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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黨組成員、紀檢組長
- 國民革命軍陸軍中將
張軫
國民革命軍陸軍中將
張軫(1894—1981年7月26日),河南羅山縣人。
1908年入河南陸軍小學。1916年起先後入北京清河陸軍第一預備學校,保定陸軍軍官學校學習。1919年被選送赴日本,在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學習。1923年,回國,在陝西陸軍一師任參謀。1925年1月,入河南陸軍訓練處任戰術教官等職。同年10月,任黃埔軍校戰術總教官。1930年8月,在國民革命軍第十一路軍總指揮部任參謀長,后在國民政府軍政部任職。1938年1月,任第一一零師師長。同年6月,任第十三軍軍長。1941年7月,任第十一集團軍副總司令兼六十六軍軍長。1942年12月,任第十戰區副長官兼豫南遊擊總部總指揮。1949年,起義。1953年至1957年,從部隊轉入地方工作,在國家體委任職。1957年,被錯劃為“右派”,受到不公正待遇。“文化大革命”中,受到衝擊。1979年,被徹底平反。
徠1981年7月26日,在鄭州病逝,終年87歲。
1894年4月15日,在河南羅山縣河口寨出生。1909年8月,投考開封陸軍小學,以第七名的成績考中。1913年夏,又考入南京陸軍第三中學。1915年進北京清河陸軍第一預備學校就讀。1918年,張軫升入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第六期學習。1919年,因成績突出。提前一年在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畢業,被保送到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學習。
1922年夏。畢業回國,經同盟會會員任芝銘推薦,先後在陝西劉鎮華的鎮嵩軍第一師四團少校團副,1923年晉陞為中校。1924年10月,馮玉祥等發動“北京政變”。囚禁了中華民國總統曹錕,組成了國民軍。張軫脫離鎮嵩軍(民國初年,劉鎮華任豫西地方部隊的統領,因所部駐地靠近嵩山。故有鎮嵩軍之稱)。投奔胡景翼的國民軍第二軍,就任第二軍開封訓練大隊大隊長兼戰術教官。1925年10月,北伐時期任黃埔軍校第四期戰術總教官。1926年2月。程潛所部由攻鄂軍改稱國民革命軍第六軍,張軫調任第6軍第19師56團團長。1926年7月,第六軍進入江西攻打軍閥孫傳芳,11月,參加南昌戰役。1927年3月第六軍攻南京,張軫指揮第55團、第56團奪取雨花台,首先攻入南京,被軍長程潛任命為城防司令。“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后,第六軍被蔣介石遣散,不久,程潛重建第六軍,張軫任第十八師師長。“七。一五”反革命政變后,程潛被蔣介石扣押,繼任軍長鬍文斗被害,副軍長張軫率部向閩贛邊境轉移,沿途屢遭軍閥部隊截擊,部隊傷亡甚重,張軫被迫下野,匿住滬杭。1930年,應劉鎮華邀請,任64師參謀長,1932年與劉不和,辭職后在開封閑居。1936年,蔣介石啟用程潛為參謀長,程潛調張軫到南京軍政部任職。
