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櫻花
薔薇科植物
武大校內櫻花約1000多株,以日本櫻花、山櫻花、垂枝大葉早櫻和紅花高盆櫻4種為主。這些花既有侵華日軍當年所留下的“國恥之花”,也有中日恢復邦交後由日本友人多次贈送的“友誼之花”。
每年三月中旬,武漢大學櫻花進入盛花期。
武漢大學的櫻花已經有著很長的歷史,更有著複雜的歷史背景,關於武大櫻花多數人並不很清楚,只是停留在日本軍人栽種的那種認識狀態上。因此美麗的櫻花雖然渲染春色,給了人們美的享受,但也帶了一些“煩惱”。有人認為櫻花是國恥的象徵,有人說不要把櫻花複雜化;有人說武大因櫻花而美麗;也有人說櫻花因武大才迷人。2015年,著名書法家吳舍燃組織100名書法家來武大賞櫻。
本來櫻花只在老齋舍前有栽種,80年代,武漢大學成立綠化委員會,樓、人文科學館以及行政大樓等處。
武大還經常將自己繁殖培育的各種櫻花品種贈送給其他兄弟院校和社會單位,如1988年就轉讓16株名貴品種垂枝櫻花給當時的中南財經大學(現中南財經政法大學首義校區),在財大的思園落戶生根,1991年又轉讓200多株3個種、近10個品種的櫻花樹苗給北京玉淵潭公園的櫻花園。
武大園林部門正在繼續努力採取有力技術措施,保護櫻花,並不斷繁殖和培育新的櫻花品種,以求更進一步地美化珞珈山校園。
2011年,武大校園內已有櫻樹1000多株,內含日本櫻花(即江戶櫻花)、山櫻花、垂枝大葉早櫻和紅花高盆櫻桃(經常被誤稱為雲南櫻花)共四個植物學種和十多個栽培品種或變種。
1972年,中日邦交正常化,日本向我國贈送了1000株大山櫻,其中800多株留在了北京,種植在玉淵潭、植物園及陶然亭等京城幾大公園裡,100株植於周恩來曾居住過的南京梅園新村,中央有關部門將其中50株轉贈給武漢大學,由園林部門栽植於半山廬前。這批大山櫻於1976年開花。
1939年日軍當年在武大種下的小日櫻花不超過30株,主要分佈在今天的櫻花大道上,至今那些日軍栽種的櫻花樹都早已老死。抗戰勝利后,武大於1946年10月復歸珞珈山;
1947年3月,武大生物系師生觀察發現,校園裡共有28株櫻花樹開花,它們均勻地分佈在老齋舍三個拱門之間及其兩側的四個門棟前(每個門棟前各有7株)。
1957年,武漢大學對這些櫻樹進行了更新。
我們今天在武大所看到的日本櫻花,已經遠非當年日軍所留下的花種了。
市內乘坐公交608路、806路、413路、564路均可到武漢大學。
櫻花開放期間,該校教學、科研、辦公場所和學生宿舍、食堂等不對遊人開放,參觀車輛謝絕入校;進入校園內的參觀人數,將採取適當措施控制。
武大校友、現役軍人、65歲以上老人、殘疾人士等憑相關證件或證明可免費。
每年因觀賞櫻花期間都會發生一些能引起大討論的事件。2009年的“和服母女”就是一個代表性事件。
“櫻花美景”與“民族情緒”、“感性”與“理智”每年都會在櫻花盛開的時候發生激烈的“碰撞”。電視、門戶網站(論壇)等各種媒體,通過轉載、專題、討論、視頻總是把“櫻花與愛國”變成社會的聚焦點。因此引發了無數次的“口水戰”。
網友質疑
2011年武漢的櫻花格外賣座,僅26日就有20萬人擁入擁有“最美櫻花”的武漢大學。不過,有網友發出疑問:憑什麼武大的櫻花就要收門票呢?收的錢都幹啥呢?武大靠櫻花斂財么?
