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英夫
中國戰略家,軍事家
雷英夫(1921年-2005年),又名雷霆臣,出生於1921年,河南省洛陽市孟津縣白鶴鎮雷灣村人 。我國優秀的戰略家,軍事家。
1937年任山西新軍教導師2團連指導員,5月任八路軍晉西南獨立第一游擊支隊宣傳員,6月到延安抗日軍政大學學習。1939年秋,毛澤東主席推薦18歲的雷英夫為葉劍英參謀,對外公開身份是18集團軍參謀。
(1921—2005)河南省孟津縣人。一九三八年參加八路軍,同年加入中國共產黨。抗日戰爭時期,任山西新軍教導師軍士第二團連政治指導員,八路軍一一五師晉西南獨立第一游擊支隊宣傳員,中國人民抗日軍政大學學員,中共南方局軍事組成員,軍委總參謀部一局科長、作戰部資料研究室副主任,葉劍英參謀長軍事秘書,《解放日報》社軍事副刊編輯。解放戰爭時期,任北平軍事調處執行部執行處科長、副處長、代處長,華東野戰軍第十縱隊二十九師八十七團參謀長、副團長,第三野戰軍二十八軍八十三師二四八團團長、師參謀長,福州市軍管會軍事部部長。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任周恩來總理軍事秘書,軍委作戰部一局副局長兼總參謀部作戰室主任,中央複員委員會副秘書長,中央兵工委員會秘書長,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部作戰部作戰處處長、副部長,中國人民解放軍後勤學院副教育長。一九六一年晉陞為少將軍銜。
子女狀況:兒子雷榕生、雷平生。雷平生,現為北京協和醫院藥物研究所博士研究生導師;雷榕生,現為國家行政學院信息技術部副主任,他倆是親兄弟,是前總參作戰部長雷英夫的兒子。
天生吾材必有用
雷英夫
1938年8月,年僅18歲的雷英夫,歷經長途跋涉來到久已嚮往的延安,被編入抗大六大隊學習。一日,毛澤東來校接見抗大的同學們,雷英夫激動地遞上一個筆記本,請毛主席給題個座右銘,毛澤東當即欣然命筆,給其題寫了兩個遒勁的大字“鬥爭”,由此,雷英夫深受鼓舞。
11月,中央軍委依據工作需要,為加強參謀工作,決定在抗大總校成立一個參謀訓練隊,學員由各中隊選派優秀者組成。
1939年春,抗大參訓隊正式開學,毛澤東、陳雲等人擔任教員。毛澤東開宗明義講的第一堂課便是《中國革命的戰略問題》。毛澤東講得深入淺出,高屋建瓴,學員聚精會神,邊聽邊記。課間休息時,毛澤東要抽查幾位學員的筆記本,而重點則落到雷英夫身上。毛澤東看了雷英夫的聽課記錄簿后,向身邊的滕代遠詢問雷英夫的情況,滕代遠實話實說:“他來延安是逼上梁山的!”
一句話引起毛澤東的興趣,遂追問:“何以言之?”於是,滕代遠向毛澤東介紹了雷英夫的身世。雷英夫原在洛陽讀初中,因家境貧寒,學費湊不齊,僅差16元,學校限期繳納,否則勒令退學。‘萬般無奈,只得輟學,去考鐵路扳道工,由於無力繳押金遭閉門羹。后欲考小學教員,仍因押金無著而被拒。之後又多方奔走,報考文書、當布店學徒工等皆因無錢無保人而不成。雷英夫走投無路,只好仰天長嘯,重複著李白的苦悶“天生吾材必有用”來到延安。
1939年菊黃時節,周恩來自重慶返延安彙報工作時,談及目下南方局工作繁重,“葉劍英亟待兩名參謀作為助手”。毛澤東胸有成竹地說:“好!我給你推薦一個良材:雷英夫。”
筆下禍福起波瀾
1941年1月,“皖南事變”后,葉劍英奉調回延安任中央軍委參謀長,雷英夫隨行。在延安,雷英夫任八路軍總部作戰部資料室主任,又兼《解放日報》軍事副刊編輯。
一日,葉劍英去毛澤東處,看見毛澤東的辦公桌上放著一份《解放日報》,上面刊有《蘇德戰爭一年》一文,細觀之,只見上面有許多圈圈點點,多處標記。當毛澤東向葉劍英提到這篇文章時,葉劍英忙說:“是小雷寫的。”毛澤東讚許道:“這娃娃有出息啦!”接著毛澤東提出要到王家坪走走,去面見雷英夫。
會面后,毛澤東緊握住雷英夫的手說:“你寫的《蘇德戰爭一年》我看了,很好,準確地反映了戰爭的情況和我黨的觀點,文字通順。說服力強,我一口氣把它讀完了。”
雷英夫謙虛地說:“是報社交給我的任務,算是勉強交差……”
毛澤東繼續誇獎說:“聽葉參講,他舌戰群儒的講演稿是你寫的,還有南方局揭露皖南事變真相的傳單,也是由你執筆,真不愧為‘洛陽才子’喲!”
