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墓
三國時期魏國著名文學家曹植的墓地
曹植墓位於山東省聊城市東阿縣魚山鎮魚山村,依山而建,始建於三國魏太和七年(233年)三月,是三國時期魏國著名文學家、曹操三子曹植的墓地。
曹植墓室分甬道、前室、后室3部分。1951年,山東省文物管理委員會曾清理出土文物132件,其中除 瑪瑙珠、瑪瑙泡、青玉璜數件較精外,其他大部為陶制明器,象車、案、壺、盆、雞、狗、鵝、鴨之類的文物。為加強對曹植墓園的保護,1998年山東省文物局撥出專款,對曹植墓進行了修建,建成了現在的陵園。
1996年11月曹植墓被國務院公布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曹植墓,有記載的共四處。
一處是山東省東阿縣魚山曹植墓。曹植曾被封為東阿王,在東阿時常登魚山遊覽,有安寢於此的願望,死後其子遵囑將其葬於此。
一處在河南通許七步村曹植墓。曹植兩度被封為雍丘王,在雍丘生活時間最長,此地又是著名的《七步詩》誕生地。
七步詩
曹植(192~232年)字子建,所作的《七步詩》仍為世人廣為傳誦。曹植墓始建於魏太和七年(233年),1981年和1985年曾先後進行過修葺。墓冢依山而建,以磚石磊築而成,佔地面積約1200餘畝。墓室為前堂后室的磚室墓,前堂面積約17平方米,后室面積約4平方米。墓壁均以青磚錯縫平砌而成。前堂后室之間辟有門,並以磚封護。墓內發現有石圭、石璧、青玉璜、瑪瑙泡、雲母片以及陶器等隨葬品共132件。
曹植墓-門口
因經年久遠,古建築均已湮沒不彰,只剩幾幢古碑。古碑中隋開皇十三年(593年)所立的神道碑甚為珍貴。該碑高2.57米,寬1.03米,厚0.21米。碑頂呈半圓形,石料較粗,為灰白色岩石質,有額無題字,但龕中,粗鏤造像,因年代久遠,造像面容已毀,只剩殘跡。額背淺雕盤龍,尚清晰可辨。碑文22行,每行42字、43字不等,共931字,漫漶脫落57字,現存874字。此碑早年曾湮沒在大清河(今黃河)中,到清代始撈出,還置於墓前,並建碑樓保護。另外還有2方石刻也較為珍貴。其一是明傳碑,字跡剝蝕嚴重,僅能辨認碑冠“魏陳思王傳碑”6個小篆體大字標題。另一方是大明弘治八年山東按察司洽陽九皋子用章草狂書的一首七律詩,詩曰:“人才三國數誰良,子建於曹獨有光。七步詩成名蓋世,千年冢陷骨聞香。魚山西麓斜陽老,膠水東阿衰草荒。今日我來尋掩處,精靈安妥花傍徨。”墓前現還存有清代題詩碑和民國時期墓碑一幢,保存良好。 1996年11月曹植墓被國務院核定公布為全國第四批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麗豐琴仆維毓絕咧紹濟沈缺任崎找葯姿找、賺黔湃理膠州瑕漢截鴛贅暮鬢馨臼葯彝馨羹{i;蒙棄:子)盜至第一行末“主者”,可能即主其事的意思。太和七年三月一日壬戌朔 十五日丙午充州刺史侯 口遣士朱周等二百人作(圖一:2) 第二行“丙午”,“午”字誤,應是“子”字。第三行第一字釋不出來。曹植死於魏明帝太和六年,七年是他死後的一年。刺史,地方長宮。侯口,充州刺史的姓名。東阿屬充州。曹植死後葬在那裡,所以當地刺史要派人去擔任勞役。士,((三國志·魏書二十三))“帝欲徙冀州士家十萬戶實河南。”“士”即軍籍,“士家”是世代相傳當兵的人家。 “朱周”是指士家的姓,由這兩姓抽出二人去充任。呈陳王陵各賜休二百日”(圖一:3) “里”即“里”字。讀為“理”,即治理或修治。曹植封陳思王,“陳王陵”即曹植墓。賜休,即放假的意思。“賜休二百日”就是准這批士在二百天之內,不服其他的役。