1937年5月任豫北師管區司令。蘆溝橋事變后,張軫在豫北舉辦游擊訓練班,邀請八路軍駐第一戰區長官部代表朱瑞、唐天際等擔任教官。張軫以訓練民兵的形式組建五個獨立營,擴編為第一一零師。1938年3月至5月張軫率一一零師參加台兒庄戰役,受到最高統帥部嘉獎,晉陞為第十三軍長。6月初,率十三軍參加武漢外圍保衛戰。同年秋,任桐柏山區游擊總指揮,與中共鄂豫皖邊區區委達成聯合抗日的協議,1939年4月謹晉陞為國民黨陸軍中將。5月,率部參加隨棗戰役,獲寶鼎勳章。1941年底任第11集團軍副總司令兼第66軍軍長。1942年4月赴緬甸抗擊日軍。
解放戰爭時期,張軫先後任國民黨軍隊第十四集團軍副總司令、豫南挺進軍總指揮兼豫東南行署主任、第十戰區副司令長官、鄭州綏靖公署副主任、武漢行轅副主任、華中“剿總”副司令兼第五戰區司令官、河南省政府主席等職。1947年8月,率十二個整編師及兩個獨立旅於汝河、淮河一線阻擊中國人民解放軍晉冀魯豫野戰軍挺進大別山。
1949年5月15日,張軫率部25,000餘人在武漢金口起義,配合人民解放軍渡江作戰。1955年獲一級解放勳章。新中國成立后歷任中國人民解放軍第51軍軍長,湖北軍區副司令員、中南軍政委員會委員、國家體委委員兼全國民族形式體育運動委員會主任、第一、二、五屆全國政協委員、第一屆全國人大代表、河南省副省長、河南省政協副主席、民革中央委員等職。題寫“中華文明五千秋,炎黃子孫遍全球,台灣兒女思祖國,國共風雨宜同舟”的詩句寄贈蔣經國。
1981年7月28日,病逝在鄭州,終年87歲。
北伐戰爭
1926年7月北伐戰爭開始后,張軫率56團在軍長程潛指揮的第六軍序列內參加北伐,在攻南昌時立下了汗馬功勞。56團在張軫指揮下,一路北上,抵達湖北汀泗橋。部隊好不容易到了汀泗橋,8月30日,接到新命令,由汀泗橋經崇陽、溪口、三都等地。向修水折返江西,官兵們一時想不通。程潛要求部隊做好顧全大局的教育。
張軫教育所部說:“現在,第一路軍的第四軍已將吳佩孚包圍。的確,我們加盟會加速吳佩孚的滅亡。但是大家想一想。如果對襲擊第四軍背部之敵置若罔聞,不予理睬。一旦讓他們如期趕到。不僅我們消滅不了吳佩孚,而且還會導致我們陷入被動的兩難境地。如若現在堅決貫徹執行上級命令,迅速回撤江西,及時消滅修水、銅鼓之敵,那麼我們就完全掌握了戰場的主動權。不僅可以消滅吳佩孚,而且還可以消滅孫傳芳!”
自然,讓第六軍折返江西的命令是蔣介石下的。當時,軍閥吳佩孚已被國民革命軍在汀泗橋打敗,退守武昌喘息。而孫傳芳仗其人多,給蔣介石發電報通牒:限24小時內撤攻贛部隊。蔣介石咽不下這口氣,擺開了與孫傳芳決一死戰的架勢。這樣一來,國民革命軍在江西九江與軍閥孫傳芳展開了激戰。
攻打修水
第六軍的任務是攻打修水。張軫率領的第五十六團是攻打修水的先頭部隊,他們由三都開始以最快速度通過20公里隘路險境,突然出現在修水北門外的鳳凰山下,立即發起進攻。
守鳳凰山的孫傳芳部不顧一切地阻擊張軫團的進攻,暗堡里的機槍瘋狂掃射。張軫一看,強攻不行,命令部隊迅速隱蔽,派出敢死隊從射擊死角分別接近暗堡。端掉暗堡里的敵人。很快。第五十六團攻上了鳳凰山。至此,程潛的第六軍大獲全勝,佔領了修水、銅鼓與宜豐。