校方回應
對此,武漢大學校辦負責人對此進行了回應。“儘管每年進武大賞櫻的遊人達百萬人次,但真正買門票的只是其中很少一部分。武大每年櫻花門票的收入並沒有800萬元,門票收入達到100萬元。這一回應,無疑想表明武漢大學並沒有靠櫻花斂財,而且回應還包括了100萬收入的大致去向——這些收入大部分是花在了“櫻花”上,剩餘的小部分則用於資助貧困生。從“財務收支”上,基本上交代清楚——當然,真要全部交代清楚,需要曬更詳細的賬本——然而,這一回應卻讓大家更糊塗。這就是:遊人100萬,為何卻只有很少一部分買門票?
深層反思
武漢大學作為一所大學校園,教師和學生生活在校園中,免不了有學者來訪、師生親友探望以及學校間的合作,因此不可能向所有進入校園者都收門票,因此,存在一部分人不買門票是很正常的,可只有很少數人購買門票,卻不合常理。
可以肯定的是,那些買門票者,肯定是與武大無關者,只有老老實實購票進校。而那麼多不買門票的又是何人?看櫻花收門票,並沒有起到限流和維護校園秩序的作用,反而是在收費中的免票和贈票,加劇了櫻花游的熱度。這使武大收票的理由有些站不住腳。
作為一所公立大學,對普通市民售票,卻對某些人群免票和贈票,本就有不公平之疑。以一張門票10元計,排除100萬人次中的一半是必須免費者,門票收入也該是500萬,收入只有100萬,意味著送出了400萬,對此,需給出明細賬。
一個櫻花門票的事兒,不是什麼大事,可就讓人犯糊塗,令人糾結。我不想糾纏於看櫻花要不要收費,對於開放校園以及採取怎樣的措施開放,這是一個需要學校師生民主決策的事,如果決定收費,應有一套完備的管理措施,包括收費標準、收費範圍、免票和贈票範圍、總收入、總支出等,都公開、透明,讓公眾知情,接受公眾監督。
因此,武大的回應,還遠遠不夠,應該對上述公眾所關心的問題,進行詳細的回應。不能在任何可支配的大學資源使用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潛規則。
為了方便市民,諸多公園等綠色休閑地方,都開始對市民免費。而具體到武漢大學的櫻花門票上,有網友質問,武漢大學平時是免費出入,為什麼“櫻花節”期間就要收費?更有人質疑武大是在靠櫻花斂財。確實,乍看起來,櫻花不只是屬於高校的,開放的公立大學不是景區不是商業單位,不應“經營櫻花”,誰都有權利欣賞美景,收費似乎不應該。
但應該看到,擁有櫻花資源的武大,雖然不是景區,但也不是公園,而是擁有大量師生的高校,欣賞櫻花是自由的,但賞美景的前提是不損害他人的權利,具體而言,就是不能過於影響學校的教學秩序。而收費則是秩序維持和權利平衡的必要代價,對此應該多一些理解和包容。作為遊客來講,不能只看到欣賞櫻花的權利,而忽視了高校師生們享有的正常上課學習活動的權利。
櫻花每年這個時間集中開放的性質,決定了洶湧的人潮難以有效化解。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維持秩序、提供便利服務,如果沒有大量學生志願者的服務,如果沒有方便遊人的衛生間等基礎設施的完善,那麼賞櫻花會遭遇這樣那樣的煩惱,這是必要的服務措施,展現的是學校開放與歡迎的態度,當然會產生開支。而收取的門票費用等,一部分就用在了這些方面,當然,一小部分用於贊助學校的貧困生又有什麼值得苛求的呢?作為遊人來講不妨多一些理解。
