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找到2條詞條名為李宗昉的結果 展開
- 原戶部侍郎
- 國民革命軍川東綏靖司令部副司令
李宗昉
國民革命軍川東綏靖司令部副司令
國民革命軍川東綏靖司令部副司令。
李宗昉[國民革命軍川東綏靖司令部副司令]
李宗昉的外孫女——孫靜現為雲南民族大學外國語學院副教授。
李宗昉(1891—1954)號仲曦,四川彭縣人。陸軍中將,四川陸軍軍官學堂第一期畢業,川軍將領。生於彭縣蒙陽東塔村。
1909年考入四川陸軍小學堂第四期。辛亥革命后,陸小第四、五兩期的學生轉為四川陸軍軍官學堂第一期,畢業后在川軍中歷任排、連、營長。1923年任川軍第3混成旅團長,1925年任川軍第2師4旅旅長,1927年任四川邊防軍第3混成旅旅長,1930年任第3師副師長,1931年任四川邊防軍第8旅旅長,1932年任第28軍新編第6師教導旅旅長,1935年任第47軍104師2旅旅長,1937年9月任第47軍178師師長,1943年11月任第47軍軍長,1945年9月任第22集團軍副總司令,1946年任第5綏靖區副司令官,1949年任川東綏靖司令部副司令,川鄂邊區綏靖公署副主任,同年底在四川迎接解放。
1950年,被邀為川西首屆各界人民代表會議的代表。1953年,受聘任四川文史研究員,次年病逝。
成都第一界各界人民代表會議主席團成員
李宗昉[國民革命軍川東綏靖司令部副司令]
中間錯落而立者依次為:陸秀、徐孝剛、李宗昉、孫淑雲、李劼人、李宗林
後排:宋應、
李宗昉一七八師激戰東陽關
1938年2月,日本進一步擴大對華侵略戰爭,在華東打通津浦鐵路,在華北向南直指河南,繼而進逼武漢。
日軍一○八師團由日本陸軍第一流師團的第八師團抽調骨幹和第八師團的預備役官兵組成。其師團長下元熊彌是一個多次參加侵華戰爭的悍將。
佔領武安之日軍一〇八師團久留米旅團和部分偽軍萬餘人,在飛機、大炮和騎兵的配合下,向涉縣發起攻擊時,孫殿英部有幾百士兵嘩變投向敵人,孫部陣線立時大亂,紛紛敗退。日軍佔領涉縣后,兵臨東陽關。
第二天,日軍集中力量開始攻擊東陽關。
一大早,天空還瀰漫著濃濃的晨霧,日軍的炮擊就開始。幾十門大炮,越打越猛,一直轟擊到上午9時。鬼子吸取了頭天受一七八師夜襲響堂鋪的教訓,從響堂鋪到東陽關,公路兩側凡是被認為可疑的地方都落下炮彈。9時后,日軍開始沿公路攻擊前進。但日軍的進展並不順利,公路早已被破壞,到處是深溝壁壘,障礙重重,兩側的山坡又不時噴射齣子彈,鬼子走走停停,直到當天晚間才到達東陽關我軍主陣地前。
東陽關由川軍李家鈺四十七軍的一七八師防守。師長李宗昉(1891——1954),字仲曦,四川彭縣(現改為彭州市)蒙陽鎮東塔村人,與李家鈺同第四期畢業於四川陸軍軍官學堂。李家鈺於1944年犧牲后,李宗昉將四十七軍帶回川軍二十二集團軍。回歸二十二集團軍后,李升為集團軍副總司令。
一場激戰就要展開,李宗昉和他的參謀長張持華帶著手槍連已經站立在東陽關城頭,他要親臨前線指揮這場渴望已久的首次戰鬥。
16日清晨,日軍開始以火炮對各主陣地轟擊。稍後,調轉炮口,集中全部火炮對關前香爐峰陣地猛轟。顯然,日軍將對香爐鋒發起攻擊。
香爐峰位於東陽關前右翼,是東陽關前的最高點。佔領了香爐峰便可以俯視東陽關,擊潰全線守軍和拿下關城便易如反掌。不過,香爐峰坡陡崖深,易守難攻,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在香爐峰指揮作戰的是一○六二團團長羅時英,在增援涉縣孫傳芳部吃虧的那個營就是他的。現在,他以謝子奇第二營擔任防守,以汪伯楷第三營為預備隊。稍後,敵人在炮火的掩護下發起攻擊,羅時英沉著指揮,兩個營輪番作戰,利用陡峭地形和堅固工事,以密集火力壓制敵人,一直打到中午,敵人多次進攻始終未能奏效。
