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蟲學
昆蟲學
昆蟲學是以昆蟲為研究對象的科學。從事昆蟲研究的人稱作昆蟲學家(Entomologist)。遍及全球的昆蟲學家對昆蟲進行觀察、收集、飼養和試驗,他們所進行的研究涵蓋了整個生物學規律的範疇,包括進化、生態學、行為學、形態學、生理學、生物化學和遺傳學等方面。這些研究的總體特徵就是研究的生物體是昆蟲。
昆蟲學
昆蟲學家除了從事基礎研究、揭示昆蟲生長發育之規律外,在很多情況下主要是從事有害昆蟲的防治研究及有益昆蟲的利用研究。昆蟲學家的責任就在於掌握自然規律,控制昆蟲、管理昆蟲,使其“有害不害,有益更益”。
隨著人類的生產活動和科學試驗,以及其他基礎學科的發展和學科間的交叉滲透,昆蟲學已由描述階段、實驗階段進入分子生物學階段,正朝著宏觀和微觀兩個方面發展,在學科發展過程中,昆蟲學逐漸形成了自己的許多分支學科。
昆蟲學
英文為Insect morphology,研究昆蟲的結構、功能、起源及演化。有比較形態學、功能形態學、發育形態學、超微形態學、動力形態學等分支。
英文為Insect biology,研究昆蟲的胚胎髮育、胚后發育、變態、習性,昆蟲胚胎學、社會昆蟲生物學等都屬於廣義的昆蟲生物學範圍。
英文為Insect ethology,研究昆蟲的行為類型、模式及其行為產生機制。有行為生態學、行為生理學、行為遺傳學等分支。
英文為Insect taxonomy or insect taxology,研究昆蟲的鑒別和它們的系譜關係,涉及昆蟲的鑒別、命名、分類及各階元間親緣關係和進行途徑等。而後,又形成了昆蟲數值分類學、支序分類學、化學分類學、細胞分類學、分子分類學等分支。
英文為Insect physiology,探討昆蟲組織、器官的機能和代謝規律等。包括昆蟲組織學、昆蟲生物化學、昆蟲電生理學、昆蟲分子生物學等。
英文為Insect ecology,研究昆蟲與環境的關係。從個體、種群、群落、生態系統等層次探討昆蟲數量動態、群落演替規律。除有按研究層次分的個體生態學、種群生態學、群落生態學、生態系統生態學外,還有昆蟲數學生態學、化學生態學、分子生態學、生理生態學、地理生態學、資源生態學、景觀生態學等分支。
應用昆蟲學(Applied entomology )又稱為經濟昆蟲學(economic entomology),是利用昆蟲生命活動的固有規律造福人類的科學。它既是昆蟲學產生的主要原因,又是人們研究昆蟲的目的所在。根據不同的角度和範圍,應用昆蟲學又可分為:
英文為Agricultural entomology,研究農業害蟲的發生、發展、消長規律及防治措施。農業昆蟲學不僅要以害蟲為研究對象,還要研究被害植物受害后的反應,提高其耐害力和抗蟲性,並研究治理策略和以作物為中心的綜合防治措施。作為農業昆蟲學組成部分的植物檢疫有獨立成為分支學科的趨勢。“農業昆蟲學”是研究與農業有關的昆蟲的發生規律、控制和利用的原理和方法的學科,是昆蟲學的一門分支學科。課程的目標就是要培養學生了解主要農業害蟲的生物學特性、種群數量變動與周圍生物和非生物環境因子的關係、寄主受害后的反應包括經濟損失、補償能力和抗蟲機制,以及掌握以生態學為基礎的綜合治理策略和配套措施,以期達到控害、高產、優質和維護優良生態環境的目的。
英文為Forest entomology,研究活林木、苗木、竹木材害蟲的發生規律及防治方法。
醫學昆蟲學(Medical entomology)研究直接寄生、蟄刺、騷擾、恐嚇人類,污染人類食物,傳播人類疾病的害蟲的發生規律和防治措施。
