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過載

信息過載

信息過載是信息時代信息過於豐富的負面影響之一。指的是社會信息超過了個人或系統所能接受、處理或有效利用的範圍,並導致故障的狀況。

體現信息過載


信息過載
信息過載
主要表現為:
受傳者對信息反映的速度遠遠低於信息傳播的速度;
大眾媒介中的信息量大大高於受眾所能消費、承受或需要的信息量;
大量無關的沒用的冗餘的數據信息嚴重干擾了受眾對相關有用信息的準確性的選擇。

解決方法


既然校園走向特殊性的聯合還尚待時日,很多條件也不太成熟,因此,目前真正認識到信息過載的成因才是實際。匡文波底弄清信息過載成因,找出遏制它的方法,對教育界和社會上各群體的反信息過載都大有裨益。
對於信息過載的成因,和匡文波同為中國人民大學教授的彭蘭有她獨到的看法。她認為,由於網路容量的海量性,使人們在信息發布時不再考慮容量的限制,因此,比較容易造成信息量急劇膨脹。再者,信息發布門檻的降低,使任何個人參與信息發布成為可能,發布者數量的激增,也會自然帶來信息量的增長。最後,信息時代的人們對於信息有一種過度崇拜心理,存在著信息焦慮和信息依賴等心理,人們覺得一刻不能離開信息,人們對信息的過度需求也會刺激信息的超載。
信息過載由於其信息的海量性和不間歇性,在校園和社會上發展迅速。大量信息為李明這樣的學生帶來了極大的不便。在老師的推薦下,李明又把目光轉向了以RSS等新技術為首的搜索引擎上。他介紹,新的搜索工具RSS能使信息細分化,極大促進了他閱讀信息的效率。但同時他也表示,新的技術仍然存在信息過載問題,只是比老技術略顯高效率一點。李明們仍然困惑於怎樣解決信息過載。
對於信息過載的初步解決,彭蘭更主張校方教會學生主動面對信息過載的方法。她對《中國教育網路》說,新的技術的確有助於人們從信息海洋中進行個性化的過濾,在一定程度上減輕信息過載的壓力。但技術並不是解決信息過載的惟一方法,甚至可能不是主要的方法,要解決信息過載的問題,最重要的還是人們對信息作用的恰當評估和適度使用。如果人們總是過分倚重與依賴信息,即使有再好的技術,在人們手中也不會得到充分運用。
疑惑仍然存在。匡文波認為,由於信息快速發展,新技術的出現只暫時解決了部分信息過載問題,當新的信息發展導致新的信息過載時,現有技術就又不能滿足人們的需要了。由此可見,信息過載問題將永遠伴隨信息化而存在,並無法得到徹底解決。從某種意義上說,信息過載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因此人們只能主動學會掌握利用新技術的方法,主動的讓信息過載從身邊減少。
這和彭蘭提出的解決校園內信息過載的方法有點吻合。彭蘭對記者說,聯網的信息在一定程度上有助於開闊學生的視野,為學生的研究提供資源,但是,也可能帶來學生的對網路信息的盲目信任,以及投機取巧行為。如果要應對這樣的局面,學校應該將網際網路信息的合理使用作為一門方法課來開設,提高學生獲取真實、有效信息的能力,提高學生合理運用信息資源的素質,同時,通過對學生研究方法的更嚴格的訓練,使他們獲得全面的研究能力。
學校和社會上應對信息過載的方法原理上是相同的,那就是主動出擊。李明說,也許有一天,我們會徹底和信息過載說再見,但現在來看,似乎還很遙遠。
“信息過載時代”的信息過濾機制
人類正在通過信息技術將歷史上曾經生產的種種媒介內容融入比特之海,同時以史無前例的速度繼續生產內容。而且,以往社會中的信息生產和流通,主要遵循“先過濾后發布”的原則,大眾媒體、教會、學校、專家權威等扮演了把關人和過濾器的角色;如今,越發普遍的卻是信息的“先發布後過濾”。
本來,人們將“消除不確定性”作為信息的定義,但浩如煙海的信息似乎又增加了不確定性和人內心的焦慮。因此,信息過濾機制在我們的時代變得空前重要。新的信息過濾機制,是科技發展與社會演進的綜合產物,前者的代表是人人熟悉的搜索引擎,後者的典型是網眾之間彼此分享、評價、分類、推薦的行為習慣。而人們通過這一信息過濾機制獲取信息的過程,不僅僅是所謂的“推”(push)或者“拉”(pull),而是一種內容之源(feed)流動的過程。這樣的機制和過程,究竟將帶來“群體智慧”還是“群體極化”?值得我們一直追問下去。
過濾機制之一:搜索引擎
