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陽田

山東泰安市西南一帶

汶陽田,在今泰安市西南一帶,因位於大汶河以北,所以被稱為“汶陽田”,有時也泛指大汶河兩岸的沃野。

地名出處


關於“汶陽田”地名,據《辭海》記載:“汶陽,古地名。春秋魯地。今在泰安西南一帶。因在汶
水之北故名。”西漢曾置“汶陽縣,治所在今寧陽縣東北。北魏移治今泗水縣北,隋開皇初廢。又隋
曲阜(今縣)博平(今泰安東南)兩縣,亦曾先後一度改稱為汶陽縣。”由此看來,古代的“汶陽”一地
所指甚泛。時至今日,則只有肥城縣南部的汶陽區葆有這一古雅的名稱了。
春秋時期,汶陽田屬於魯國。齊國曾發兵前來爭奪這塊富饒土地,后即傳為“齊魯必爭汶陽田”。
關於汶陽田的最早記載,見於《左傳》魯僖公元年(前659年)冬:“公賜季友汶陽之田及費。”距今已
有兩千六百多年的歷史了。有關齊魯兩國對於汶陽田的爭奪,可見於下面幾段史料:
《春秋·成公二年(前589年)》:“取汶陽田”,六月十七日“及齊侯戰於鞍,齊師敗績”。杜註:
“晉使齊還魯。”
《左傳·成二年》:“秋七月,晉師之齊國佐盟於爰婁,使齊人歸我汶陽之田。”
《左傳·成三年(前588年)》:“夏,公如晉,拜汶陽之田。”
《春秋·成公八年(前583年)》:“八年春,晉侯使韓穿來言汶陽之田,歸之於齊。”
公羊傳》云:“鞍之戰,齊師大敗。齊侯歸,吊死視疾,七年不飲酒,不食肉。晉侯聞之曰:
‘嘻!奈何使人之君七年不飲酒不食肉?請反其所取侵地’。”
《左傳·成八年》 : “八年春,晉侯使韓穿來言汶陽之田歸之於齊。季文子餞之,私焉,曰:
‘大國制義以為盟主,是以諸侯懷德畏討,無有貳心。謂汶陽之田,敝邑之舊也,而用師於齊,使歸
諸敝邑。今有二命,曰:歸諸齊。信以行義,義以成名,小國所望而懷也。信不可知,義無所立,四
方諸侯,其誰不解體?七年之中,一與一奪,二三孰甚焉?士之二三,猶喪妃耦,而況霸主?霸主將德
是以,而二三之,其何以長有諸侯乎?’。”
《春秋·定公十年(前500年)》:“夏,公會齊侯於夾谷”,“齊人來歸鄆、?、龜陰田。”
《左傳·定公十年》:“夏,公會齊侯於祝其,實夾谷。孔丘相”,“將盟,齊人加於載書曰:
‘齊師出境而不以甲車三百乘從我者,有如此盟!’孔丘使茲無還揖對曰:‘而不反我汶陽之田,吾
以共命者,亦如之!’”,“齊人來歸鄆、?、龜陰之田。”
齊魯之間對於汶陽田的爭奪,《公羊傳》還有這樣一段記載:“庄公登壇,曹子手劍而從之。管
仲曰:‘君將何求?’曰:‘願請汶陽之田!’桓公許之。”

形成原因


大汶河是泰安市最大的一條河流,流域面積寬廣,這也就造就出覆蓋面積較大的肥沃土壤。據了解,汶陽田的範圍覆蓋了肥城市、寧陽縣和岱嶽區,主要土壤類型為褐土和棕壤,層深厚肥沃,糧食主產區的土壤養分平均含量為有機質11g/kg、鹼解氮98.2mg/kg、速效磷29.7mg/kg、速效鉀110mg/kg,灌排條件良好,地下水源豐富,發展糧食生產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發展簡史


1965年,在汶陽田這塊肥沃的土地上,泰萊肥寧平原糧食穩產高產樣板田開始創建,汶陽田得天獨厚的種植優勢得到充分發揮,持續的高產讓全世界刮目相看,而汶陽田也一度被冠以“蘇聯有個烏克蘭,中國有個汶陽田”的美稱。1979年前後,在“工業學大慶、農業學大寨、全國人民學解放軍”的高潮中,平家村大隊農作物連續幾年獲得了大豐收,糧食單產在汶口乃至全縣都比較出名,糧食產量一直處於領先地位。
當時提出的口號是“先過黃河、後過長江”,其中“過長江”的年畝產量是1000公斤,也叫“雙千斤”。平家村的糧食畝產量已經超過1000公斤,至此逐步把平家村推廣為縣、區的糧食高產典型,20世紀七八十年代,陳永貴、谷牧、田紀雲等黨和國家領導人先後來到汶陽田視察,並現場測產,給予高度評價;美國農業專家韓丁也慕名前來參觀,對汶陽田肥美的土壤讚嘆不已;聯合國糧農組織也在改革開放之後派專人前來考察。