英文為Forensic entomology,是應用昆蟲及其他自然科學的理論與技術,研究並解決司法實踐中有關昆蟲問題的一門科學。
英文為Urban entomology,研究城市環境中有害昆蟲的種類、習性、發生規律及治理措施。
英文為Insect toxicology,運用昆蟲生理生化方法研究藥物對昆蟲的中毒機理以及選擇性藥劑的解毒機理、昆蟲的抗藥性機理等,為合成新農藥和解決抗性問題提供依據。
英文為Chemical protection of plants,研究植物、病蟲及化學農藥三者之間的關係,提出合理使用化學農藥以達到安全、經濟、有效地保護經濟作物不受病、蟲、雜草損害的方法與措施。
英文為Pest bio-control,研究利用害蟲天敵控制害蟲的理論和實踐的一門學科。
英文為Insect pathology,研究昆蟲的寄生性細菌、真菌、病毒、微孢子蟲、線蟲等寄生物對昆蟲造成的病理變化、診斷及流行規律。為提高生物防治效率提供依據。
除此之外,應用昆蟲學還包括果樹昆蟲學(fruit tree entomology)、蔬菜昆蟲學(vegetable entomology)、儲藏物昆蟲學(stored product entomology)、資源昆蟲學(resource entomology)、推廣昆蟲學(extension entomology)、養蠶學(sericulture)、養蜂學(apiculture)、獸醫昆蟲學(veterinary entomology)等。
文化昆蟲學(Culture entomology )是20世紀80年代初期形成的一門文理交叉學科,主要研究昆蟲對人類文化的影響,包括民族昆蟲學、民俗昆蟲學、深化昆蟲學、文學昆蟲學等方面。
古昆蟲學(Palaeoentomology)是古生物學的一個重要分支,是研究保存在岩層中的昆蟲遺體和遺跡的科學。主要有化石昆蟲分類學、古昆蟲生態學、古昆蟲地理學等分支。
技術昆蟲學(Technical entomology)或稱昆蟲學技術(entomological technology),是探討昆蟲學研究中所用技術的科學。包括昆蟲標本的採集、製作、管理,昆蟲的飼養、調查、攝影、繪圖,昆蟲學常規儀器的使用與維修、昆蟲學文獻的檢索與利用等,是昆蟲學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昆蟲學家
法布爾
讓·亨利·卡西米爾·法布爾(Jean-Henri Casimir Fabre,1823年-1915年),法國昆蟲學家,動物行為學家,文學家。被世人稱為“昆蟲界的荷馬,昆蟲界的維吉爾”。1823年出生於法國南部普羅旺斯的聖萊昂的一戶農家。此後的幾年間,法布爾是在離該村不遠的馬拉瓦爾祖父母家中度過的,當時年幼的他已被鄉間的蝴蝶與蟈蟈這些可愛的昆蟲所吸引。1829年,法布爾回到聖雷恩開始上學,但那一段兒時的歲月一直深深地銘刻在他的心中,他很珍惜那段回憶。
1833年,法布爾一家來到了羅德茲,其父靠經營一家咖啡館維持生計。
1837年,一家人又移居到圖盧茲。法布爾進了圖盧茲的神學院,但中途退學,出外謀生,曾在鐵路上做過工,也在市集上賣過檸檬。後來,他通過了阿維尼翁師範學校的選拔考試,獲得獎學金,並在三年的學習后獲得了高等學校文憑。畢業后,時年十九歲的法布爾在卡本特拉開始了他的教師生涯,所教授的課程就是自然科學史。
