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軒
《白鹿原》中白氏家族掌門人
白嘉軒,陳忠實先生代表作《白鹿原》中的重要人物。書中的主要情節大多是圍繞他展開的。
白嘉軒出生在清朝末年,是接受過中國古代傳統的封建主義思想教育並且身體力行的傳統而本分的農民。
白嘉軒是白鹿原白氏家族掌門人,並為白鹿宗族族長。白嘉軒為人正直仁義,開明大義。
白鹿原風景
白嘉軒堅守“耕讀傳家”的古訓,他那副在兩根名柱上掛著的“耕織傳家久,經書濟世長”的對聯便是最好詮釋。在教育兒子上,白嘉軒以嚴父的形象,將幾百年來白家所固守的一切儒家傳統文化灌輸給兒子,讓他們也走“耕讀傳家”之路,雖然這種自給自足的生活方式在當時新思想、新經濟的衝擊下已面臨崩潰的邊緣,但白嘉軒那種自力更生的民族優良品質仍是值得讚賞的。
白鹿原
白嘉軒
主人公六娶六喪,神秘的序曲預示著不祥。一個家庭兩代子孫,為爭奪白鹿原的統治代代爭鬥不已,上演了一幕幕驚心動魄的話劇;巧取風水地,惡施美人計,孝子為匪,親翁殺媳,兄弟相煎,情人反目……大革命,日寇入侵,三年內戰,白鹿原翻雲覆雨,王旗變幻,家仇國恨,交錯纏結,冤冤相報代代不已……古老的土地在新生的陣痛中顫慄。
厚重深邃的思想內容,複雜多變的人物性格,跌宕曲折的故事情節,絢麗多彩的風土人情,形成作品鮮明的藝術特色和令人震撼的真實感,是不可多得的長篇力作。
白嘉軒(濮存昕飾)
白嘉軒出生在清朝末年,是接受過中國古代傳統的封建主義思想教育並且身體力行的傳統而本分的農民。
他一生取過七個老婆,前面六個老婆都是短命鬼。一生娶過七個老婆而其中有六個老婆是因為可知的或不可知的原因近一年半載而嗚呼唉哉的情況在這個世界是少之又少的,可是白嘉軒遇上了,這也許是生活給年輕的白嘉軒一點生活的磨練,更是增加他生活經驗與閱歷的體現。
白嘉軒娶了第七個老婆后終於“穩定”了,白嘉軒並沒有像原上傳說的一樣他的陽具可以當褲帶而且頭上有倒鉤有刺,甚至可以會放出毒來,所以他的六個女人都是在他的倒鉤刺加毒素中一個個死亡了,而與第七位老婆恩恩愛愛地生活著,生兒育女。
白鹿原追蹤濮農民作為一族之長,作為在農耕社會中以血緣關係為紐帶的宗法家族制度的代表人物,白嘉軒運用手中的巨大權威,重修祠堂,強化村民的宗法意識及其對道德倫理的情感與信念。辛亥革命后,隨著皇帝的下台和封建政體的崩潰,白嘉軒敏銳地感覺到傳統文化正面臨嚴峻的威脅。為此,在朱先生的指導下,他滿懷激情,用族長的權力,在白鹿村的祠堂中推行“鄉約”,使之成為每個村民必須嚴格遵守的“法律”;而對白興兒等賭徒和煙鬼的懲戒,讓村民們更實在地感受到了“鄉約”的巨大威懾力,起到了“殺”一儆百的效果。為了延續儒家命脈,他又積極倡辦義學,使下一代能夠系統地接受儒家思想的教育,樹立起做人的準則。而作為傳統文化的自覺維護者,白嘉軒更多地表現出自己的身體力行,以身作則。雖然罌粟給他帶來了極大的經濟效益,但在朱先生的勸說下,他還是帶頭犁毀煙苗,並周濟李家寡婦。他以“仁義”真誠待人,廣施善舉,沒有絲毫的矯情,也不圖有任何回報。隨著他這一系列以“仁義”為核心的行為的展開,他的名聲也隨之不朽,白嘉軒成了白鹿原的人望。為了村民的利益,他可以率民抗稅交農,雖然後因反動勢力的阻礙未能參加,但卻使性格平和的鹿三受到感染、激發,毅然站了出來;大旱天為乞雨,他不惜自殘身體;早期儒家的“民本”思想從中可見一斑。
