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蔭樞
清朝雲南按察使
劉蔭樞(1637—1723)字相鬥,別字喬南,晚自號秉燭子,陝西韓城人,清朝大臣。康熙十五年進士,授河南蘭陽知縣,有政聲。
行取,擢吏科給事中,以憂歸,服闋,除刑科給事中。疏言:“廉吏必節儉。邇來居官競尚侈靡,不特車馬、衣服、飲食、器用,僣制逾等;抑且交結、奔走、餽送、夤緣,棄如泥沙,用如流水。俸不給則貸於人,玷官箴,傷國體。請敕申斥,以厲廉戒貪。”又疏言:“京師放債,六七當十;半年不償,即行轉票,以子為母。數年之間,累萬盈千。是朝廷職官,竟為債主廝養。乞敕嚴立科條,照實貸銀數三分起息。”並下部議行。尋調戶科。
三十六年,詔求直言,蔭樞疏請肅紀綱,覈名實,開言路,報可。三十七年,外轉江西贛南道。贛俗健訟,蔭樞晝夜平決,懲妄訴者,訟漸稀。將吏私徵門稅,蔭樞令革之。米市有牙課,牙人籍以婪索。蔭樞以其錢置田,徵租代課,除民累。署按察使,忤總督阿山,以讞獄前後獄辭互異,劾罷。
四十二年,聖祖西巡,蔭樞迎駕潼關,上識之,召對稱旨,復授雲南按察使。四十五年,遷廣東布政使。總督貝和諾稱其清廉勤慎,士民愛戴,雲南布政使缺員,請以蔭樞調補,上從之。蔭樞督濬昆明湖,築六河岸徬。會夏旱,發粟平,禱於五華山,得雨,民大悅。
四十七年,擢貴州巡撫。貴州苗、仲雜處,號難治。蔭樞至,絕餽遺,省徭役,務以安靜為治。疏請廣鄉試解額,設南籠廳學,以振人文。先後請改石阡、丹川、西堡、寧谷、平州、大華諸土司,設流官。開驛道,自雲南坡至蕉溪二千餘里。又疏言貴州錢糧課稅僅十餘萬,鄰省歲協餉二十餘萬,稍愆期,軍士懸額待餉。請豫撥二十萬儲布政使庫。部議持不可,疏三上,詔特允之。其後紅苗叛,餉賴以無絀。烏蒙、威寧兩土司相仇殺,四川巡撫年羹堯遣吏勘問,土酋匿不出,疏聞,命四川、雲、貴督撫按治。蔭樞先至,遣使招諭,威寧土酋聽命,烏蒙土酋亦自縛出就質,咸原伏罪釋仇,苗以無事。
五十四年,準噶爾策妄阿喇布坦侵哈密,詔備兵進討。蔭樞累疏請緩師,略云:“小丑不足煩大兵。原皇上息怒,重內治,輕遠略。”上責其妄奏,命馳驛赴軍前周閱詳議。蔭樞抵巴里坤,上疏數千言,請屯兵哈密,以逸待勞。旋稱病還甘肅,疏乞休,嚴旨譙讓,仍令回巡撫任。蔭樞疏報病癒,上斥蔭樞:“令詣軍前即稱病,令回任病頓愈,情偽顯然。”命解任詣京師。部議阻撓軍務,坐絞,上宥之,遣赴喀爾喀種地。年已八十二,居戍三年,釋還,復故官。六十一年,與千叟宴。世宗御極,召見,賜金歸里。尋卒,年八十七。
清代有個清官叫劉蔭樞,性情耿直,他初到贛南道做道台的時候,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當地鎮將私設門稅,即凡進城的人,都要交納門稅,否則不許進城。劉蔭樞知道后,心中很不安。他想,老百姓本來就很貧苦,進城還得納稅,真是聞所未聞。但斷然廢除此稅,又恐守城將領不服。忽然,他眼前一亮,計上心來。一天中午,遠處走來兩個人直奔城門。他們一個挑著小麥,一個扛著幾匹布,守門軍士見他們象採買回來的商人,便照例要二人納門稅。這二人說除了東西身上沒錢,願意將他們採買來的東西作抵押,等他們進城取了錢來贖回,守門軍士也只好同意了。
這時候,劉蔭樞正在官衙請鎮將喝酒,酒過三巡,大家談興正濃。突然有兩個人闖了進來,“撲通”一聲,齊齊跪在席前,口呼“請大人做主,請大人做主”。劉蔭樞故意喝問:“差你們去城外採購,為何如此狼狽回來,快快稟來!”二人正是在城門口那兩個擔麥扛布之人,他們便將奉差買物、進城無錢納門稅,後來以物抵押回來取錢之事細細說了一遍。聽完后,劉蔭樞默不作聲,只是看了看鎮將,鎮將有些坐立不安了。劉蔭樞見鎮將若有所思的樣子,便道:“官差尚且如此,百姓的日子怎麼過呢?”這句話,如同鋼針般刺進了鎮將的心裡,他慚愧的低下了頭。
劉蔭樞覺得火候正合適,便命兩位差役先下去休息,並說道:“區區小事,待明日處量。”說罷,又象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舉杯和鎮將繼續飲酒,這樣其實是給了鎮將一個台階下,免得把事情弄僵了。第二天一早,鎮將親自來到劉蔭樞的官衙,將所扣的東西歸還,併當著劉蔭樞的面命令士卒:“即日取消門稅,不得違令。”劉蔭樞一聽,非常高興,又置酒請鎮將同飲。鎮將入席坐定后,劉蔭樞向他深深作揖,說:“將軍實乃德惠萬民,請受在下一拜。”鎮將那裡還坐得住,慌忙還禮到:“道台大人如此,令我羞愧難當,我設此門稅,實是有害百姓,非是大人指點,我哪有今日明白之舉,我應該深謝大人才是。”
劉蔭樞不僅革除了門稅,維護了百姓的利益,也以友情結交了同事,為以後處理政務打開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