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讓我說愛你嗎
吳小霧所著網路小說
《非讓我說愛你嗎》晉江文學城連載文
晉江文學城連載文
吳小霧的代表作 霧之生物鏈FS篇
他是一特隨波逐流的人。
他特懂事。
想得特多。
他花心是因為他不知道什麼是真心。
我一直看著他。然後突然有一天我想,為什麼我不能愛上他呢?
原因就是這個。因為他不愛我。但他就是那樣的人。
他誰也不愛。他只要眼前的幸福。
所以嘛,他錯過了很多。
曖昧是致死的毒,篤定是唯一的葯。我篤定地活著,因為他有一天會發現他愛我。
愛你,還得非說出來嗎?
男主角:馬慧非(翅膀)
女主角:時蕾(小貓、貓寶兒)
配角:何香晉,丁冬,邢影,丁凌,雷紅岩、敬敏航、那天佐
楊毅、於一、季風、叢家家
1、漂亮師姐
2、最大的理想
3、關於紈絝子弟
4、瘋鬧+卧談=女寢夜色
5、誰也不照的月亮
6、定了,小大夫
7、丁凌的醫學報告
8、不出真招不盡歡
9、酷醫生VS賴皮貓
10、天生奸商
11、S市的冬雨中
12、絕色
13、錯失的三個字
14、日本妹妹
15、吃醋嘍!小傻貓
16、飛石的夜
17、親密原則
18、當男人愛上女人
19、相逢是個壞東西!
20、泡沫的慾望
21、歸家雨之歌
22、遍地嗜血狂人
23、NO.4
24、“飛”“石”
25、詐狂記
26、秦川奇遇
27、殿下的飛石情結
28、段子
29、展翅
30、戰馬恩仇錄
31、灰色地帶
32、彩色波斯菊
33、煙的曖昧
34、醫生使命
35、惹不起?躲開!
36、曾經定格的
37、曾經錯位的
38、男女之間的蠢友誼
39、崩壞
40、劣根性
41、事實,事實
42、假設無意義
43、娘子,跟牛魔王出來看上帝。
1、翅膀出場
何香晉只顧不停地打量漂亮師姐,不小心和下樓來的人撞了個正著,一隻腳還結結實實地踩著人家,慌忙退開。
“踩我腳了。”明顯刁難的聲音自頭頂上方冷冷傳來。
“對不起。”何香晉脫口道歉,抬頭看著被踩的人。是個綳著臉的大個子男生,逆著光看不清五官,只看得到一頭抖擻的短髮,鼻樑上戴著黑框眼鏡。
“對不起就完啦?”他下了一步台階,一臉欺男霸女相。
何香晉小心地點點頭。“嗯。”
對方傻眼,意料中的那句“那你想怎麼樣”沒等到,他有點接不下去了。
“哈哈……”笑聲自漂亮師姐和張揚口中同時發出。
2、懶貓蕾蕾的理想
楊毅眼中折著星光,為她打造理想:“搭個貓房子,找個公貓,餓了吃,困了睡,生一窩貓崽兒。冬天大雪封門,全家貓偎在桌子前玩毛線團兒,討論晚上吃咖哩雞汁味還是燒烤牛排味的魚片兒……”伴著她小孩般脆生好聽的聲音,她腦中跳過一隻貓,又一隻,第三隻……然後在車斗里幸福地睡著了。
3、初見丁凌
時蕾回頭,看見一個陌生男生,鏡片下的眼神清冷。沒多想,以為自己擋了人家的路,拉著丁冬往邊上閃開過道。丁冬卻眨了眨眼,道了聲拜拜跑開了。“你等我一會兒!”她又不是邢影,還能把她脫光了遊街示眾不成?拔腿欲追,被一隻手臂攔了下來。
對面的陌生人還在,並且換上謹慎的表情。“你好!”
