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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婕妤
嚴識玄詩作
《班婕妤》是唐代詩人嚴識玄(一說嚴武)創作的一首五言律詩。這是一首懷古哀傷詩,詩人對班婕妤及其他被侮辱被損害的妃嬪宮女寄予了深情的同情。前四句以桃李喻班婕妤及妃嬪宮女,寫其不勝秋風之勁而零落以突出妃嬪宮女淪落之悲,點明詩旨;頸聯以環境衰敗進一步烘托妃子心境的孤寂凄苦;尾聯寫顯赫的日子已一去不返了。這首詩比喻新穎貼切,層次遞進清楚,首尾呼應,結構縝密。
班婕妤
賤妾如桃李,君王若歲時。
秋風一已勁,搖落不勝悲。
寂寂蒼苔滿,沉沉綠草滋。
榮華非此日,指輦竟何辭!
⑴班婕妤(jié yú):漢成帝的妃子。她美而能文,初為帝所寵愛。婕妤,妃嬪的稱號。
⑵賤妾:班婕妤謙稱。
⑶君王:指漢成帝。
⑷搖落:桃李的零落,這裡喻指妃子的淪落。
⑸寂寂:冷落。
⑹沉沉:茂盛。滋:滋長。
⑺榮華:本指桃李盛開,這裡借指婕妤受寵。
⑻輦(niǎn):君、后所乘的車。
被冷落的宮人如同桃、李樹,而君王就像歲月,主宰著花開花落。而這些嫩枝嬌花更經不起蒼勁秋風的吹拂。墜落日久在綠草叢中便滋長滿了青苔而失去了光艷色澤。榮華富貴已如過往煙雲,似乎從今日起結束了,指著帝輦,有什麼可以說的話呢?
她美而能文,初為帝所寵愛。班婕妤曾為趙飛燕所譖,求供養太後於長信宮,因作賦及《怨歌行》以自傷悼。其《怨歌行》云:“新裂齊紈素,鮮潔如霜雪。裁為合歡扇,團團似明月。出人君懷袖,動搖微風發。常恐秋節至,涼飄奪炎熱。棄捐篋笥中,恩情中道絕。”意境凄涼,情調哀婉。後人傷之,為作《婕妤怨》,或曰《班婕妤》。宋人郭茂倩《樂府詩集》收集此類詩達二十二首之多。此詩《全唐詩》重出,其作者一署嚴識玄,一署嚴武。清人沈德潛《唐詩別裁》署嚴武,但《樂府詩集》已署嚴識玄,似當從郭說。這首詩很可能是作者在京為官時同情妃嬪宮女有感而作,具體創作時間不祥。
“賤妾如桃李,君王若歲時。”以比喻興起,這裡以桃李喻美女,並不新鮮,但接著以歲時喻君王,兩相對照,就給人以新奇突兀之感。桃李花開,是一種鮮明的視覺形象,而歲時則只可感知、不可捉摸,但它們之間卻有著密切的聯繫。因為帝王以美女為玩物,高興時視之如珍寶,厭惡時棄之如敝帚。《班婕妤》一詩,就以歲時對桃李的制約關係,道出了帝王對妃子的佔有與支配關係。當年輕美女恰似桃李盛開,燦若雲錦之時,帝王是可以金屋藏嬌,如拂面春風的。而“一朝春盡紅顏老”,帝王就會肅殺如秋冷若冰霜,另尋新歡了。在宮怨詩中很多都借宮女之口,自嗟“命薄”或“色衰”,像這樣將宮女的不幸直接歸咎於君王的詩並不多見。
“秋風一已勁,搖落不勝悲。”承接上聯,順流直下,用深入一層的寫法,點出了怨歌的題旨。這兩句就融情於景,寄興甚深了。春光一逝,桃李飄零,秋風勁吹,則枝葉凋殘。君王的恩寵一去不返,妃子的淪落之感油然而生,這必然加速其容顏的憔悴,使之悲從中來。
“寂寂蒼苔滿,沉沉綠草滋。”蒼苔滿階,人跡罕至;綠草叢生,門可羅雀。以環境的衰敗沒落進一步烘托出妃子心境的孤寂凄苦。
“榮華非此日,指輦競何辭!”榮華,與首句相呼應,此處一語雙關,寫明那些顯赫的日子已經一去不返了。這兩句是說:當初漢成帝曾要她同輦並坐,早知今日的冷遇,當時又何必推辭呢。
詩人對班婕妤及其他被侮辱被損害的妃嬪宮女寄予了深情的同情,對喜新厭舊、自私冷酷的君王進行了譴責和鞭撻。在藝術手法上,比喻新穎貼切,層次遞進清楚,首尾呼應,結構縝密。
嚴識玄,郡望馮翊(今陝西大荔),益州新繁尉嚴仁楷子。武后朝任鞏縣令,又為監察御史,後轉魏州刺史,官至兵部郎中。《全唐詩》存詩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