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竹
種竹
《種竹》是北宋詩人司馬光創作的一首詩。《種竹》是一首詠物詩,亦是一首托物言志詩,全詩語言朴秀、意境高潔、結構典麗、情致深遠,讀來,自頗見功底。
司馬光忠義,橫絕古今,一部《通鑒》,光耀千秋,宰輔台諫,世敦儒厚,一筆詩文,更別見風度。司馬光一生仕途顯達,心在社稷,雖也有偷得浮生之時,但吟詠之作並不算多,《種竹》便是其滄海遺珠中的一顆。
詩首聯“種竹南牆陰,竹生皆向北”,以簡白明淺的語言寫了南牆之竹全都向北而生的奇異狀態,以景入境,引人遐想。“陰”,暗點無光。不向陽;竹種牆下,說明此竹非野竹,而是園竹,為後文談及園葵作墊。
頷聯,詩人順脈而下,不僅解釋了竹生皆向北的原因,而且藉此發剛強之嘆。竹生向北是因為“陽在北”。南牆之竹。為追逐陽光,唯有向北而生,由此,隱隱似有憐竹生之坎坷之意。若竹本就種在陽面,又何須向北。但所謂“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竹之境遇雖艱,卻也因這種堅,而鑄就了它的剛強。所以,詩人才慨嘆“苟非陽在北,竹性安可強”。
頸、尾二聯,緊切領聯。繼續議論抒情。“乃知就陽意,草木皆有情”,草木生靈皆有情、有性、有識,知道逐陽而生、而長、而茂,竹如此,園葵亦如此。然而,同在一“園”,竹聲名不顯,最柔弱的葵花卻因逐陽而“獨取傾心名”。聲聞遐邇。在此,詩人既以“園蔡”上映“皆有情”,又以葵、竹之對比,凸顯竹之剛強、孤高、傲岸,匠心獨運,頗是高妙。
再者,所謂物語情語,草木自然不會有情,它們所有的情其實都不過是人之賦予。在此,詩人寫竹,實際上也是在寫自己。他以竹自況,既表明了自己的忠君愛國、圖報社稷之心,又表現了自身剛強堅韌、孤高不流俗的傲岸情操,見字見意,非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