“你好,”問路的?“什麼事?”她看看手錶,快打鈴了。
“我……”他的臉忽然一紅,胳膊下夾著課本端起來,迅速在上面寫了個號碼。
時蕾疑惑地看著他,若有所悟。
“下課了打電話給我。”他把書塞給時蕾,轉身就走。
“喂!”時蕾喚他,他不理,兀自走得飛快。
“什麼事兒啊這是!”她覺得好笑,低頭看手裡的書——《人體解剖學》,嚇了一跳,撒開手。
4、非時的互動
“騷情夠啦?”他像看著自家紅杏往外長的主人。
時蕾的臉色就比他好看多了,話也說得客氣。“別沒屁閑擱了嗓子。”
“親愛的你罵人也這麼好聽!”他攬著她的肩膀往外走,後面三個小兵跟上,被他一個眼神支開。“晚上請我吃啥?”
時蕾沒發現尾巴斷了,還在跟他講學生守則。“大哥你還打算跟我這蹭晚飯?你可泡一下午了,剛開學就這麼混真是不想好了。”
“我泡一下午礙你眼了唄?”
“說話非得夾槍帶棒嗎?”
“那你看看,我這麼懂語言藝術的人。”
“翅膀你覺不覺得你現在挺招人煩的?”
“我以前也這樣。”他臉不紅不白。
“你以後少來找我,太影響我行情了。人家都以為你是我男朋友。”
“靠,知道你有男朋友那追你的這些咋回事兒?明搶啊?”
她本就不擅絆嘴,再說站了一個下午又不停說話,真的有點累了認命地跟他走向食堂。
他心情沒來由地變得大好,沿途還吹著口哨。
“咦?她們三個呢?”也不能怪時蕾反應慢,實在是一個翅膀已經很聒噪了,也無暇顧及太多。
“腿短兒沒跟上。”他答得很順口。
時蕾翻白眼。
5、楊毅詐翅膀
翅膀快瘋了,楊毅跟個要賬精似的成天打電話催他郵生日禮物去,要貴的,要S城特產。還有那麼多天呢這丫頭急個毛!又不是她生日。“再說我上JB哪給你整特產去?S市市政府怎麼樣?你一句話,我雇倆人給二哥搬回去……”
翅膀差點留出一頭血汗來。“丫頭這話是啥意思?”
“啥意思?少裝屁!”聲音有點兒要冒火,“你以為你倆暗渡陳倉能瞞得了我多久?我雖然人不在S城,但是眼線眾多。小貓好幾個晚上沒回去住,白天來上課小冬她們問她咋回事兒,一問一笑啥也不說。下了課眼瞅著她坐上寶馬車夜不歸宿,誰不知道你現在開人丁凌車住人丁凌房子還泡人家妞。”
翅膀聽得差不多了,哭笑不得道:“孩子你們都搞錯了,那個估計是丁凌本人。”
楊毅大呼扯蛋。“小冬說你好幾天沒去她們寢室了,你怎麼可能在學校待這麼消聽!”
他說我老是去找人家幹什麼啊?現在她跟丁凌倆人兒這不挺好的嗎?
楊毅默了,不知道又在撥拉什麼鬼算盤。
“種了二十多年的大朵兒玫瑰就這麼叫外人兒采走了,”她嘟嘟囔囔,“不甘心哪,你咋這麼窩囊廢!就能捂捂懸懸幹些不打糧食的活兒,在身邊都不知道拿下……我對你老失望了翅膀,你在我心中地位一落千丈,哎呀不行我腦袋疼。”
落吧落吧,反正他壓根兒也就是最下邊墊底那個,再落又能落到哪去。
“你去把她追回來。”死丫頭語不驚人死不休。
瘋了瘋了,翅膀哀嚎,瘋一樣的男子。“我追她幹啥?”
“你不喜歡她嗎?那你老招她幹嘛?”
“有我不招的女人嗎?”