所以,欣賞櫻花的時候也需要多多換位思考。遊人需考慮校方的不易,高校也當體會遊客的渴望,遊人需要文明守紀、不留垃圾等,高校則應盡量提供方便遊人的服務。
2011年3月26日,僅此一天就有20萬人湧入武漢大學觀賞櫻花。小小櫻花,兩個春天上演的江城“賞櫻潮”,都在證明這一點。
旅行社經營者卻坦陳:“高鐵游收益最小的是旅行社,真正賺錢的是酒店、餐廳、景區和旅遊汽車公司。”
江城一地接社老總透露,各社加大了人力物力的準備。但廣東遊客自由行比例上升,導致地接社之間展開價格戰,利潤很薄。
不過景區卻是笑得合不攏嘴。磨山櫻花園,上個周末2天共接待遊客15萬人,有這樣豐厚的回報,之前在廣東投入的幾十萬元推廣經費沒有白花。東湖牡丹園,原來每年牡丹花會只有10萬餘元門票收入,2011年借櫻花熱門票收入翻了10倍,2012年有30多家旅行社來簽合約。
酒店、餐飲業更是在淡季中迎來了旺季。江城不論是星級酒店還是經濟型連鎖酒店,多是滿客,承接旅遊團餐任務的大型餐廳、東湖邊的農家樂餐館,經常可見客人等著翻台。作為江城惟一擁有櫻花景觀的星級酒店,晴川假日酒店的日式餐廳周末推出了“浪漫櫻花”套餐。武大校園裡,學生們也用電飯煲自製“櫻花壽司”出售,每盒8元。頗有商業頭腦的學生小李說,因為和櫻花搭上邊,銷量還真不錯。
2011年櫻花游,暴露出的武漢旅遊服務短板,引起全社會的關注。因為關注,所以改進。省市旅遊主管部門在過去一年,對旅遊用車、酒店、用餐、購物、導遊等各個服務環節進行了整頓和改善。旅遊大巴有了星級評定,五星級酒店增至13家,多家大型餐飲企業被指定為旅遊用餐單位,導遊報考人數也創下了歷史新高……
2011年來漢看櫻花的遊客範圍更廣,除了廣東客,還有香港、北京、上海、四川、河南等地,甚至還有泰國、斯里蘭卡的旅遊團。但是並沒有出現集中投訴的情形,遊客們普遍反映,吃住都挺滿意,導遊也很熱情。
武漢大學是有著百年歷史的名校,武大不僅有濃厚的學術氛圍,而且美麗的武大校園更是名聲在外,被譽為全國最美的大學校園。而武大櫻花就是其中最為美麗的一景!
武大櫻花開於三月中旬,至下旬最為鼎盛,花期較短,僅13-20天左右。每年櫻花盛開之時,來自全國各地的遊人旅客如織如潮,有百萬以上的遊客慕名而來。櫻花大道旁摩肩擦踵,櫻花紛飛,好不美麗!武大校園內的櫻花最早由侵華戰爭時期佔領武漢大學的日本軍人所種植,武漢三鎮光復后,武大的師生們又引進了更多的櫻花品種,經過多年來的培育已經形成很大的規模。每當三月,校園就成為了櫻花的海洋,各地的遊人們紛紛前來觀看,而學校領導和學生均表示從未組織櫻花節,遊客都是慕名而來自發入校,但學校對組織學生們為遊客服務,櫻花盛開時節,櫻園酷似花的海洋,成千上萬遊客慕名而至,留連觀賞,如醉如痴,大有“三月賞櫻唯有武大”的意趣。
20世紀30年代,初創的國立武漢大學在珞珈山大興土木,辟山建校,逐漸將這片原本亂石叢生、墳冢遍地的荒山野嶺,變成了世界上最美麗的大學校園。經過9年的植樹造林,珞珈山林木蔥蘢,花叢掩映,成為華中最好的植物園,被郭沫若盛讚為武漢三鎮的“物外桃源”。然而,正當武大的發展勢頭蒸蒸日上之時,日寇悍然發動全面侵華戰爭,中國軍隊節節敗退,半壁河山很快淪於敵手。至1938年初,武漢形勢吃緊,武漢大學亦是岌岌可危。這時,郭沫若來到武漢開展抗日宣傳工作,並於4月底住進了珞珈山。而在此時,為了躲避戰火,武大正在舉校西遷到他的家鄉-四川樂山。10月底,武漢三鎮淪陷,武大珞珈山校園亦遭日軍侵佔。
