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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勁

《水滸傳》人物

馬勁是《水滸傳》百二十回本中淮西王慶部下將領,是李懹手下偏將,“紀山五虎”之一,馬勥的兄弟,綽號“獨眼虎”。

正文


馬勁
馬勁
勁薊州惹,虧楊雄救。楊雄、石秀為救被祝家莊人馬捉去的時遷,見到在李家莊莊主手下做事的馬勁。馬勁請李應救時遷時,李應被祝彪的冷箭所傷。宋江打下祝家莊后,宋江派人假扮知府捉拿李應、馬勁。李應、馬勁又被宋江等人所救。

人物故事


《滸》監血濺鴛鴦樓
監團練誘囑託,替蔣門神報仇,要害武松性命,誰想四個人倒都被武松搠殺在飛雲浦了。當時武松立於橋上尋思了半晌,躊躇起來,怨恨衝天:“不殺得張都監,如何出得這口恨氣!”便去死屍身邊解下腰刀,選好的取把來跨了,揀條好朴刀提著,再逕回孟州城裡來。進得 城中,早是黃昏時候,武松逕踅去張都監後花園牆外。卻是一個馬院。武松就在馬院邊伏著。聽得那後槽卻在衙里,未曾出來。正看之間,只見呀地角門開,後槽提著個燈籠出來,裡面便關了角門。武松卻躲在黑影里,聽那更鼓 時,早打一更四點。那後槽上了草料,掛起燈籠,鋪開被卧,脫了衣裳,上床便睡。武松卻來門邊挨那門響。後槽 喝道:“老爺方才睡,你要偷我衣裳也早些哩!”武松把朴刀倚在門邊,卻掣出腰刀在手裡,又呀呀地推門。那後槽 那裡忍得住,便從床上赤條條地跳將出來,拿了攪草棍,拔了閂,卻待開門,被武松就勢推開去,搶入來,把這後 槽劈頭揪住。卻待要叫,燈影下,見明晃晃地一把刀在手裡,先自驚得八分軟了,口裡只叫得一聲“饒命!”武松道:“你認得我麽?”後槽聽得聲音方才知是武松;叫道:“哥哥,不干我事,你饒了我罷!”武松道:“你只實說,張都 監如今在那裡?”後槽道:“今日和張團練、蔣門神——他三個——吃了一日酒,如今兀自在鴛鴦樓上吃哩。”武松道:“這話是實麽?”後槽道:“小人說謊就害疔瘡!”武松道:“恁地卻饒你不得!”手起一刀,把這後槽殺了。一腳踢開屍 首,把刀插入鞘里。就燈影下去腰裡解下施恩送來的綿衣,將出來,脫了身上舊衣裳,把那兩件新衣穿了,拴縛得 緊輳,把腰刀和鞘跨在腰裡,卻把後槽一床單被包了散碎銀兩入在纏袋裡,卻把來掛在門邊,卻將一扇門立在牆邊,先去吹滅了燈火,卻閃將出來,拿了朴刀,從門上一步步爬上牆來。此時卻有些月光明亮。武松從牆頭上一跳卻 跳在牆裡,便先來開了角門,掇過了門扇,復翻身入來,虛掩上角門,閂都提過了。武松卻望燈明處來看時,正是 廚房裡。只見兩個丫環正在那湯罐邊埋怨,說道:“服侍了一日,兀自不肯去睡,只是要茶吃!那兩個客人也不識 羞恥!噇得這等醉了,也兀自不肯下樓去歇息,只說個不了!”那兩個女使正口裡喃喃吶吶地怨悵,武松卻倚了朴 刀,掣出腰裡那口帶血刀來,把門一推,呀地推開門,搶入來,先把一個女使髽角兒揪住,一刀殺了。那一個卻待 要走,兩隻腳一似釘住了的,再要叫時,口裡又似啞了的,端的是驚得呆了。——休道是兩個丫環,便是說話的見了 也驚得口裡半舌不展!武鬆手起一刀,也殺了,卻把這兩個屍首拖放灶前,滅了廚下燈火,趁著那窗外月光一步步 挨入堂里來。武松原在衙里出入的人,已都認得路數,逕踅到鴛鴦樓扶梯邊來,捏腳捏手摸上樓來。此時親隨的人 都伏事得厭煩,遠遠地躲去了。只聽得那張都監、張團練、蔣門神三個說話。