白鹿原 追蹤濮農民
白嘉軒對黑娃的態度在很大程度上加深了人們對白嘉軒的敬仰。他對長工鹿三之子黑娃一視同仁,讓他與自己的孩子一起接受儒家思想;當他不願學習而要去外面闖蕩時,亦表現出族長應有的寬容和大度;黑娃與田小娥的結合,讓白嘉軒覺得丟臉,但它仍能勸慰鹿三;黑娃派土匪打斷了他的腰,他仍採取不追究的態度,以德報怨,親自迎接黑娃回家祭祖;他可以不記前嫌,全心全意地為救黑娃而四處求情,更讓人看到了受傳統儒家思想熏染極深的一位族長“仁義”的高峰,他讓每個人為之震驚,為之感嘆!正如朱先生說:“這心腸這肚量這德行,跟白鹿原一樣寬廣深厚,永存不死。”
小說中白嘉軒與鹿三的主僕關係的描述,使白嘉軒這一人物更加豐滿而又富有立體感。他並非那種貪婪、自私的地主紳士,對待長工鹿三的態度是重之、攜之,而且常常教育子女要尊重鹿三,並讓自己最疼愛的女兒白靈認鹿三當干大,而在鹿三身上也絲毫沒有一般文學作品中所描述的被剝削者深受苦難的痕迹,他也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反而把白嘉軒當作自己的恩人,虔誠地信奉和捍衛著白家執掌的宗祠文化。白嘉軒與長工鹿三從父輩起就結下友誼,兄弟相待至死不渝,成為一種極富道德意味的主僕關係。他們兩人的“義交”是小說中描寫得尤為感人,他們互相扶持,互相鼓勵,可見白嘉軒的勤勞儉樸、重義輕利,達觀寬容,對於權勢物慾的貪婪追求無疑是一種消解抵制。作家一再描寫兩人一起勞動的場景,那份默契、那份和諧,宛如一幅動人的田園畫。而鹿三死後,白嘉軒的那句評價“白鹿原上最好的一個長工去世了”,則表現出了白嘉軒對鹿三的豐富情感。可見,在創作這一主僕關係時,作家一改以往專註人物間社會矛盾、階級鬥爭的舊窠,而將筆觸伸入到民族文化心理,從而使得這一關係更複雜更隱秘,也更具真實性和時代感。
《白鹿原》的首頁上,寫著巴爾扎克的雋語:小說被認為是一個民族的秘史。誠然,此書在宏觀上可算作我國現代的民族秘史,但這部秘史卻是圍繞著白、鹿兩家的家族史展開的。白嘉軒、鹿子霖作為兩個家族的代表人物,其性格以及為人處世之道截然相異,兩個家族在二人的影響下也有著不同的結局。本文試從白、鹿二人的性格分析入手,尋找高明積極的為人處世之道。不過在此之前,有必要將這個故事的地域與文化背景交代一下。白鹿原地處關中平原,本來就是周秦文化的發祥地,傳統文化源遠流長,根深葉茂。自北宋張載創辦“關中學派”以來,歷代大儒的出現使得本地的傳統文化愈加厚重、豐富。幾百年來,這一地域文化對當地人的性格、心理、思想都產生了巨大的浸染作用。
作為在此種文化氛圍中成長起來的族長,白嘉軒的為人行事無不散溢著關學的內涵。清庭廢黜后,白嘉軒在本族內部極力推行朱先生的《鄉約》,以禮教仁義束人治族,使白鹿村成為遠近聞名的“仁義村”。自然,這裡面有作為一個族長的職責。但即便不對全族而只是對自己,無論時局如何變幻,白嘉軒對於禮教仁義都身體力行。這可以從他對長工鹿三的寬厚、實誠中得知。如果你說這是民風使然,並以鹿子霖與劉謀兒的關係、黑娃越河攬長工活的厚遇佐證的話,那麼白嘉軒在遭遇黑娃搶劫后的寬容,以及黑娃入獄后的竭力相救,卻難有幾人可以匹及。