曹植墓依山營穴,封土為冢。南臨魚山八景之一的“星落隕石”,北傍曹植讀書之地羊茂平台。墓頂懸崖峭壁,灌木蔥鬱。1700餘年來,古墓滄桑,歷經磨難。據記載,早年:“兆塋崩淪,茂響英聲,遠而不絕。”隋建《曹植墓神道碑銘》載:北齊皇建年間,曹植的第十一世孫曹永洛奏請孝昭帝恩准,在魚山“復興靈廟”、“雕鏤真容”。又據《東阿縣誌·古迹志》載:“元時以王為東阿城隍,后令宮欽改正其訛,別祠王於邑城。其後城遷祠廢。明隆慶間,縣令田樂建祠於墓下,有屋三楹,未設廟貌”。
曹植墓始建於233年,坐落在聊城市東阿縣魚山西麓,依山營穴,封土為冢,佔地80公頃,東南兩側有黃河和小清河縈繞,合為襟帶,隔河群山連綿,攢峰聳翠,彷彿一道天然屏風;北面金堤綿亘,似黃龍靜卧,沃野萬頃。
墓室磚結構,墓壁採用三橫一豎砌法。墓壁及頂部均抹一層厚約0.5厘米的石灰面。平面呈“中”字形,由外甬道、前室、后室3部分組成。甬通與前室、前室與后室之間各有1道門。墓全長11.40米,前室最寬為4.35米。甬道長2.20米,寬1.47米,高2.24米,券頂、甬道口用磚平砌封堵。外門道深1.45米,寬0.20米,高1.41米,作為順磚牆縫橫砌封門牆之用。前室呈方形,邊長4.35米,高4.80米,大跨度拱券頂。後門道深1.20米,寬1.65米,高1.96米,位於前室後壁偏北部,券頂,兩壁中部偏西處砌有寬0.20米、高1.67米的凹槽,亦砌入順磚錯縫橫砌的封門牆。后室長2.20米,寬1.78米,高3.31米,券頂坍塌,無後壁。棺木放置於前室中部,已腐朽,從廊跡上觀察,應為單棺。
棺內鋪墊3層,下層為厚約3厘米的木炭灰。中層為豆粒大的硃砂,上層為剪成日、月、星形的雲母片。屍體安置在雲母片上,已腐朽,僅存部分骨骼。隨葬器物共有陶、銅、石器等132件,除瑪瑙墜珠和3件玉璜放置於道封門牆內側外,余均放置於棺木兩側。
1977年3月,文物考古工作者又在該墓室前門道高約3米處的墓壁發現一刻銘磚。該磚為墓磚,3面刻有銘文,曰:“太和七年三月一日壬戌朔十五日丙午兗州刺史侯昶遣士朱周等二百人作畢陳王陵各賜休二百日別督郎中王納主者司徒從掾位張順”。“太和”為魏明帝曹睿的年號,“陳王”為曹植生前最後封爵。墓葬發掘后,甬道、外門道和主墓室由於長期暴露,1978年9月28日,4.35米見方的主墓室及2.2米長的墓道自然坍塌。為保護國家珍貴歷史文化遺產,1981年,山東省文物局撥專款修建了墓基圍牆,翻修了隋碑樓。1986年,國家又撥專款對曹植墓進行維修,使瀕於毀棄的曹植墓,恢復其歷史本來面目。1993年,東阿縣人民政府對曹植墓周圍環境進行了拆遷改造,建起了1.2萬多平方米的陵園,修建了陵門,改修了隋碑樓,增建了曹植紀念館等。1996年11月由國務院列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曹植墓室呈前堂后室型,前堂方正,后室豎長,是典型的漢代墓葬形制。按照當時的習俗,前堂部分主要放置隨葬品,象徵著墓主人在地下世界里會客和飲食起居,后室長方形,放置棺木,象徵墓主人的寢室,是其安居休息的地方。