中午過後,敵人改變方向,向中央天主坳主陣地發起攻擊。日軍又集中起全部火炮,對天主坳瘋狂轟擊。主陣地被打對煙霧騰騰,工事紛紛垮塌。在主陣地負責指揮的是一〇六三團中校副團長王傑才,他以楊孟侯營擔任第一線防守,以羅功亮營為預備隊。當敵人炮擊時,士兵們躲藏在工事里,炮擊一停止,立即進入射擊位置。等衝鋒的鬼子前進到步槍火力網時,機步槍即一齊開火,進攻的鬼子占不到一點便宜,反覆衝鋒幾次,都被打退,完全被阻止在主陣地前沿,沒法前進一步。
鬼子後續部隊不斷開到。新到的鬼子欺侮我軍無遠距離打擊能力,公然在山麓下集結。集結點在我守軍射程外,手握步槍的守兵只有乾瞪眼。
當晚,陣地前沿的鬼子也縮回我射程之外的山麓地帶。入夜後,敵人在山麓下燃起溝火,放出排哨防我偷襲。我方則抓緊夜晚的時間修整工事,救治傷員,準備來日更加猛烈的戰鬥。
17日早晨八時許,敵機兩批八架次飛臨主陣地上空,反覆投彈掃射。敵炮排列十餘處,每處至少二門,猛烈齊射。我陣地上煙霧騰騰,工事不斷被摧毀。敵人重機槍火力點的數十挺重機槍一齊吼叫,整個陣地如同一片火海,槍炮聲震耳欲聾。陣地上兩人對面講話已經不能分辯,團長的傳令兵瞪大眼睛,傻乎乎地望著長官嘴巴,卻不知在下什麼命令。王傑才喊不動傳令兵,只好親自冒著炮火,帶著傳令兵在各陣地中來回穿梭,連比帶划叫大家沉著鎮靜,準備好手榴彈,準備好射擊。
炮擊還沒有完全停止,步兵已經在機槍火力的掩護下向我發起衝鋒。天主坳主陣地前有一座叫一字嶺的小山包,是我軍的前哨陣地。猛烈的炮擊和轟炸已經使一字嶺山頭被掀去了一層土。敵人以為一字嶺守兵在猛烈的轟擊下已被消滅,一百多鬼子竟從一字嶺山麓下向天主坳衝鋒。這伙昏頭腦脹的鬼子兵還沒有跑過一字嶺,嶺上突然響起密集的槍聲,子彈如飛蝗般從屁股後面射來。主陣地上楊孟侯營長本來也以為一字嶺守兵完全陣亡,直到槍聲響起,才知道嶺上還有人。乘這伙衝鋒的鬼子受到側後攻擊,立即命令機步槍開火,打得鬼子來回亂竄,1百多名鬼子全被交叉火力消滅陣地前。
另有一百多鬼子衝過一字嶺進到主陣地前火力死角,正要利用這死角地帶向上衝鋒,沒想到進入我主陣地前兩翼陣地火網,硝煙滾滾的兩翼陣地突然開火,這一百多鬼子進退無路,橫七豎八地倒了一片。
戰鬥越打越激烈,敵人的炮擊和步兵衝鋒輪番進行。衝鋒鬼子退下來,大炮就開始猛烈射擊,炮擊一停止,步兵就衝鋒。鬼子兵在拿著戰刀的軍官的指揮下,不顧死傷地在機槍火力的咆哮聲中分波次衝擊。打退鬼子幾次衝鋒后,我一線的楊孟侯營傷亡殆盡。
親自在一線指揮的團長王傑才看見楊營無法支持,立即命令預備隊填補。預備隊羅功亮營火速衝上硝煙瀰漫的主陣地,換下楊營。敵人的炮擊更加猛烈,很快,羅功亮營也傷亡累累。敵人在炮火的掩護下反覆衝鋒,正在熊錫九連的陣地上指揮作戰的王傑才猛聽得旁邊一聲吼:“乾脆拼了!”扭頭一看,一名士兵怒不可遏,已經跳出工事。這名士兵渾身是血,雙手抓著幾顆手榴彈,向前衝出幾步,連續把手榴彈投向衝上來的敵人,把驚愕中的鬼子炸得前仆後仰,紛紛在手榴彈爆炸的煙霧中奔逃。這名無畏的士兵也在敵人咆哮著的機槍聲中踉踉蹌蹌幾步,倒在火光四濺的陣地前,再也沒有站起來。
鬼子兵不斷地向陣地湧來,羅功亮營又差不多傷亡殆盡,陣地中堅持戰鬥的人和讓敵人膽寒的手榴彈已經所剩無幾。敵人已經在陣地上撕開一個缺口,一些敵兵正跳入我戰壕中刺殺我失去武器的傷兵。
