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廷賓
清末義和團後期領袖
景廷賓(1861~1902年),號尚卿。直隸廣宗縣(今屬河北邢台)東召村人。清末義和團運動後期的農民起義領袖,第十一代梅花拳傳人,清末梅花拳宗師,武舉人。
景廷賓出身於小地主家庭,是梅花拳第十一代傳人,24歲時考中武舉,為人慷慨好義。
1901年(光緒二十七年)春,廣宗知縣和外國傳教士議定由當地人民負擔“教案賠款”,景廷賓兩次聚眾抗拒,提出“中國人不納洋差”。同年秋,新任知縣強行攤派“教案賠款”,浮收兩倍以上。景廷賓召集群眾抗議,明確表示地丁捐款,概不繳納,並組織各村聯庄會武裝自衛。
1901年,法國傳教士和廣宗知縣議定地方賠款為京錢二萬吊(摺合紋銀一萬多兩),強制各村按照地畝攤派。這不僅激起了廣大農民的不滿,也使一般中小地主怨聲載道。而且知縣又乘機額外多收,從中漁利,更是火上加油。廣大人民多次聚眾抗議,聲稱中國人決不納“洋捐”,並公推景廷賓為總團頭,準備武裝抵抗。
1902年3月3日,清政府調兵攻打東召村,景廷賓率眾起義,因眾寡不敵,被迫轉移。4月23日,他在巨鹿縣廈頭寺聚眾起義,豎起“官逼民反”,“掃清滅洋”大旗,被推為“龍團大元帥”。當天取得大捷,殺死來犯清軍70餘人。義軍以金、木、水、火、土、中字編列為營,最初不過兩三千人。4月間進駐廣宗縣件只村后,各地人民紛紛響應,隊伍迅速擴大至三四萬人。起義軍抗清軍,攻教堂。在攻打威縣張家莊天主堂時,處死了作惡多端的法國神甫羅澤溥,又同附近各縣的農民聯庄會及豫、魯邊界的義和團力量遙相呼應,形成一支橫跨直、魯、豫三省二十四縣的十六萬人的起義大軍。直隸總督袁世凱立即加派段祺瑞、馮國璋等率清軍開赴冀州、廣宗,大規模鎮壓起義軍,並親自督戰,而且由德、法、日侵略軍六千餘人“助剿”。5月,景廷賓率領義軍同官軍在件只村激戰,義軍損失慘重。為了保存實力,景廷賓率軍向河南臨漳轉移,又同清軍遭遇,兵敗被捕。7月,袁世凱命將景廷賓押解到羅澤溥被殺的威縣凌遲處死。
秀才世家 正義為人
景廷賓是直隸(今河北)省順德(今邢台市)府廣宗縣東召村人,號尚卿,廣宗一帶的鄉親門都稱他為景老尚。1861年(清代咸豐十一年)景廷賓出生在一個小地主的家庭里。父親景福成,性情忠厚溫和,勤勉好學,是三里五鄉有名的文秀才。伯父景福嵐,性情剛直,善於助人,是當地有名的武秀才。景廷賓小時候,跟隨父親念書,聰明伶俐,在十幾歲時詩文就寫得不錯了,並且練就了一手好毛筆字。景廷賓長到18歲,他看到清政府的腐敗,洋人對中國人的欺辱和壓榨,非常氣憤。逐漸產生了救國救民的思想,他打算練一身好武藝,將來為國家盡一份力量,挽救衰弱的國勢。
有一天,景廷賓找到伯父,要求教他學習武藝,伯父福嵐以為廷賓從小跟弟弟福成學文很有天資,同時,學習武藝需要從童年、少年開始練筋骨,延賓都這麼大了,怎麼好改文學武呢?便沒有答應他。後來,在廷賓的再三請求下,伯父覺得他有決心和誠意,這才應允下來。
