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僧會

康僧會

康僧會,不僅精通佛典,而且「天文圖緯,多所貫涉」。他於公元247年來到三國時的東吳。他在建業(當時東吳的都城)建立寺廟,供奉佛像弘揚佛法。不久受到孫權的信敬,並為他建佛塔,造佛寺。是繼支譧之後在江南傳教的人,

簡介


康僧會 (?-280年)祖籍康居,世居天堂師,隨其父經商移居交趾。10 余歲出家。吳赤烏十年(247年)到建業(今江蘇南京)設像行道,孫權為其建建初寺,史稱此為江南有佛寺之始。康僧會在建初寺譯編有《吳品》(亦謂《小品般若》)、《六度集經》共二部14卷,又傳泥洹唄聲,注《安般守意》、《法鏡》、《道樹》三經。吳天紀四年(280年)四月於建初寺無疾而終。
康僧會邊傳教邊翻譯《六度集經》和《吳品》兩部佛經,還註釋佛經。他的佛學撰著(釋經)比其譯經影響更大,他曾注《安般守意經》、《法鏡經》、《道樹經》三經,並為作序。佛教史中評價他的經注和經序“辭趣雅贍,義旨微密,並見重後世”,現代著明佛教學者湯用彤先生認為康僧會“生於中國,深悉華文,其地位重要在撰述,而不在翻譯”。
康僧會還是中國佛教史上最早有佛,道,儒三家思想的僧人。這一點可以在他所註釋的佛經上見到。