至於鹿子霖入獄后的相救,更是以德抱怨、仁義之至。但是,以仁立身並不等於凡事謙和、忍讓,在遇到觸犯宗族的倫理規矩的人和事時,白嘉軒卻表現出絕對的冷酷與倔拗,他拒絕讓攜小女人回家的黑娃入祠堂,並非只是“不是居家過日子的貨”的關心,更在於名不正、言不順,他不顧妻母的反對和族內老者、鹿子霖的跪諫,痛打通姦的的孝文,因為他違背了族規,辱沒了先人。如果以冷先生說的“你比我還冷”來解讀白嘉軒的話未免膚淺,我更傾向於把他理解為講求原則、堅持己見而不為旁人所動。如此理解,冷也是修身的一大境界。
如果我們退一步的話,假若白嘉軒不是族長,孝文之事又當如何處理呢?從痛打之後的分家可以看出,白嘉軒絕非作秀。之所以將此“家族大害”掃地出門,是因為孝文違背了白家的立身綱紀,白嘉軒視其為敗家之子。這個“限制著家業的洪暴,也防止了家業的破敗”的立身綱紀,簡言之就是“耕讀傳家”、“學為好人”。事耕以維繫生存與家族的威望,事學在於知書達理、寬仁厚德,而非科舉取第。也正因此,白家的前代人一直“家業發時沒有發得田連阡陌屋瓦連片,家業衰時也沒有弄到無立錐之地”。這是一種中庸的生活狀態,因為這緣於一種中庸的處世哲學。
作為朱先生的崇拜者以及其精神的踐行者,白嘉軒將精力集中於修身齊家上,腰斷了,他“強盛凜然”;眼瞎了,卻顯出“世事洞達者的平和與超脫”。但是,與儒家倡導的治國平天下的入世態度不同的是,白嘉軒卻表現出對政治的疏離和不介入,對於世事變化也是冷漠超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比如交農事件后白嘉軒拒絕議員之職。在我看來他是以對傳統官場的眼光來看追求民主、自由的民國政府。疏離政治是否是關學的傳統?若是,那朱先生勸退幾十萬清軍,收容鹿兆鵬又算得上疏遠政治嗎?若非,那就是白嘉軒的個人性情,思想陳舊而已。
在看到白嘉軒身上的諸多優點的同時,我們也應看到其思想中陳舊保守與狹隘的一面。反對兒子進新式學堂讀書,堅持女子無才便是德(雖然最終沒有拗過白靈),足見其思想之陳舊;而欺瞞冷先生換取墳地,種鴉片生財,則是以白家著想的狹隘之舉;借兔娃生孫則逃不出“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窠臼。
如果說白嘉軒算得上半個修身養性的文人的話,那鹿子霖則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功利與實際的農民,而且是有著諸多劣性的農民。巧設風流計,聯合幾位老者跪諫白嘉軒,盡顯陰險狡詐與假仁假義之性;令小娥引誘白孝文以“尿”白嘉軒,當眾拆毀孝文的房屋,則是暗鬥之舉。還有那“比煙癮還大”的官癮,讓其在盡享兩年零八個月的牢獄生活后,依舊全新裝束,欣然赴職。其實官癮在許多地方都存在,有時在農村更嚴重。這自有一千多年科舉取士的影響,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官即權力,權力即資源。鹿子霖“見到女人就拔不動腿”的色性(這也是鹿子霖的一大品性)——實質上是權力與資源搭配的結果。