景廷賓身材不高,長的濃眉大眼,體魄粗壯,力大過人,肩扛200斤糧食都不喘氣,所以外號叫“車軸漢子”。由於他的天賦條件很好,對學習武藝又肯潛心鑽研,勤學苦練,他在後院的大樹上,吊起百斤重的大沙袋練習拳擊,常常到村外空場地上練習跑馬射箭。刀(鐵刀)、石(舉制石)、槍、棍也都樣樣精通。伯父福嵐特別喜愛他,決心把自己所會的武藝,一樣一樣地精心傳授給廷賓。
景廷賓跟父親學文,跟伯父學武,有一身文武雙全的好功力,很快地名聲便傳遍了東召村附近的三里五鄉,在他21歲那年,在順德府考上了武秀才,24歲在北京順天府,直隸省順天鄉試中又考中了武舉人。景廷賓當了武舉后,返回家鄉,他並沒有因此而驕傲自滿,看不起鄉親,而是和朋友交往的更多了,經常賓客滿門,車馬成隊。在武藝方面,他經常和別人在一起共同學習練武,提高技藝。同時,他從來不保守,還收了不少徒弟。當時,邢台縣以武術著名的武秀才牛虎臣,就是他的大弟子之一。
景廷賓性情耿直坦率,好打抱不平。當時在廣宗縣的西召村((離東召村三里路),有個有名的惡霸叫賀老配,附近幾個村莊的老百姓沒有不怕他的,也沒有不恨他的。有一天,正是巨鹿縣堤村過大廟會,景廷賓一早就上路趕會了。上香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幾十里路上來往下斷,廟會上更是熱鬧非常,村中兩台大戲晝夜唱個不停。車如龍,人如潮,貿易集市十分興隆。景廷賓是個武士,也是個文人,平素甚愛詩詞書畫。他正在一家古董攤前欣賞幾件古玩,在津津有味地為他的幾個徒弟講解一件古瓷器的珍貴價值的時候。有許多人從街西口跑了過來,有一位老農民驚慌地喘著氣說。“不好了……老,老配來了!”附近擺攤販生意的商人,急忙把貨物收拾起來。大姑娘小媳婦挎著籃子吱哇說叫地躲藏到農家的大門裡邊……景廷賓扭頭向西一看,人群中飛起一團煙塵,由遠而近地傳出一串急促的馬蹄聲,順著聲音望去,只見賀老配騎著一匹棗紅馬和幾個騎馬的家了橫衝直撞奔來,有的人被馬撞倒踩傷了,有的貨攤子被馬踢翻了,賀老配和狗腿子還在馬上耀武揚威洋洋得意。最廷賓看在眼裡,氣在心頭,他知道賀老配在這一帶常常行兇作惡。並且在官府衙門裡很有仗勢。況且家父常教育他在外邊不要多管閑事。免惹是非。可是他出於義憤,再也按不住心頭的怒火,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賀老配的新緞子馬褂,只聽吃拉一聲,馬褂被撕了一個大口子,賀老配滾在馬下,圓圓的肚子,肥頭大耳,那能是武舉景廷賓的對手,三下兩下被景廷賓打的鼻口出血,只好連連磕頭求饒,幾個狗腿子也被嚇的目瞪口呆。
最後,景廷賓抓著賀老配的胸前衣領怒吼著說:“姓賀的,你聽著,再看見你欺壓鄉親,橫行霸道,當心你的狗頭!”