“你對她跟對雷紅岩就不一樣,我們都能看出來。”
“那能一樣嗎?我跟雷紅岩認識第一天就睡過了,時蕾連手都不讓我碰。”
“你沒人性翅膀!”楊毅急了,“小貓要跟了丁凌還不得就在S市紮根兒了,以後咱們都見不著她了。”
好極了,她終於交上底牌,就說這超人放著世界不拯救怎麼管理起他的感情生活來。“你別還像小孩兒似的!早晚還不都得各自散開,你跟於一在一起就行了唄,老勾搭這個勾搭那個幹什麼?再臭得瑟別說我給你告狀,我二哥知道你一天不好好上課跟這兒保媒拉線兒不收拾你的。”
電話忽一下就熱了,小刺頭兒暴怒。“不管了!死不死誰兒子!”
“你還不知道我啥毛病嗎?看上個小姑娘就猛追,她怎麼受不了我怎麼追,追了一陣子,她要真給我好臉了說句軟話,我心裡就咯噔一下,心想你他媽可別同意了呀。”翅膀破罐子破摔,啥都招了。
楊毅憋了一會兒笑了。“你這也不算大毛病,頂多就是賤皮子。”
“那你說我能去擔誤人家時蕾嗎?”翅膀嘆氣。“別的隨便哪個女的喜歡我我就要,無所謂,反正回頭處不來了就一拍兩散唄。我跟時蕾行嗎?”他不是真的不識好歹,刺兒嘴上說不甘心時蕾被追走,其實還是替他可惜。他就願意把她拱手讓出去嗎?可他不敢從了自個兒的心去做,現在是喜歡她沒錯,但以自己這種花花性子,追到手了又能喜歡幾天?這幫人就他們倆在S市,回頭掰了以後還咋處?
“還沒在一起就先惦心散,你也沒啥大出息了。”楊毅往死里損他。
6、知道真相翅膀如釋重負
翅膀低頭點煙,“找我是不是有事兒要交待?”
“沒有。就是喝酒。”
打火機的火舌熄滅,翅膀微愕。“找我喝酒?你帶多大膽兒出來的?”
“請了個助手。”他詭秘地抿唇。
“誰?蕾蕾?”
“她要幫忙也會站在你那邊啊。”
“以前肯定是,”翅膀靠進椅背長嘆,“現在不好說了。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
這是促狹還是另所所指,丁凌在內視鏡里看他一眼,解釋道:“我跟時蕾只是朋友。”
翅膀一個挺身坐起來揪住他衣領。“你再說一遍!”
“別動,開車呢。”丁凌慌忙減速。
“靠邊兒停下。”翅膀臉色不善。
“你緊張個屁!”他將煙屁股彈出窗外,“你說你跟蕾蕾現在什麼關係?”
“朋友。”
“哪種朋友?”
“普通朋友。”
“放屁!普通朋友天天下課接她去你們家住?”
丁凌詫異極了。“我做了半個月課題,吃住都在實驗室。今天才忙完過來找你。”
楊毅你個祖宗的!翅膀捏著拳頭,臉上表情陰森恐怖,隨即又大笑起來。
7、你以為是表白嗎?
一陣攪和,都趕出門去洗漱,時蕾磨磨蹭蹭最後下床,被叫住。
“你等會兒,有話單聊。”
“洗完臉的。”她拉開門。
“現在就說!”
時蕾揉著眼睛站住了。
“也就是我今天過來的主要目的,有件事這兩天我就一直想跟你說,但我又怕你接受不了。”
著急吃飯的何香晉第一個從水房回來,從虛掩的門縫裡清清楚楚傳來翅膀的說話聲,一反常態的舌頭有點打結。丁冬看她在門口蹶著好生奇怪,正要問被小晉以指壓唇的動作給制止了。根據偷聽經驗,她火速靠近門板,以唇型問:“怎麼了?”小晉指指寢室。
門外的四隻耳朵快抻成驢了,翅膀還在啰嗦沒上正題。“你知道咱們這種關係,談這種事……萬一談不攏挺挺傷感情的。”
丁冬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要表白……”
“噓——”
時蕾血壓略微下降。“又咋了?”