傳記


【康僧會(魏吳建業建初寺)[《高僧傳》卷一]】康僧會。其先康居人。世居天竺。勵行甚峻。為人弘雅有識量。篤至好學。明解三藏。博覽六經。天文圖緯多所綜涉。辯於樞機頗屬文翰。時孫權已制江左。而佛教未行。先有優婆塞支謙。字恭明。一名越。本月支人。來游漢境。初漢桓靈之世有支讖。譯出眾經。有支亮字紀明。資學於讖。謙又受業於亮。博覽經籍莫不精究。世間伎藝多所綜習。遍學異書通六國語。其為人細長黑瘦。眼多白而睛黃。時人為之語曰。支郎眼中黃。形軀雖細是智囊。漢獻末亂避地於吳。孫權聞其才慧。召見悅之。拜為博士。使輔導東宮。與韋曜諸人共盡匡益。但生自外域。故吳志不載。謙以大教雖行。而經多梵文未盡翻譯。已妙善方言。乃收集眾本譯為漢語。從吳黃武元年至建興中。所出維摩大般泥洹法句瑞應本起等四十九經。曲得聖義。辭旨文雅又依無量壽中本起。制菩提連句梵唄三契。並注了本生死經等。皆行於世。時吳地初染大法。風化未全。僧會欲使道振江左興立圖寺。乃杖錫東遊。以吳赤烏十年。初達建鄴營立茅茨設像行道。時吳國以初見沙門。
睹形未及其道。疑為矯異。有司奏曰。有胡人入境。自稱沙門。容服非恆。事應檢察。權曰。昔漢明帝夢神號稱為佛。彼之所事豈非其遺風耶。即召會詰問。有何靈驗。會曰。如來遷跡忽逾千載。遺骨舍利神曜無方。昔阿育王。起塔乃八萬四千。夫塔寺之興以表遺化也。權以為誇誕。乃謂會曰。若能得舍利當為造塔。如其虛妄國有常刑。會請期七日。乃謂其屬曰。法之興廢在此一舉。今不至誠后將何及。乃共潔齋靜室。以銅瓶加凡燒香禮請。七日期畢寂然無應。求申二七亦復如之。權曰。此實欺誑將欲加罪。會更請三七。權又特聽。會謂法屬曰。宣尼有言曰。文王既沒文不在茲乎。法靈應降而吾等無感。何假王憲。當以誓死為期耳。三七日暮猶無所見。莫不震懼。既入五更。忽聞瓶中槍然有聲。會自往視果獲舍利。明旦呈權。舉朝集觀。五色光炎照耀瓶上。權自手執瓶瀉於銅盤。舍利所沖盤即破碎。權大肅然驚起而曰。
希有之瑞也。會進而言曰。舍利威神豈直光相而已。乃劫燒之火不能焚。金剛之杵不能碎。權命令試之。會更誓曰。法雲方被蒼生仰澤。願更垂神跡以廣示威靈。乃置舍利於鐵砧磓上。使力者擊之。於是砧磓俱陷舍利無損。權大嘆服。即為建塔。以始有佛寺故號建初寺。因名其地為佛陀里。由是江左大法遂興。至孫皓即政。法令苛虐廢棄淫祀。乃及佛寺並欲毀壞。皓曰。此由何而興。若其教真正。與聖典相應者。當存奉其道。如其無實皆悉焚之。諸臣僉曰。佛之威力不同餘神。康會感瑞大皇創寺。今若輕毀恐貽後悔。皓遣張昱詣寺詰會。昱雅有才辯。難問縱橫。會應機騁詞。文理鋒出。自旦之夕。昱不能屈。既退會送於門。時寺側有淫祀者。昱曰。玄化既孚此輩何故近而不革。會曰。雷霆破山聾者不聞。非音之細。苟在理通。則萬里懸應。如其阻塞則肝膽楚越。昱還嘆會才明非臣所測。願天鑒察之。皓大集朝賢。以馬車迎會。會既坐。皓問曰。佛教所明。善惡報應。何者是耶。會對曰。夫明主以孝慈訓世。則赤烏翔而老人見。仁德育物。則醴泉涌而嘉苗出。善既有瑞惡亦如之。故為惡於隱鬼得而誅之。為惡於顯人得而誅之。易稱積善餘慶。詩詠求福不回。雖儒典之格言。即佛教之明訓。皓曰。若然。則周孔已明。何用佛教。會曰。周孔所言略示近跡。
至於釋教則備極幽微。故行惡則有地獄長苦。修善則有天宮永樂。舉茲以明勸沮。不亦大哉。皓當時無以折其言皓雖聞正法。而昏暴之性不勝其虐。后使宿衛兵入後宮治園。於地得一金像高數尺呈皓。皓使著不凈處以穢汁灌之。共諸群臣笑以為樂。俄爾之間。舉身大腫。陰處尤痛。叫呼徹天。太史占言。犯大神所為。即祈祀諸廟永不差愈。婇女先有奉法者。因問訊雲。陛下就佛寺中求福不。皓舉頭問曰。佛神大耶。婇女雲。佛為大神。皓心遂悟具語意故。婇女即迎像置殿上。香湯洗數十過。燒香懺悔。皓叩頭於枕自陳罪狀。有頃痛間。遣使至寺。問訊道人。請會說法。會即隨入。皓具問罪福之由。會為敷析辭甚精要。皓先有才解欣然大悅。因求看沙門戒。會以戒文禁秘不可輕宣。乃取本業百三十五願。分作二百五十事。
行住坐卧皆願眾生。皓見慈願廣普。益增善意。即就會受五戒。旬日疾瘳。乃於會所住更加修飾。宣示宗室莫不必奉。會在吳朝亟說正法。以皓性凶粗不及妙義。唯敘報應近事以開其心。會於建初寺譯出眾經。所謂阿難念彌鏡面王察微王梵皇經等。又出小品及六度集雜譬喻等。並妙得經體。文義允正。又傳泥洹唄聲。清靡哀亮一代模式。又注安般守意法鏡道樹等三經。並制經序。辭趣雅便義旨微密。並見於世。至吳天紀四年四月。皓降晉。九月會遘疾而終。是歲晉武太康元年也。至晉成咸和中。蘇峻作亂。焚會所建塔。司空何充復更修造。平西將軍趙誘。世不奉法傲慢三寶。入此寺。謂諸道人曰。久聞此塔屢放光明虛誕不經所未能信。若必自睹所不論耳。言竟塔即出五色光。照曜堂剎。誘肅然毛豎。由此信敬。於寺東更立小塔遠由大聖神感。近亦康會之力。故圖寫厥像傳之於今。孫綽為之贊曰
會公簫瑟 實惟令質 心無近累
情有餘逸 屬此幽夜 振彼尤黜
超然遠詣 卓矣高出
有記雲。孫皓打試舍利。謂非其權時。余案皓將壞寺。諸臣咸答。康會感瑞大皇創寺。是知初感舍利必也權時。故數家傳記。咸言。孫權感舍利於吳宮。其後更試神驗。或將皓也。