“是!是!再也不敢,再也不敢!......”那賀老配渾身顫抖著說。
景廷賓的舉動確實滅了地主惡霸的威風,長了受苦人的志氣,老百姓為這件事還編了一首歌謠: “景廷賓,英雄漢。既能說,又能幹。憐惜窮人恨惡霸,為民除害心也甘。馬上打下賀老配,口鼻出血直叫喚。”
從此以後,景廷賓拳打惡霸賀老配的故事傳開了,漸漸的景廷賓成了廣宗一帶極有威望的人物。哪裡有不平之事或有糾紛,都願請景廷賓出面評理,主持正義。而景廷賓也甘願站出來為百姓抑惡揚善,維護公理。
1889年(光緒十五年)的秋天,景廷賓的父親景福成突然發病,卧床不起。景廷賓十分焦急,四處尋醫求葯。回家后他總是親自喂湯喂水。整整40多天守候在父親的病榻旁。他的父親在臨終前以劉備曾說過的話告誡他;“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延賓是個孝子,流著眼淚連連點頭說:“爹爹您放心吧。兒一定照辦……”父親去世后。延賓以實際行動實踐了父親的遺願。
這一年,廣宗縣是荒年,從春天開始,沒有下過一場透雨,大面積的莊稼都枯死了,再加上清政府和洋人的橫徵暴斂,老百姓的生活困苦到了極點,有許多人沒有飯吃。外邊的草根,樹皮都吃光了.有不少老人和孩子餓死了…… 一天的傍晚,廷賓正在院內散步,忽聽見東鄰小孩子的哭聲,他急忙走過去看是怎麼回事。原來是孩子的爹早被衙門抓了兵,今年家中沒有收成,已經斷頓幾天了,連院內小榆樹的樹皮都吃光了,骨瘦如柴的孩子抱著已經懸樑自盡的媽媽嘶啞地哭著,最小的孩子還在灶火邊守候著……盼望著吃那籠里的“乾糧”……景廷賓掀開不冒熱氣的蒸籠一看,啊!窩窩,是泥捏的窩窩!這是孩子的媽媽在自盡前留給孩子們最後一個“安慰”,也是為了引開孩子們的注意力,造成一個自已去死的空隙,以便離開這苦難的人間……此情此景,凡是趕到院內的鄉親無不流淚。景廷賓和幾個主事的鄉親料理了這家的後事,自己收養了這家的三個孤兒。
景廷賓出身於小地主家庭,生活比較富餘。但是,他對“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這種不合理的社會現象甚為不滿,看到勞動人民被餓死的凄慘景象,心裡非常難過,他決意把自已家裡儲存的糧食拿出分給窮苦的農民。已是深秋的天氣,西北風日夜吹著薄坯土屋和乾裂的大地。結了冰霜的殘枝枯草,迎風尖叫著,人們在生命線上掙扎,景廷賓和老管家走街串戶了解鄉親們的困苦情況,每逢初一、十五便開倉放糧。後來他還賣了一部分地,把賣地的錢買成糧食和衣物,分給無衣無食的鄉親,讓他們保住性命,度過荒年。到現在廣宗縣還流傳著“武舉景廷賓,賣了田園救窮人”的故事。
廣宗縣東召村的東面,靠著一條老漳河,河水切斷了東西的交通,鄉親們需要繞很遠的路程從一座不大的木橋上通過。一遇到雨天,更是泥濘不堪,車馬和行人來往很不方便。
有一天,景廷賓召集村裡的鄉親們在景家開了一個會,會上景廷賓建議在村東的漳河上修建一座大石橋,這樣可以解決漳河兩岸各區各戶的交通問題。景廷賓的建議馬上得到了全村鄉親們的熱烈擁護和支持。此後,景廷賓幾次到順德府(今邢台市)尋找能工巧匠,並且和村裡有經驗的老農、石匠一起到河邊勘察地形,選擇橋位,最後,景廷賓決定自已家出頭籌錢款買料,並且和大家一起參加石橋的修建工程。經過兩年多的辛勤努力,一座雄偉美麗的大石橋終於在村邊的漳河上出現了。漳河兩岸往來的行人,再也用不著為過河發愁了。大石橋建成以後,大家把它命名為“玉石橋”。直到今天橋頭上還聳立著修建石橋的紀念碑,在碑文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景廷賓的名字。