這時傳來消息,南昌城內空虛。按照北伐的作戰計劃,攻佔南昌城應由第二、三軍及第六軍一個師配合完成,但程潛下令第六軍單獨發起攻打南昌城的軍事行動。北伐以來。張軫第五十六團的表現頗得程潛讚賞,所以這次行動時。程潛約見張軫,並委以張軫團重任:擔任攻克南昌城的先遣團。
1926年9月上旬,張軫率第五十六團從修水出發。第六軍其他部隊緊隨其後。9月18日,張軫指揮部隊悄悄地接近了南昌漳江門,快速佔領有利地形。並迅速從漳江門城牆一段200米左右的沒有修復的豁口潛入,打開城門,使部隊一舉攻進了城,孫傳芳部措手不及,棄城而逃。次日,程潛率第六軍全部進入南昌城內。
蔣介石見程潛奪得頭功,心頭有些不快,就命令第二、三軍就地休整。這一苗頭被孫傳芳看穿。孫傳芳立即組織部隊進行反撲。程潛的第六軍在南昌城內孤軍奮戰。最後,程潛的第六軍被打得七零八落。程潛本人只好脫掉軍裝,戴上一頂破斗鏈,披上爛蓑衣,化裝成放牛翁,逃離了南昌。張軫率第五十六團抵禦了兩天兩夜后,也不得不化裝成漁民,逃出南昌。
重招舊部
張軫率部在武漢起義
革命政變
1927年4月,蔣介石在上海發動反革命政變,7月,汪精衛叛變革命,寧、漢合流。八一南昌起義后,共產黨人有了自己的武裝。8月,蔣介石被迫下野。寧、漢政府聯合組成南京特別委員會,南程潛、李宗仁、白崇禧代替蔣介石職權。湘軍唐生智聯絡汪精衛,不服程、李、白的特別委員會,起而反抗。程、李、白起兵討伐唐生智,於1928年1月西征。打敗唐生智。第六軍攻克長沙后,張軫兼任長沙警備司令。1928年1月5日,蔣介石復職,程潛反對。李宗仁拘程潛於武漢,第六軍軍長由胡文斗代理,張軫代理副軍長。
程潛被軟禁后,第六軍在蔣介石的策反下,內部出現了分化,代軍長鬍文斗被人暗殺。張軫升任第六軍代軍長,但張軫拒絕投靠蔣介石。蔣介石對張軫恨之入骨,一路追殺張軫率領的第六軍,直到徹底解除了這支軍隊的武裝。抗日戰場
翼字軍
隨著時間的推移,蔣介石在國民黨內的地位不斷穩固,程潛也不再反對蔣介石。1937年7月7日,盧溝橋事變爆發后,張軫任由程潛指揮的獨立四卜六旅和豫北5個新兵營合編的補充第二師師長,率部參加抗日戰爭。1938年1月,補充第二師改番號為第一一○師,編入湯恩伯軍團,移師河南鞏縣孝義鎮。
1938年3月,日軍磯谷和坂垣兩師團由津浦路北段向膠濟路南犯,與李宗仁指揮的第五戰區進行了交戰。3月20日,張軫接到命令,第一一○師開赴魯南。擔任萬年閘至韓庄運河南岸15公里的防務。為了壯軍威鼓士氣擴大影響,張軫命令後勤部門專門製作了有一個“翼”字的臂章,統一佩戴在左臂上。“翼”字取自張軫之字“翼三”。因此。人們將第一一○師稱為“翼字軍”。後來,“翼字軍”屢戰屢勝,名聲很快傳遍整個抗日戰場。
1938年3月25日,張軫召開全師團以上軍官作戰會議,命令:“根據李(宗仁)司令長官的命令和日軍的分佈情況,我命令三二八旅明天拂曉進入韓庄附近運河南岸的防禦陣地,以第六五五團為右翼,第六五六團為左翼,以第三三○旅為第二梯隊,布控賈汪以北高地前沿。完成布防后:一、立即派小分隊偵察監視敵人行動;二、派諜報隊深入棗莊、臨城、嶧縣一帶搜集敵情:三、利用夜幕作掩護抓緊構築工事;四、密切關注韓庄日軍動向,隨時準備出擊消滅增援韓庄之敵!”