建寺


談起上海龍華寺的傳說,很多老上海都能娓娓道來。相傳在三國時期,西域康居國大丞相有一個大兒子,單名叫會。他不戀富貴,看破紅塵,立志出家當了和尚,人稱“康僧會”,康僧會秉承佛旨,來到中華弘傳佛法,廣結善緣,他東遊於上海、蘇州一帶。一日,來到龍華盪,見這裡水天一色,塵轍不染,認為是塊修行寶地,就在這裡結廬而居。他不知道,這裡之所以景緻幽靜不凡,是因為廣澤龍王在這興建了龍宮。廣澤龍王見來了個和尚居住,心中很不高興。一時起了惡念,要興風起霧,掀翻和尚的草廬、把和尚嚇走。可是龍王突然發現草廬上放射出一道毫光,上有五色祥雲,龍王吃了一驚,他挨近一看,見康僧會神色端詳,正在打座誦經。龍王聽了一會兒,被和尚所誦的佛旨所感動,他不僅打消了原來的惡念,還走上前對康僧會說:自己願回東海去住,把龍王宮讓給康僧會,用來興建梵宇。康僧會接受了龍王的一番好意,他就把龍宮改建成龍華寺,還專程趕到南京拜會吳國君主孫權,請他幫助建造佛塔,好安置自己所請到的佛舍利。就這樣,在龍華寺中又建了13座佛塔,安放13顆佛舍利。

製糖


在民間傳說中,這位“康僧會”還做過一件至今對上海乃至周邊地區影響深遠的事,那就是他曾在龍華寺附近設立“滬生堂”,傳授自印度流傳過來的製糖之法,造福當地百姓。
在三國時期,上海及周邊地區還只有一些不起眼的小漁村。男人出海捕魚,女人操持家務,過著清貧的生活。“康僧會”在上海地區建立龍華寺后,以此為根基在周邊地區弘揚佛法,由於他佛法精深,又供奉有13顆佛祖舍利,加上龍華寺的神秘傳說及國主孫權的支持,一時聲名遠播,信徒甚眾。“康僧會”當時傳授的屬於比較原始的小乘佛教,他和寺眾還是傳承佛教傳統的生活方式,即不自己進行生產,平時衣食全部靠化緣和信徒的布施(現在東南亞一帶的佛教國家,出家的僧眾還是以此為生的)。在此過程中,“康僧會”發現當地氣候惡劣,漁民出海常常會遇到狂風暴雨等惡劣天氣,在加上地處偏遠,缺醫少葯,漁民生活十分困苦。一次他在周圍地區弘法佈道的過程中,發現當地山上有一種植物很象印度古籍《吠陀經》中記載用以熬糖的甘蔗,乃採集了一些回龍華寺,並按照《吠陀經》所記載方式進行製作,居然造出了紅糖。“康僧會”以他對醫學的研究,知道紅糖對人體有諸多好處,這一發現令他興奮不已,於在便在龍華寺內熬制紅糖,贈送給當地漁民。由於紅糖口感甘醇,且食用后對身體大有裨益,漁民們很希望能夠得到更多的紅糖。但由於龍華寺面積較小,僧眾有限,而且平時還要佈道禮佛,很難滿足廣大信徒的要求。
於是“康僧會”便在龍華寺附近建造了一個專門用於製作紅糖的作坊,由他親自傳授紅糖製作工藝,信徒自願參與熬制紅糖,這樣就基本滿足了當地漁民對紅糖的需要。由於紅糖對人體大有裨益,“康僧會”乃取佛教“護佑眾生”的理念,給這個作坊取名為“護生堂”(由於上海地區被簡稱為滬,後來在民間流傳的過程中,“護生堂”逐漸被人們稱為“滬生堂”)。“康僧會”又根據當地缺少醫藥的現狀,憑藉其深厚的醫學功底,創造性的在紅糖中添加人們日常食用的“生薑”、“蔥白”、“胡椒”、“紅棗”等配料,熬制出一些功效更為顯著的紅糖品種。男人出海時身邊帶著生薑、蔥白等熬制的紅糖,用以抵禦海上的風雨;女人在家常飲用紅棗、胡椒熬制的紅糖,可以活血健身……在“滬生堂”的護佑下,人們安居樂業,生活富足。
後來雖然上海地區由於氣候變化及經濟發展等原因,不再種植甘蔗熬紅糖(但在上海周邊地區(例如浙江義烏等地)至今仍保持著種蔗熬糖的習俗)。但上海及周邊地區的人們在飲食中都要加一些糖的生活習慣卻保留至今,並有“不可一餐無糖”的說法,從而形成上海獨特的飲食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