社會評價


汶陽田
汶陽田
土地肥沃、水源充沛、旱澇保收的汶陽田養育了大汶河邊一代又一代的泰安人,一個一個的“噸糧鎮”讓汶陽田的名聲越來越響。從糧食穩產高產樣板田創建到2012年,汶陽田每一年的糧食產 量都在不斷上升,肥城市的汶陽鎮,岱嶽區的馬庄鎮大汶口鎮等地是汶陽田中糧食高產區的代表。但是六七十年代的中國,並沒有專門的機構去特別重視每一年的畝產數據,許多年代久遠的資料也已無從查起,而最詳細的記錄已經是在進入21世紀以後了。
“汶河蕩蕩水奔流,一馬平川沃野州。齊魯文明肇始處,中華文化起源頭。膏腴寶地聞名久,儒道名家施教游。建設小康百姓樂,汶陽田裡慶豐收。”這是一位筆名叫做岱下允中的文人為汶陽田所作的七律,大汶河幾千年的奔流不息,河流兩岸多少代的文化傳承都彙集在了這首短短的小詩中。

文化遺產


自有大汶河便有這汶陽田,雖不知千年前的汶陽田是番什麼面貌,但一句“自古文明膏腴地、齊魯必爭汶陽田”頓時讓人浮想聯翩。這句話最早是見於春秋戰國時期的史冊,在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農業是國家的根本,他們對土壤的眷戀和依賴達到了一個相當高的程度,兩國交戰、侯國內亂以及外族入侵的紛爭在某種意義上只是為了取得更廣闊、更適宜子民生存的土地,從而穩固政權、開疆闢土。單純從位置上看,汶陽田並無可重之處,僅僅是一塊可以種植農作物的地方,但是古人將“文明”“膏腴”“必爭”等詞語都修飾到了它身上,可見汶陽田所蘊含的巨大能量,以及它在各朝君王以及平民百姓心中的地位。

自然資源


汶陽石膏石
汶陽石膏石
大汶河流淌了近5000年,誕生出燦爛的大汶口文化,而河陽的這塊沃土在千百年的歲月里不僅培育出一個個糧食高產區,而且還蘊含著豐富的資源,其中最有名的當屬石膏,在汶陽鎮、馬庄鎮等鄉鎮,石膏加工已經成為主導產業,讓鄉親們神清氣爽地走在致富路上。
地上是肥沃的土壤,地下是豐厚的寶藏,如何有效地解決這兩者的關係,讓這個“聚寶盆”發揮它最大的價值成為汶陽田周圍的人們近幾年考慮最多的問題。
馬庄鎮地處大汶口盆地中心,建國以來就一直以“泰山糧倉”著稱,每年向國家供應上萬噸的玉米和小麥。馬庄鎮是有名的“噸糧鎮”,而極其豐富的石膏、岩鹽等地下礦產資源又讓馬庄成為汶陽田裡資源優勢最明顯的鄉鎮之一。其中岩鹽75.21億噸,列全省第一;石膏儲量達354.47億噸,列全國第一。這是汶陽田饋贈的一筆巨大財富,可從汶陽田手裡接過這財富的時候我們又怎捨得傷了它的手。
現代汶陽田
現代汶陽田
改革開放以來,隨著馬庄鎮各項事業的發展,礦產開採和耕地保護兩者之間的協調擺到了馬庄人的面前,大規模地發展礦產開採、加工業,勢必會破壞汶陽田這一珍貴的農耕資源。“耕地是人類賴以生存和發展的第一資源,我們絕不能為了一時發展而濫采濫挖。”馬庄鎮黨委書記金飛告訴記者,為實現工耕雙贏、協調發展,馬庄鎮提出了“瘦身開發‘聚寶盆’,增肥保護‘汶陽田’”的發展思路。目前,馬庄鎮4處大型石膏礦、2處岩鹽礦,年開採礦產銷售收入達2億多元,其佔地面積卻僅有210畝。這條“路子”不但保護了方圓數十平方公里的“汶陽田”,也使那裡的地下資源得以集約利用,將汶陽田的資源充分利用起來。
為了進一步發揮“汶陽田”的優勢,馬庄鎮還通過抓主導、強龍頭、壯基地、優服務等措施,積極推進農業結構調整,著力發展“雙高一優”農業,使農民裝滿“米袋子”、盛滿“菜籃子”、鼓起“錢袋子”。目前,馬庄鎮已建成糧食、蔬菜、畜牧、桑蠶四大主導產業,重點培育壯大了泰豐農經作物研究所、綠野奶牛養殖園等一批農 業龍頭企業,建立了小麥育種基地和高產攻關田實驗基地、有機蘆筍種植基地、元蔥種植基地、山藥種植基地等一批特色產業基地。
汶陽田是糧倉,不久的將來,汶陽田同樣會成為高產蔬菜種植的大菜棚。