張軫(左一)合照
4月初,日軍磯谷和坂垣兩師團及小米內旅同等主力向台兒庄發起總攻,日軍後方頓時空虛,張軫立即命令幸少亭旅長派三二八旅兩個營全線出擊嶧縣,斷敵後路,毀敵輜重,炸敵倉庫。以配合友軍在台兒庄作戰。
台兒庄的戰事呈膠著狀態數日。1938年4月5日,張軫趁機率部偷渡運河成功,向泥溝方向出擊,打開了棗莊以西、韓庄至臨城以東、運河以北的廣大地區的日軍糧倉。把糧食分發給當地民眾。戰地服務團的男女學生大做宣傳發動工作,贏得了當地民眾的支持,要求參加張軫師當兵打日寇的人數驟增。
張軫一邊擴軍,一邊指揮部隊佔領獐山、泥溝。配合孫連仲、湯恩伯主力軍正面作戰。7日,第一一○師六五六團(團長廖運周)完全佔領南洛,截斷了日軍後方聯絡線。至此,日軍在台兒庄作戰因腹背受到威脅,被迫停止攻擊,連夜突圍,向嶧縣、棗莊地區撤退。
第一一○師處在日軍撤退的正麵線上。張軫不顧連日疲勞,身先士卒,向日軍進行猛打。在白山陣地上,張軫率部與日軍對抗。日軍飛機數次轟炸向山。如此激戰一日一夜。直至後繼部隊趕到接收防務,張軫才率全師轉移到金陵寺、望仙山一線陣地休整。
台兒庄會戰中,張軫率全師將士戰鬥40多天,全師官兵英勇作戰,被第五戰區司令部評為“運動戰第一”而得到傳令嘉獎。戰地通訊更是以《台兒庄戰場的翼字軍》為題作了報道,全國各地報紙紛紛轉載。一時間,“翼字軍”名震全國。張軫也因此晉陞為第十三軍軍長。
傀儡軍長
第十三軍原為湯恩伯所指揮,湯恩伯由第十三軍軍長提升為第七集團軍前敵總指揮后,原本是把軍長的位置留給自己心腹的。但台兒庄戰役張軫有功,故接任了第十三軍軍長的位置。這引起了湯恩伯的不滿。張軫這個軍長自然就成了有職無權的“空殼子”。
1939年5月,中日爆發隨棗會戰,日軍進攻河南唐河、新野。具有濃重鄉土情懷的張軫,看到婦女被日軍姦汙,房屋被燒毀,拒絕執行湯恩伯“向後撤退”的命令,下令部隊與日軍正面對抗,誓死保護民眾。最後第十三軍八十九師在戰鬥中傷亡2000多人。湯恩伯獲悉傷亡數字后,大為光火,不向張軫打招呼,也不請示戰區司令長官李宗仁。就直接下令師長張雪中,撤走其嫡系部隊八十九師。張軫接到報告,立即趕到湯恩伯的指揮所。據理力爭。湯恩伯執意撤軍。張軫火冒三丈,指著湯恩伯的鼻子,義正詞嚴地說:“現在國難當頭,日本鬼子步步緊逼,我們作為軍人。為什麼不去抗日?!你這樣做,就不怕老百姓罵我們的祖宗三代,背後戳我們的脊梁骨嗎?”