庚子賠款 對抗洋差
庚子年,就是1900年(清朝光緒二十六年),中國北部爆發了反帝愛國的義和團運動,由於清政府勾結帝國主義進行血腥鎮壓而相繼失敗。八國聯軍侵入了中國的國都—一北京城。光緒皇帝和慈禧太后,一同逃跑到西安。這年的8月間,腐敗的清政府急忙派遣慶親王奕和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李鴻章為議和全權代表,向帝國主義者接洽投降。1901(光緒二十七年,辛丑)9月7日,清政府的議和全權代表,在北京和帝國主義的代表簽訂了喪權辱國的《辛丑條約》十二條款。其主要內容中有一條“賠款,規定清政府向帝國主義賠款白銀4.5億兩,分39年付清,沒有償付的賠款按照年息四厘行息,並拿中國的海關稅和鹽稅作擔保。這次賠款是帝國主義對中國的一次貪婪地掠奪,給中國財政以極大的打擊。史稱“庚子賠款”。
當時的清政府每年的財政赤字有1300多萬兩,實在無力賠償這筆巨款。因此從1902年起就強迫全國19個省份,每年賠款1880萬兩。為了賠款,各省不斷增加新的捐稅,食鹽加價,茶糖加厘(厘是商稅),房捐、鋪捐、炭兵、煤捐、肉厘、當捐、地畝捐、彩票捐、煙酒稅等不一而足,清政府拚命加緊對人民的控制。
除此之外,各地的外國傳教士,又借口庚子年教堂被毀,蠻橫地要求各地賠償損失。於是清政府地方官又和各地的外國傳教士議定了各地的賠款數目,向當地人民進行勒索。這種賠款叫“小賠款”。
庚子“小賠款”的總數,大約在2000萬兩以上,北京和直隸地區的個賠款,大約是1100多萬兩。這種地方賠款也是直接出自勞動人民的身上。而且在搜刮這種小“賠款”的時候,帝國主義傳教士往往藉機敲詐,漫天要價,地方官吏也來趁火打劫,從中漁利。因而,在規定的數目之外,又加倍多收。例如:邢台縣的教案賠款,原來議定為15450兩,但攤派時,卻要邢台縣全民包賠款現銀20萬兩。廣宗的教案賠款,比實數多收兩倍以上。這樣一來,本來廣宗縣就連年災荒,再加上繁重的攤派,百姓就更沒有辦法生活下去,因此,激起人民的強烈反抗。同時,直隸南部,是過去義和團起義的重要據點,人民反抗帝國主義的情緒極高,和教會、官府方面早就形成了對立的形勢。
在廣宗縣城南40里處有個新立村,村中有一座法國人建立的教堂。在義和團運動爆發時,團民和鄉民,曾放火燒毀了這座教堂,又殺了幾個在鄉里橫行霸道,作惡多端的教民。1901年春,廣宗縣的法國教士和廣宗知縣王宇鈞交涉教案賠款問題,雙方議定廣宗縣賠款為京線兩萬吊,這個數字很不小。指定各村按照地畝攤捐。這時,廣宗縣大旱成災,連年荒歉。老百姓家家吃糠咽菜,用草根、樹皮充饑,他們實在無力再負擔賠款,大家把這次教案賠款叫做“洋差”。
廣宗縣窮苦百姓紛紛趕到東召村找景廷賓讓他出主意想辦法。景廷賓十分焦急,他的幾個徒弟更是火冒三丈,以徒弟劉大柱為首的一部分弟兄,在一天晚上找到景廷賓,請求師傅帶領他們造反,景廷賓認為應當先召集部分群眾到廣宗縣大堂抗議,先要求免除教案賠款,同時,在各村進行聯絡,積極修造兵器,然後組織起來,準備進行武裝對抗。
四月份的一天早晨,幾十名身體強壯的漢子,陸續來到東召村村東的橋頭上,景廷賓和大家一起向縣城進發。王宇鈞得到消息后,十分恐慌,急忙布置縣衙衛兵進行設防。
縣城的百姓和各商家得知景廷賓領民眾到縣衙來的消息后,也紛紛趕到街頭和縣衙門口,有錢有勢的土財主及商號急忙關閉門戶,嚇得心驚膽顫。