“錢包丟了。”
她就知道。“……借多少?”
“你有多少?”翅膀嘻嘻笑。
“大哥請記住你是來借錢不是來搶錢的。”她去錢包里拿卡。“都有錢開酒吧當老闆了還朝我借錢!”
“酒吧的錢得流動用,得給吧員開工資,得存著還長發哥還於一還小大夫。爺現在過得比從前還不如,媽的還鬧個緊忙和。”
“萬事開頭難嘛,這陣兒不是比剛開始好多了么。”真瞅他愁了時蕾又心軟,銀行卡遞給他,“你自己用多少提多少吧,我這兒夠用了。於一的錢不急著還你先抽出來給長發哥,人家出國得帶著。”
“我知道啊,長這麼大就從來沒像現在這麼緊過。媽的,省吃儉用的叫別人撿了現成。”
“你就心大,”還是嘴勤地數落幾句,“你自己說這是丟的第幾個錢包了?”
翅膀不說已失去的,只想著要到來的,揚著熟頭熟臉的卡片。“裡邊還有多少了?”
“咋也夠你這月花了。”
“我要買手機。”
“你錢都丟了買什麼手機!”
“靠,勞苦大眾就不能追求幸福生活啦?”
“你手機今年開春兒才換的。”她對他的理由永遠不放在心上,伸手要搶卡,他反應很快地縮回手。
“借我錢,買了新的我那舊的給你,趁早把你那破藍屏的給我換了。”
“我藍屏的礙著你啥事了?要買手機朝你爸要錢去,我只管生活費。”
“時蕾,你跟我出去一起住吧。”
她抬頭,猛地看見他與素不同的認真,鏡片下深邃的黑眼裡波濤洶湧,心亂了,有貓在裡邊抓耗子一樣撲騰。
門外怦地好大一聲。
“進來!”翅膀怒吼。
何香晉和邢影一個捂著後腦一個揉著前額,丁冬滿臉雀躍。
翅膀坐在床上咬著煙雄赳赳的殺人相。“你們壞爺的好事,爺把你們全奸了!”
8、真表白了
時蕾上了車才想起來抗議。“外頭下著雨呢就不能明天去買,又不是什麼緊要的玩意兒偏得今天買不成?”
“我看上那款機器特價最後一天,明天又恢復原價了。”他俯身過來給她系安全帶。“下雨也得去,又沒讓你走著,就別磨嘰了。”
被他逼近的氣息攪得呼吸異常,她連忙以手肘抵住他。“我自己弄。”
翅膀怔了怔,詭秘一笑,發動車子。“噯,我剛才說的,考慮一下不?”
“啊?”斜眼瞧他又是一臉沒正調,扁嘴低罵,“滾。”
“滾什麼滾?我說真的。來酒吧跟我住吧。”
“翅膀你今兒是不是又發情期了?”
“我還生理期呢!”他好耐性地貧嘴,“我琢磨了一下,你要是非跟那個裝逼犯,不如跟我了。”
時蕾在心裡一遍一遍罵自己沒用,這種話早該聽得耳根生繭,她卻心跳,近來越發地不受控。“怎麼突然說這個?”聲如蚊蚋。
“早就想說了,前陣子不是忙酒吧的事兒嗎?”
她不知道說什麼,手指在熏香瓶上擦來擦去。
“不胡鬧的,正經談談戀愛,”他的眼平靜無波,盯著前方緩緩移動的車,“我還真沒跟人談過感情,對象要是你,我願意試試。”
“可為什麼啊?”她看他,卻得不到對視。
翅膀只看著路況和紅綠燈,前方一輛車拐下主路走輔道進了條岔路。“捷徑?”他喃喃,跟著進去,結果裡頭是箇舊式小區,根本沒有路。之前拐進來的轎子又調了出來,他也只好挑頭,盯著那車尾的四個環笑罵:“奧迪我瞧不起你。”轉回來一看後邊跟進來一串兒車,足有二十來輛,還有一完達山奶粉的送貨車,估計都是跟他一樣被晃進來,這傻B奧迪多能禍害人。翅膀能想像到前車駕座上哥們兒哈哈大笑的模樣,自己也笑了起來。
時蕾看著他,掀起唇角。
“你跟哪兒揀個笑?”他斜她一眼。“問你話呢。”光樂不吱聲,翅膀可要急了。
“看車!”她低呼。
前頭送貨的廂式中卡倒車,X硬是被擠了回來,翅膀打著方向盤這個不服氣:“不就他媽比我車大嗎?”