湯恩伯被問得理屈詞窮,惱羞成怒。他豈能容忍一個“傀儡軍長”如此放肆,桌子一拍,大聲吼道:“我撤了你的職,我看你還能蹦多高?從現在開始,十三軍軍長由我本人兼任!”這還不算,湯恩伯還當著張軫的面。讓機要參謀記錄撤銷張軫軍長職務的口述電報,並立即發給蔣介石。沒想到,蔣介石竟批准了這一報告。顯然,蔣介石心中還記著張軫過去的老賬。就在蔣介石批准湯恩伯撤銷張軫第十三軍軍長一職的時候,李宗仁也打了一個報告給蔣介石,要給張軫請功。蔣介石打電話問李宗仁:這是為什麼呢?李宗仁說:“委員長。古人尚懂得賞罰必信、無惡不懲、為善不顯的道理。我李宗仁作為帶兵打仗之將,亦應該懂啊!張翼三被撤職是湯在氣頭上而為,難以服眾。部隊上下都知道。張翼三在抗日戰場上足智多謀,指揮若定,身先士卒,率先垂範,不予獎賞,將會影響官兵的情緒啊!”蔣介石“嗯”了一聲,放下電話,也批准了李宗仁的報告,給張軫一枚寶鼎勳章。同時,按李宗仁的推薦,任命張軫為豫鄂邊游擊總指揮。1939年7月,調張軫到重慶任軍政部第二補充新兵訓練處當處長兼渝南警備司令。
重慶長談
張軫赴重慶前,李宗仁專程來歡迎,並做了一次長談,令張軫內心觸動很大。李宗仁對張軫說:“翼三兄啊,在當今中國,你要想有職有權有勢力,無非三條路子。一是有自己的隊伍,有槍便是草頭王,你瞧瞧白崇禧、閻錫山、馮玉祥他們,哪個把蔣介石塞進眼裡過?蔣介石又奈何不得他們,為什麼?還不是他們有隊伍啊!你說文的不行,咱就動武的,他們有這個資本。二是投機鑽營,舔老蔣的腚溝子,投其所好,盡其所興,就像湯恩伯這樣的人,老子最瞧他不起。但是他天上有保護傘,任何事情有上方寶劍,整天耀武揚威,人五人六的。這樣的人升遷得比誰都快!再一條路,就是實幹,忠心耿耿,盡忠盡職。屢建大功。但翼三兄啊,這條路,理論上行得通,實際上幾乎沒有人靠這個上去的。你是留過學的人,日本的三明治你不能白吃啊,不能太書生氣啰!”
李宗仁的這次談話使張軫在思想上得到了徹底解放。張軫調重慶工作,機會說來就來。這一次機會不是國民黨提供的,而是共產黨提供的。張軫所在的軍政部第二補充新兵訓練處設於綦江。剛好聚興銀行也在綦江。其董事長李世璋就是原第六軍第十八師黨代表。李世璋是國民黨左派人物,其中共地下黨員身份始終沒有暴露。在李世璋的安排下,張軫先後與周恩來、林伯渠、董必武、葉劍英、鄧穎超等共產黨高層領導人見面,從而對共產黨人有了全新的認識和評價。特別是周恩來說的話,更讓張軫留下深刻印象。周恩來說:“張將軍,你在國民黨隊伍中頗有威信和影響,很有發展前途,但務要態度灰色,不要參加任何組織。希望你能深明大義,為中華民族的前途和命運多著想,做一個真正受人民擁戴的將軍。蔣介石懷疑猜忌之心很重,而且在山城特務林立。希望你與我們接觸要注意隱蔽,以防不測。”
受挫緬甸
1941年7月任第十一集團軍副總司令兼六十六軍軍長。1942年3月,以第二補訓處改編成第六十六軍,張軫為軍長。轄新編第二十八、新編第三十八、新編第三十九師。該軍編成后即編入入緬遠征軍參加作戰,新編第三十八師長即使著名的孫立人,所部很有戰鬥力,但很早就脫離了軍的指揮,新編第二十八、新編第三十九師確是由康澤別動隊改編的,戰鬥力很差。張軫由於是空降上任,對這三個師都不能確實掌握,該軍配置在臘戍、瓦城地區機動使用。3月23日日軍開始進攻,以快速縱隊向細胞、臘戍突進,該軍分段阻擊日軍。3月29日日軍攻佔臘戍。4月27日上午,日軍向守衛臘戍新城的新編第二十八師發起猛烈進攻,同時有一股敵人襲擾臘戍老城的新編第二十九師防地,企圖一舉擊潰六十六軍。4月28日晚六時,張軫的侄子張致廣胸部中彈陣亡。