1943年8月18日,一篇題為《軍事教育必須從實際出發》並署名“朱德”的文章,延安《解放日報》以大字標題刊登於“軍事副刊”。該文是參照朱德的思路與觀點,由雷英夫執筆寫成的。
文章強調軍事教育必須從實際出發,旺盛的戰鬥士氣務需與良好的戰鬥技術相結合,方能立於不敗之地。文章面世后,在高級幹部中引起強烈反響,一致稱讚文章旗幟鮮明,分析深透,抓住了當前軍事教育的要害。唯獨林彪跳出來唱反調,指責這篇文章是“單純軍事觀點”。“違背了我軍政治建黨的原則”。一天,林彪在王家坪自己的住處將雷英夫叫來,劈頭就是一頓訓斥,聲色俱厲地說:“你是文章執筆人,應該好好檢查檢查,要從世界觀上找問題!”為此雷英夫深感苦悶與憂慮,他找到朱老總。朱德說:“你不要害怕,歷史自有公論。”此事後為毛澤東所知,他嚴肅地批評林彪在不適當場合,隨意批評軍隊主要領導人,做法是錯誤的,並指出他對“政治建軍”的理解是片面的。如是,雷英夫筆下引發的這場“公案”方得平息。
小參謀大有可為
此時,工作在總參作戰室的雷英夫,與參謀們日夜嚴密注視朝鮮戰局,通過分析,雷英夫認為,美軍不會甘心失敗,他們可能調運駐紮日本的兩個戰略預備隊,搞突然襲擊,在朝鮮蜂腰部仁川港登陸,企圖截斷朝鮮人民軍的後路。
雷英夫把這一想法告訴了周恩來,並從六個方面陳述了自己的看法。周恩來立即將雷英夫的預測和判斷,撥通電話,向毛澤東作了彙報。毛澤東在電話里說,請總理帶雷英夫即刻來一趟。
其實,作為戰略家的毛澤東,對美軍的行動早在預料之中,他預言戰爭行將發生出人意料的變化。未雨綢繆,他於8月5日即命令東北邊防軍務於8月份完成戰爭準備。
當周恩來率雷英夫趕至菊香書屋時,毛澤東正根據厚厚一大摞電報,在仔細研究關於美軍的最新動態。雷英夫彙報了他對朝鮮戰局的六條意見。毛澤東一面靜聽,一面點頭,還不時用鉛筆在面前的稿紙上寫上幾筆。雷英夫一鼓作氣彙報完畢,毛澤東沒有作過多評語,只認真地說出“有道理,很重要”六個字。
當毛澤東以徵詢的目光投向雷英夫時,雷英夫表示,對美軍的登陸時間作戰室也作了預測,9月15日有最大可能。毛澤東對“登陸時間”頗感興趣,隨即問“能否談得更具體些”?
雷英夫有條不紊地說:“我們對於朝鮮西海岸9月至11月的海潮作了考察研究,發現有三個最佳日期可供選擇:9月15日、10月11日和11月3日。圍繞三個最佳日期,各有2至3日的好時機。仁川海岸可供靠岸利用的時間,每12小時內只有3個小時。假設登陸時間選擇在9月15日,這天最高漲潮時間有兩次,一次在上午6時59分,另一次在下午日落35分鐘后的19時19分。9月15日較另外兩次時間相對說更為可能,故美軍登陸極大可能選定這天。”
果不出所料,美軍於1950年9月15日晨5時,在仁川實施登陸。美軍在70歲五星上將麥克阿瑟的指揮下,以海軍陸戰隊第一師為前鋒,首先佔領了被稱作仁川屏障的月尾島,接著當日下午利用漲潮時節,佔據防波堤,由仁川南部登陸。至9月16日下午,控制了整個仁川。
事後,毛澤東說:“不要什麼都認為美國如何如何,我們的小參謀能預測出麥克阿瑟的登陸時間和地點,而且是那樣精確,這可以說在軍事歷史上都是不多見的。我們的小參謀是可以大有作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