後來,郭沫若在其回憶錄《洪波曲》中寫道:
“在這大學區域還有最好的防空設備,有因山鑿成的防空洞,既深且大,也有高射炮陣地環列在四周。但卻不曾遭受過一次轟炸。敵人是應該知道這兒是做著軍官訓練團的,有高級的人員集中著,但它卻從不曾投過一次彈,儘管對於武昌城是炸得那樣頻繁,而每次敵機的航路又都要經過這大學區的上空。”
“我們在當時是作著這樣的揣測:無疑敵人是愛惜這個地方,想完整地保留下來讓自己來享福。
“這揣測,後來是猜中了。敵人佔領了武漢之後,把大學區作為了它的司令部。”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1938年10月24日,在日軍攻佔武漢前夜,九江的日寇華中派遣軍前方指揮所畑俊六(甲級戰犯,戰後被判處死刑)向所屬部隊下達了進佔武漢及入城后的注意事項,其中第11項規定:“須保護漢口、漢陽、武昌的建築物、廟宇、大學、圖書館、博物館(見附表所列)。”在這張附表中,“武漢大學”的名字赫然入列。第12項又指出:“武漢有各國租界及使館,本軍一舉一動世界矚目,因此正是以實際行動宣揚皇威,使其理解皇軍真姿的絕好時機,所以每人對此務須慎戒,且鑒於過去之教訓,防止因日久而鬆懈。再,武漢為本軍今後長駐和作戰之基地,一切建築、設施,嚴禁破壞。”由此可見,懾於由諸如南京大屠殺等“過去之教訓”所激起的國際輿論的巨大壓力,日軍在侵佔武漢之後,沒有進行過類似的大規模屠殺行為;而出於自行享用之目的,日軍果然將武漢大學珞珈山校園闢為其中原司令部。
早在1938年7月,當武大校長王星拱和遷校委員會委員長楊端六率領最後一批師生離開珞珈山前夕,曾委託以湯子炳(又名湯商皓)先生為首的五位教職工留守護校。湯商皓1934年畢業於武漢大學經濟系,后東渡日本留學深造;1937年抗戰爆發后,攜其日本夫人鈴木光子回國,並返校任教;抗戰勝利後去台灣參加接收工作,后又輾轉任教於台北各大專院校;1979年赴美國定居,1997年去世。1985年5月,湯老回到闊別多年的珞珈山母校參觀訪問,其間負責接待的校友總會劉以剛老師,曾委託當時一道陪同的、湯老當年的同窗學友張培剛先生問及武大校園內櫻花樹的來歷,並請求湯先生將此事寫成文章。湯先生回美國數月後,寄來一篇《1985年回國重遊珞珈母校武大憶往感懷記》,詳細敘述了這段歷史,以當事人對自己親身經歷的珍貴回憶材料,彌補了抗戰期間珞珈山這段史實的不足。
據湯先生回憶,在武大西遷前夕,“王校長及端六師以予頗諳日語,命予與總務處三人、秘書處一人,共予凡五位同仁留在武漢守校。予再三堅持不準,乃嚴令留守,並謂國難如此,能保全一部分艱難締造之校舍便是替國家保留一部分莫大之元氣。情辭懇切,予乃臨危受命”。武漢淪陷前夕,湯商皓等人避入漢口法租界,後來被捕,“終由鈴木以日婦身份出面營救”;一個月後,經鈴木接洽,他們五人得以“前往珞珈山一視校園”。湯到校后發現,“校區內駐一日軍聯隊,聯隊部設於文學院”,在見到聯隊長憶酋荒原大佐(相當於中國的上校團長)之後,“由予介紹各人身份及來此目的(不時由鈴木代為補充說明),其要義為日軍此次進入中華乃為謀同文同種之中日兩國親善提攜,共存共榮(照抄日寇宣傳口氣),非以中華人民及文物為敵(日軍一再標榜此點)。