從作者的筆端我們可以看出其對白嘉軒的褒揚與對鹿子霖的鄙夷。但是這兩個性格迥異、思想境界完全不同的人卻有著差別更大的子孫。雖然鹿子霖感嘆“鹿家還是弄不過白家”,但在我看來,白家子孫已經輸給了鹿家後人。白孝文的縣長之職,純是為大勢所趨,投機革命的結果,無可誇耀;孝武孝義仍堅持“耕讀傳家”的傳統,無甚發展;只有一個白靈算得上一個例外。而鹿兆鵬卻成為一個心懷共產理想,投身革命的共產黨人,自不可小覷;兆海雖死於“窩裡斗”,但他誓守中條山,託人捧回四十三撮倭寇的毛髮以慰鄉黨的壯舉,當授民族英雄之銜。其實以白、鹿兩家的家風,不可能有此逆轉,根源在於對新式思想的接受。白家固守“耕讀傳家”的傳統,無視也不屑關注世事的變化,因為“這和咱屁不相干嘛”;而鹿家雖官癮甚大,為白嘉軒所不齒,但在當時卻成為積極進取的因素,所以鹿氏兄弟被送進新式學堂,白氏兄弟卻娶妻生子,差距也由此產生。
白、鹿兩家所處的時代是一個急劇變遷的時代,是一個叛逆的時代,趨勢更新、與時俱進才能不落伍,順應時代潮流。所以儘管白嘉軒“水很深”,固守傳統卻使他疏離了那個時代。
在今天我們讀這本書時,我們要學白嘉軒的為人處世之道,又要屏棄其陳舊保守的思想;我們要從鹿子霖的官癮中尋找趨時與積極行事的優點,又要鄙棄其諸多的劣性。用一句古語概之的話,那就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1.白秉德:父親
2.白趙氏:母親
3.吳仙草:第七任妻子妻吳長貴五女兒
4.白孝文:長子、小名馬駒
5.白孝武:次子、小名騾駒
6.白孝義:三子、小名牛犢
7.白靈:長女、仙草第八胎所生
8.朱先生:姐夫、才子、白鹿書院老師
9.鹿三:白嘉軒家長工
10.黑娃:鹿三長子學名鹿兆謙
11.兔娃:鹿三次子
12.鹿泰恆:白秉德同輩鹿氏門人
13.鹿子霖:鹿泰恆之子
14.鹿兆鵬:鹿子霖長子
15.鹿兆海:鹿子霖次子
16.冷先生:白鹿鎮中醫堂醫生、世代為醫
17.鹿惠氏:鹿三之妻
18.田小娥:黑娃之妻
19.郭舉人:渭北平原財主
20.白嘉道:引領黑娃走入渭北平原的村人
21.鄭芒三官廟和尚、天才木匠、土匪大拇指
22.吳長貴:白嘉軒家藥鋪的相公後為掌柜及白嘉軒岳父
23.岳維山:滋水縣縣委書記
24.田福賢:白鹿倉總鄉約
25.白興兒:白鹿村配種場主
白嘉軒(張豐毅飾)
他的人生中的第二件大事他無意中發現了同原上鹿上的大家族鹿子霖的一塊並不是很好的坡上地了出現了神奇的跡象,在他看來(他也求證過朱先生,朱先生的看法也是如此)這是他整個家庭出現興旺發達所延綿不絕的體現,所以他不惜利用自己在原上的天字型大小水田地與鹿子霖的人字型大小地對換,而且不惜背上“敗家子”的惡名。他把他的父親的屍骸就埋在這塊有神聖跡象的土地上。
要算他親自發起了在本原的宗祠上請了教書先生讓本原上的農家子弟接受了可以以為一位有文化有知識的人的啟蒙教育。對於在封建社會以農業耕作而生活的農村來說,有這樣的動作可謂是一種前瞻性的有眼光的舉動,是了不起的行為。他的兩個兒子(後來還有女兒)、他們家長工鹿三的兒子黑娃以及鹿子霖的兩個兒子鹿兆鵬鹿兆海都是在這個學堂里接受了啟蒙教育。這是白鹿原上希望而苦難的開始。
就是請他的姐夫朱先生為同族制訂了《鄉約》,這《鄉約》關於到鄉民的教化、言行、思想,也更加顯出了白鹿原上的德行與教化。