棺木放置在棺床上,棺床由木炭、硃砂和雲母鋪底。隨葬品擺置在棺木左右兩側,左側是陶井、陶車和陶雞、鴨、鵝、狗等家畜家禽俑;右側則是灶具和餐具,如陶灶、陶案、陶壺、陶罐、陶盆、陶耳杯等,另外還有瑪瑙墜珠、玉璜、石圭、石璧和銅鋪首。從隨葬物品可以看出,曹植墓還是比較簡樸的,這不僅僅反映了曹植生前生活的拮据,也可能與曹魏時期薄葬風俗有關。
《曹植墓碑》由灰白岩石雕鑿,高257厘米,寬103厘米,碑文22行,共931字。其字體以楷書為主,夾雜有篆書和隸書,整體風格呈現出一種由魏碑向楷書轉化過渡的特徵。這種亦楷亦隸亦篆的書體,被後人稱之為“破體”,在中國書法史中鶴立雞群,標新立異。也許,這是曹植後人的有意所為,希望以此引起過往人們的注意,去重新認識和評價曹植,為這位文人的不朽而揚名環宇。
1959年中國歷史博物館(現中國國家博物館)建館之初,為籌備“中國通史陳列”展覽,向全國部分省市、文博單位及考古所徵集、調撥了部分考古發掘品,這其中也包括了一部分出土玉器。
在出土玉器中,有一套組玉佩,是1951年山東省東阿縣魏東阿王曹植墓出土的,於1959年從山東省徵調過來。因為種種原因,這套組玉佩從未展出陳列,也未曾發表過。
組玉佩,一套四件,青玉質,光素無紋飾。最上面一件為雲形玉佩,長8.6厘米,寬3.3厘米,厚0.5厘米。大致呈橢圓形,上部為弧形,正中邊緣有三個連續突起的弧形脊,正中弧形脊下部有一透孔,佩下端較平直,正中邊緣有兩個連續突起的弧形脊,每個弧形脊上部各鑽一透孔,用以垂系下面的玉佩,佩兩側為圓弧形。組玉佩中間兩側玉佩為半璧形玉璜佩,長8.4厘米,璜寬2.5厘米,厚0.5厘米。
兩件玉璜形制及大小基本相同,扁平體,其一端鑽一透孔,另一端鑽兩個并行排列的透孔,用於穿系。組玉佩最下面置梯形玉佩,長11.9厘米,寬3.6厘米,厚0.5厘米,形狀近似梯形,上端正中邊緣有三個連續突起的弧形脊,正中弧形突下方有一透孔,用來穿系。
魚山,又名吾山,距縣城19公里,海拔82.1米,因葬曹植而揚名。曹植墓始建於233年(魏太和7年),坐落於魚山西麓,依山營穴,封土為冢,佔地1200餘畝,一抹平川,近看山下房屋鱗次櫛比,遠看村落星羅棋布,猶如一幅水墨丹青,使人游目寓足,曠然大觀。
曹植是中國著名的文學家、政治家,是建安時期最負盛名的文學家,才高八斗,七步成章,辭采華茂,骨氣奇高,在後世有較大影響,同時期的墓葬在我國發現較少,因此曹植墓對於文學史、考古學等方面的研究,有著重要的價值。山上有許多龍山時期的灰陶片,以及春秋戰國至西漢時期的遺物,並且有“重雲洞”、“綠葫居”、“四眺亭”、“夕照軒”、“倒影閣”、“羊茂台”、“仙人腳印”等八大景觀。
1981年上級撥專款修建了墓基圍牆,翻修隋碑樓,1986年又對該墓坍塌部分進行重點修復,還其歷史本來面目,1992年被山東省人民政府公布為省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1996年11月被國務院核定公布為全國第四批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為擴大曹植墓的知名度,東阿縣委、縣政府對魚山曹植墓做出了景區規劃,擬劃分為六個區,即墓前神道區、山上區、“子建祠”區、紀念館區、荷塘區、生活區,把魚山曹植墓建設成為吃、住、購、娛為一體的旅遊場所。曹植墓交通便利,道路通暢,當地汽車站有直達班車。