1849年,他被任命為科西嘉島阿雅克肖的物理教師。島上美麗的自然風光和豐富的物種,燃起了他研究植物和動物的熱情。阿維尼翁的植物學家勒基安向他傳授了自己的學識。此後,他又跟隨著莫坎-唐通四處採集花草標本,這位博學多才的良師為法布爾後來成為博物學家、走上科學研究的道路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1853年,法布爾重返法國大陸,受聘於阿維尼翁的一所學校,並舉家遷進了聖-多米尼克街區的染匠街一所簡樸的住宅里。
1857年,他發表了《節腹泥蜂習性觀察記》,這篇論文修正了當時昆蟲學祖師萊昂·杜福爾的錯誤觀點,由此贏得了法蘭西研究院的讚譽,被授予實驗生理學獎。這期間,法布爾還將精力投入到對天然染色劑茜草或茜素的研究中去,當時法國士兵軍褲上的紅色,便來自於茜草粉末。
1860年,法布爾獲得了此類研究的三項專利。後來,法布爾應公共教育部長維克多·杜盧伊的邀請,負責一個成人夜校的組織與教學工作,但其自由的授課方式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滿。於是,他辭去了工作,攜全家在奧朗日定居下來,並一住就是十餘年。在這這十餘年裡,法布爾完成了後來長達十卷的《昆蟲記》中的第一卷。期間,他多次與好友一同到萬度山採集植物標本。此外,他還結識了英國哲學家米爾,但米爾英年早逝,使兩人先前醞釀的計劃“沃克呂茲植被大觀”因此夭折。同時,一大不幸降臨到法布爾身上:他共有六個孩子,其中唯一與父親興趣相投、熱愛觀察大自然的兒子儒勒年僅十六歲便離開了人世。此後,法布爾將發現的幾種植物獻給了早逝的儒勒,以表達對他的懷念。對真菌的研究一直是法布爾的愛好之一。
1878年,他曾以沃克呂茲的真菌為主題寫下許多精彩的學術文章。他對塊菰的研究也十分詳盡,並細緻入微地描述了它的香味,美食家們聲稱能從真正的塊菰中品出他筆下所描述的所有滋味。
1879年,法布爾買下了塞利尼昂的荒石園,並一直居住到逝世。這是一塊荒蕪的不毛之地,但卻是昆蟲鍾愛的土地,除了可供家人居住外,那兒還有他的書房、工作室和試驗場,能讓他安靜地集中精力思考,全身心地投入到各種觀察與實驗中去,可以說這是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天地。就是在這兒,法布爾一邊進行觀察和實驗,一邊整理前半生研究昆蟲的觀察筆記、實驗記錄和科學札記,完成了《昆蟲記》的后九卷。如今,這所故居已經成為博物館,靜靜地坐落在有著濃郁普羅旺斯風情的植物園中。
法布爾一生堅持自學,先後取得了業士學位、數學學士學位、自然科學學士學位和自然科學博士學位,精通拉丁語和希臘語,喜愛古羅馬作家賀拉斯和詩人維吉爾的作品。他在繪畫、水彩方面也幾乎是自學成才,留下的許多精緻的菌類圖鑑曾讓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法國詩人弗雷德里克·米斯特拉爾讚不絕口。法布爾晚年時,《昆蟲記》的成功為他贏得了“昆蟲界的荷馬”以及“科學界詩人”的美名,他的成就得到了社會的廣泛承認。法布爾雖然獲得了許多科學頭銜,但他仍然樸實如初,為人靦腆謙遜,過著清貧的生活。他的才華受到當時文人學者的仰慕,其中包括英國生物學家達爾文、1911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比利時劇作家梅特林克、德國作家榮格爾、法國哲學家柏格森、詩人馬拉美、普羅旺斯文學家魯瑪尼耶等。由於《昆蟲記》中精確地記錄了法布爾進行的試驗,揭開了昆蟲生命與生活習慣中的許多秘密,達爾文稱法布爾為“無法效仿的觀察家”。當他居住在塞利尼昂時,不少學者、文學家們紛紛前去拜訪他。