搜索引擎,是一整套複雜的軟體,運行在無數台計算機上,無時無刻不在整個網路中抓取和存儲網頁及內容,並進行編目索引,納入資料庫;同時也立即回應來自無數用戶的搜索請求,將相關的搜索結果發送到用戶的終端上。至於索引、排序、呈現的相關演演算法,則成為各搜索引擎公司的核心商業機密。
沒有搜索引擎的網際網路會是什麼樣子?今天我們恐怕已經很難想象。但搜索引擎的歷史其實並不算太長。在上世紀90年代才開始出現搜索引擎的前身,第一個有類似於當今搜索引擎功能的程序叫“萬維網漫遊者”(World Wide Web Wanderer);到了1995年前後,Yahoo、ExciteLycosAltavista等一批網站開始提供具有搜索功能的網站目錄。但搜索引擎在全球範圍成為人類依賴的信息工具,是以Google的崛起為標誌的,在中國則可以用百度的成長作為標識。Google於1999年下半年正式啟動,向世界提供服務,而百度於2001年8月發布了測試版。
搜索引擎對今天的網際網路用戶有多重要?有研究表明,2008年全球網際網路用戶中有81%的人使用過搜索引擎(TNS, 2008);中國網際網路用戶的73.3%,即超過2.8億人使用過搜索引擎(CNNIC, 2010)。在一項抽樣調查中,52%的網際網路用戶認為Google是他們最為珍視的網站,甚至願意為使用它而每月付費(Rubicon Consulting, 2008)。搜索引擎的存在,一方面使得海量信息不至於成為一種無組織無秩序的負擔,另一方面使得普通個人從中挑選與獲取信息的成本極大地降低。當人們在搜索引擎的幫助下接觸到自己想要找的信息時,實際上就是完成了一次“大海撈針”式的過濾。
搜索引擎除了幫助人們跨越空間、行業和領域的鴻溝獲得信息外,也在不知不覺中抹平了時間的皺褶。想象一下上個月的舊報紙、上周播出過的電視或廣播節目乏人問津的命運吧,時間曾經是橫亘在媒體內容和用戶需求間的一道壁壘,儘管不像空間那麼引人注目。但由於搜索引擎的存在,當一則新聞隨時間的推移從各大網站首頁消失之後,來自天南地北的用戶們仍然可以找到它,這取決於該信息與個人需求的相關程度,以及其所在頁面的重要程度,時間因素仍然存在,但已不再那樣至關重要。媒介環境中的遊戲規則因此被部分改寫了,曾經具有縱深感的歷史彷彿已被壓平。
當“尋找內容的方式”的重要性壓倒內容,當軟體演演算法成為我們的信息中介與助手,傳播領域的權力格局已然生變。作為搜索引擎核心的軟體演演算法、人工智慧,無不是人為編製的規則。收錄哪些,不收錄哪些?如何排序,如何過濾?誰在制定規則?儘管這些問題的答案,都被“商業機密”的屏障包圍,但問題本身是值得追問和警惕的!
例如,由於在實際的使用中,人們關注的通常只是搜索結果的前幾頁、甚至前幾項列出的結果,由此衍生的“競價排名”也成為搜索產業賴以生存的一大經濟來源。而百度公司曾長期將搜索結果及與搜索相關的競價排名結果混合呈現,且競價排名的網站在前,非競價排名的網站在後,也因此被廣泛批評。
過濾機制之二:協作過濾
“協作過濾”或者“協同過濾”的概念,來自英語中的“collaborative filtering”。
如果從廣義的角度上理解,“協作過濾”則不僅僅是一種演演算法或軟體,而是一種新的信息過濾機制。它得以有效運作的前提是:第一,個人通過人際關係網路所聯結的其他節點,也就是他的朋友熟人的喜好及行為往往與之相似或相關;第二,人們越來越習慣於通過自己的社會網路對信息進行分享、評價、分類、推薦。第三,如前文所述,當今網眾的社會網路與信息網路出現了融合與交疊,這種機制已經足以在社會尺度上產生效用。
下面以中國最大的圖書、影視、音樂推薦與分享網站豆瓣網(douban)為例,簡單說明網眾對網路中信息的自願標註以及標籤和評論的公開共享,是如何形成新的信息過濾格局的。
豆瓣網不像傳統圖書館那樣提供基於圖書分類法的標準分類,也不像電子商務網站那樣列出“文學”、“少兒”之類的目錄,不論書籍、電影或音樂,這些文化產品依據用戶為條目添加的標籤而形成內在的邏輯關聯。
你可以為一本書增加“小說”、“青春”、“博爾赫斯”之類的標籤,也可以為它增加“適合雨天閱讀”、“他的生日禮物”這樣純粹私人化的標籤,這些標籤是向全站用戶公開的(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把它們公之於眾)。當某用戶點擊“青春”這一標籤時,出現的將是被不同用戶認為與“青春”有所關聯並添加此標籤的文化產品的列表。同時,從某個文化產品被不同用戶添加的多個標籤之中,用戶也可以了解到它在別人眼中還與其他哪些意義相關聯。