河南淮陽縣思陵冢,三國時魏封陳王曹植之墓居。 232年二月,曹植“以陳四縣被封陳王,食邑3500戶”。當年11月,卒於此,留“思陵冢”。
曹植墓
一連四個冢由北往南依次高度為12米、4米、7米、15米,封土面積依次為1656平方米、400平方米、900平方米、3000平方米。最南端的高冢就是思陵冢。
曹植一生留下許多清韻華章,現存詩約80首,較完整的詞賦、散文約40餘篇,原有集30卷,多已散佚,其名作《洛神賦》留傳至今,久負盛名。因陳(淮陽)為伏羲神農舊都,在陳期間,留下《伏羲贊》、《神農贊》兩詩。《伏羲贊》曰:“木德風姓,八卦創焉。龍瑞官名,法地象天。包廚祭祀,陳運罟網漁畋,琴瑟以象,時神通玄。”《神農贊》曰:“少典之胤,火德成木。造為耒耜,遵民播谷。正為雅琴,以暢風俗。”
淮陽思陵冢
通許七步村曹植墓
1479年,副都御使婁良告老還鄉,看到曹植墓的景象后,多方協調,重修了曹植祠和觀音寺,首先建祠堂一座,接著又修了崇殿,還修了講堂、禪室、廂房、廚房,看上去很是雄偉恢弘。
此後的500年間,黃河幾次泛濫,因泥沙淤塞,墳冢幾乎成了平地,只剩下一個小土堆,院內建築也幾次成為廢墟。
1998年,為加強對曹植墓園的保護,省文物局撥出專款,對曹植墓進行了修建,建成了陵園。
八斗嶺,原八字橋,位於肥東縣八斗鎮,現為鎮政府所在地。距縣城店埠34公里,地理坐標東經117°30′—117°37′,北緯32°44′—32°12′,海拔67.5米,地處江淮分水嶺嶺脊,年平均氣溫15.5℃,無霜期237天。
公元二二0年,曹丕稱帝(魏文帝),曹植深受猜忌,備受迫害,屢遭貶爵和徙封,肥東縣八字橋(今八斗嶺)亦是曹植的流放地之一。自來謝靈運曾說過“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獨佔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故取“八斗”為名。
據《合肥縣誌·魏志》記載,當年曹植登上八斗嶺(古稱魚山)時,曾贊此地風光秀美,死後若能葬此而無憾。經考,在今八斗鎮南側150米處,有曹植墓(亦說衣冠冢),並有“王子建之墓”墓碑,世稱“八斗陵”,可見漢末建安年間曹植隨軍駐此,考無疑矣。
(傅文治 2007年)
三種說法,各有理由根據。曹植空間葬於何處,似乎誰也說不清楚,一般認為,東阿為其真正的墓冢。這是根據有“正史”地位的《三國志·曹植傳》記載得出的結論。但筆者認為以此為據是不足為憑的。我們不防以曹操葬於何處為例作以簡要分析。根據《三國志·魏武帝紀》及曹操的《遺令》,均明明白白地說是曹操死後葬於高陵(今河北省臨漳縣境內)。而實際情況則是河北臨漳根據資料記述,卻始終找不到曹操的墓,且當地也沒有關於曹操墓的傳說。恰恰相反,在曹操故居(今安微亳州)至今卻盛傳亳州城四門出殯,曹操被埋72疑冢的故事。因此有人研究推論,曹操死後葬於高陵其實是一假象,真正的墓冢當地亳州這72“疑冢”中,當在亳州“曹四孤堆”、“薛家孤堆”、“觀音山孤堆”這些尚不知墓主者誰拴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之中。防人盜挖,則是這一切的出發點。而曹植也畢竟是一代王候,墓冢防盜也應當是其首先考慮的問題。那麼,“葬於魚山”是否也是一種假象呢?讓我們對這兩處墓冢作進一步考察。
說法之一:魚山