就是白嘉軒一手參與策劃的交農事件,也許這件事對於白嘉軒的影響真正從以封建倫理道德對於同族的影響轉化到關心同族人的日常的生死存亡的問題上來。交農事件的影響是巨大了,他給整個社會帶來了一種民主的氣息,但是也多少給還有“皇權”思想的白嘉軒帶來一些思想上的壓力。
應該也不算是大事了,因為社會的發展進入了陝西農村農民的民主意識的進步,並農民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而組成的團體很多,像農協就是其中的代表,而農協的領導就是共產黨。在整個社會進入到這樣“驚天動地”的狀況下,白嘉軒很沉默,好像外面所做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還是教育好自己的兒子們“耕讀傳家”,讓兩個兒子在上完學后安安靜靜地回到自己的身邊務農。在他看來,這樣的社會變化不知道是福是禍,而那種“禍兮福所伏,福兮禍所倚”的情況要,可能在不經意之間降臨到他的家庭中,所以他以他中國傳統的修身養性的功夫冷靜地看待這件事。
就是與兒女白靈的關係斷絕。白靈的違背祖訓做出大逆不道的事件令他丟凈了臉,所以他義無反顧而又果決地與女兒斷絕了一切關係,甚至在他的母親去世要求見白靈一面時他也是利用謊言哄騙過去了。在他的內心深處,他是封建倫理道德的忠實的擁擠者,也是堅定的執行者,他不允許在自己的家庭中出現了像白靈一樣的違背祖宗遺訓的人物,這樣的行為在他看來是不可容忍的,更是不得寬侑的。
就是懲罰小娥,小娥的“婊子”行為無疑被白嘉軒認為是對於他族長所領導的正統道德的挑戰,也是對整個社會風化的破壞,所以他必須要給予“撥亂反正”,這件事不僅是白嘉軒自己親自參與的,而且他讓他的大兒子白孝文主持了,也想讓他繼承著他的正統的道德與思想。
就是白嘉軒被黑娃領導的土匪打斷了腰,從此他只能是佝僂著身子像狗一樣行走了,而不能像以前一樣挺著筆直的腰在人前表現出一幅正人君子的形象了。這是黑娃對於他公開“懲罰”小娥的報復。他根本不在乎這種報復,他覺得他對於小娥的懲罰是自己作為一族之長必須要做的,所以即使他的腰被打斷了,他的軀體彎折了,可是他的思想、他的“正義”、他給全族人帶來的精神沒有夭折,他還是以他的威嚴執行著他認為應該維護的社會道德的言行準則。
就是公開對於白孝文的懲罰,如果說對於小娥的懲罰是“程序性”的行為,是他作為一族之長不得不做的事件的話,對於白孝文的懲罰是真心實意的,白孝文的與小娥的通姦行為極大地傷害了他的人生準則,傷害了他作為那個時代的代表思想,傷害了他認為人所應該做的最低底,這是他所無法接受的。這就像鹿子霖所講的,最好傷害白嘉軒的方法就是把白孝文拉下水。所以白孝文的行為給白嘉軒的傷害幾乎是災難性的,催毀式的。
就是在一場幾乎可以毀滅整個白鹿原的大瘟疫中,也就是鹿子霖聽從了他家老二的話在整個庭院中鋪上了白石灰而惟一一戶沒有死人的人家,而包括白嘉軒在內的幾乎所有的家庭都有被瘟疫奪去了親人的慘痛,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包括白嘉軒在內的所有村民(也包括鹿子霖,因為他也根本不知道石灰能夠預防瘟疫,而僅僅是聽從了在部隊當兵的二兒子的話而已)都認為這場瘟疫是黑娃的老婆小娥對於白鹿原上所有人的報復,他們認為小娥的“冤屈”的鬼魂在整個白鹿原上遊盪著,隨時要去了整個原上任何一戶人家的命,所以整個原上變成了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人們被死亡的陰森氣氛籠罩著。