國立武漢大學為華中最高學府,中國文化及學術發揚茲長之所系,此乃與日本國立各帝國大學之報國宗旨相若,將來在學術界大可彼此提攜,以發揮東洋文化領導全世界。現武大師生雖已他遷,而在此湖山勝地留下之壯麗建築物及一部分教學設施,皆屬中國之精華與人民血汗之結晶。為保全此優美之湖山與優良中華之文物,務請一本親善之旨,善為維護,以發揚貴‘皇軍’之武德。至現駐此之貴聯隊官兵不過千餘人,城內現成之營房(如左旗右旗)尚多,可否調整陸續遷讓若干校舍,以資保全原貌云云”。
“荒原聞之點首者再,昂言戰勝國對戰敗國之物品,得視為戰利品,可自由處理,不過建築物可另作別論。貴校之圖書儀器均早已遷走無餘,已無一長物可供君等留念者。但為同情君等,可考慮將自天地元黃至辰宿列張之15棟學生宿舍之大部分官兵先行調遷城內,宿舍可空出大半。至於文、理、工學院已均由華中派遣軍大批文職人員使用,教授宿舍皆由高級官員居住,自能小心維護。至於飯廳樓上樓下,現為野戰醫院,不便他遷。總之,‘皇軍’對於無抵抗性之非軍事設施決無意破壞。尤其對於此山明秀水之高級學府校園的一草一木,當善加愛護,君等可大放心歡迎請實地看看何如?惟部隊調動頻繁,本人駐房時可留言,接防者照樣注意,屆時君等可再來探訪雲”。
湯商皓隨即驅車巡視校園,在山後教授宿舍,“只見各門前均有一、二士兵進出”,“繼至附中,見軍車雲集,已為車輛調度場。至原郵局附近,則已為一片馬廄。飯廳樓下之原室內運動房已成為一軍官俱樂部。大好湖山,不久以前弦歌傳道授業之地,忽一變而為柳營黷武之場,感喟曷已!”
數月後,湯商皓聞知珞珈山駐軍換防,於是“與原班人員重往探訪,接見者乃一文職武官高橋少將,因駐軍減少,校園已成為辦理後勤之地區,其態度較為和善。暢言對此一較日本日光、箱根之風景優美的文化地區,當儘力加以保護。惟值此春光明媚,尚欠花木點綴,可自日本運來櫻花栽植於此,以增情調。繼引予等至文學院前,遙指將栽植櫻樹之處所”。湯商皓對此心有不滿,但又不能公開反對,於是針鋒相對地提出:“可同時栽植梅花,因中國人甚愛梅也(予意,櫻為彼之國花,梅乃我國國花)。”但是高橋卻回答:“櫻苗易得,梅種難求,明年今日君等可來此賞櫻。”這就在實際上否定了湯的意見。
從湯先生的以上回憶中,我們可以推算出,日軍從本國引來櫻花樹苗在武大校園栽植的時間,最早應是在1939年。一般認為,日軍在此種植櫻花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緩解住在這裡休養的大批日本傷兵的思鄉之情,同時亦有炫耀武功和長期佔領之意。因此,珞珈山的這第一批櫻花,可以說是日本侵華的罪證,國恥的象徵;同時也是今日武大櫻花的緣起。
據當時留守校園的武大老一代園林工人回憶,日軍當年在武大種下的日本櫻花不超過30株,主要分佈在今天的櫻花大道上。抗戰勝利后,武大復歸珞珈山;到了1949年初,有人建議將櫻花樹砍掉,而當時駐守武漢的國軍將領張軫師長被中共地下黨策反,於3月份投誠后表示,武漢大學是座寶庫,裡面的一草一木都要保留,於是櫻花樹得以保存。
1957年,武漢大學主管部門對這些櫻樹進行了更新。1973年,武大農場又從上海引進了一批山櫻花,同時再次更新了已老化的櫻樹。由於櫻花樹的生命周期很短,一般只有二三十年,1939年由日本人種下的第一批日本櫻花,50年代更新時已基本死絕,因此,我們今天在武大櫻花大道上所看到的日本櫻花,已遠非當年日軍所留下的花種了,而多為原種的第二、第三代。近20年來,武大園林工人還不斷對其進行補栽。