進而,在豆瓣網的許多頁面上,程序會自動向用戶有針對性地推薦豐富而多元的信息。例如首頁上對書、影、音、評論、活動的推薦,例如每本書的頁面上會列出“喜歡讀這本書的人”也喜歡的其他書籍、常去的小組、參加的活動,等等。
這樣的信息過濾機制,不僅可以向用戶提供適合自己口味和喜愛的東西,而且還可以幫助用戶探索和發現新的興趣愛好,尋找志同道合者,獲得更多價值。
豆瓣網的例子說明了在某個運用了社會性軟體的網站內部,協作過濾的信息過濾機制是多麼卓有成效。而事實上,跨越各個不同網站的協作過濾也能高效運作。這得益於RSS訂閱技術、Twitter等微內容發布渠道的普及、熱門的社交網站紛紛開放平台讓各種應用插件進駐。手機簡訊、門戶網站、個人博客、論壇社區因此而被貫通,各種媒體內容可以用超鏈接的方式,非常方便地被分享並添加標籤和評論。
聚合信息“源”、形成信息“流”
如今網際網路——尤其是社會性媒體——上的信息或者內容,普遍可以轉化成“源”(feed)。通過新的信息過濾機制,普通個人可以有選擇地“聚合”(aggregate)所需要的“源”,匯聚成個性化定製的信息之“流”(flow)。因此,不能簡單地用所謂“推”(push)或“拉”(pull)來描繪信息傳受關係。更形象也更確切的表述應該是:個人通過信息過濾機制,對海量的信息源頭進行篩選甄別,並與所需要的節點之間建立聯結,形成自我中心的網路,隨後內容自然會從不同的“源”頭聚合起來並“流”動過來;而個人也可以隨時切斷聯結。不同個人建立或中斷與其他個體間聯結的過程,也就是媒體使用者間的新型社會網路不斷重塑的過程。
內容轉化成“源”並被聚合是通過RSS技術來實現的。RSS即“真正簡單聯合”(Really Simple Syndication)的縮寫,所謂“真正簡單聯合”,類似於傳播學中常提到的傳媒集團的“辛迪加”,即相同內容在不同渠道中出版和播放。一個網站以RSS格式發布的內容,可以很容易地被其他網站自動讀取並以某種格式自動發布出來,從而形成“聯合”,達到在不同站點之間共享內容的目的。它被廣泛用於各種按時間順序持續發布信息的網站。
而“源”——feed則是一種向用戶提供持續更新的內容的數據格式。Web2.0時代的大小網站,幾乎都有能力將其內容以RSS源的方式發布,讓用戶來訂閱。所發布的每個項目中,至少含有標題、內容簡介、來源網頁的鏈接(URL);還可以包括日期、作者、該頁完整內容甚至廣告等。而用戶則可以選擇某一個固定的“入口”或“界面”來收取並瀏覽所有訂閱的RSS源的內容,這就是“聚合”(aggregation)。用戶的選擇包括:RSS閱讀器(例如各種電子郵件客戶端或專門的軟體),專門的在線RSS閱讀網站(如Google Reader、bloglines、抓蝦、鮮果等),很多網站也集成了RSS訂閱功能(如Google或Yahoo的個性化主頁,豆瓣網的“九點”等)。通常這些“聚合器”(aggregator)會定期(從每小時到每天不等)去檢查所有人訂閱的所有源是否更新,並收取更新內容;而發布內容的網站也可以用“ping”的方法通知聚合器立刻去收取內容。尼葛洛龐帝多年前設想的那份可以高度定製化、個性化的“我日報”(Daily Me)早已經實現了。
群體極化,還是群體智慧
新的信息過濾機制或許可以令我們緩解對“信息過載”的恐懼或焦慮,然而圍繞它仍在產生其他爭論。筆者認為:人類歷史上從不存在個人可以不經任何過濾機制直接面對所有信息的情境,將來也不大可能出現。今日情勢之不同,其一在於信息爆炸;其二在於過去時代里信息過濾機制由權威與精英把持,目前則有一部分由普通人在其他個體和人工智慧的輔助下掌控;其三在於人與人、團體與團體之間的信息交互行為大大增多。相比權威不容置疑、個人選擇匱乏、信息更為同質、交互成本更高的時代,難道一個有著紛繁信息、更多選擇,並提供了挑戰權威、人際交互、信息過濾的有力工具的時代,反而讓個人變得更加無所適從、更加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嗎?
人類正站在又一個新時代的開端,面臨又一次集體成長。在削弱甚至顛覆權威之後,普通個人應當學習如何利用新的信息過濾機制,如何自己選擇和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