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罪
四罪
有“四凶”同樣也有“四罪”。
歡兜、共工、三苗、鯀合稱為“四罪”。
四凶四罪古書均有記載,且皆與五帝之中的舜有關,舜的功績之一就是平四凶、四罪。《史記》《尚書》均有其詳解。皆為人。
但是在《山海經》中,四凶四罪都被魔化或神化:
四凶:饕餮、渾沌、窮奇和檮杌。
四罪:共工、三苗、鯀和驩兜。
流四罪即流共工於幽州,放灌兜於崇山,遷三苗於三危,殛鯀於羽山。四凶即渾敦、窮奇、檮杌、饕餮。舜均投諸四裔,以御魑魅。註:渾敦,黃帝不才子;窮奇,少昊不才子;灌兜即丹朱,堯不才子;檮兀,顓頊不才子;饕餮,炎帝後裔縉雲氏不才子。以上四凶加上四罪之一的灌兜在《左傳·文公十八年》書中均有詳細記載。
《史記卷一·五帝本紀第一》中記載,“歡兜進言共工,堯曰不可而試之工師,共工果淫辟。四岳舉鯀治鴻水,堯以為不可,岳強請試之,試之而無功,故百姓不便。三苗在江淮、荊州數為亂,於是舜歸而言於帝,請流共工於幽陵,以變北狄;放歡兜於崇山,以變南蠻;遷三苗於三衛,以變西戎;殛鯀於羽山,以變東夷:四罪而天下咸服。”
在此引用解惠全、張德萍的譯註:“歡兜曾舉薦共工,堯說‘不行’,而歡兜還是試用他做共師,共工果然放縱邪僻。四岳曾舉薦鯀去治洪水,堯說‘不行’,而四岳硬說要試試看,試過後卻沒有成效,所以百官都以為不適宜。三苗在江、淮流域及荊州一帶多次作亂。這時舜巡視回來向堯帝報告,請求把共工流放到幽陵,以便改變北狄的風俗;把歡兜流放到崇山,以便改變南蠻的風俗;把三苗遷徙大三危山,以便改變西戎的風俗;把鯀流放到羽山,以便改變東夷的風俗。懲辦了這四個罪人,天下都悅服了。”這些就是四罪的罪狀。
共工
在四罪裡面,“共工”可能是最為大家所熟識的,有是因為“共工怒觸不周山”的傳說。在這裡我在多作下解釋。古籍記載,共工是“人身蛇面、朱發”,后與顓頊爭帝位不成而“怒觸不周山”,使得“天柱折、地維絕。天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滿東南,故水潦塵埃歸焉”,讓女媧給他收拾爛攤子。《尚書·堯典》里說,共工作堯的水官,堯評價他“靜言庸為,象恭滔天”,意思是說,共工話講得好聽,做起事來不按章法又做不好,表面恭敬,事實上無法無天。古代神話中,共工為水神,實則是水官共工。《山海經·海內經》言“炎帝之妻,赤水之子聽訞(音‘妖’)生炎居,炎居聲節並,節並生戲器,戲器生祝融。祝融降處與江水,生共工。”這裡說共工竟然是炎帝的三世孫,火神祝融之子。《左傳·昭公十七年》曰:“共工氏以水紀,故為水師而水名”。《管子·揆度》:“共工之王,水處十之七,陸處十之三稱天勢以隘制天下”。《淮南子·本經訓》:“舜之時,共工振滔洪水,以薄空桑(注1)”。古籍中有關共工的記載那麼多,無非是要說明他是水神或水官,總之與水有說不盡的淵源。
鯀
“鯀”本是顓頊氏的後代,《山海經·海內經》中描述:“黃帝生駱明,駱明生白馬,白馬為鯀。”鯀又是禹的父親。鯀治水不成而被治罪,鯀治水的方法為堵,但由於水勢過大而失敗,直到禹採用疏通的方法才將洪水制止。按照歷史記載,舜把鯀流放到羽山,,而《山海經·海內經》:“鯀竊帝之息壤以湮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殺之於羽郊”。是說,鯀為治水不違背帝命偷取息壤,息壤是一種會無限生長的土壤,結果帝命祝融殺他於羽山。而他的悲慘結局卻成就了舜的功業,舜也因平“四凶”“四罪”有了讓他名列“五帝”的資本。
三苗
在中國傳說中“三苗”是黃帝至堯舜禹時代的古族名。又叫“苗民”﹑“有苗”。主要分佈在洞庭湖(今湖南北部)和彭蠡湖(今江西鄱陽湖)之間﹐即長江中游以南一帶。梁啟超認為﹐三苗的苗就是蠻﹐系一音之轉﹐堯舜時稱三苗﹐春秋時稱蠻。
黃帝時﹐三苗部落參加過九黎的部落聯盟﹐有的文獻說三苗是“九黎之後”。堯時﹐三苗作亂﹐堯發兵征討﹐作戰于丹水(今丹江)﹐打敗三苗。三苗可能在這時參加了堯的部落聯盟。有文獻說三苗的首領驩兜是“堯臣”﹐被稱為“諸侯”。後來﹐三苗不服﹐多次為亂﹐堯遂將他們的一部分人眾流放到西北的三危山﹐將其首領驩兜流放到崇山。舜代堯為部落聯盟首領以後﹐三苗不服﹐舜乃整軍振旅﹐沒有經過戰爭而臣服了三苗。禹時﹐三苗不服﹐禹與三苗進行了一場歷時70天的大戰﹐大敗苗師﹐從此三苗衰微下去。此後﹐史籍中不再見三苗的活動。最近幾十年以來有的學者認為﹐現代的苗族就是三苗的後裔。章太炎﹑呂思勉等與此看法不同﹐認為現代的苗族與三苗無關。
歡兜
歡兜,相傳為上古時唐堯時人,因與共工、三苗、鯀“作亂”,被舜流放到崇山。據《辭源》載:“崇山在湖南大庸縣西南,與天門山相連。相傳舜流放歡兜於崇山,即此。”當今史家提出中華民族的古代文明是由四個集團共同創造的學說,其中長江中下游的苗蠻集團,就是以歡兜、祝融為首的,因而,崇山就越來越引起國內外有關人士的注意。
崇山在張家界市西南20公里處,海拔1164.7米,主峰面積3平方公里。其山頂今存歡兜墓、歡兜屋場、歡兜廟等古遺跡,民間亦頗多關於歡兜在崇山征戰的傳說。
關於歡兜的歷史記載散見於一些古籍,例如唐代大詩人王維曾作《赧王墓》詩:“蠻煙荒雨自千秋,夜邃空餘鳥雀愁。周赧不辭亡國恨,卻憐孤墓近歡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