法布爾在自己的居所曾接待了巴斯德、英國哲學家米爾等學者,但與他們的通信並不頻繁。公共教育部長維克多·杜盧伊將法布爾舉薦給拿破崙三世,後者授予他榮譽勛位勳章。法國政治家雷蒙·普恩加萊途經塞利尼昂,特意繞道荒石園向他致意。擁有多重身份的法布爾的作品種類繁多:作為博物學家,他留下了許多動植物學術論著,其中包括《茜草:專利與論文》、《阿維尼翁的動物》、《塊菰》、《橄欖樹上的傘菌》、《葡萄根瘤蚜》等;作為教師,他曾編寫過多冊化學物理課本;作為詩人,他用法國南部的普羅旺斯語寫下了許多詩歌,被當地人親切地稱為“牛虻詩人”。此外,他還將某些普羅旺斯詩人的作品翻譯成法語;閑暇之餘,他還曾用自己的小口琴譜下一些小曲。然而,法布爾作品中篇幅最長、地位最重要、最為世人所知的仍是《昆蟲記》。這部作品不但展現了他科學觀察研究方面的才能和文學才華,同時還向讀者傳達了他的人文精神以及對生命的無比熱愛。
專家介紹
“立達”求學期間,周堯做了許多課外生物學實驗,壓制了3000多張植物標本和十多盒昆蟲標本,這為他後來的昆蟲研究奠定了基礎。50多年過去了,周堯跋山涉水,祖國的東南西北都留下他的足跡。他採集的昆蟲標本多達50多萬號,發現新種250多種,其中40多種還以他的姓氏命名。他編著了140多種論著,主編完成了科學巨著《中國蝶類志》,主辦了昆蟲學權威雜誌《昆蟲分類學報》。他先後獲得了全國科學大會獎、義大利那波里大學金質獎,當選為聖馬利諾共和國國際科學院院士。還被選為全國政協第六、第七屆委員、九三學社中央委員。美、德兩國的《世界科技人名錄》均有他的名字。
魏美才
魏美才,出生於1966年,九屆、十屆省政協委員,中南林業科技大學昆蟲研究所所長、博士生導師。主要從事昆蟲系統學和保護生物學研究,已發表論著240餘篇(部),發現了86個昆蟲新屬和900餘昆蟲新種,提出了昆蟲綱膜翅目新分類系統,創立昆蟲資源學新分支學科和重大害蟲資源化管理理論等。
相關著作:
《昆蟲記》
《昆蟲記》(又譯為《昆蟲世界》、《昆蟲的故事》(花城出版社1997年版)、《昆蟲物語》、《昆蟲學札記》,英文名稱是《The Records About Insects》),被稱之為“昆蟲世界的維吉爾”與“昆蟲的史詩”。副標題為“對昆蟲本能及其習俗的研究”。它除了真實地記錄昆蟲的生活,還透過昆蟲生活折射出人類的世界。
《昆蟲記》共十卷,每卷由若干章節組成,絕大部分完成於荒石園。1878年第一捲髮行,此後大約每三年發行一卷。
原著內容如其名,首先最直觀的就是對昆蟲的研究記錄。作者數十年間,不局限於傳統的解剖和分類方法,直接在野地里實地對法國南部普羅旺斯種類繁多的昆蟲進行觀察,或者將昆蟲帶回自己家中培養,生動詳盡地記錄下這些小生命的體貌特徵、習性、喜好、生存技巧、蛻變、繁衍和死亡,然後將觀察記錄結合思考所得,寫成詳細確切的筆記。但《昆蟲記》不同於一般科學小品或百科全書,它散發著濃郁的文學氣息。首先,它並不以全面系統地提供有關昆蟲的知識為唯一目的。除了介紹自然科學知識以外,作者利用自身的學識,通過生動的描寫以及擬人的修辭手法,將昆蟲的生活與人類社會巧妙地聯繫起來,把人類社會的道德和認識體系搬到了筆下的昆蟲世界里。他透過被賦予了人性的昆蟲反觀社會,傳達觀察中的個人體驗與思考得出的對人類社會的見解,無形中指引著讀者在昆蟲的“倫理”和“社會生活”中重新認識人類思想、道德與認知的準則。這是一般學術文章中所沒有的,但卻是文學創作中常見的。
不同於許多文學作品的是,《昆蟲記》不是作家筆下創造出來的世界,所敘述的事件都來自於他對昆蟲生活的直接觀察,有時甚至是某種昆蟲習性的細枝末節。其次,雖然全文用大量筆墨著重介紹了昆蟲的生活習性,但並不像學術論著一般枯燥乏味,本書行文優美,堪稱一部出色的文學作品。
