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卑語
鮮卑語
鮮卑語在中國史書中稱為夷言、國語、北語、胡語或者胡言,為中國與蒙古歷史上鮮卑人使用的一種語言,較為保守的使用時期為2、3世紀交替至7世紀中葉,在東晉十六國至北朝時期被廣泛地入主中原的鮮卑族作為本民族語言使用。
作為當時統治者所使用的語言,鮮卑語一度在中國北方成為僅次於漢語的聲望語言。至到北魏時期,孝文帝和馮太后下令進行漢化改革,遷都洛陽,改用漢語代替鮮卑語,更改鮮卑語姓名為漢字姓名。禁止入住中原的鮮卑人使用鮮卑語,無疑使到鮮卑語的生存空間大幅度地縮小。六鎮之亂后,漢化比較淺的六鎮部將再度推廣鮮卑語的使用,中國北部掀起了鮮卑化熱潮。直至隋朝末期,鮮卑語失傳,鮮卑族作為一個獨立於漢族以外的民族的歷史從此結束。
然而,在北魏的改革過程中,為現代語言學家留下了解讀鮮卑語的線索。北魏更改胡名為漢名,基本採用了語音相近而轉寫和語義相近而直譯的兩種方法。前者提供了一些鮮卑語的語音信息,後者相當於一套鮮卑語—漢語對義辭彙表。例如更改拓跋為元、獨孤為劉、賀賴為賀、步六孤為陸、吐奚為古,更改可汗為皇帝、可孫為皇后、莫賀為父、么敦為母及阿干為兄等等。白鳥庫吉與方壯猷等現代學者首先正確地認識到這些詞語原名與漢名為鮮卑語語音語義對應漢語語音語義的關係,並且進行了對比研究。例如將阿干譯為兄,可以對照蒙古、通古斯和突厥語族的多種語言之語音。
根據《後漢書》、《晉書》、《北史》、《魏書》、《周書》、《北齊書》、《南史》、《宋書》、《南齊書》、《梁書》、《陳書》及《隋書》等史書的記載,至少在官方,曾經有許多使用鮮卑語編寫的書籍,惟無一頁存留至今,至今亦無發現使用鮮卑語刻寫的石碑、銅線及銘文等文物的痕迹,甚至不清楚鮮卑語到底為使用何種文字來書寫。目前,唯一研究鮮卑語的途徑就是參考中國史書中使用漢字注音的鮮卑族人名和地名。
出於目前對鮮卑語的了解過少,語言學家多借用歷史學家對鮮卑族內部的部落劃分,直接用於指稱鮮卑語內部的各種“語言”或“方言”。有柔然鮮卑語(柔然語)、烏桓鮮卑語(烏桓語)、拓跋鮮卑語、慕容鮮卑語、吐谷渾鮮卑語(吐谷渾語)、室韋鮮卑語(室韋語)、契丹語、蒙兀語(原蒙古語)等。
《隋書·志第二十七·經籍志(一)》中有關於使用鮮卑語翻譯中國傳統漢文書籍的記載。例如《國語孝經》,包括鄭玄注《論語》、《集解論語》、《集注論語》、《論語釋疑》、《論語釋》、《論語體略》、《論語旨序》、《論語雜問》、《論語標指》、《論語難鄭》、《論語別義》、《論語義疏》、《論語述義》、《論語講疏文句義》、《孔子正言》、《孔子家語》、《孔叢》、《論語孔子弟子目錄》、《爾雅》、《集注爾雅》、《爾雅圖》、《爾雅音》、《小爾雅》、《廣雅》、《廣雅音》、《方言》、《釋名》、《辨釋名》、《五經音》、《五經正名》、《五經大義》、《五經然否論》、《五經異義》、《五經拘沈》、《五經義》、《五經通義》、《五經要義》、《五經雜義》、《五經析疑》、《五經宗略》、《長春義記》、《大義》、《經典大義》、《白虎通》、《謚法》等等。此外還有《千字文》、《勤學》、《少學》、《說文》、《字林》、《國語》、《鮮卑語》、《國語物名》、《國語真歌》、《國語號令》、《國語雜文》、《鮮卑號令》、《國語雜物名》、《國語御歌》、《國語十八傳》、《河洛語音》、《雜號令》等等。總共108部圖書,447卷,此外在唐朝初期編纂《隋書》時還統計另有亡佚圖書135部,569卷。以上這些鮮卑語圖書無一本傳世至今,故其文字無法考證。只得猜測因其早期與蒙古高原上的突厥語族民族接觸,可能見到過古突厥文字,而後期進入中原,或許直接使用漢字來書寫鮮卑語音。