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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奴嬌
念奴嬌·晚涼可愛
《念奴嬌·晚涼可愛》是宋代詞人朱敦儒所作的一首詞。這首詞通過對秋夜景物的點染,表達出詞人的情意,以景語始,以景語終。同時詞人又巧妙地化用古代詩文,自然貼切,已臻化境。
這首悼亡詞,寫得深曲婉轉,語淡而情深,是見作者之詞品頗高。
開頭“晚涼可愛”一句領起了上片詞意。經過炎熱的夏天,到了初秋夜晚,有些涼意,頗為喜人“是黃昏人靜,風生蘋葉。”夜深人靜之際,習習的涼風吹來,使人鬱悶之感全消,就是這個可愛的晚涼之夜,勾引起詞人對往事的回憶。“風生蘋葉”本於宋玉《風賦》“夫風生於地,起於青苹之末”的文句。
“誰做秋聲穿細柳?”這個反詰句式,顯出了詞情的波瀾,表現出傾聽的神情,穿過細柳傳入耳鼓的是寒蟬鳴叫的凄切之聲。“寒蟬凄切”原為柳永著名詞篇《雨霖鈴》的首句,此句斷斷續續的蟬聲,引起了詞人的“凄切”之感,似乎更深切地反映出他蘊蓄內心深處的悲涼情緒。“旋采芙蓉,重熏沉水,暗裡香交徹。”是虛寫,重化用古代詩句抒發情懷。《古詩十九首》中有一首《涉江采芙蓉》:“涉江采芙蓉,蘭澤多芳草。采之欲遺誰?所思遠道。還顧望舊鄉,長路漫浩浩。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末兩句尤切合詞人的境遇,不同的是彼為生離,此為死別。南朝劉宋時期的樂府民歌中有一首是:“暫出白門前,楊柳可藏烏。歡作沉水香,儂作博山爐。”這首詩是用香和爐的密切關係來比喻男女情愛的。此處詞人偏寫沉香猶存,山爐已杳。接著道“拂開冰簟,小床獨卧明月。”“獨卧”一詞里隱含著酸楚,透露出悼亡的詞旨。
過片“老來應免多情,還因風景好,愁腸重結。”先盪開一筆,說自己已經老了,本該不再多情了吧。但詞人身世坎坷,縱不多情,也會多思啊。他原籍洛陽,青年時期,志行高潔,不樂仕進。宋欽宗靖康年間,曾被召至汴京,將任為學官,他推辭說:“麋鹿之性,自樂閑曠,爵祿非所願也。”固辭還鄉里(《宋史。文苑傳》)。及金兵攻陷京都,他攜眷屬避亂南下。
可以設想,他的夫人和他是患難與共,伉儷情深。他《昭君怨》一詞里,寫他喪妻以後,“淚斷愁腸難斷,往事總成幽怨。幽怨幾時休?淚還流!”又一首《驀山溪》詞里說:“鴛鴦散后,供了十年愁;懷舊事,想前歡,忍記丁寧語!”這些都反映出他們夫婦之間的篤厚感情。而喪偶以後的幽怨愁思,又是百計難遣。這月白風清之夜,恐怕更難怎能免除“多情”了當他一個人孤孤單單卧冰簟上的時候,他的幽情苦緒汕然而生:“可惜宵人不見,角枕爛衾虛設。”他把無限的哀思凝縮這兩句里,成為全詞的警句,看來似乎無典,實際上是化用《詩經·唐風》里的詩句,渾然無跡,可以看出他的善於融化古代詩句的才情。“宛轉無眠,起來閑步,露草時明滅。”從這幾句里,可以看出他心緒不安,想儘力排遣,然而“此情無計可消除”,他徘徊往複,不覺得玉繩西轉,已近黎明,徘徊愈久,情思愈苦。“畫樓殘角嗚咽”,殘角的嗚咽聲,是他所賦予殘角的心聲,與上片的“寒蟬凄切”遙遙相應。由“凄切”到“嗚咽”,反映出他從黃昏到黎明間哀思的發展。
有詞三卷,名《樵歌》。朱敦儒獲得“詞俊”之名,與“詩俊”陳與義等並稱為“洛中八俊” (樓鑰《跋朱岩壑鶴賦及送閭丘使君詩》)朱敦儒著有《岩壑老人詩文》,已佚;今有詞集《樵歌》,也稱《太平樵歌》,《宋史》卷四四五有傳。今錄詩九首。
紹興二十九年(1159)卒,享年78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