“是~”時蕾閑閑地接道,“你要是個坦克,他嘎一腳剎車還得倒回去呢。”
“你這小貓給點兒臉了是不?”他騰出一手在她后脖子上掐了一把,收手的時候順便拉下她的頭繩,眼花繚亂地看她一頭長發螺旋狀散開貼在背上。車臉差點親上前邊車屁股,慌慌踩閘。
“死崽子。”她不悅地去奪回頭繩,手卻被牢牢箍住。
雙唇冰涼地繾綣上來,升溫變暖、漸漸熾烈,舌齒之間串起火苗,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燃燒兩人的理智。直到鏡架輕輕劃過臉側,她驟然睜開眼。感覺到她的僵硬,翅膀抬頭,一隻手掌還戀戀不捨地貼著她紅透的面頰。“你可別喊非禮啊。”他眼波柔和,湊過去在她半啟的唇上又啄了一下。
他黑如夜深如海的瞳仁,亮亮地映照出她愚蠢的表情。接吻的人都是這副呆相嗎?時蕾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兩隻手放在哪裡都不自在。翅膀大笑,拉她入懷,拉回她的神智。
9、楊毅又出現了
電話一接通就聽到咭咭的怪笑,楊毅說:“我找貓。”
翅膀的笑聲更怪,他問:“你找媽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楊毅不氣不惱,驀地大喊:“小貓兒!!接電話!!”
“靠!”惹不起這號的!他揉著耳根子把手機按在時蕾臉上,“找你的。”
時蕾訝然地接過來。“哪位?”
“哪位?”刻意的模仿。
她看看來顯。“楊毅?幹什麼?”
“你們在做什麼呀?”小丫頭的聲音怪異地上揚。
“在酒吧忙和啊。”
“怎麼這麼靜?”
“不出來接你電話嗎。”這孩子咋回事神叨叨的,抽出腕上自己的手機瞅一眼,沒關機啊,“你找我幹什麼給翅膀打電話?”
她不回答問題只嘆氣。“白激動了。”
“你激動啥?”費解地看了翅膀一眼,看到他滿臉不尋常的笑意,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想什麼呢?”
“嘿嘿,今天要在翅膀這兒過夜噢?”
“你的線人不跟你報備完了嗎?”她給小冬發簡訊說酒吧人多留下幫忙,過門禁點就不回了,這丫頭一準兒是打電話到她們寢室聽說了才故意整這出擠兌人。
“聽你說才有真實性嘛。幾個屋啊?”
“一個。”
“哦。幾張床啊?”
“一……個。”
“要說一張。”不然翅膀怎麼知道她問了啥。“幾床被啊?”
“不是楊毅你是不撐著了?”
“你看你這爆脾氣!”氣死人的話還和著氣死人的笑,“我不就擔心你倆被不夠蓋十冬臘月再凍感冒了么。”
“你滾吧你!”她哭笑不得。
一把奪回手機,翅膀豎著耳朵聽了半天只有笑聲,漠然道:“說話,笑個毛?”
嘖嘖,大城市人說話也這麼不講究。“文明點兒,這不你們屯子。”
“你剛才是不是調戲俺家貓寶兒了?”
“你~~家?”這長音拉得相當有難度,把曖昧的思想表達個淋漓盡致,“翅膀你個大畜牲。”
“謝謝。”翅膀微笑地忍受了她的人身攻擊,甚至還有點得意。
“客氣。”她有風度地笑,“那——我先撂了?”