景廷賓等幾個主要領頭人,見到知縣王宇鉤后,理直氣壯地拿出了事前寫好的“抗議教案賠款的文告”景廷賓不慌不忙地說:“王大人,我們的來意量你已知,廣宗縣連年災荒,百姓吃糠咽菜還難於活命,哪有力量再交納‘教案賠款?’”王知縣知道景廷賓最個有名的武舉,在廣宗縣百姓中頗有聲望,這次來意不善,外邊還有那麼多怒氣沖沖的群眾,不敢把事情鬧大,答應賠款一事按百姓要求呈文上報。景廷賓帶領群眾回到東召之後,迅速組織起聯庄會,動員各家的團勇參加,並且聯合鐵匠,打鐵造刀修槍,以備官兵和洋人前來鎮壓時抵抗。
聯庄會也叫團聯會,后又改名義勇團。當時大名、順德、廣平道(即大名道,因轄大、順、廣三府,所以稱大順廣道)所轄二十七縣,都有這種組織,按畝攤派團勇和經費。其口號是保衛地方治安。聯庄會以村為單位,每村有一個團頭,每縣有個總團頭。原來廣宗縣總團頭為楊老耀,現在各村一致改推景廷賓為總團頭。並且還公推景廷賓為抗“洋差”的首領。
景廷賓派幾十個徒弟分別到各村教授武功。六月份,王知縣向上司呈報的免交“教案賠款”的呈文並無音訊。景廷賓給百姓們講清了向上司呈文是一場騙局,更加堅定了大家抗“洋差”的決心。景廷賓又聚眾到縣衙進行了一次更大規模的抗議。
1901年的秋天,廣宗知縣王宇鈞,因隱瞞災情不報被參革職。清政府改派魏祖德(渾號魏糊塗)繼任。魏祖德到任后,強迫各村 交納賠款,想借賠款的名義發一筆橫財。
當時,廣宗縣從縣內存的官款項目下。已經支付出賠款12000多吊,所差的只有7000多吊了。魏祖德卻叫各村每畝攤派京錢40文,這樣,全縣可以徵收到23000多吊。額外多收了兩倍以上。這項決定公布之後,更加激起了廣宗縣人民的反抗怒火。
景廷賓得知新來的知縣魏祖德想發橫財,營私舞弊的消息之後,大罵魏祖德是吸老百姓血汗的臟官敗類。當即召集各村聯庄會的團頭在東召村聚會議事,並集結了大批團勇,帶著鍋灶、行李開到廣宗縣城外演習槍炮,向官府示威。景廷賓親自擬寫了文告,宣言所有一切捐稅概不交納。
景廷賓的抗捐活動,堵塞了魏祖德大發橫財的機會。於是就誣陷景廷賓“聚眾閑事”、“反抗官府”。並且威脅說,要把廣宗全縣的賠款叫景廷賓一人交納。
景廷賓在群眾的支持推動下,表示抗“洋差”要抗到底,決不交貪官的“捐”、並且秘密組織、聚集聯庄會的勢力,武裝自衛。魏祖德看到事態將要擴大,急忙呈文向直隸總督袁世凱請求派兵來廣宗縣進行鎮壓。
1902年1月,清政府因為魏祖德在廣宗縣壓榨人民,幾乎激起民變,又把魏祖德撤職。改派了趙鍔(渾號趙二鏟子)任廣宗縣知縣。趙鍔到了廣宗縣,仍然嚴逼各村交納“洋差”,同時,還收買聯庄會中的不堅定分子充當姦細,企圖瓦解聯庄會。與此同時,直隸總督袁世凱也急忙派遣大名、正定的練軍開赴廣宗縣城。於是趙鍔就和大名鎮總兵何永盛、正定鎮總兵董履高等商議進攻廣宗東召村的軍事布置。
二月二十六日,廣宗縣知縣趙鍔親自帶領200名縣隊到東石村找景廷賓談話,想迫使景廷賓屈服。景廷賓派東召村的秀才劉永清去見趙鍔、劉永清足智多謀,能說會道,又有膽略,外號叫劉大膽。
劉永清見了趙鍔,知道他來意不善,不等趙鍔開口,便嚴正地告訴他說:“我們是中國人,誓死不交納“‘洋差’”。由於劉永清態度十分堅決,使趙鍔無法談下去,只好憤憤地回到縣城裡。
三月三日(舊曆正月二十四日),清政府的練軍開到了廣宗縣東召村的附近。猛烈向東召村進攻。景廷賓率領東召村一帶的聯庄會英勇抵抗,從此揭開了景廷賓起義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