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彌·桑布扎
藏族社會早期的語言文字家和翻譯家
吞彌·桑布扎,出生於公元618年,藏族社會早期的語言文字家和翻譯家,藏文創造者。他是吐蕃王朝贊普松贊干布(617年—650年)七賢臣之一,官至御前大臣。
公元7世紀時期,吞彌·桑布扎誕生於雅魯藏布江南岸的今西藏山南地區的隆子縣(也有說是出身於尼木縣吞彌家族中)。父親吞彌阿魯,是吐蕃贊普松贊干布的御前大臣。母親名叫阿孥。
吞彌。桑布扎公元618年生於拉薩市尼木縣吞鄉魯熱卡地方。因為藏文的創製,他也是吐蕃王朝贊普松贊干布賢臣之一,官至御前大臣。他十五歲時奉藏王松贊干布之命,惜別拉薩前往天竺求學,曾奉命帶領16名藏族青年,攜許多黃金,途經異國的奇禽猛獸禁區,克服熱帶氣候的不適,堅持前往天竺,拜師訪友,受業於天智獅子和婆羅門利敬,學習古梵文和天竺文字。敬重佛法,精研佛學。
他歷經七年努力學習梵文、語法、詩學、佛經。公元641年平安回到拉薩,在古喀爾瑪如堡(現娘熱民俗風情園東邊的帕崩卡寺)潛心研究三年後,傳承原有象雄文化的基礎上借鑒古印度等國的文化之優點,完善和創造了現用的藏文字。吞彌。桑布扎一生翻譯多部佛經,著書八部,但在朗達瑪武東贊滅佛時燒毀六部,現僅存兩部。
吞彌·桑布紮成年之後,時值吐蕃第32代贊普松贊干布戎馬馳騁青藏高原,經略吐蕃王朝,宏展其雄心抱負之時,松贊干布在平定內亂、征服諸羌、重新統一吐蕃之後,他一方面與周邊諸國,如尼婆羅、唐王朝建立友好關係,另一方面又積極發展生產,制定嚴密的各項制度。由於民族間的交往、政治經濟文化的交流與發展以及治理朝政的迫切需要,松贊干布深感缺乏文字的痛苦,遂在公元7世紀上半葉派遣了其在治下幾百名中認真挑的吞彌·桑布扎等16名聰穎俊秀青年,帶了許多黃金前往天竺拜師訪友,學習梵文和天竺文字。
吞彌等路經尼婆之羅之境陽布(今尼泊爾首都加德滿都附近),拜尼婆羅國王鴦輸伐摩王,王為此賜解暑藥物等。異國的奇禽野獸並沒有嚇倒這些銳意向學的青年,但是天竺的熱帶氣候卻使長期生活在寒冷高原的16位青年難以適應,其中15位先後病卒於他鄉,只有吞彌·桑布扎孑然一身和一位叫黎敬(又譯為李謹、利謹或驪賓)的婆羅門和一位叫作拉熱白森格的學者學習梵文和語言。求學期間,吞彌敬重佛法,刻苦習修,成績優異,故被天竺人敬稱為“桑布扎”(意為賢良之藏人,“吞彌”是其家族名)。
文字已經成為一個民族的重要象徵和“臉面”。松贊干布對於文字的信仰,被吞彌·桑布扎所實現,藏文的創製,延長了藏民族的生命力,文字的存在,使得人們可以看到藏民族的過去,甚至因為文字,人們也能看到藏民族的未來。文字的存在與否,是一個文化傳統能否長久延續的保證,吞彌·桑布扎創製的文字,延長了藏民族文化的延續性。
吞彌·桑布扎帶著師長們的深情厚意,懷著對梵文的認識和了解,學成回到吐蕃。遵照松贊干布的意願,他以梵文50個根本字母為楷模,結合藏語言特點,創製了藏文30個根本字母;又從梵文的16個母音中造出4個藏文母音字母。吞彌還從梵文34個子音字中,去掉了5個反體字、5個重疊字,又在母音中補充了母音啊字,補充了梵語迦、洽、稼、夏、啥、阿(音譯)等6個字,制定出4個母音字及30個子音字的藏文。他又仿照梵文蘭扎字體而創造出藏文的有頭字:楷書,又仿照梵文“吐都”字體而創造出藏文的無頭字:草書體。
吞彌創造藏文後即制藏文頌詞獻給松贊干布,贊普十分高興,讚賞之。為了帶動臣民學習藏文,贊普拜他為師。在瑪如宮潛心學習藏文聲明和其它文化,不與外界接觸,閉門專學3年。松贊干布十分尊崇吞彌,有些大臣則認為不該如此敬重,吞彌言道:“在雪域之地我是首位宿學。”於是眾怒平息,上下皆學習藏文,智慧之蓮盛開。吐蕃地方出現了噶爾·東贊、噶爾·欽陵及大臣年·墀桑央敦等政治家、軍事家和精通建設人才。以後,為能正確地使用藏文的拼音方法、規則以及虛字棗“格”,吞彌·桑布扎又根據古印度的聲明論著,加上他所創藏文的特點和方法編出了《文法根本三十頌》,使藏民族第一次有了本民族的文字。隨著用藏文記載的著作和翻譯作品不斷地應運而生,藏族歷史從此進入到一個文明的嶄新階段。