什麼叫“先”撂了?“我一會兒關機,你有話這會兒都說了吧。”
“你可以永遠關機,我把下半輩子話都跟你說了。”
這崽子是真能抬杠。
10、懶貓錯過了翅膀難得的告白
“過來我摟你睡覺。”他涎著臉朝她招手。
她當真走去,和衣上床倒在他身邊,輕輕閉了眼。
簡直不把他當男人!翅膀苦笑,下巴擱在手背上歪著頭端詳她輪廓美好的側臉,膚質光潔,未經化學品妝扮,嘴唇豐潤但稍欠血色。長睫毛微顫,上下眼皮粘上一般不肯分開,看不到他眼裡滿滿的憐惜。“困了吧?”
夢囈般“嗯”了一聲。
“睡吧。”低頭拂開她額上的髮絲,落下一吻,覺察到明顯的僵滯,他以手撐身坐了起來,“我去大廳再盯會兒。”
她張開眼迷惑地望著他的後腦。
“脫衣服上去好好睡。”他拍拍她那條厚質牛仔褲,穿這東西能睡覺嗎?
“翅膀。”
“嗯?”他回頭,看到的她欲語還休十分誘人,不由又露出壞人的表情,“你要留我我可不走了。”
“不是說不會談感情嗎?”她不怕他這種痞相只怕極了他認真的模樣,他的眸若沉下,她便說不出話。
“哦,不會談還不會學嗎?”他勾起討好的笑,“談不好瞎談唄,再說還有你教我。”
“幹嘛找我教你?”她一隻手背偷偷觸碰臉頰,好熱。
“我跟你不是熟嗎?”他的理由冠冕堂皇。
時蕾不再多說,重新合起眼。
“不跟我嘮啦?”他等了半天她也不吱聲,“來氣了?你說你這不是成心搗蛋嗎?給的時候不要,現在又自己動爪往外撓扯。”他豈會不知她想聽什麼,可是情話他說的太多了,她又信過哪一句?“得,我說,因為喜歡你總行了吧?說我花心我也認,朝三暮四你愛咋罵就咋罵,反正我裝不下去了,以前對你可能是追著玩,現在是認真的,是真想留你在身邊當女朋友。你不相信一見鍾情,現在咱總夠得上叫日久生情了吧?還沒有點可信度嗎?你要是連教我都懶得教那我就自學,我能跟你身上學會認真,也能學著怎麼談感情是不是?”這都沒反應?鏡片下眼睛瞪了溜圓,彎腰貼近她的臉,近得能感覺自己氣息撲出又反彈回來,“你……”爹了個糞的!居然睡著了!直起身絮絮念叨,“爺打出娘胎沒做過這麼噁心的剖白,你就這種反應!真給面子!你行!”他這個氣,指節捏得嘎嘎響,手抬了又放,像個瘋子似的指著睡著的人放話:“我給你兩個數時間,不當我女人的話吱聲,、,沒意見?”消氣了,抱起她在床上放好,拉過被子蓋上,獨角戲唱得很HAPPY,俯身偷了個香,偷了個笑,“那就這麼定了啊。”趕快去清場,回來好抱美人呼呼。
11、
翅膀也在同時醒過來,迷迷糊糊地問:“幾點了?”