東阿魚山曹植墓在《中國中勝詞典》(國家文物事業管理局主編、上海辭書出版社出版)中,介紹山東東阿名勝的條目有兩條,而兩個條目介紹的是同一塊牌,即曹植墓側的“曹子建墓碑”(又稱陳思王廟碑),而卻不是曹植墓。其碑建於隋開皇13年。碑文22行,行43字。正書兼用篆隸,表現出中國書法由隸向楷過渡的特徵,其價值、其被列為名勝的原因也正在這裡。也就是說,東阿魚山曹植墓,有保護價值的是這塊建於隋朝的“碑”,而不是築於三國時的“墓”。由此,東阿曹植墓的真實性不得不大打折扣。而據當地人傳說,此墓過去曾被盜,裡邊僅有曹植的一柄寶劍,因此此冢是否曹植的兵器冢(疑冢多系衣冠冢、兵器器物冢),尚有待於考證。至於淮陽的曹植墓,上世紀60年代“文革”暑期已“出土”,已確定此墓為曹植的衣冠冢。那麼,曹植死後空間葬於何處呢?經過筆者深入考察,我們不得不把鏡頭聚焦到通許長智鎮七步曹植墓。首先,讓我們從七步曹植墓的被發現說起。據七步曹植墓《重修觀音寺碑記》(明數良撰文,原碑已毀,現存碑刻為後來的複製品,而碑文明嘉靖《通許縣誌》有記載)記載:“……成化庚寅夏,波濤鼓激。北之崗瀦焉。涉冬,水復道,所向瀦者,其穴幽然,石門扃不可發。而壁皆丹堊,當臬豎一石,主題曰:魏曹植之墓。……”這就明確告訴人們,七步曹植墓,是在曹植死了1240年之後才發現的。
而且這發現,又具有很大的偶然性,是因為黃河決口。而成化庚寅夏的這場大水,《杞縣誌》和《通許縣誌》均有記載,說明這次黃河決口確實存在。設若沒有這場洪水,也不知道這裡還有一座曹植墓。那麼,我們不禁要問,倘尚七步曹植墓是座“假墓”(有人說它是衣冠冢),它作為假墓的意義是什麼呢?築假墓(衣冠冢之類)何為?除了具有一定的紀念意義外,多半為掩人耳目,為混淆視聽,為以假亂真,一句話,為防盜挖。還有,如果是座假墓(或衣冠冢),又為何在“地下”埋一石呢?這一石的意義又是什麼呢?從這個角度講,七步曹植墓如果是座“假墓”,當初修築這座墓是毫無意義的。
正因為如此,七步曹植墓作為曹植的真正墓葬卻顯而易見了。再者,從當時的墓葬形制入手作進一步考察。東漢以來,上層社會盛行奢侈糜費,崇喪言孝厚葬之風甚盛。曹操倡導薄葬,並身體力行,特地頒布了一道《終令》:“古之葬者,必居瘠薄之地,其規西門豹祠西原上為壽陵,因高為基,不封不樹。”明確提出,墓葬應象古人那樣選擇瘠薄的土地(少佔用良田),依據原有地勢,而且不封土,不樹碑。曹操還多次強調不要用金銀等物陪葬,墓穴要深,陵寢不要堆土為墳,地面不留特別的標誌。
南朝宋人沈約也著文說:“東漢以來,喪事極其奢糜,多作石室石獸,碑銘等物。曹操於建安十年以天下凋弊故,下令不得厚葬,又禁立碑。曹丕、曹睿、曹芳、曹髦等人一直奉行,王公大臣死後墳前不得立碑銘文”。而考察七步曹植墓的墓葬形制,與此是基本相符的。作為王公的曹植,其七步之墓“……當臬豎一石,主題回:魏曹植之墓……”,顯而易見,因穴中墓門前有此石,墓前(或稱墓外)不會再有碑。而此也僅為一“石”,且只有簡單的墓主名字,而無銘文。而墓建在崗巒之中,因水瀦現穴,墓顯在隱於地下(崗內),因此不用封土,符合“不封不樹”、墓穴要深,陵寢不要堆土為墳,地面不留特別的標誌等規制要求。如前所說,倘若不是“因水而發之”,其墓碑不但不能現於世,七步曹植墓也將永不被人知道,這也符合墓葬隱蔽保秘的基本要求。而真正引起筆者興趣的還在後面。據明婁良《重修觀音寺碑記》記載:“……門之南,深遠不敢入,其隧達於長智……”。即是說,在大水沖涮出來的洞穴中,人們發現了曹植墓的石門(石門扃不可發),在墓門的南側(其實是對面),有一條很深很長的隧道,這條隧道一直通到四公里之外的長智。