當地人物


獨坐河邊,清脆的流水聲像訴說著那些早已遠去的故事,告訴你張家的小麥該收了、李家的玉米要種了、王家生了個胖小子、老趙家的女娃娃將漂亮的紅髮卡忘在了河邊的草叢裡。汶陽田的莊稼收了一茬又一茬,河邊玩耍的光腚娃也在琅琅書聲中長成了眉清目秀的小夥子。長輩們一邊講著那些流傳至今的人和事,一邊感嘆著疾馳而過的日子,孩子們卻神往著外面的世界,希望自己快點長大。

高蓮溪

泰安市岱嶽區人,1853年出生於中醫世家,他醉心於醫學經典研究,精通醫術,尤以婦科見長。高蓮溪醫術精湛、醫德高尚,對貧寒患者常常免費醫治,送醫送葯。他著有《胎產方案》4卷,詳細介紹他對婦女胎前、臨產、產後諸疾治療的獨到見解,有較高的臨床使用價值。1913年,這位懸壺濟世的名醫與世長辭,其子高宗岳將文稿付梓問世,受到社會各界的稱讚。

高宗岳

高蓮溪之子,自幼喜愛中醫藥學,小小年紀在醫學方面就顯現出很高的造詣,后就讀上海東亞醫科大學,攻學西醫,畢業后入天津中華新醫學校進修,兼中西醫術,擅長內外婦兒諸科。
受父親熏陶,高宗岳深知平常百姓的疾苦,精湛的醫術和悲天憫人的性格讓他很快成為市井之間最受尊重的名醫。1935年黃河出現決口,山東西部地區受災,大批災民擁進泰安,疫病流行。高宗岳主動擔當起治病救人的義務,每日徒步巡診,堅持數月,救人無數。
診病之餘,高宗岳還潛心研究泰山藥物,遍訪山民、葯農和僧道,實地考察各類藥物,用一生精力收集了特產藥物60餘種,通產藥物500餘種。他用10年時間著成的《泰山藥物志》詳細記載了泰山藥物的生長、習性、形態、分佈、品種、質地鑒別等內容,成為醫學界研究和採集泰山藥物的重要資料。

楊福同

泰安市岱嶽區人,1918年出生在一個貧苦家庭,1945年,在河南商丘謀生的楊福同應徵參加了國民黨軍隊。1947年9月隨張嵐峰部隊起義,編入中國人民解放軍華東野戰軍第八縱隊。同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在淮海戰役渡江戰役、解放上海等重大戰役中,楊福同榮立二等功3次,因為突出的表現,他被第三野戰軍第九兵團司令部、政治部授予“戰鬥模範”稱號。1951年7月,楊福同在平金灘戰鬥中因掩護同志而壯烈犧牲。

歐陽中石

1928年生於泰安肥城市汶陽鎮西徐村,他是當代傑出的學者、教育家、書法家、書法理論家。面對歐陽中石,就彷彿面對一本厚厚的書,讓你敬重,讓你深思,讓你味之不盡。今年8月,我們再次與82歲高齡的中石老先生相遇,一身簡單的短袖白襯衫,宛如剛剛出門的鄰家爺爺,雖然腳步略顯凌亂,但他的頭腦依然清晰,揮毫潑墨間仍有一股鄉里鄉親的味道。歐陽中石說:“我是個地道的泰安人、肥城人,自小便在大汶河兩岸玩耍,所以我對那裡有很深的感情,一提起那兒,由衷地感到親切。可是這些年,因工作的需要,很少回去,身體也不行,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家鄉人,非常挂念。”中石老先生身體硬朗的時候,家鄉每每有大事,他總是會欣然接受邀請前來參加,現在身體雖不如從前,可他對家鄉的那份感情尤勝當年。

楊正泉

1940年6月生於泰安肥城市汶陽鎮,先後擔任過中央人民廣播電台國際部主任、中央人民廣播電台台長、國務院新聞辦公室副主任、中國外文出版發行事業局局長等職務。現任中國人權發展基金會常務副會長、中國人權研究會副會長。在社會活動中,楊正泉任中華全國新聞工作者協會特邀理事、中國出版工作者協會副主席,是北京廣播學院、中央民族大學中文系、武漢大學新聞系兼職教授。著有《我與廣播》、《書刊外宣散論》等書。楊正泉從事廣播30年,也正是中國歷史發生重大轉折的30年,他的記憶中塞滿了關於國家大事的宣傳報道。在楊正泉1997年出版的《我與廣播》一書中,收錄了在不同時期撰寫的近70篇廣播論文,其中的每一篇論文,都是他用辛勤的勞動和汗水換來的,而每一篇論文都對中國廣播事業的發展具有較強的現實和指導意義。
幾千年的汶陽田,歷朝歷代的米糧川,它能看明白那滿臉的皺紋和黝黑的臂膀,所以它在大汶河邊寫著一季一季的豐收,譜著一個一個的完美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