“不到一點。”她的聲音有著初醒的嘶啞性感。
他猛地抬起頭來看她,似不確定自己所見,直勾勾地瞪了幾秒鐘才搞清狀況,臉重新埋進床上,不一會兒吃吃笑起來,雙肩直抖。
時蕾忽然就發現之前的那些尷尬不見了,似乎跟他同床共枕已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只是這個夢發得鬧心。“我剛才夢見雷紅岩了。”望著天花板的水泡壁紙,像平時聊天一樣開口。
“找你索命?”翅膀扭過臉好笑地看她,“不能啊,她好像還沒死呢。”
“其實我都想不起來她長啥樣了,也看不清她臉,不過就知道那是雷紅岩。”她眼神飄忽,像對著一團亂線的貓,“一開始好像是邢影,說我沒考試就跟你處對象了什麼的,給我嚇壞了……”
看她那樣是真的害怕,可是翅膀聽得哈哈大笑,一把摟住她,他家貓寶兒真有才。
她有一瞬間遲疑,最後還是選擇把手搭在他腰上,靠近那個胸膛。
“乖哦,不怕。”他用下巴蹭她的發,還輕輕拍她後背哄道,“朕不做皇上好多年,現在當我女朋友不用考試了。
12、時蕾愛馬慧非
時蕾沒話反他,彎腰脫鞋,身子忽然騰空,下意識地勾住翅膀的脖子,被他放在床上壓了下來。“你這酒品就好嗎?”她習慣了他總是突然其來的瘋勁兒,慌了一下恢復鎮定。“不醉都耍酒瘋。”
“我不一樣,”他抵著她的鼻尖,眼鏡片緊貼在她睫毛上,害她睜不開眼。“我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聲音啞得幾不可聞,最終止於火熱的深吻中。
時蕾擔心再吻下去自己會被消化殆盡,他讓她腦袋空空,初嘗情慾的她被吻得暈眩神迷,擔心都變成了感官上的歡喜。
細密地啄著她的唇角,他讓她換氣維持生命,微微拉開距離問:“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沒廢了他?”身邊成教那群炮手沒事還想找事呢,只要他一句話,敬敏航的家人就等著來認屍吧。
“不想在酒吧鬧事兒?”手指著魔一樣觸碰他的面頰。
“不是。”他捉住她的手,臉靠近她冰涼的掌心裡,眼睛彎出柔和的弧度,專註地看著她,“因為我現在能這樣跟你說話他不能,想到這兒氣消一半。”
時蕾笑了,笑得怯生生地。
“真的,千金難買爺高興。”他用臉摩挲她的手,“不然擱從前兒他一頓胖揍肯定是躲不了的。”
“我還以為你變理智了,”她故意拿話噎他,“感情還是一暴碳兒。”
“你啊,見了你我還理智得起來嗎美人?”他油腔滑調,手不安份地在她細緻的脖頸間游移,唇刷過她的臉,舌尖挑逗地描繪她耳朵的形狀。
她一陣輕顫,喚了他的名字,有阻止的意味,心裡卻老實不反感他越來越危險的撫摸。
他道一句“你放心”,手不停,吻也未停,點了一圈火后翻個身與她平肩平躺,沒頭沒尾地說:“我要是周幽,也願意點烽火戲諸侯。”
時蕾慢慢地想著這個典故,笑道:“你根本就願意亂來。”貼近了偷偷聽他心跳,平常得很,不像她這裡兔子打鼓。暗道這人果然身經百戰道行深,怕是已修鍊成精,比得上叫濫的情仙情聖。
他合著眼,伸手攬過她的肩,竟也有淡出滋味的滿足。
“你這麼早就睡了?”
“我躺一會兒。”
“我以前以為戴眼鏡接吻挺害事兒的。”
“熟能生巧么。”
她身子一僵,惹得他呵呵低笑。
不可言喻的情愫卷上來,絲一般密密匝匝,捆得兩人都動彈不得。
“對了,邢影和柏松好像搭擱一起去了你知道嗎?”他不作聲,她從他臂彎里抬起頭,只見他安靜地呼吸著沉睡的樣子,“睡著了?”真的睡著了,她搖搖頭摘下他眼鏡,“我有話說,你聽不聽?”測試確實對外界聲波無反應。秒針卡達卡達,飲水機咕嚕嚕冒一串泡,時蕾聽見自己嚶嚶嗡嗡地說:“我愛馬慧非。”紅了臉,蜷進賓語懷中,他被驚醒,半眯著眼,意識不清地嗯了一聲,她拉了被子覆住兩人,柔聲道:“睡吧。”
多年以後,某些人還為自己當晚睡得太深,悔到腸子冒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