王傑才手裡已經沒有預備隊,只得命令指揮部全體警衛勤雜提槍準備堵口子,又抓起電話向師部告急。可是電話已不通了!正在焦急,突然煙霧中衝出幾十名士兵,手執武器,行動快捷,戰鬥力強,迅速投入戰鬥。原來東陽關指揮所的師長李宗昉發現天主坳危急,急命師部特務連連長蕭健能率一個排增援。蕭排趕得及時,正在鬼子不斷沖入我陣地時,一頓猛烈的手榴彈和機槍、衝鋒槍掃射,將敵人打退,關鍵時刻鞏固住陣地,天主坳化險為夷。
敵人猛攻天主坳主陣地的同時,對左右兩翼也展開了猛攻。右翼的香爐峰陣地上,鬼子連續多次衝擊都被打退,陣地巍然屹立。陣地前面的敵人被打得進退無路,死傷狼籍,紛紛尋找火力死角躲避。有3百多鬼子躲藏在一塊岩壁下,殊不料突然從岩頂雨點般地落下成捆成捆手榴彈,直打得這群鬼子鬼哭狼嚎。岩壁下面地形狹窄,鬼子擠成一團,衝出來的鬼子又受到我機步射擊,紛紛栽倒在山坡上。躲在岩壁下不少鬼子被炸死,一些鬼子隨著爆炸騰起的石塊跌落到幾米高的岩下。原來鬼子躲藏的地方早在我方的視野之下,料定衝鋒的敵人必利用這塊我槍炮死角。團長王世英在望遠鏡里看得真切,估計鬼子已經擁擠在岩壁之下,指揮前沿士兵們隱蔽接近岩壁上沿,冒著敵人火力封鎖,突然衝出,反覆用集束手榴彈向下投擲。
在左翼老東陽腦的戰鬥猶為慘烈。這裡地形不如右翼陡峭,由一○六三團團長孫介卿負責指揮。孫介卿(蒲江縣人,軍長李家鈺的表弟)指揮著周策勛的第二營和趙育裕的第三營堅守陣地。周策勛營同日軍已展開多次肉搏,以大刀和手榴彈不斷將攻進陣地的敵人打退。周策勛營長奮不顧身指揮戰鬥,被敵人集中火力掃射,頭部、腹部多處中彈,光榮犧牲,時年32歲。
17日的戰鬥進行了一整天,鬼子未能前進一步。到了當天黃昏,敵人停止攻擊,退回山麓下面。
在師指揮所的師長李宗昉命令官兵抓緊時間吃飯、整理工事。官兵們也因為打退了敵人進攻也有了喘口氣的機會。但是,李宗昉卻沒有這樣的機會,他不能掉以輕心。他對目前的險惡形勢瞭若指掌,日本人布下的殺機正在悄悄逼近。
天色入夜之後,敵人始炮擊。炮彈幾乎是漫無目標的在陣地上和關的前後爆炸,爆炸迸射出的火光不斷地閃爍。望著這不斷閃爍的爆炸火光,李宗昉心裡清楚,這是日本人在故弄玄虛,玩虛虛實實、迷人耳目。
就在今天下午戰鬥最激烈的時候,日軍派出了一支五百餘人的輕裝部隊,在漢奸的帶領下,登上崎嶇和陡峭的山路,突襲了東陽關右翼的一個小山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肅清了守衛在這裡的一個排,牢牢地控制住了這個叫做柳樹口的地方,並向西推進。柳樹口不遠就是黎城,而且敵人的後續部隊還不斷地在向此地移動。顯然,日本人要從這個已經撕開的口子直插黎城,以截斷一七八師的後路,以圍殲在東陽關堅守了三天的這個支那師。
在太行山中,有不少這樣的小道和山口。這是當地的人們用以打獵採藥、走親串友和商賈馱送之途。以一七八師的兵力,只能守住東陽關這樣的要道,根本沒有力量防守這樣為數不少的口子。
天色入夜之後,敵人始炮擊。李宗昉心裡清楚,這是日本人在故弄玄虛,玩虛虛實實、迷人耳目。
眼前面臨的情況已經報告過軍部了,李家鈺已經命命駐長治的一〇四師的一個團趕往黎城攔截從柳樹口抄襲而來的那股日軍。李宗昉一邊布防,一邊焦急地等候軍長的命令。
果然,指揮部里電話鈴急促地響起來了。李家鈺在電話中說:“日軍迂迴部隊正向黎城抄襲,已同我增援東陽關的一〇四師熊崗陵團在黎城東北發生激戰。另外從河南林縣西來的那一路日軍已經突破友軍的防線,直指平順。軍部決心保衛長治,阻敵西進。你部必須迅速轉移到長治西南的長子縣,協助一〇四師保衛長治。同時,在轉移時要不斷以小股部隊襲撓日軍,以遲滯敵人行動和保證撤退部隊的安全。”