4月29日下午二時許,軍部直屬部隊撤到古開,休整了半天,張軫命令工兵將橋樑炸毀,一面急電令在遮放(中國境內)停止待命的新編第二十八師陳團急速乘車限令於五月一日抵達防地。張軫軍長當面命陳團擔任防守正面,布置完畢后,張軫軍長親到陳團防地,對陳團下達口頭命令,要他堅守陣地三天,以待後續部隊的增援。5月2日上午10時許,陣地易手。全軍剩餘部隊由公路右側退入大山密林中。此時,張軫身邊僅有少數隨員,特務營一個班和通信兵營的一個無線電班,乘車撤退到中國境內畹町,遮放。由於66軍的快速潰敗,導致第一次遠征軍徹底失敗,張軫被撤職查辦,由於程潛的疏通,1943年至1946年調任豫南挺進軍總指揮兼豫東南行署主任,國民黨軍第十戰區副司令長官。待價而沽
休整行動
抗戰勝利后,張軫任鄭州綏靖公署副主任和武漢行轅副主任等職,歸程潛指揮。劉伯承的中原野戰軍突入大別山後,國防部組織了一個機動兵團,由張軫指揮,尋找解放軍主力而攻擊,宛東戰役期間,中野,華野合兵,秘密設伏企圖殲擊張軫兵團,長期的戎馬生涯鍛煉而成的職業習慣使張軫聞到了危險的氣息,但他卻不動聲色,依然不變部署,巧妙引誘年輕的陳賡脫離了陣地,才突然下令全軍全速反轉,事後劉伯承大罵陳賡為敵所欺,只看表面,沒能察覺戰爭的迷霧。
1948年7月,開封解放。蔣介石免去了劉茂恩河南省主席職務,改由張軫接替。亂世英雄起四方,有槍便是草頭王。張軫一邊利用職權收編地方部隊,組成綏靖旅或保安旅。建立起自己的嫡系部隊,擴充自己的實力,一邊積極參與李宗仁、白崇禧聯合程潛逼迫蔣介石下台的運動,並於12月30日公開發出要求“總統毅然下野”電。
這時,有三股力量在拉攏張軫。一是李宗仁、白崇禧通過張軫的老軍長程潛拉攏張軫。形成所謂的“五省聯盟”。逼迫蔣介石下台。擁護李宗仁上台,最終由李宗仁出面與共產黨談判“划江而治”。開給張軫的條件是,河南省的黨政軍全部由張軫“打理”。二是共產黨先後派出方敬之、蘇東林、戴德、丁一等人通過張軫的女婿張尹人(中共地下黨員)做張軫的起義工作。張軫開出了“保留我省主席一職。保留我10個旅的建制。維持第五綏靖區管轄地盤”的起義條件。三是從香港到信陽的傅蘭西女士送給張軫一綢幅。綢幅上是民主人士李濟深委任張軫為第一集團軍總司令的行書“真跡”。張軫接到委任狀后。還真有點激動:李宗仁、白崇禧得勢,會有我的一席之地;共產黨得勢,我也早向他們表明過心跡。李濟深是民主人士,沒有部隊,他將來給我實權,跟著他走也不錯。
亂世中,人的想法總是莫名其妙。張軫亦然。張軫的思路在這三條船上蹦來跳去時,淮海戰役以解放軍大獲全勝而宣告結束。戰局的天平頓時傾向共產黨。張軫開始主動請李世璋通過華東地區中共黨組織。向中共中央反映決定起義的意向,並派出女婿張尹人前往解放區同鄧子恢等直接取得聯繫。並接受中共的指示,決定起義時間定在解放武漢之時。1949年4月間,張軫又三次赴長沙與老軍長程潛密談,並相約張軫先於武漢舉義,程潛后在長沙行動。
率部起義
張軫決定起義后,暗中開始加緊起義部署。1949年4月9日,張軫召開師以上軍官緊急會議。名義是研究落實白崇禧的“堅守江防”計劃。實質是調動兵力。準備實施起義。張軫認為,位於武昌與嘉魚之間的金口鎮,是長江兩岸的咽喉要道,是實施起義的最佳地段。於是。張軫果斷命令親信師長鮑汝澧的第三一三師駐防金口,把極力反對起義的師長張玉龍的第三一二師隨第一二八軍軍部移駐山坡一帶。