吞彌·桑布扎不僅在藏語言、文法上頗有創造研究,獨樹一幟,他同時還是一位翻譯家。他創製藏文後又著有《三十頌論及相轉論》即《文法根本三十頌》、《文字變化法則》即《文法性別用法》等語言文法著作8種,今倖存《三十頌》和《性入法》兩種,既是最早的藏文文法經典,又是教科書。吞彌·桑布扎不僅在語言學、文字學和文法學上頗有建樹,同時還是一位偉大的翻譯家。他翻譯了《二十一顯密經典》、《寶星陀羅尼經》、《十善經》、《般若十萬能頌》、《寶雲經》、《寶篋經》等二十多部梵文經典,開了藏譯佛經的先河。有很多譯經後來被人收入在《大藏經·甘珠兒》中。譯自天竺、漢地、尼婆羅、克濕彌羅和於填等地的佛教經典著作和各種文化論著被譯成藏文,使之成為藏族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和基礎知識。
吞彌·桑布扎故居
吞彌·桑布扎故居始建於1300多年前的吐蕃松贊干布時代。當年吞彌·桑布扎功成回鄉后,利用吞巴鄉豐富的水利資源,發明了木製的水車來磨製藏香的原料柏木,水車旁堆著磨盤大的橙黃色柏木泥,柏木泥製成磚晾乾后,就製成藏香的原料了。而吞巴人也因為有了水車,制出了有名的“尼木藏香”,它與“雪拉藏紙”和“普松木刻雕版”合稱為“尼木三絕”。
20世紀60年代中旬該故居曾改為辦公場所,期間遭受到嚴重的人為破壞。同時由於年代久遠有多處壁畫和內部設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壞故居內僅剩幾處殘缺但極具史料價值的壁畫,內部設施所剩不多。以前故居內有三座及屋頂的水轉經筒,繪有松贊干布、吞彌·桑布扎、十二因緣圖,21尊度母、觀音以及故居效果圖等豐富的具有很高歷史價值和藝術價值的壁畫。
吞巴景區藏香工藝已被列為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吞彌·桑布扎故居已被列為國家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吞巴國家級森林公園已獲批成立,吞巴河谷藏香原產地旅遊景區項目也已啟動。
吞彌·桑布扎紀念館
館內的一組組壁畫,集中反映了吐彌桑泊扎的不朽業績。如吞彌降生之地、奉贊布之命、惜別拉薩前往天竺求學、歷經千辛萬苦、抵達天竺后拜波羅門大師李經等多名班智達為師努力學習梵文和語言、敬重佛法、刻苦學習的艱難歷程,受到贊布的熱烈歡迎和高度敬重。為了帶動臣民學習藏文、贊布拜吞彌為師,在古卡爾瑪如堡(今帕崩崗寺)潛心學習三年,掌握了新藏文後向臣民頒布了第一道政令。二樓中央設有松贊干布和他的三個愛妃芒薩赤嘉,文成公主和赤尊公主的塑像。
吞彌根據梵文的五十字母創製藏文,最終成為四個母音字母及三十個輔音字母組成的藏文。三十個字母是盞盞明燈,照射出道道文明之光。吐蕃由此結束了刻木結繩的時代,吐蕃的文化開始有了質的飛越。吞彌創製的藏文千百年來承載著民族的文化,至今綿綿不絕。有了文字,才使藏文化根系發達而枝葉繁茂,碩果累累。
大昭寺法王殿中在松贊干布的坐像旁,除了他的兩位著名的妃子外,還塑有兩位重臣的像,其中一人正是吞彌·桑布扎。千千萬萬的朝聖者仍然在向他表達著深深的敬意。吞彌的像供奉在大昭寺里,說明後人給予他了極高的殊榮,充分肯定了他的功績。
雖然當今學術界對藏文的創製年代有種種的說法,甚至質疑吞彌·桑布扎的貢獻,但這仍然動搖不了吞彌的歷史地位,因為後人絕不會把一個毫無建樹的人供奉在神聖的大昭寺里。而年代較早的敦煌吐蕃文獻中,明確說到吐蕃的文字出現於松贊干布,這是可信的。
吞彌·桑布扎是藏族社會早期的一位偉大的語言文字家和翻譯家,他的名字連同他的不朽的業績將載入史冊並為後人所景仰。吞彌·桑布扎作為藏文字的創造者,已經成為廣大藏族人民的偶像和崇拜者。隨著社會的發展,多元文化已經成為社會的主題。吞彌·桑布扎,一個永遠值得記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