武松在胡梯口聽。只 聽得蔣門神口 里稱讚不了,只說:“虧了相公與小人報了冤讎!再當重重的報答恩相!”這張都監道:“不是看我兄弟張團練面上,誰 肯干這等的事!你雖費用了些錢財,卻也安排得那廝好!這早晚多是在那裡下手,那廝敢是死了。只教在飛雲浦結 果他。待那四人明早回來,便見分曉。”張團練道:“這四個對付他一個有甚麽不了!——再有幾個性命也沒了!”蔣 門神道:“小人也分付徒弟來,只教就那裡下手結果了快來回報。”武松聽了,心頭那把無名業火高三千丈,衝破了 青天;右手持刀,左手揸開五指,搶入樓中。只見三五枝燈燭熒煌,一兩處月光射入,樓上甚是明郎;面前酒器皆 不曾收。蔣門神坐在交椅上,見是武松吃了一驚,把這心肝五臟都提在九霄雲外。說時遲,那時快,蔣門神急要掙 扎時,武松早落一刀,劈臉剁著,和那交椅都砍翻了。武松便轉身回過刀來。那張都監方才伸得腳動,被武松當時 一刀,齊耳根連脖子砍著,撲地倒在樓板上。兩個都在掙命。這張團練終是個武官出身,雖然酒醉,還有些氣力;見剁翻了兩個,料道走不迭,便提起一把交椅輪將來。武松早接個住,就勢只一推。休說張團練酒後,便清醒時也 近不得武松神力!撲地望後便倒了。武松趕入去,一刀先割下頭來。蔣門神有力,掙得起來,武松左腳早起,翻筋 斗踢一腳,按住也割了頭;轉身來,把張都監也割了投。見桌子上有酒有肉,武松拿起酒鍾子一飲而盡;連吃了三 四鍾,便去死屍身上割下一片衣襟來,蘸著血,去白粉壁上大寫下八字道:“殺人者,打虎武松也!”把桌子上器皿 踏扁了,揣幾件在懷裡。卻待下樓,只聽得樓下夫人聲音叫道:“樓上官人們都醉了,快著兩個上去攙扶。”說猶未 了,早有兩個人上樓來。武松卻閃在胡梯邊看時,卻是兩個自家親隨人,——便是前日拿捉武松的。武松在黑處讓他 過去,卻攔住去路。兩個入進樓中,見三個屍首橫在血泊里,驚得面面廝覷,做聲不得,——正如:“分開八片陽頂 骨,傾下半桶冰雪水。”——急待回身。武松隨在背後,手起刀落,早剁翻了一個。那一個便跪下討饒。|
武松道:“卻饒你不得!”揪住也是一刀。殺得血濺畫樓,屍橫燈影!武松道:“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一百個也只一 死!”提了刀,下樓來。夫人問道:“樓上怎地大驚小怪?”武松搶到房前。夫人見條大漢入來,兀自問道:“是誰?”武松的刀早飛起,劈面門剁著,倒在房前聲喚。武松按住,將去割頭,刀切不入。武松心疑,就月光下看那刀時,已自都砍缺了。武松道:“可知割不下頭來!”便抽身去廚房下拿取朴刀,丟了缺刀,翻身再入樓下來。只見燈明下 前番那個唱曲兒的養娘玉蘭引著兩個小的,把燈照見夫人被殺在地下,方才叫得一聲“苦也!”武松握著朴刀向玉蘭 心窩裡搠著。兩個小的亦被武松搠死。一朴刀一個結果了,走出中堂,把閂拴了前門,又入來,尋著兩三個婦女,也都搠死了在地下。武松道:“我方才心滿意足!走了罷休!”撇了刀鞘,提了朴刀,出到角門外,來馬院里除下纏 袋來;把懷裡踏扁的銀酒器都裝在裡面,拴在腰裡;拽開腳步,倒提朴刀便走。到城邊,尋思道:“若等門開,須 吃拿了。不如連夜越城走。”便從城邊踏上城來。這孟州城是個小去處,那土城喜不甚高。就女牆邊望下,先把朴 刀虛按一按,刀尖在上,棒梢向下,托地只一跳,把棒一拄,立在濠塹邊。月明之下看水時,只有一二尺深。此時 正是十月半天氣,各處水泉皆涸。武松就濠塹邊脫了鞋襪,解下腿絣護膝,抓紮起衣服,從這城濠里走過對岸;卻 想起施恩送來的包裹里有雙八搭麻鞋,取出來穿在腳上;聽城裡更點時,已打四更三點。武松道:“這口鳥氣,今 日方才出得松嗓‘梁園雖好,不是久戀之家’,只可撒開。”提了朴刀,投東小路便走。走了一五更,天色朦朦朧朧,尚未明亮。武松一夜辛苦,身體睏倦;棒瘡發了又疼,那裡熬得過。望見一座樹林里,一個小小古廟,武松奔入里 面,把朴刀倚了,解下包裹來做了枕頭,撲翻身便睡。卻待合眼,只見廟外邊探入兩把撓鉤把武松搭住。兩個人便 搶入來將武松按定,一條繩綁了。那四個男女道:“這鳥漢子卻肥!好送與大哥去!”武松那裡掙扎得脫,被這四個 人奪了包裹朴刀,卻似牽羊的一般,腳不點地,拖到村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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