日本國的櫻花再次來到武大珞珈山,已經是30多年以後的事情了。但這次已非國恥的印記,而是和平與友誼的象徵。1972年,中日邦交正常化,日本首相田中角榮訪華,向周恩來總理贈送了1000株大山櫻,其中800多株留在了北京,種植在玉淵潭、植物園及陶然亭等京城幾大公園裡(雖然呵護有加,但絕大部分櫻花還是死去了),100株植於周恩來曾居住過的南京梅園新村;由於周恩來也曾在武漢大學居住過,於是中央有關部門便將其中50株轉贈給武漢大學,由園林部門栽植於半山廬前,1976年開花。
1983年1月15日,為紀念中日友好10周年,日本京都府日本友協和日本西陣織株式會社的遷先生向當時在京都大學學習的武漢大學生物系教師王明全贈送了100株垂枝櫻苗,經王明全轉贈給學校后,栽植於楓園三舍南側公路邊和櫻園附近,1986年全部開花。1992年,在紀念中日友好20周年之際,日本廣島中國株式會社內中國湖北朋友會砂田壽夫先生率團訪問武漢大學,贈送櫻花樹苗200株,后栽植於八區苗圃,現今武大校園各處的櫻花樹苗,除武大園林工人自行培育的之外,大多都來自於此。
武大櫻花
1989年春,武大園林科從東湖磨山植物園引進雲南櫻花16株,栽植在校醫院前公路北側。
1991-1993年,這些櫻樹共生櫻苗近600株。
1995年,武大校友、湖北省農科院研究員張朝臣研究出試管櫻花,大大縮短了櫻花的生長、開花時間,很快受到園林部門的青睞。時至今日,武大校園內已有櫻樹1000多株,內含日本櫻花、山櫻花、垂枝櫻花和紅花高盆櫻桃共四個植物學種和十多個栽培品種或變種。
2012年12月至2013年1月間,武漢大學在文理學部校醫院至圖書館道路兩旁、人文科學館周圍、工學部迎賓路等地栽植了雲南早櫻、日本櫻花、冬櫻花等3個植物學種類的櫻花樹共計260株。武大賞櫻又添新去處。
長期以來,園林職工在櫻花引種、栽培及櫻花建園等方面做了大量工作,積累了許多寶貴經驗。
2012年下半年,武大後勤服務集團園林與環衛服務中心在學校的積極支持下,從校園環境整治項目及校園櫻花開放的門票收入中申請專項經費,通過校友提供苗木信息資源,進行實地考察及確定苗木來源。利用櫻花休眠期,從2011年底至2012年初,分別在雲南、江蘇等地引種雲南早櫻150株、日本櫻花100株、冬櫻花10株,栽植在校園的重要景點。
武大櫻花
總之,自1939年櫻花在珞珈山落戶,至今已有60多年的歷史。多年來,武大幾代園林工人對其精心培育,並為此耗費了大量心血。櫻花的栽培管理、育種已成為武大園林工作者傳統研究方向,並在人為“延長”櫻花花期的工作上取得了一定的效果
“Tokyo,看到冇!武漢大學櫻花廣告登陸日本,武漢更以“世界櫻花之鄉”名義邀請日本人來賞櫻,引發了網友關於櫻花起源地的爭論,也引發旅遊界人士如何把武漢“新花城”這張新名片打好的思考。
導致“櫻花之鄉”之爭的網路事件,因各界人士對中日關係和武大櫻花的觀點存在很多爭議,所以這次武大櫻花在東京亮相,引起了各方人士的爭論。
武漢大學校內櫻花攝影作品
2021年3月8日,入選“武漢十大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