作者的語言樸實清新,生動活潑,語調輕鬆詼諧,充滿了盎然的情趣和詩意。作者對自然界動植物聲、色、形、氣息多方面恰到好處的描繪,令讀者融入了19世紀法國南部普羅旺斯迷人的田園風光中。作者在描寫中使用大量栩栩如生的比喻,此外,他憑藉自己拉丁文和希臘文的基礎,在文中引用希臘神話、歷史事件以及《聖經》中的典故,字裡行間還時而穿插著普羅旺斯語或拉丁文的詩歌。法布爾之所以被譽為“昆蟲界的荷馬”,並曾獲得諾貝爾獎文學獎的提名,除了《昆蟲記》那浩大的篇幅和包羅萬象的內容之外,優美且富有詩意的語言想必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昆蟲記》融合了科學與文學,這也意味著它既有科學的理性,又有文學的感性。書中不時語露機鋒,提出對生命價值的深度思考,試圖在科學中融入更深層的含義。作品中的理性成分體現作者的研究與思考。法布爾在對昆蟲的觀察研究中,反覆試驗,並考證多方資料,對主流學術觀點敢於質疑,探求真相,追求真理,竭盡自己之所能對知識結構不斷探索和補充,對自己的觀察結果不輕易下定論,同時表明自己的懷疑態度與自身的局限。
他在觀察昆蟲之餘抒發感想時,清醒地認識到人類的自大,機械化社會的野蠻,話語間時常譏諷人類僵硬不化的成見,並謹慎地對社會現狀進行冷靜的思索。這部作品中的感性成分,不僅反映在作品的內容與語言表達上,甚至還反映在作者的研究與思考中。從行文來看,作品充滿了擬人化的昆蟲生活,從用人類著裝來形容昆蟲的外部特徵,到用婚禮來象徵昆蟲求偶交配的過程,再到對它們在自然界所做貢獻的歌頌,作者的情感隨著昆蟲的命運而變化。
此外,在研究記錄之餘,作者在字裡行間也提及自己清貧樂道的鄉間生活、所居住的庭院、外出捕蟲的經歷,向讀者介紹膝下的兒女,乃至他的家犬,這正符合了“回憶”二字,充滿了人情味。而作者在研究與思考過程中,使用野外實驗法與觀察法等研究方法,研究活著的昆蟲,悉心觀察生命,這與解剖分類相比,本身就帶上了感性的色彩。
他在許多觀察之後的想法也無不與生命有關,建立在對生命的尊重與熱愛之上。可以說,這部作品的感性基調以及動力,就是一種對生命的敬畏和關愛,一種對生存的清醒認識;一種對生活的深厚感情。而科學的理性就是得到了這種感性的支持,才能持續下去。作者由熱愛自然、熱愛生命而產生了對生命的好奇,於是在觀察中認真體驗生命的每一種表現,並陶醉其中,樂此不疲,這繼而又支撐了學者一心探求真相的科學精神。
如果說法布爾的《昆蟲記》是一般文學作品或一般科學作品所無法企及的,那麼嚴格來說,它也有自己的局限性。以專業的標準來衡量,法布爾是個博物學家,“非專業”的昆蟲學家;其文學手法也不能超越當時所有卓越的文學作品。在作品中,人作為觀察者,用文學的筆調讓昆蟲帶上了“人性”的色彩,卻不足以成為社會學或倫理學的專著。總之,單獨從昆蟲學、社會學或倫理學的任何一個角度來看,這部作品都是有局限的。同時,我們更應該承認,將科學研究成果與文學寫作相結合,歷史上並非只有法布爾一人。
然而,《昆蟲記》以自己的特色,獲得了極大的影響與聲譽。它並非刻意寫就,而是作者自得其樂地觀察與寫作的成果。這便定下了作品的基調:看似平平淡淡,但卻無時無刻地反映出作者珍愛生命、熱愛生活的情感,一如其樸實清貧,但寧靜美好的鄉間生活。他留下的觀察記錄是不變的,但給讀者的思索卻是靈活可變的,他沒有強迫他人接受自己的觀點,只是給讀者帶去了知識、趣味、美感以及思想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