李宗昉放下電話,立即通知各團長來師部,下達了以進為退、安全撤離的作戰命令。
午夜剛過,各部派出小股參加夜襲的部隊紛紛出發。很快,日軍宿營地附近不斷響起槍聲和手榴彈的爆炸聲。各團派出的小股部隊開始在襲撓敵人,一些鬼子的哨兵被摸掉,排哨附近落下了手榴彈。跟著,又“噠、噠、噠”地響起日軍的機槍聲,你來我往,徹夜不斷。這些鬼子在響堂鋪遭遇過摸“夜螺螄”的襲擊,只是躲藏在工事里放槍,沒有外出一步。
拂曉前,除了掩護全師撤退的一〇六一團黃高翼連埋伏在香爐峰陣地外,全師均已安全撤離東陽關。
擔任掩護任務的連長黃高翼,四川蒲江縣人,是李家鈺在遂寧創辦的軍事政治學校的畢業生。昨天午夜親自帶了十多個弟兄夜襲敵人,聲東擊西地同敵人打了半夜麻雀戰。現在,他正督促全連弟兄修好工事,選好射擊位置。尤其是連里的三挺輕機槍,每個射手都配備好助手和幾個射位。
他清楚,自己肩上的擔子何其艱巨,以自己三百多名士兵,要阻止近萬裝備精良的敵人進攻,是談何容易;自己肩上的擔子又是何其重要,全師數千弟的安全,繫於自己一身,自己在這裡多擋一陣,全師的安全就多了一分!他本想向長官囑託一下自己在蒲江縣兩個嗷嗷待哺的兒子,但團長楊顯明(後晉升一七八師師長)在交代任務時幾句話,使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你是軍長親手栽培出來的子弟兵,萬毋辜負了軍長的教誨。記住,‘孝當竭力,忠則盡命’,若有不測,你的家小由我負責照料!”。
清晨8時,一陣由遠而近轟鳴聲打破了晨曦的寧靜。幾架日軍飛機呼嘯而來,在東陽關和各陣地上反覆投彈和掃射。日軍各炮兵陣地上的火炮一起開火,足足打了一個小時。除了香爐峰外,多數的炮彈都在空無一人的陣地上爆炸,爆炸騰起的煙霧把幾個山頭籠罩在昏天黑地之中。顯然,鬼子還沒有發現守軍的主力已經撤離了。
炮擊之後,數十挺重機槍一起吼叫,噴射出密集的彈雨,掩護日軍開始衝鋒。很快,敵人從守軍回擊的槍炮聲中發現,防守在陣地上的一七八師主力已經撤離,昨夜的襲撓只不過是守軍掩護撤退的煙幕!於是怒火中燒的日軍指揮官把滿頭怒火通通發泄到堅守在香爐峰陣地上的黃高翼連身上。
日軍用炮猛轟擋在自己左翼的香爐峰陣地,接著鬼子兵發狠似的端著步槍和機槍衝鋒。可是黃高翼卻不慌不忙,巧妙地利用有利的地形,指揮士兵一邊保護自己,一邊出其不意地打擊敵人,居高臨下把手榴彈扔到那些氣喘吁吁的鬼子群中。當衝鋒的鬼子向下潰退時,又用機槍追著鬼子屁股掃射,直打得敵人的指揮官惱羞成怒。最後黃連手榴彈用盡,鬼子衝上陣地,黃高翼指揮著士兵同鬼子肉搏,將敵擊發退,營長被鬼子集中機槍火力射擊,中彈十數發,身軀被子彈穿透成篩子孔,壯烈犧牲在陣地上。
為時三天的東陽關守衛戰結束。日軍傷亡一千餘,我軍傷亡二千餘。
黃高翼犧牲時29歲。犧牲后,幾名部屬抬屍撤退,行至亭河鋪時,日軍追至,仍就地埋藏,后以移葬于山西平陸縣張店。1941年其家人為其在家鄉立衣冠墳。
黃高翼犧牲后,國民政府主席林森題詞:“志酬裹革”。
軍事委員會委員長蔣介石題詞:“忠勇可風”。
四十七軍軍長李家鈺題詞:“為國捐軀”。
團長楊顯名題詞:“以熱血頭顱,灌溉民族自由之花。”
其兄黃世傑作輓聯:“入孝入悌,做事做人深有道;修身齊家,精忠報國,一生一死最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