這樣的兵力部署,讓明眼的軍官們清楚,張軫已悄然做好迎接解放軍渡江的起義準備了。如此行事,自然也是讓決心起義的將領們吃顆定心丸。同樣,讓反對起義的將領們不得不攤牌。張軫除對公開反對起義的人士分贈路費外。對起義表面贊成背地裡破壞者。也採取了適當防範措施。一切準備就緒后,張軫於1949年5月10日派張尹人隨中共地下工作人員由金口渡江,赴沔陽解放軍江漢軍區商議具體起義計劃,同時派張了且留駐漢口,同中共地下黨組織保持密切聯繫。
1949年5月13日。張軫冒生命危險秘密至武昌勸說國民黨軍第五十八軍軍長魯道源一同起義。魯道源向國民黨軍參謀總長顧祝同告了密。5月14日,白崇禧在華中軍政長官公署約見張軫,出示了顧祝同的來電:“據密報,張軫勾結“共匪”。圖謀叛變,請將其師長以上軍官扣押送廣。從嚴法辦,所部就地解散。”並下令扣留了張軫。同時,要求張軫打電話通知師長以上軍官明日10時來此開會。
事發突然。但張軫仍然鎮靜自若,笑著說:“幾個月來,我們談了許多問題,一切情況你都知道,現在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電話我可以馬上打。但總不能在你這裡打吧!我想到十九兵團駐漢辦事處打電話更方便些!”白崇禧猶豫再三,答應了張軫:“快去快回!”
脫險后,張軫徑直奔向金口鮑汝澧師部。立即召集高級將領會商。辛少亭軍長和斐毓華副軍長及各師師長到齊后,張軫將顧祝同的電報內容和自己脫險的經過說了一遍。與會人員一致主張提前行動,宣布起義。
入夜。張軫指定第三一三師政治部主任柳世璽、副師長丁建華起草起義通電。1949年5月15日。經張軫最後審定,起義通電由第三一三師電台發出。與此同時:解放軍第四野戰軍先遣兵團主力已渡過長江,正從金牛直插賀勝橋,江漢軍區獨立第一旅亦向漢陽逼近,白崇禧唯恐南撤的後路被截斷。遂放棄了圍襲張軫起義部隊的計劃。至此,張軫率部2.5萬餘人起義成功。光榮地走進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的行列之中。
金口起義后,16日,漢口解放;17日,武昌解放;18日,張軫率部隊將領過江到漢口,受到解放軍第十二兵團司令員蕭勁光和第四野戰軍副政委鄧子恢的熱烈歡迎。
1949年5月20日,張軫發表了告全國的起義通電。21日。張軫給毛澤東和朱德發了一封情真意切的起義電報。
毛澤東收到電報后,立即給“華中局,並告蕭(勁光)陳(伯鈞)”指示電。作出了中央軍委關於對張軫部改編問題的決定:“張軫部應照曾澤生、吳化文那樣,以起義部隊待遇。”“張部目前短期暫用原來名義。由你們召集李先念、王宏坤、王樹聲諸同志會商,由十縱、十二縱抽出一二個師與張軫合編一個軍,張軫為軍長。以我們一人為副軍長。按照改造曾澤生、吳化文等部的方法加以改造。”
1949年7月24日,第四野戰軍奉中央軍委命令,“著張軫部改編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五十一軍”,“任命張軫為第五十一軍軍長”。張軫成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五十一軍首任軍長。
1950年9月。解放軍第五十一軍軍部改編為解放軍中南軍區空軍領導機關。所屬部隊與湖北軍區合併。解放軍第五十一軍番號撤銷。張軫改任解放軍湖北軍區副司令員。
1953年至1957年。張軫從部隊轉入地方工作。在國家體委任職。1957年,張軫被錯劃為“右派”,受到不公正待遇。“文革”中,張軫受到衝擊。1975年,張軫被摘掉“右派”帽子,1979年徹底平反。曾任河南省副省長、省政協副主席。1981年7月26日,張軫在鄭州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