說法之二:長智
這條隧道,從大水沖現出來的1470年,到碑記作者撰寫此碑記時的1479年,“今冢隧猶存”(《重修觀音寺碑記》)。可見,這墓冢、這隧道,不僅是碑記作者詢之所說,而又是親眼所見。碑記作者婁良,本邑人,幼家貧而孤,明正統七年(1442年)進士,官至副都御使,巡撫甘肅等地,后因年邁從甘肅涼州告老還鄉。他為官清廉,甘涼遠近軍民遮道泣送,追送數百里。返鄉后居住在鄉下草屋,死後就葬在通許縣城東三里崗(今通許縣烈士陵園北邊,原址已無存)這些《河南通志》、《通許縣誌》均有記載。婁良節操高尚,所撰碑記是真實可信的(《重修觀音寺碑記》全文見第五章曹植墓碑存)另據有關資料,又從另一方面印證了這條隧道的存在。首先,清朝詩人劉懿春在其《吊七步子建墓》詩中寫道:“冥冥荒隧暮雲邊,歲月推移幾度年”,清楚地提到這條隧道。
再者,上世紀八十年代,通許縣政府地名辦公室在編修《河南省通許縣地名資料彙編、地名錄》時調查得知:“解放前(這是一個模糊的概念,甚或更早一些。筆者)長智學校東北角有一洞穴,極為深邃,據傳是曹植生前避難藏身的地方……”。所謂“避難藏身的地方”,或是市井傳言,或是掩入耳目。因為,雍丘王曹植,其王府距離此二十多公里,曹植怎能選擇此處作避難藏身之地呢?倘有緊急情況如何又能跑到四、五十裡外的地方躲藏呢?據此,筆者又深又長智對這一說法進行了調查。長智學校北邊一東一西原有兩座崗丘,而前所述洞穴在東邊的崗丘上。經調查村上幾位六、七十歲的老人,大都說小時候聽大人講,學校東北角的那個“崗冢通到七步曹植墓”。進一步追問,卻說不出更多的東西,只說是傳說。
說法之三:七步曹植墓
令人奇怪的是,據退休老幹部王世傑(當地人、74歲)和其它老人講,兩個崗丘相距雖不太遠,而土層結構卻不一樣。西邊的崗丘的土層呈豎立狀,這是地殼變動的原生狀態。而東邊的崗丘(即有洞穴的崗丘)的土層則是橫向堆積狀,顯然是後來堆積而成的。分析此崗丘的堆積過程、土方來源,認為堆積這崗丘的土應來之這通到七步曹植墓的洞穴,這又恰好為這條長達四千餘米的洞穴的土方問題找到了答案。因此,筆者認為,此洞穴於前面提到的“其隧達於長智”的那條隧道遙相呼應,長智之洞穴,應是七步曹植墓隧道的彼端出口。這隧道(或叫洞穴)實際是通向曹植墓的地下暗道。它的作用應是用於修築曹植墓,以及供曹植的後人祭奠曹植時行走的暗道。正因為此,曹植墓的隱蔽性才得以保證。
七步曹植墓距長智有四公里還要多,按照當時的生產力水平,構築此地下暗道,並非一項小的工程。筆者曾參觀過安徽亳州曹操構築的地下運兵道。作為國務院公布的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的曹操地下運兵道,被譽為“地下長城”,“它遠遠超過了地面上保留一座完整古城池的價值”,而這條地下運兵道除了其結構更為複雜之外,其東西南北的長度規模也僅近6000米,比曹植墓直達長智之隧道長不出多少。因此,如果說七步曹植墓僅僅是一座衣冠冢,曹植及其後人能為一處假墓如此大興土木嗎?還在於,如果曹植的墓不在這裡,修築這條地下暗道的意義又是什麼呢?凡此種種疑問,不能不引起我們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