,亦無有以禁衛戍邊者”(方玉潤《詩經原始》)。武士說:“可你這司馬,卻為何不按規定行事,派我到憂苦危險的前線作戰呢?”作為軍人,本不該畏懼退縮。在國難當頭之際,當飲馬邊陲,枕戈待旦。“可你這司馬太糊塗了,就像耳朵聾了聽不到士兵的呼聲,不能體察我還有失去奉養的高堂老母。”在第三章里,武士簡直要出離憤怒了,其質問變為對司馬不能體察下情的斥責,同時也道出了自己怨恨的原因和他不能毅然從征的苦衷。
有注家對最後一句解為哭靈堂,擺祭品,亦通。因為久役在外,不能回家,到最後也不能見母親一面,當然只能看見母親的靈前擺滿熟食祭品了。這樣理解使詩歌更有感染力。
對於溫柔敦厚的詩國傳統來說,這首詩似乎有過分激烈、直露的嫌疑,但直抒胸臆,快人快語,亦不失為有特色者。
宋代朱熹《詩集傳》:“賦也。軍士怨於久役,故呼祈父而告之曰:予乃王之爪牙,汝何能轉我於憂恤之地,使我無所止居乎?”(第三章)“言不得奉養而使母反主勞苦之事也。東萊呂氏曰:越句踐伐吳,有父母者,老而無昆弟者,皆遣歸。魏公子無忌救趙,亦令獨子無兄弟者歸養。則古者有親老而無兄弟,其當免征役,必有成法。故責司馬之不聰,其意謂此法,人皆聞之,汝獨不聞乎?乃驅吾從戎,使吾親不免薪水之勞也。責司馬者不敢斥王也。”“序以為刺宣王之詩。說者又以為宣王三十九年,戰於千畝,王師敗績於姜氏之戎,故軍士怨而作此詩。東萊呂氏曰:太子晉諫靈王之辭曰:自我先王厲宣幽平而貪天禍,至於今未弭。宣王,中興之主也,至與幽厲並數之,其辭雖過,觀是詩所刺,則子晉之言。豈無所自歟?但今考之詩文,未有以見其必為宣王耳。”
清代姚際恆《詩經通論》:“三呼而責之,末始露情。”
《小雅·祈父》是周王朝的王都衛士(相當於後世的御林軍)抒發內心不滿情緒的詩。這個衛士本屬於王畿內部隊或宮廷衛隊的士兵,祈父調他遠征,使之久役,有家難歸,故怨而作此詩。《毛詩序》說:“《祈父》,刺宣王也。”鄭箋補充說:“刺其用祈父不得其人也。”方玉潤《詩經原始》徑直說:“禁旅責司馬徵調失常也。”按古制,保衛王室和都城的武士只負責都城的防務和治安,在一般情況下是不外調去征戰的。但這裡,掌管王朝軍事的祈父(司馬)卻破例地調遣王都衛隊去前線作戰,致使衛士們心懷不滿。前人多以為此詩作於周宣王三十九年(公元前789年)王師在千畝受挫於姜戎之時。
《詩經》,是中國古代詩歌開端,最早的一部詩歌總集,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葉(前11世紀至前6世紀)的詩歌,共311篇,其中6篇為笙詩,即只有標題,沒有內容,稱為笙詩六篇(《南陔》、《白華》、《華黍》、《由庚》、《崇丘》、《由儀》),反映了周初至周晚期約五百年間的社會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