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全原的子弟們都要求白嘉軒給小娥立一個牌位進祠堂而進行膜拜,這樣的事被白嘉軒一口回絕了,而且沒有半點的迴旋的餘地。不是白嘉軒不相信這千年難遇的瘟疫是小娥的冤魂在作祟,而是他實在無法容忍一個婊子以自己的“冤魂”去殘害無辜的族人。這與他的人生觀、立身準則是相違背的。所以他寧願眾叛親離也不答應自己作為族長去為一個“婊子”立貞潔牌坊。對於小娥,他覺得自己的處理是慎重的,沒有一點虧欠小娥,相反,小娥反而是一名真正的婊子,作為一名人家的小老婆卻勾搭無知青年(黑娃)而做出傷風敗俗的事。所以他沒有原諒過小娥,甚至對於小娥的下場沒有產生過一些許的同情的心理,更不用說什麼內疚了。
是他對於大兒子白孝文和黑娃的原諒,允許他們進祠堂。白孝文和黑娃對於白嘉軒的傷害是所有傷害過白嘉軒的人中比較嚴重的,但是對於男性的傷害過自己的人,白嘉軒一律採取寬容的態度――只要他們已經改正了。可是就是對於小娥不能寬容,他覺得沒有辦法寬容一位女人做出見不得人的事。
白孝文的行為讓白嘉軒大病了一場,幾乎站不起來了,這是心靈的傷害,幾乎是毀滅性的,而黑娃的傷害僅僅是肉體上的,對於白嘉軒來說肉體上的傷害並不算什麼,所以覺得他們“改邪歸正”后,他什麼都可以原諒了。
這是白嘉軒的大度,是他以把自己認為是封建道德的嚴格的代表自詡的體現。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是一個嚴於律已的人,是一個言必行行必果的人,所以他以他們自己“穩定”的平靜的哲學眼光去看待這個世界的事與人,看待他們的榮辱興亡,看待他們的在那個不太平靜的人生舞台上進進出出進行著的花花綠綠的演出。
電影《白鹿原》從2002年就宣布籌備,但因為立項與資金問題數易其家。在2004年,導演王全安就宣布將拍攝根據陳忠實同名小說改編的電影《白鹿原》,由余男出演田小娥,邀姜文和葛優扮演白嘉軒和鹿子霖。編劇則由曾為《霸王別姬》和《活著》編劇的蘆葦操刀。然而《白鹿原》一直未能開機。有消息說,是因為王全安將《白鹿原》改編成了“田小娥傳”,導致其他“大牌”演員不滿,以至於影片遲遲無法開機。據北京紫金長天影視公司老總王長勇介紹,接手《白鹿原》后,他們特地請蘆葦修改了劇本,刪掉多餘的線索和事情,主要突出白嘉軒和田小娥兩個具有衝突性的人物。電影《白鹿原》將著重塑造白嘉軒、田小娥、白孝文、黑娃、鹿子霖、鹿三和鹿兆鵬這七個人物形象,時間跨度長達半個世紀。據該片製片人李鋒透露,這七個人物形象在尊重原著的基礎上,還進行了一些強化,人物個性更加鮮明和豐富。以下是這七個人物形象的定位——
白嘉軒:剛烈、堅毅、質樸,又不失狡黠,講仁義,重人倫,尊禮法。在選擇演員上,既要考慮他作為族長的威嚴,又要考慮他的農民本性。按照此標準,姜文是片方最中意的人選,片方跟姜文的聯絡還沒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