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耘春談章草

蕭耘春談章草

《蕭耘春談章草》是一部由浙江古籍出版社出版的圖書。

編輯推薦


黃壽耀編輯、浙江古籍出版社出版發行的《蕭耘春談章草》,內容與形式俱佳,是一部“生動的章草讀本”。全書由尺牘和附編兩部分構成。“尺牘”是蕭先生對歷代章草作品的梳理、歷代章草名家特點的例析和自己研習章草的心得。編者作了釋文與註解。“附編”輯錄“歷代章草選粹”和“歷代書家論章草”,是學習章草的經典範本和頗具學術價值的“參考資料”。
適逢會文書社成立十周年紀念之際,油墨飄香的《蕭耘春談章草》成了這次“雅集”的重要內容。在文化淵源久遠深厚的南雁盪山,書社為該書舉行了簡樸而隆重的首發式。會文書社是匯聚溫州籍書畫界精英、致力於傳統書畫創作與研究的民間社團。林劍丹張如元肖文飛、張索等40多位嘉賓和書畫家參加了這一活動。大家的口碑較一致——蕭先生偏安一隅,孜孜追求,人書一體,優雅脫俗,其品格堪稱“德藝雙馨”。

序言


《蕭耘春談章草》序
□鮑賢倫
蕭耘春 手札(局部)
蕭耘春先生是我非常敬重的書壇前輩,他的書法、學識與為人在書法界口碑甚佳。心儀很久了,見面卻匆匆。前年在杭州恆廬美術館與蕭先生第一次見面,握手晤談不過三五分鐘,那股沖淡、謙和、溫潤的氣息便已讓我傾倒。“白頭如新,傾蓋如故”,人與人之間的意氣是否相投,常常瞬間便知分曉。蕭先生周身透出的不就是我最為珍視並尋覓的古風嗎?
有古風的人才能寫出有古意的作品。蕭先生不發虛妄之言,不作宏闊之想,數十年來執其一端,定其一點,把章草書寫深寫透,寫到人書一體,寫出優雅脫俗的動人氣息。我以為這正是智者的選擇。
當前書法創作,就審美追求傾向極而言之,可分為兩端:古意與現代性。書法家或分而治之,或兼顧而有側重,或心無旁騖直取一端之極致。其中利弊成敗,因人而異,區別與辨析並不困難。但在古意這一端,卻很容易被籠統混說。假設把書史長河簡單劃一界線,則宜放在漢末三國。前後之書,譬之文學:前者是古體詩,是先秦散文;後者便是近體詩,是駢文,兩者的品評不可混淆,取法更應細心甄別。章草書處於古意的前段之尾,仍屬於古體詩一類。
章草書脫胎於隸書,又衍變為今草,嚴格說來並未真正自我成熟為一種體格。所以就規範而言,雖有《急就》、《月儀》、《平復》及二王草書古拙一系,終究還難成體系規模;至於元明清個別書家,已是各樹新面,去古已遠了;兩漢簡牘倒是活水源頭,但是隸草相間,要成為章草的取法對象,其中梳理耙剔、轉化再造的功夫也非常人可以勝任。再就性情發揮而言,章草書的舒緩雍容與今人的心浮氣躁在節律上也反差很大。因此,章草書確實難寫。
寫章草就是走克難之道。既然章草夾在隸書、今草之間,那麼從隸書或今草進入章草大概是不錯的路徑。除了朝夕揣摩,積以時日,水到渠成的常規之外,是不是還有“強攻”的可能?假設淡化“體”的意識,強化筆勢的改造,先搭出架式,再逐步完善潤養,是不是也行?我們常常過於注重辨認書體,而疏於分析筆勢,忽略了筆勢在跨越書體、營造書風中的巨大作用。當然假設只是一種可能,實踐才是現實的。道路肯定有許多條,每個人只能走一條。
蕭先生把自己關於章草的幽微心得化為金針度與(黃)壽耀;壽耀又化私為公將其刊行發布,並把自己及與友朋傳讀之際的感悟、徵引附麗編末,擴充為一個生動的章草讀本,這對於闡揚蕭先生的書學,引發更多的人研習探究章草之興趣,可謂善莫大焉。
壽耀又囑我寫段文字作為配合。因為蕭先生在信中的謬獎之辭已令我汗顏,一時顧慮重重不敢貿然動筆。昨日讀報,說蕭先生與錢鍾書先生書信來往三十多年,卻從未見過錢先生,蕭先生說出了一個讓我怦然心動的簡單理由:“和錢先生的來往,都是他對我好。再去北京打擾他,太麻煩他了。有先生的照片看看就行。”所謂古風,核心就是為他人想。對照蕭先生,我頓時感到自己起先的顧慮其實是很狹隘的。於是提筆把我自己的學習體會報告如上,以就教於蕭先生和諸位讀者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