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找到2條詞條名為秋晚宿破山寺的結果 展開

秋晚宿破山寺

贈婦詩三首

《秋晚宿破山寺》是唐代詩人皎然的作品之一。空山漫漫,晚秋落葉,一任秋風上下狂舞。詩人傍晚投宿於破山寺,神遊於宇宙萬有、十方三世之間。山寺石壁,靜如太古,殘燈如豆,使人愈益感受到深秋古寺的清寂、幽深和靜邃。在清冷無言的秋夜中,禪僧望寺懷古,昔日多少游寺的行人,都已經無常離盡,而今惟有那山上的縷縷寒雲,卻依然不變,夜夜獨自飛來飛去。

作品賞析


這三首詩,語言極為平易,卻也並非一望可知。“人生譬朝露,居世多屯蹇”,詩以感喟生命短暫、處世多艱開首,正是東漢後期詩作的典型口吻。屯、蹇原是《易經》中兩個卦名,此指險難。“憂艱常早至,歡會常苦晚。”憂多歡少,這就是居世多艱;歡樂晚至,更令人苦恨人生太短么。這二句將前二句意思伸足,至此可算一段落。詩人為何要生此感嘆呢?原來,“念當奉時役,去爾日遙遠。”他將要奉命行役、上計京師、離開心愛的妻子了,為了臨別時再見上一面、叮囑幾句,他特意派了車輛去接她,不料妻子染病,“遣車迎子還,空往複空返。”人生世上,連與妻子“歡會”少刻也這麼難,他不能不怨世道、不怨人生。非特如此,“省書情凄愴,臨食不能飯。”省,視也。妻子還附來了一封情致凄惋的書信,令他讀後倍覺愴然,乃至於饌食當前,也不能下咽。至此又可為一層,寫詩人迎妻不至時情狀,出語極平朴,“空”字兩出,“食”、“飯”義近,都不避不嫌。詩人只管述說心曲、無意斟酌字眼;然正因其無心擇詞,反見其至情流露。此種不須雕琢而自然感人的句子,讀者若能深味之,則品評詩作將不致流於淺薄。末六句細說不得會妻后心情,是第三層。“獨坐空房中,誰與相勸勉。長夜不能眠,伏枕獨展轉。”往日處世雖艱,但夫婦相互勉勵、自多歡趣,卻不難渡日。如今愛妻不復相伴,房櫳空空、長夜悠悠,孤身一人,真不知如何捱日。念及於此,詩人伏在枕上翻來覆去,徹夜不能入眠。“憂來如循環,匪席不可卷。”那憂愁層層襲來,循環不盡,難以脫卸。無奈,他只能默念起《詩經》中“我心匪席,不可卷也”(《邶風·柏舟》,謂我心不會改變,不象席子可以隨意卷放)的句子,將上古那位“耿耿不寐,如有隱憂”的無名詩人拉來作伴,同病相慰,共銷長夜。《贈婦詩》的第一首,就在這種無窮無盡的憂思中結束,猶如一首平靜、深沉、哀愁的弦曲,帶著無限余哀,終於緩緩地奏到了尾音。
第二首末尾比第一首多出四句:“針葯可屢進,愁思難為數。貞士篤終始,恩義不可屬。”詩人在叮嚀病妻:抓緊醫治療養,避免愁思太過,並且要她相信,自己將篤守夫妻恩義,始終不渝。不可屬,大概是不能委棄的意思。從全詩結果而言,此四句不但給前一首作了結束,而且成為將它們與末一首聯繫起來的紐帶。
肅肅僕夫征,鏘鏘揚和鈴。”肅肅,疾貌;僕夫,趕車人;和鈴,車前橫木的鈴。車夫揮鞭趕路,和鈴鏘鏘作響,詩人的思緒卻依然留在家中。“清晨當引邁”以下,回顧啟程前的情景——引邁,就是啟程。雞還未叫,便穿衣結帶,等待動身。詩人環顧空室,依稀想見妻子的病容,便坐立不安。這樣不見而遠別,真叫人感恨萬端:用什麼法子來彌補此恨呢?莫過於留贈愛物表達衷曲。所贈者——寶釵明鏡、芳香、素琴,各有各的用途,各有各的寓意。詩人有《重報妻書》,寫道:“間得此鏡,既明且好,形觀文彩,世所希有,意甚愛之,故以相與。並致寶釵一雙,價值千金......好香四種各一斤;素琴一張,常所自彈也。明鏡可以鑒形,寶釵可以耀首,芳香可以馥身去穢,麝香可以辟惡氣,素琴可以娛耳。”可見詩中寫的是紀實而非虛構。詩以詠之,書以明之,詩人反覆鋪寫陳述,當然不是怕妻子不知道這幾樣東西的用途,而是要籍此表達對妻子的關懷、體貼和安慰,希望給她增添一些生活的樂趣。“詩人感木瓜,乃欲答瑤瓊。”《詩經。木瓜》有句“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詩人,指《木瓜》作者;瑤瓊,即瓊瑤美玉。古人以美玉回報木瓜之贈,那是很厚重的,而我呢,妻子贈我的太厚太厚,這令我深深地感到慚愧。雖知不足以報答她對我的厚愛,好在物輕意重,聊表我對她的深情吧。
和鈴鏘鏘作響,僕夫驅車前行,詩人坐在車上絮絮自語,眼前浮現著妻子的病容,於是發出第二篇末“針葯可屢進”的叮嚀......
第三首的寫法和情調與第一首有些相似,都以“賦”的寫法,具體細緻地描述懷念妻子的“真事真情”。清晨待發時“顧看空室中,彷彿想姿形。一別懷萬恨,起坐為不寧。”與第一首讀妻書後“獨坐空房中,誰與相勸勉”、“憂來如循環,匪席不可卷”前後呼應,一以貫之。若與“臨食不能飯”、“伏枕獨輾轉”的直敘其事的家常語相比,“寶釵好耀首”四句似顯華瞻,但這是由所寫事物本身特點決定,與妻子閨房生活的氛圍也是和諧的。
以家常語,寫夫妻情,情深意厚,富於生活實感,是《贈婦詩》三首的突出特色,亦是它最值得稱道的地方。“真事真情,千秋如在,非他托興可以比肩。”明人胡應麟這一評語,殊非過譽。

作者簡介


僧皎然(公元約720-約公元803),俗姓謝,字清晝,吳興(今浙江湖州)人,唐代著名詩僧,自說謝靈運的十世孫,但據《唐才子傳-顏真卿傳》及《舊唐書》記載皎然是東晉名將謝安十二世孫,謝靈運乃是謝安侄子,因皎然更重視謝靈運名氣故自稱謝靈運十世孫。
皎然在文學、佛學茶學等方面頗有造詣。與顏真卿、靈澈、陸羽等和詩,現存470首詩。多為送別酬答之作。情調閑適,語言簡淡。皎然的詩歌理論著作《詩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